提到這場火,一衆烏桓人又不淡定了,一個個怒意更盛,憤憤的罵咧了起來。
要不是這場火,他們也不用舉族南下,直接在草原上等着蘇僕延等人北迴就好了。
也就不用被神駒衝營踩踏了。
“你說這火是上天所賜?那你到是說說這火做了什麼?”蘇僕延的手下將領有些狐疑。
這火確實是來歷不明,一般的草原部族斷不敢私自放火的,尤其是在冬天。
這火燒起來搞不好會將自己給燒死。
就算燒不到自己也不會這樣糟蹋。
火燒過之後草原就基本廢了,靠着草原生活的遊牧部族最懂得大自然的恩賜,最在意的就是草原了。
從骨子與血脈裡帶來的就是要善待草原,因爲這是他們生存的根,沒了這根,他們就會滅亡。
所以誰也不敢亂放火,更不敢放大火。
所以對許定的話都極爲好奇。
天火降臨,爲什麼?
許定道:“這火是用來滅殺鮮卑大軍的,你們不知道吧,中部鮮卑軻比能帶着本部大軍又領着東部各鮮卑部族大軍合計七萬去攻打我大漢的炫兔郡高顯城,然後被擊敗西逃。
西逃至半路被天雷襲擊,大軍被劈散成兩部,一部北上,一部南下。
南下這一部又被天火襲擊追燒,最終被天火吞噬,全都化成了焦屍。”
“嘶!”
全都化成了焦屍!
南下的鮮卑大軍被燒死了。
這個消息太驚駭了!
對烏桓人的震動太大了。
天火懲罰了鮮卑人。
本來聽到死對頭被燒死他們應該高興,應該吶喊歡慶的,但是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是露出恐懼之色。
無不在慶幸南下的早,不然這天火就該懲罰到他們頭上了。
好險呀!
“那北上的鮮卑大軍呢?”蘇僕延的手下將領又問。
烏桓人個個豎起耳朵來聽,他們同樣很想知道另一半的鮮卑大軍結局如何了。
許定冷笑道:“當然是全都死了!”
又全死了!
這一下烏桓人全詐營了。
天呀!
七萬鮮卑大軍全都死了。
七萬呀!
這是七萬大軍不是七萬頭羊。
沒了七萬鮮卑大軍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機遇。
鮮卑人現在霸佔着草原,他們的實力被削弱,也就意味着其它部族有機會崛起。
“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
“哈哈哈,好!死得好!鮮卑人都死了纔好,哈哈……!”
一衆烏桓人興奮的囔叫起來,就連樓班也握拳,心潮澎湃。
“對了,北上的鮮卑人是怎麼死的?”蘇僕延的手下將領因爲高興,此時看許定的神色柔和了不少。
這個漢人帶來了一個不錯的好消息,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許定道:“他們遇上了同等數量的漢烏聯軍,被漢烏聯軍擊敗,最後悉數被斬殺,只有軻比能帶着數百騎狼狽逃脫返回了中部。”
被漢烏聯軍擊敗?
中部鮮卑最強大的男人被擊敗了,而且是在同等數量的部隊正面擊敗。
只有數百騎逃脫。
這資訊量又有點大。
足夠烏桓人好好消化了。
“漢烏聯軍,難道是遼西、遼東的我族之人與漢軍一起……”
聽到擊敗軻比能鮮卑大軍的還有烏桓人自己的部族參與,四下的烏桓人越發的激動。
“沒錯,你們沒有聽錯,此戰乃是由九千漢軍騎與差不多兩萬之衆的烏桓騎部合擊戰勝了軻比能三萬的鮮卑大軍。”許定進一步解釋道。
他知道這些烏桓人需要一個引導。
蹋頓他們就是榜樣。
竟然是以我們烏桓人爲多數組成的聯軍擊敗的鮮卑人。
這太讓他們感動了。
我們烏桓人做到了,我們終於可以正面硬剛鮮卑人了。
這個消息太讓人亢奮熱血沸騰了。
“當然他們之所以能勝,全因爲他們忠誠於大漢,全心全意團結在威海侯的戰旗之下,才能獲得如此大勝。”許定接着又道:
“我想你們應該知道你們的出路在哪裡了吧!”
看到許定那自信的神色,烏桓人一下子沉默了。
許定指的路現在明確了。
那知康莊大道在哪裡也知道了。
“威海侯真的能善待我們?”有人忍不住問道,問這話以經道出了他的內心傾向。
“當然,只要你們能尊從他治下的法度,安份守已,自然可以跟遼西、遼東的部族一樣獲得認可,獲得相應的待遇!”許定含着春天般的笑真誠回道。
“效忠威海侯,似乎也不錯!”
“是呀!他可是大漢第一人,武蓋天下,連鮮卑人都不是他的對手,跟着他應該不用怕被欺負。”
“威海侯拿了遼東,接下來會不會來奪幽州,那他跟公孫瓚就有得打了,我們幫威海侯,是不是間接的幫劉公……”
“嗯!你這麼說也有道理,只要威海侯打公孫瓚,那跟着他也行……”
蘇僕延的手下將領們也同樣神色複雜。
他們比普通的烏桓人知道的更多,現在劉虞以經死了。
公孫瓚以經贏了,他接管了幽州,接下來上穀、漁陽等地的烏桓部族要麼與公孫瓚死磕。
要麼遷徙離開,另謀它路。
以前沒得選,前路飄渺。
現在有一個威海侯冒出來,願意接納他們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尤其是在威海侯領着漢烏聯軍擊敗了軻比能爲首的鮮卑之後,這個選擇意義就更大了。
跟着強者,還是一個願意帶着他們變強的強者,這纔是草原的生存之道。
“哼!漢人休要煽動我族,我們是不可能投靠狗屁威海侯的,他殺我父在先,我們纔不會做蹋頓那樣的走狗認賊做父的,威海侯與公孫瓚都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人,投靠他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現場唯一一個不動心的可能就是樓班了,因爲他是丘力居的兒子。
丘力居就是死在許定的手裡,丘力居要是不死,他樓班何至於寄人籬下,他大烏桓也不會走向一盤散沙。
烏桓會有現在的境遇,全拜許定所賜。
所以他永遠不可能投靠許定,自然也不允許別人投靠,尤其是在蹋頓那個傢伙先投靠許定的前提之下。
“你叫什麼名字?”許定微微皺眉,他看得出來,在場的烏桓人基本都有些心動了,這個跳出來的異類顯然是一顆老鼠屎,所以他的眸光有些冰寒起來。
樓班看到盯向自己的許定臉色不善,眸子越發犀利,殺機驟現,心裡也是咯噔一下,有絲懼意,不過還是硬着脖子揚起下吧道:“我乃樓班,烏桓少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