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歡快的追逐,八百女兵漫山遍野的追起了許定,但是沒有一個人能碰到他。
整個軍營亂轟轟了,雖然許定萬花叢中過,片葉沒沾身,但是女兵們卻追得歡實。
平常的生活都是單調枯燥的,現在能跟許定互動,極大的解放舒緩了他們的訓練壓力。
很快張寧跟黃舞蝶從軍帳中出來,然後看着玩瘋的女兵,均是傻眼了。
這是什麼情況?
“大隊長,怎麼大家都在追侯爺。”黃舞蝶問道。
張寧拉來值崗的親衛道:“這是怎麼回事?侯爺怎麼惹到大家了?”
親衛女兵,掩嘴偷笑道:“大隊長,侯爺說誰追上他,能碰到他就可以讓誰抱一下,還說可以答應一個條件,不管是什麼條件都行,哪怕是娶回家也可以。”
“……”張寧。
黃舞蝶噗嗤一聲笑然,然看看到張寧投過來的眸光道:“大隊長要不我也去追侯爺。”
張寧扶額,輕嘆道:“行,你去追吧,你能追上那到是好事?”
“呃……算了,我還不去了,侯爺的速度太快了,遠在宋天刀之上,沒人能追上侯爺。”黃舞蝶看到來去如風,閃來閃去如鬼魅在一衆女子包圍之中還能鑽來鑽去的許定,便知道許定的實力了。
這速度可以用一個定來形容——神!
“好了,遊戲時間結束!既然大家都沒能追上我,那我只能說聲遺憾了,你們都是好女孩,我也想每一個都抱一下,可惜實力不允許呀!”許定幾步就重回了土臺,對着四周的女兵笑道。
一衆女兵紛紛跺腳,嬌嗔道:“侯爺你太小心眼了,抱一下又不少塊肉。”
“嘿嘿,肉是不會少一塊,但是我怕變成紅燒肉。”許定笑着指了指張寧的方向。
顯然他是瞄到了張寧出來了,不然肯定還會在玩會兒。
一衆女兵這才露出瞭然的表情,然後一個個收斂了嬉笑耍弄的神然與動作,立即變回了幹練而嚴肅的女兵。張寧蹬了許定一眼,然後轉身帶着朝着營外走去。
許定心領神會也跳下土臺跟出了營,然後在張寧的後面跟上了山谷的一個山腰。
天色漸暗,寒意驟聚,谷上的風也開始增多。
許定與張寧尋了個乾淨的平滑石頭處坐下。
“寧兒,舞蝶是怎麼一個意思?”
張寧道:“夫君,舞蝶的想法跟我原來猜得差不多,她接受不了比她小的男子,而且也接受不了武功比她弱的男子。”
許定微微點頭,這兩點有所預料,於是道:“還有呢?”
“最重要的是他喜歡像夫君這樣的大英雄,她說如果找不到像夫君這樣的人,她寧願一輩子不嫁。”張寧看向許定,眼睛突然怪怪起來。
“呃!你這眼睛是什麼意思?”許定突然覺察出一絲危險的信號,裝糊塗道。
張寧眨了一下睫毛,然後擡頭,天空沒有星辰,也沒有銀月。
“夫君雖然舞蝶沒親口說,但是我是過來人,我覺得她喜歡你,她想嫁的人是你。”張寧幽幽一嘆道:
“夫君你究竟是怎麼征服她的,從什麼時候讓她這個小姑娘上心的。”
“我……別開玩笑,我感覺你們女營除了馬雲祿沒有哪個不喜歡我的”許定的臉上呵呵一笑,心裡卻臉卻有點發苦,真是越擔心什麼就越來什麼。
黃舞蝶,他從沒有想過。
其它人收了更收了,這丫頭,他確實沒有過任何不純的想法。
張寧被許定這無賴的太移拳給整得苦笑不得。
果然誰都比不過自家的夫君,論機靈論智謀,她壓根就是對手。
於是張寧半唬着張臉道:“既然夫君這麼有興致,要不將他們全娶回去,天子有嬪妃佳麗三千,夫君身爲侯爺,一千的後院佳人也不過份的。”
“咳咳,夫人真會開玩笑,你夫君是那種隨便的人嗎?”許定露出一絲委屈之色,臉上有些黑沉。
張寧性格直,沒太多的心機,當然明白許定的爲人,知道他的個性,別說黃舞蝶了,就是還有一個未嫁的黃月英都一直沒有吃,更不可能對女兵有想法了。
“好啦!好啦!夫君不用做這個表情了,我還不知道你,就會騙我們小女人。”張寧輕輕一推許定,然後又靠了過去,許定堅如磐石的身軀中是輕晃了一下,依舊立在那裡。
張寧靠攏依偎過來,許定輕輕撫拍着她的右肩膀道:“啥小女人呀,我們都老夫老妻了,對了夫人,你看這裡寂靜無人,月黑風高,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不如……”
“不行……”
“行的,放心沒人發現的……”
“不行!”
