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孝先,花出去的錢很快都能掙回來,不出一年,我們海軍就能給你挖出一個個金山銀金,讓你的錢袋子永遠花不完,讓你的糧倉不夠裝的。”辛評代表海軍打包票道。
“孝先雖然我們不能像海軍那麼豪,不過我們可以支援人力,爲大軍提供源源不斷的後備人才,爲各種基礎建設出工出力,放心花不了多少錢的,真的,花不了多少錢!”
許定走過來,拎起郭嘉:“散會了,在喝就將你送去陪仲治建設南海,正好南海那裡缺人。”
郭嘉陡然酒醒。
南海!
不!打死也不去,那是人待的地方嗎?
比倭島還要慘,太遙遠了,一來一回差不多要一年,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甚至能不能回來都不一定。
雖然南海有金山銀山,氣候適合農作物生長,未來可期,但是同理天氣太炎熱了,瘴氣肆虐,活的肯定不及國內舒坦。
所以郭嘉是打死都不會想去的。
整個人一下子清醒了大半。
許定拍拍他的肩膀道:“趕緊給我盯着點揚州,出了問題我找你。”
“是主公!”郭嘉收起了嬉皮笑臉,邁着歪斜的步伐離去。
許定對其它人道:“天色都不早了,大家早點休息,祝你們這個年假愉快,同時新年吉祥。”
“是主公。”衆人也拖着疲憊的身體下去了。
討論了一夜,確實有些累了。
不過許定卻還是很精神,只批了件單薄的外袍,出門望着西面的月亮漸漸浮現出一抹眷戀,隨後輕輕吟唱起來:
“十年之前
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
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
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
十年之後
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
一晃十年過去,自己改變了這個世界很多,這個世界與改變了自己很多。
失去過一些,得到過更多。
曾經許下過的諾言,立過的志願大多實現,手握數十萬重兵,天下第一大諸侯,錢傾大漢,地擴千里,域增萬海。
十年自己說的基本做到了。
十年韶華光陰,匆匆一撇,如白駒過隙。
下一個十年,大漢必將新一統,東方世界只有大漢的聲聲音,西方顫抖,世界匍匐。
我許定來過,我看過,屬於我。
這個夜屬於許定,也只有他繼續輕輕吟唱一夜。
年節的喜慶,似乎並不止這一些,當許定趁着晨夢睡到大中午悠悠醒來的時候,屋外響起急步的聲音。
“好消息!好消息!從倭島傳來的好消息。”
“來者止步,主公正在休息,若在嚷叫聒噪,嚴懲不貸……”
許定打了一個小哈欠,伸了伸手,然後道:“外面何人?有何事?”
好消息,倭島來的,能有什麼事?
許定也一下子來的興趣。
很快前衛的侍衛推開門將報信的人被帶了進來。
報信的忙喜道:“主公,倭島來的好消息,數十日前女王卑彌呼誕下男嬰,女王差人來報,請主公爲王子賜名!”
卑彌呼生了!
而且還是男孩。
“哈哈哈,好!太好了!”許定激動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這下倭島更加穩固了。
幾乎沒有多想許定便道:“就叫許武吧!”
許武!
好普通的名字,報信的一愣,其它侍衛也是有些詫異。
許定一貫最會取名字了,這次怎麼取這麼普通的。
難道就因爲他的母親是倭人,可是那好歹也是女王。
“華夏威武,這下湊齊了,接下來是江海御統。”許定也沒有理會衆人,自顧自的喃了喃,露出惡趣味的神色。
衆人微愕,好像明白了什麼。
許華、許夏、許威、許武合起來可不就是華夏威武嗎?
主公真會玩!
給孩子取名字都弄得這麼高大尚。
許武人降生是喜歡上加喜。
許定特地寫了信給卑彌呼,表示可以將許武跟她接到花果山來養胎坐月子。
畢竟倭島的冬天還是挺冷的。
如果在花果山孩子能健康的成長。
只是後來卑彌呼回了信,身爲未來的王,區區寒冷是必須克服的。
孩子在從小鍛鍊,她不想許武成爲溫室裡的花朵。
許定無奈,只好派出一部分人前往倭島,加強對許武跟卑彌呼的保護。
並表示有時間一定過去看看孩子。
當然他也知道,如果沒有大事,去倭島的機會不會太多,除非他需要鯤。
…………
揚州!
