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城的兵馬本就抽空了,在加上趙運俘虜了程術,將大軍僞裝一下,打着程術與劉若的旗號,很順立的就混進了肥城,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此城。
拿下肥城,趙雲嚴守城池,不過並沒有換掉曹操軍的旗幟,依然讓曹軍的旗幟掛在城頭。
等劉岱與王忠的大軍從龜山撤下來之後,並不知道程術等人的具體情報。
二人急行軍返回到肥城,很快城門大開,守城將士歡迎他們。
劉岱問道:“怎麼不見程先生?”
來將回道:“稟將軍,程先生領大軍去圍殺青州的第六校尉騎了,此時正在富成,兩位將軍快快入城吧,交割了防務我也輕鬆了。”
劉岱微微頷首,程術讓他們撤的時候確實是提過這事,講明過要害,不然他們也不會半途而廢。
所以沒有在問其它,而是催馬進了城。
此劉岱非前文的兗州刺史,而是曹操手下一名普通的中高級將領,與青州皇室宗親的劉岱只是同名同姓而以,並非是一個人。
劉岱走在前面,後面的王忠多瞧了一眼來將,露出一絲狐疑道:“怎麼以前沒見過你?”
來將湊近了道:“將軍我本是曹將軍揮下親衛,剛剛從濟北國調過來,將軍不識得我也正常。”
“曹將軍,哪一個曹將軍?”王忠繼續追問道。
曹操手下心腹大將有曹仁跟曹洪,至於虎豹騎的三曹自然排除在外。
“當然是曹洪將軍,將軍請看此物,應該認得……”來將從袖口漸漸掏出一物,王忠府身正好奇看着,猛然間,此人右手往上一劃,一把鋒利的短劍劃破王忠的脖子。
王忠人在馬上,雙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不甘的怒視着此人,然後倒栽蔥掉下馬去。
“不好有刺客!”
王忠的人見王忠陡然被襲擊,腦袋也是嗡嗡作響。
親衛們大喊,紛紛拔出武器。
可惜以經晚了,來將領着出城的幾十人紛紛先對他們下手,將馬上的人紛紛給刺了下來。
劉岱大驚失色,調頭欲出城,這時城內奔出一將,快馬如風,槍出如龍,從後而至,一槍將他刺死。
шωш▪ тт kдn▪ ¢ O
接着更多的精騎奔出,朝着劉岱與王忠的部下砍殺衝踏。
劉岱與王忠皆戰死,部下無人指揮又被偷襲,直接被趙雲領兵殺穿過去。
埋伏在城外的樑習等人趁機圍住潰逃的曹軍,將他們全部俘虜。
“來人,去通知泰山的審太守跟於將軍,讓他們儘快派兵來接收肥城,我軍很快會殺進東平國,到時與他們一起圍殺路昭、蔡陽、車胄等曹將曹軍。”戰事一停趙雲立即派人去聯繫審配跟于禁。
吩咐完親衛,趙雲又對樑習道:“撥你二千人馬守肥城,務必等到第二校尉軍的人。”
樑習道:“是趙校尉,未將一定守好肥城。”
樑習的任務不光是守住肥城,還有俘虜的大批曹軍,這都是一個麻煩,任務很重,一點都不輕鬆與簡單。
所以趙雲這才留下搭檔這麼多年的老朋友樑習,換了別人他不放心。
樑習能文能武,守城處裡各種事務是不成問題的。
安排完這些,趙雲領着四千人馬,又馬不停蹄的殺向富成縣。
這一次是真的要進攻東平國了。
泰山郡的審配收到趙雲的信大喜過望,因爲此時南部已經基本太平了,有戲志才與馬騰等大軍在那裡,基本上不會出差錯。
所以他將臧霸調了回來,收到趙雲的信後,他立即派臧霸領兵前往肥城,同時又通知巨平的于禁,可以反攻了。
于禁還有納悶路昭、蔡陽突然西撤,以經預料到曹操後方出了問題,但是謹慎如他並沒有追,而是繼續守在巨平,保證泰山的西大門不失。
收到審配的信,他才明白怎麼一回事,當即領軍往蛇丘挺進。
………………
曹操最近總是心神不寧。
許定的兵馬最近活動得更加頻繁了,白天總是過河來挑戰,活動在側翼的左騎衛總是在北邊跑來跑去,曹操不得不高掛免戰牌。
沒有騎兵牽制,就是這麼被動,這讓他有些後悔將虎豹騎派去偷襲泰山郡南部了。
而且他最近總是做夢,夢到兩個小輩咔嚓一下,腦袋被青州軍給擰了下來。
這幾天他更是睡不着,因爲許定隔一晚上就會來夜襲騷擾,喊喊殺放放火,然後又消失了。
這讓他跟他的部下都睡不好。
“袁本初呀,你在搞什麼鬼,打平原城打這麼久,你可是有十萬大軍呀,小小平原啃這麼久。”曹操總有一種這次聯盟要終結的預感。
擡頭望着天空月明星希,晚風越來越乾燥,他突然想到了許定一直在說的,乾旱會持續下去。
蝗災會肆虐。
“伯康你還能說對嗎,你的烏鴉嘴別應驗呀,不然赤地千里,我們都會完蛋的。”曹操喃了喃,想吟首詩,但是看到遠外歷城方向傳來的昏弱火光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報!主公大事不好了!”