“就一次……”
“一次也不行!”
翌日張寧將許定送出了谷,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道:“夫君講武堂的學員太年輕了,你還是在軍中幫舞蝶好好找一個歸宿吧,不然她要是一直不結婚,最好只能讓你領回家去。”
“咳咳,寧兒莫開玩笑。”許定聽到後半句,臉都綠了,忙道:“放心,我心裡有數了,感覺錯有一個人可能還挺適合她的,我這就回去問問,看看他定過親沒有。”
從女營回來,許定還在琢磨着黃舞蝶之事。
他篩選的人選中還有一個遺漏的傑出青年將領,就是在漢東都護府跟大徒弟法正搭檔的孟九。
年齡與黃舞蝶相仿,而且也是能文能武,在加上出身將門,正好門當戶對。
不過多年未見也不知道那孩子怎麼樣了,這些年戰功到是沒少立,按理來說即使沒成婚,也該定過親了。
孟家是樂浪大族,孟九這孩子自然早就被一羣狼給盯上了。
不過爲了黃舞蝶的未來,他還是決定查查看。
正想着這事,大小喬姐妹聯袂過來。
“許大哥你回來了。”大喬問道。
許定道:“剛回來,怎麼你們倆個有事?”
大喬道:“許大哥我們想學點東西,找點事情做!”
許定問道:“想學東西這很好,不知道你們想學什麼,我讓人給你們找老師。”
大喬道:“我們想學醫,你說過醫者未來是我們大漢最爲需要的人才,醫藥的發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各地的醫療狀況也極需要改善,我們想學些,她好爲許大哥你分擔點。”
大喬的話讓許定很暖心,不過他沒有立即同意,摸着下巴他想了想道:“你們可想清楚了,醫不是這麼好學的,醫者也不是這麼好當的,更何況還是女醫者。
以後拋頭露面很容易被人指指點點,甚至不受人待見。”
大漢不是沒有女醫,不過那隻存在於原先的皇宮,從屬於後宮,是特地爲後宮嬪妃服務的,只對宮中的貴人負責。
活躍於大漢各州郡及街市上,是沒有女醫者的。
畢竟原來的醫者地位還不及工農商,而且醫者不怎麼賺錢,所以從事者少,活躍的就那些個。
女醫絕對是對這個時代的另一種考驗,哪怕是許定這裡一直在普及醫藥,大力栽培醫者,提高待遇與地位。
但是也沒有女醫。
本來他還想引進女護理這一套用於軍中照料傷兵,調動傷兵的積極治療情緒。
後來想想還是沒敢做。
軍中本就不能留女人,放女護理進去,估計會亂套。
“許大哥,就是不好學纔要學,就是不好當纔要去做,即使是受到世人的不待見,但是我們不就是爲了改變世俗而聚在一起的嗎?
以前沒有的,許大哥你都一一弄了出來,你還說未來的世界,女人能頂半邊天,我想我們女人也不應該只束縛在深宅大院裡。”大喬慢條斯理的說道。
一旁的小喬道:“對的呢,許大哥我們以後主攻婦科,給女人瞧病,纔不管那些臭男人怎麼想的。”
對喲!
主攻婦科,這方面還是女人來更合適。
目前婦科還相當滯後,只有接生這一方面許定強調過,華佗跟張機簡單的研究了一陣子,後來也沒有在往這方面探索求新了。
所以婦科方面的主力軍還是那些接生婆,緊緊只是做些簡單的生產預防與接生工作。
而且大部分的醫者也極爲避諱爲女人瞧病,畢竟還裡還是大漢,想思可沒有這麼開放。
“好!既然你們打定了主意,我舉雙手贊成,並且專門給你們批塊地,要錢給錢,要人給人。”許定笑道。
大小喬聞言大喜歡,都道:“還是許大哥你最好了。”
許定想了想接着道:“對了,就你們兩個還不足以改變世俗,而且力量太小了,這樣吧你們去找一百多個同齡的女子,地域最好是各郡縣都要有一個,然後一起學習,一起組建女子衛生研究室,這樣以後學成後容易形成火種,快速推向各州郡。”
“還是許大哥想得周到。”大喬讚道。
小喬也道:“許大哥做事就是大氣!”