浙江南岸周喁的大本營。
“報!太守大人大事不好,許貢別部偷襲餘姚、上虞,山陰危急!”
正爲這幾日發覺北岸有些異常的周喁正心神不寧,忽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彈了起來。
“你說什麼,在說一遍!”
“大大……大人,許貢別部利用主力吸引我軍的同時,派戰船偷襲餘姚、上虞,山陰危急!”
“不可能,我派人監視了海面,不是有兩千人的部隊嗎,怎麼可能被許貢得手。”周喁深知道會稽郡的弱點是北靠海又靠河。
水陸是唯一殺入會稽郡的路徑,他不是沒有防備。
“大人,餘姚虞家勾迎許貢,助許貢登陸上岸,兩千將士被埋伏擊潰大部投降了。”來人憤憤然的解釋道。
“噗!好一個虞家,待我平定許貢滅你虞家全族。”周喁吐血一口,咬牙說道:“撤兵回山陰,先擊敗許貢別部。”
撤兵,基本上算是失敗。
不過周喁也不得不這麼做,山陰乃府城,城池高大堅固,守上一時,等待變故,尚有一線生機。
當然山陰一失,他就徹底失勢了。
人一失勢,落井下石者衆,踩着肩膀來立功的大有人在。
周喁一撤兵,北岸的許貢探子很快發現了情況彙報給了許貢。
許貢大笑道:“哈哈哈,看來成了,周喁這傢伙撤兵了,傳我軍令,全軍渡河追擊。”
“那就提前恭喜許府君了,這下會稽郡也是許府君的了,希望許府君不要忘記我們的承諾。”天目山的山越大王嚴白虎的弟弟嚴輿一臉賊兮兮的恭賀道。
此次他哥哥並沒有出山,而是由他帶了一萬人馬助戰。
許貢答應給糧食與兵器作爲回報,所以不忘提醒許貢。
許貢道:“這是自然,我以命人先送了五千旦的糧食進天目山了,只要消滅了周喁,後續會一併送上,不過現在周喁似乎是退向山陰城了,想要打下此城恐沒有這麼快,希望你們還能繼續協助。”
“這個好說,不過如果讓我們攻破山陰城,那你得答應讓我們搶上半天,嘿嘿……”嚴輿臉上露出一絲戲謔還有貪婪。
山陰是府城,好東西自然是不少,尤其是女子,那肯定更加白嫩苗條。
搶上半天!
許貢臉不由的抽搐了一下,結盟嚴白虎這是承受了極大的心理壓力才做出的選擇。
打周喁需要,同樣日後與孫家爭奪丹陽郡,或是防止守吳郡西部不被孫家攻略都是需要爭取的一大勢力。
所以他最後還是選擇了這條路。
半天就半天呀,儘量不讓這幫山越參戰就好了,或是此戰損失小的話,乾脆趁機幹掉嚴輿,在出兵討伐嚴白虎。
幾乎是瞬間許貢的腦海裡閃過無數的念頭。
最後笑道:“可以,只要你們肯出力打周喁,攻破山陰城允許你們搶半天,但是如果攻城戰你們不出力,那我只能給先前承諾的條件支付相應的報酬。”
“痛快!許府君真是爽快人,那我們就擊掌盟誓一言爲定。”嚴輿伸出手掌朝着許貢的手掌擊去,許貢皮笑肉不笑算是應下。
很快許貢大軍過河追向山陰。
果然如猜想一樣,周喁先一步進了撤回山陰,許貢的別部從南面北上還是晚了一些。
來到山陰城下,許貢有些遺憾。
“嚴老弟,周喁進了城,爲免夜長夢多,當猛攻城池,不給周喁重振軍心,也不給他向其它各縣城求援的機會。”
嚴輿道:“那還等什麼,直接攻呀,攻進去好早點搶他丫的。”
許貢道:“好!我聽說你們山越善長攀巖跳躍,不如這樣,你們正面進攻,我軍利用軍械優勢能你們打輔助,壓制城上的守軍。”
正面攻城肯定會受到重點反擊,許貢當然想利用周喁來消耗掉嚴輿的勢力。
而且他這個提議也是在何情何理之中。
安排並沒有錯,山越的優勢就是攀巖跳躍,只要能攻到城下,可以用最短的時候攻上城頭。
