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蘭來之前便想好了託詞,遂道:
“將軍,昨夜我們雖然到了長安,但是長安的人並不知,而且我們也沒有攻城,沒有吸引李儒的全部注意力,城內的諸公如何捉住機會響應爲我們開城門。”
“這……”呂布到是不好辯駁,吳子蘭這個藉口換得極好。
“行!既然你說我們沒有攻城,沒能給城內的諸公創造機會,我這就讓高順攻打西門,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否則休怪我無禮。”說完呂布拂袖天真的走出了軍帳。
吳子蘭輕輕搖頭,呂布這傢伙有時說話就是這麼刺耳天真,這讓他的負罪感小了很多。
吳子蘭本想趁呂布出兵之機悄悄離去,但是十名甲士攔住了去路。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吳子蘭手下的那個親衛不滿的呵斥道。
十名甲士的領隊什長道:“抱歉吳將軍,在長安城未開之前你哪裡都不能去,請回軍帳吧。”
吳子蘭問道:“這是呂將軍的意思?”
那什長道:“不!我們聽高都尉的。”
高順的人?
吳子蘭這才注意到這十名甲士有易於尋常的兵將,發現他們都帶着重擊武器,軍帳的四周各站了一名持盾甲士與一名持錘或是狼牙棒的甲士。
難不成這傢伙發現了什麼?
對於呂布手下這個悶葫蘆吳子蘭也格外留意。
高順手下有呂布最精銳的陷陣營,此人對呂布最爲忠誠,但是好像並不得呂布的歡心。
吳子蘭轉身回了營帳,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話說呂布領兵來到長安城下,催馬來到西城西一箭之地朝城上喊話道:“城上的判賊還不速速獻城投降,我呂布此來清君側,董卓狗賊以死,休在爲李儒這等禍國殃民之輩爲虎作倀了。”
城上李儒早趕到西城門,看着下面的呂布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全身都透着陰寒之氣,死死的盯着呂布。
不過人他沒有說話,一旁的郭汜怒罵道:“呂布小兒,你深受丞相厚待,今不思報丞相大恩,盡口出狂言欲犯國都,罪無可赦,還是及早下馬自縛,求得李大人原諒,或可繞你一命。”
“哈哈哈,郭汜狗賊我乃受天子詔清君側,扛的是大義之旗,豈會與你等同流合污,董卓狗賊以死,爾等不過是末路掙扎,當自縛求饒的是你們纔是。”呂布轉頭對手下道:
“來人,將董旻人頭拿過來。”
很快一騎奔出,提着董旻雙目不甘的人頭到了前面,用槍頭高高挑起。
“那是……”
城上的郭汜、李儒等人看到董旻的人頭,錯愕了好一會兒,然後臉色陰沉如墨,簡直要滴出水來一樣。
其它將士則是一陣騷動。
丞相的弟弟竟然被呂布給殺了。
眉塢城陷了。
“郭汜看到了吧,這是董賊的弟弟董旻,昔日他跟着董卓爲虎作倀,但是昨天我攻下了眉塢殺了這賊子,爾等在不投降,便是此下場。”呂布傲慢得意的衝城上說道。
“怎麼辦大人,呂布攻下了眉塢,這一下他要錢有錢,要糧有糧了。”郭汜感覺這一回董卓真的要發彪了,他是知道董卓沒死的爲數不多的中高級將領之一。
呂布這斯一直在辱罵董卓,現在還將他的弟弟殺了,奪了董卓的聚寶之地眉塢。
李儒也是面色發苦,圈套是他射下的,現在那些藏在長安城的鼴鼠還沒有找出來,結果將最能打的呂布給送到對方的手裡變成了刀。
現在連眉塢也落陷了,這一回的損失真的太大了。
“無事,字理以經攻下了浮橋的北岸,呂布過不了渭水河了,眉塢還是我們的。”李儒安慰了一句,然後交待手下去將此事告訴董卓。
董府!
“混蛋!呂布你個雜碎,你個白眼狼,我一定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全家老小。”董卓咆哮了好一會兒,這纔對在一旁瑟瑟發抖的李傕道:
“給你一次機會,去將呂布的家小給殺了,一個不要留,人頭送到西城門,我要呂布死,我要讓他後悔背叛我。”
“喏!”李傕一下子來了精神,握着劍帶着兵馬去了呂布的府邸。
只是他帶人包圍衝進府之後,發現府裡並沒有呂布的妻子嚴氏與女兒。
拷問了奴僕與小妾,這些人也不知道嚴氏與呂布女兒二人去哪裡了。
於是李傕將呂布府邸給血洗後一把火燒了,這纔回去跟董卓覆命。
“廢物,連呂布的妻女都捉不到,我要你何用。”董卓聞言拔劍一腳就將李傕踢翻,劍砍在了窗戶上。
李傕忙起身又跪在一旁。
“還跪着幹什麼,給我掘地三尺去搜,我不信她們能出得了城,去搜查,不管是誰查到通通滅九族。”
“是丞相!”李傕又跑出去帶兵挨家挨戶的搜尋呂布的妻子嚴氏與女兒。
很快城內一陣雞飛狗跳,在部分人都知道了西涼軍在搜呂布妻女的事情。
不過李傕並沒有找到二人,到是因爲搜查驚出了不少各大諸侯藏在長安的暗子,這一下李傕又有得忙了,不斷的抓捕人,很快就拿下了近千人,其中有不少是受到牽連的普通百姓。
在來說城外,呂布見郭汜等人不開城,便強攻起來,還是老一套,輕騎射箭壓制掩護,陷陣營頂着盾陣攻到城下,開始破壞城牆與城門。
不過這裡不不是眉塢,城內的守軍可比眉塢多了五六倍。
幷州軍的壓制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反被城上的西涼軍給反壓制。
城上射下的箭矢明顯比城下多得多。
而且火油與金汁準備也更充分,郭汜等人打仗經驗更爲吩咐。
很快呂布的兵馬就損失巨大,城下陷陣營也折損大半,城門依舊沒有打開。
至於城內的內應壓根沒有,呂布孤軍進攻重兵守衛的堅城,打得異常的辛苦。
各部將一個個臉色發苦。
高順悶着頭指揮陷陣營不斷的搗毀城門與兩翼的城牆,雙目通紅,心裡在滴血。
“主公不行了,這樣打下去不行的,以我們的兵力根本攻不下,攻進去我們也佔領不了。”最後還是魏續這個最親近的心腹過來向呂布訴苦哀求撤兵。
因爲他也看出來了,高順的陷陣營以經摺了一半了,即使等下能敲開城門,但是甕城門呢?
城內還有如此多的西涼軍,沒有人配合他們裡應外合,殺進城也攻佔不了。
現在他懷疑吳子蘭騙了他們,朝中的諸公壓根沒有聯合他們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