“行了!行了!你們倆個不用給我戴高帽子了,喜歡就去做吧。”許定哪裡看出來兩個丫頭的小心思。
二人道了個萬福,然後喜滋滋的離去了。
許定讓她們找一百多個同伴,二人同呼同時想着先把甄家的兩個小姐妹給發動。
甄宓二人不光年紀相符,而且性格也是偏良善,正好學醫,在加上她們也是同天沒啥事,與其養花繡女紅不如去學醫。
有難當同當,有苦一起吃纔對。
許定並不知道自己的小老婆也被兩人拐去了那條艱苦的康莊大道。
因爲他此時沒這個心思想甄宓了。
黃承彥坐着火車從唐人街那邊趕了過來。
進了花果山的府邸,黃承彥手裡拿着十九根顏色不一樣的小木條!
木條的粗細只有筷子的一半,長度卻是筷子的一倍。
“伯康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進了大廳,黃承彥立即拿出了十九根小木條,許定不解其意。
然後黃承彥不由分說直接拜斷了那根黃色的小木條。
“伯康看出什麼了嗎?“黃承彥問道。
許定搖搖頭,還是不明白。
接着黃承彥將半截黃色的小木條混進了其它十八根裡面,然後在握住兩端使勁掰,十八根半的顏色小木條都完好無損的沒有斷。
許定這才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道:“黃先生的意思是一根木條容易折斷,一把木條不易折斷,一個人的力量很小,人多力量大,我們要團結!”
黃承彥搖搖頭道:“非也,你在想想,這根折斷的是什麼顏色?我姓什麼?”
“黃呀!”許定不假思索道。
黃承彥又問:“那沒折斷的有多少根?”
“十八!”許定如實回道。
但還是不明白什麼意思。
黃、十八!
這是啥意思。
見許定許久沒有明悟過來,黃承彥冷冷的問道:“聽說伯康昨天去女營了,那裡的女孩子應該挺多吧?”
嗯!
幹麻突然提女營。
突然,喃了一句的許定感受到了莫名的殺氣,四周的空氣好像凝固變寒了。
一根小木條容易斷,十八根一起打人就不容易斷了。
黃月英好像十八歲半了。
這是赤裸裸的提示呀。
老丈人一直在玩啞謎,許定一拍額頭,暗叫一聲糟糕。
估計是黃承彥聽到啥風聲了,而這風聲這麼短能吹到他耳朵裡,只能是昨天離開的那幫兔崽子了。
這羣傢伙估計以經回過味來了,這是反擊使陰招了。
這幫好的不學,學壞的傢伙。
“昨日確實去了女營,主要是帶講武堂三年級的學員開開眼界,讓他們承受一些打擊,好好打磨他們。”許定忙道:
“對了月英妹妹最近怎麼樣了,岳父大人可有籌備婚事,什麼時候準備好嫁妝,我什麼時候能將月英妹妹接進府裡,這一晃又過去一年了,別說我還有點着急了。”
黃承彥暗叫一聲好你個狡猾的許伯康,這怎麼成了我的不是了,好像是我故意拖着婚事不辦似的。
所以黃承彥沒給好臉色直接道:“月英的嫁妝五年前就置辦好了,伯康要是沒啥事,今天就能將人接來送入洞房,十個月後我就能抱大胖外孫了。”
“這恐怕不行,沒這麼準的。”許這看到黃承彥拉下臉色忙換了口吻道:
“因爲我跟月英妹妹的婚事不能草率,怎麼也要讓一天德高望重的長輩選一個黃道吉日。”
黃承彥彷彿就達裡等着許定,笑道:“選黃道吉日這種事我拿手,來的時候我看過了,兩天後正好合適成親。”
“還是不行!兩天時間太短了。”許定搖搖頭否決了這個日子,黃承彥頓時露出不滿,好你個許伯康,又要延期,你到底想幹什麼,真拿我黃家的女兒不當回事嗎?
許定解釋道:“兩天時候不夠稍遠些的大將回威遠島,參宴的人數太少了,年前我放了各地政務官的年假,各地的駐守將領們還沒有放假,正好趁這個機會讓他們回來熱鬧一下,你覺得呢岳父大人!”