嚴輿也覺得這個方案不錯,而且他更迫切的想攻進去,然後搶上半天,將山陰城的好東西帶走,於是一咬牙道:“行!不過你部一定要做好支援,壓制好城上的守軍,只要給我們接近城牆,攀爬的機會,我們就能攻佔城頭,攻下山陰城。”
許貢自然是滿口答應,私下裡叫來衆將特別叮囑道:“看準備機會,如果山越人強,守軍弱就給我少放箭矢,如果守軍強,山越人不堪那就加強壓制。”
“是主公!”許貢的手下紛紛表示明白了。
然後兩部合爲一處,發起了對山陰城的進攻。
周喁看到許貢剛來就要進攻,心中也是擔憂,尤其是許貢有山越嚴白虎的助力,遂對手下道:“通知城內的百姓跟各大世家,就說許貢勾結山越欲破城後血洗山陰城,不想死的,不想被掠虜的,就來城頭守城。”
周喁的話傳入城內,頓時山陰城人心惶惶,不知真假的百姓都驚恐不已。
山陰各大世家也通通派出私兵助戰。
“殺……!”
很快一場大戰發動,攻守雙方展開激烈的攻防戰。
鑑於城上守軍反擊激烈,許貢部只好假戲真做,拼命壓制。
許貢部使出全力作戰,嚴輿更是不疑有它,指揮萬人的山越大軍不斷猛攻,衝至城下之後不停的架射雲梯攀爬。
不過都遭到城上守軍的猛烈反擊,死傷無數。
但是山越人拼起命來也是很狠的,因爲山越人過得實在是清苦,山裡的日子艱苦,他們與天鬥,本身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唯有命一條,所以打仗很兇狠很拼命,尤其是在嚴輿的不斷呵斥與鼓舞之下。
不波又一波的山越衝上城頭,然後被守軍殺死,一波又一波的繼續衝。
不過總在他們快要戰領半截城頭的時候,支援的箭弩就少了很多,讓周喁領着守軍一次次反擊回去。
“許貢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每次快攻上去了,你軍的箭矢就少了,壓制力就不足了。”打着打着嚴輿也發現了一點不對的苗頭,當即找到許貢質問。
許貢道:“嚴老弟這是無奈之舉,你部攻上城去了,我軍要是還朝着城上猛射,容易誤傷友軍,給你部帶來更多的傷亡。
希望你部能在打得頑強一些,頂住周喁的反撲,徹底佔領城頭,如此才能一舉攻破,勝利以經在望,就差一點點了。”
貌似許貢說得也有些道理,嚴輿見許貢也不像說謊,也被一次次被守城漢軍給擊退而有些惱火。
近戰還幹不過漢軍,太丟臉,太失敗了。
“來人,跟我上,我不信幹不死周喁。”最後嚴輿一咬牙乾脆自己帶着人親自出馬。
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親自出馬是攻不下山陰了,許貢承諾的開搶半日天就沒指望了。
爲了搶,爲了漢人的女人,拼了。
不得不說有嚴輿親自下場,山越跟許貢的將士士氣也猛的提高。
而且嚴輿此人武藝可能不算很高,但是有一項本事極少人能比得過。
那就是他的騰躍能力強,只見他來到城下,一跳,一躍,借力一攀就上了城頭,然後刀一跳躍出數丈,跳進周喁軍中,直接一刀劃傷一名百夫長。
接着左右揮刀,又砍傷兩名士卒。
他的手下趁機衝過來,將守軍擊退,然後朝着城門樓攻去。
嚴輿本人也是幾個騰躍,空中一刀劈開守軍防守的人羣,然後突殺進去,如此幾次,山越很快攻下城門樓。
嚴輿又是單手握着甕牆牆朵,腳下一踢城牆,跳了下去,然後鑽進城洞揮刀就砍。
“咯吱……”
城頭還未真正奪下,周喁還在猛烈的反撲,但是城門以開,外面的山越見此蜂擁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