“呃……很好!很不錯的主意。”原來想發飆的黃承彥,微微錯愕,旋即是喜笑顏開。
感覺自己好像有點誤會許定了。
沒想到許定想將這一次的婚禮搞得這麼隆重。
各地的大將都招回來參家喜宴,這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了。
規格足以稱得上高貴隆重,誠意滿滿了。
要知道除了蔡琰的那一次,其它衆女的結婚宴都比較簡單。
自己女兒的規模在怎麼也不可能超過蔡琰吧,所以黃承彥一下子滿意了。
終於打發了黃承彥,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許定大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許定開始勾選明單,從各大軍中挑選適合放假的,安排值守代職的,最後默默的添上孟九的名字,然後讓人去傳消息。
當然這一次結婚之所以讓大部分的將領參加,不光中是私人之事調孟九過來,更重要的還是黃月英在軍中的地位使然。
別看黃月英沒衆過軍,也沒有在部隊待過,更沒有掛什麼職位,但是?在各軍之中的影響力比張寧還大。
張寧的影響力在於那些曾經加入過太平道的黃巾軍的中下級軍官與將士。
這些是因爲他父親張角的餘恩。
而黃月英因爲改良發明了各種武器,使得整個軍備提升一大截,而深受官兵的尊敬。
要是沒有她弄出來的那些武器,將士們打仗傷亡肯定會增多一些,自然的他們將這份功勞默默的加在了黃月英的身上。
所以黃月英在將士們的心裡地位無形的拔高了。
雖未從過軍,甚至沒進過軍營,但是受到一至的尊敬。
尤其是以金吾衛爲主的左騎衛、前衛、中衛。
所以許定纔會趁機讓各軍將領回來參加喜宴,順便給他們放放假。
按許定的估計,這一次放假後,接下來青州、平州都要迎來新的緊張氛圍。
下半年四周的局勢變化會加聚,恐有大事發生。
他也要招集各將回來一起開一個會,順便對各軍作出新的調整與部署,尤其是佈防駐守問題。
婚期定在十日之後,遠在漢東都護府北境的孟九等人也匆忙的趕了過來,婚禮很隆重,在唐人街的府邸舉行。
與一衆將領熱鬧玩,喝上不知道多少壇酒後,許定半醉,高興的進了洞房。
坐等良久的黃月英緊張的捏着小手指。
等了這麼多年,終於一切都苦盡甘來了。
現在她的心很亂,如小鹿亂飛。
“娘子,今天你是最美的。”掀開紅蓋頭,看着含羞的黃月英,許定柔聲讚道。
“許大哥你喝了多少酒,要不要喝點解酒湯。”黃月英關心的問道。
爲了應付防止許定喝酒,畢竟今天赴宴的大半是軍中的將領,一個個是海量級別的,而且性子直,難道喝得這麼痛快,直然是一個個狂灌狂飲的,所以早爲許定準備瞭解酒用的湯藥。
許定搖搖頭道:“不用這麼麻煩了,這點酒我還醉不了,到是娘子你要改口了,你得叫我夫君了,我們還是先喝了交杯酒在說。”
“啊!還喝?”黃月英看着半醉了的許定,不由的急了。
“當然,娘子,程序還是要走完的,走完了我們好寬衣睡覺,爭取一次成功,十個月抱娃,讓岳父大人養着玩……”
“噗!”黃月英羞得直接噗呲一下笑出了聲。
按大漢的規矩,她算是老姑娘了,男女之事,生孩子之事也早從其它婦人那裡探究個明明白白了。
隨後的幾日都是與各大將於府廳內商議事情。
最終做出新的軍隊部署。
第一校尉軍依舊留守威遠島;第二校尉軍依舊駐守泰山郡。
第三校尉軍駐守遼東屬國;第四校尉軍駐守平原郡。
第五校尉軍駐守齊國與樂安國,第六校尉軍駐守濟南國。
第七校尉軍駐守遼西郡東部,第八校尉軍分駐守黃海郡與絡東郡。
第九校尉軍駐守漢東都護府;第十校尉軍駐守遼東郡。
金吾衛駐守北海國與東萊郡。
另調漢東都護府大將孟光率部駐守安東郡。
同時着升洛襲與孫觀爲第九校尉軍副校尉,孫觀正式脫離屯田軍序列成爲野戰軍戰將。
同時在調第七軍將領黃義,借調給漢東都護府的第七軍將領廖僞虹、張玉三人率部與烏桓各部將合組一軍騎部,賜名歸義,專事草原掃蕩與協助法正等人對扶餘國的圍絞。
水軍基本不變。
海軍方面原屬公孫度部的降將韓起、卑衍,謀士柳遠、郭昕、柳浦通通編入海軍。
同時入海軍的還有俘虜的袁紹高級將領高覽也被許定大手一揮划進了海軍。
至此海軍方面人員迅速壯大夯實,武將與謀士都不在那麼寒酸。
有了充沛人員的甘寧可以向着更遠更深的海洋探索。
最後一項,因爲金吾衛有三衛人數增至五千,從講武堂的高年級學員中選取部分學員充進金吾衛的中層將領,其中代表之一就是黃敘。
當然還有一些地方推舉出來的青少年俊傑也被編入進來,而代表之一則是絡東郡水軍將領周香推舉的一個叫韋楓的青年。
同時軍中也有一些立過戰功的不錯小將被選入,代表之一是于禁的親衛隊長彭宇,還有漢東都護府的孟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