突然一騎飛報入營,驚動了整個營地,守城門的趕緊將來人擡了過來。
“何事驚慌,此時以入夜,不知道軍中禁中喧譁嗎?”曹操很不滿意的冷聲道。
軍紀方面他一直在學許定,想練成強軍,必須首重法規。
飛騎竟然大半夜的犯軍規,要不是還沒有問清楚事情,他可以讓人直接拿下送交軍法處了。
來騎急道:“主公,濟北國告急,威海侯第六校尉騎悄悄殺入我濟北國,程大人中計帶兵出城,被捉了去,劉若將軍以陣亡。”
“噗!”曹操心絞一痛,猛的噴出一口血來。
濟北國被第六校尉騎偷襲,程術被俘虜,劉若被殺。
濟北國完了。
失濟北則失東平,失東平任國、魯國則無存。
脣亡齒寒正是如此。
劉曄等人被驚動也紛紛趕了過來,問道:“此事當真,你可知道謊報軍情的後果。”
“回軍師,各位將軍,此事千真萬確,第六校尉軍趙雲本欲攻富成,程大人調劉岱、王忠將軍回防肥成。
他與劉若將親統兵去圍趙雲,中了趙雲的引蛇出洞之計,反被趙雲部兩面夾擊圍攻之下,劉若將軍戰死,程大人被俘虜,肥成也失守。
劉岱與王忠兩位將軍生死不明。”來人言詞激動的回道。
“好狠的伯康,我虎豹騎偷襲泰山,他派第六校尉騎偷襲我的濟北,難怪一直沒有看到趙雲的身影,原來一直藏在我們的身後,一躲在平原郡,難怪他要引我進濟北國,難怪他一直主動來挑戰,皆爲此也。”曹操失笑搖頭道:
“謀略無雙,我真的不如伯康也,他下的棋比我大。”
韓浩問道:“那主公現在怎麼辦?”
曹操擡頭看向劉曄,劉曄站出來道:“撤兵吧,只能退兵退出聯盟,先奪回濟北國在說,濟北國一失,其它三郡國皆失,我們損失不起。”
衆人看向曹操,道理他們都懂,但是真正拿主意的還是曹操,看曹操做什麼決定。
曹操看了一眼厲城方向道:“撤兵,全數撤出青州,回援濟北國,一定要將維安救回來,一定要將肥城拿回來。”
當夜曹操匆匆撤走,輜重糧草什麼都來不急帶,全送給了許定。
走之前曹操寫了兩封信,一封是給袁紹,一面責備他進攻不利,無法配合自己拿下濟南國。
一面又告訴他合擊之事作罷,他兗州自保不瑕,無力攻打青州了。
另一封信是寫給許定,願意跟許定和解,青州、兗州停戰。
爲此他願意將輜重跟糧草留下送給許定。
他相信自己這翻誠意下來,許定會答應的。
畢竟許定還不想跟他撕破臉,許定的目標應該是幽州在冀州,公孫瓚與袁紹沒有消滅之前,不會跟兗州有大沖突。
但是他哪裡知道,第二天許定看到空無一人的曹營,便知道趙雲或是陳宮方面成功了。
所以看完曹操的信之後,指着留下的輜重跟糧草道:“曹孟德最會做生意,你看這些本來就應該屬於我的戰利品,他卻拿來跟我做買賣,看來老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到了危險的地步呀。”
“主公,那我們是追呢,還是不追!”孟九問道。
其它衆人也等着許定下令。
“追,但是不要追得太猛了,慢慢咬着打。”許定道:
“傳令!左騎衛爲先鋒,立即追擊,第五校尉軍隨後跟上,接收沿途城池。”
“諾!”第五校尉軍的關羽與管亥領命,立即下去帶兵。
至於左騎衛徐晃那裡自有法衛去傳令。
接着許定又道:“文遠與子藍各帶二千人去高唐,先不要渡河,在那裡等候下一步指示。”
“是主公!”張遼與夏侯蘭也領命帶着二千重騎與二千法衛去平原郡的高唐城。
“子驤帶一千前衛留下來幫公與守歷城跟濟南國,嚴密監視袁軍動向。”下完命令,許定對餘下的人道:“其它人跟我去兗州,看看兗州方面會給我們多大的驚喜,是戰是和得我說了纔算!”
曹操沒想到自己猜錯了,都給許定留下輜重跟糧草了,許定的左騎衛還是追了上來。
不得已曹操只能留下大將夏侯惇、史渙、韓浩斷後。
本人帶主力快馬加鞭的趕向濟北國。
說來也巧,到了臨邑的時候,大軍還未改向進濟北國,這時接連又有飛騎來報。
“主公大事不好了,呂布進攻東郡了!濮陽城告急……”
“主公大事不好了,陳宮反叛,鄄城空虛,夏侯淵將軍從濮陽敗逃而回……”
“主公大事不好了,東郡、濟陰、陳留各地反叛,皆支持陳宮……”
“噗!”曹操被接二連三的壞消息給氣暈了過去。
這對他的析擊太大了,在堅強的意志也經不起這樣的摧殘。
等他悠悠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臉色蒼白如紙。
掃了一眼圍聚過來的衆將,曹操問劉曄道:“我暈了多久了?元讓他們如何了,擺脫了伯康的兵馬追擊沒有?”
“主公,你暈過去小半天了。”劉曄回道:“元讓將軍他們被徐晃的克騎衛擊敗,青州第五校尉軍追至,元讓將軍不得不退兵,折損了大半,此時退到了臨邑。
威海侯的一騎一步兩支人馬以追至,不過沒有在發動進攻。”
曹操閉了閉眼,輕輕揮手。
劉曄領會意思讓衆將下去,曹操待衆人下去了,這才又問:“鄄城方面的消息證實了嗎?”
劉曄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回道:“回主公,消息得到了確信,陳公臺確實迎呂叛主,他還將鄄城的糧草與府庫的錢糧送給了呂布。
妙才將軍覺得鄄城不能長守,無兵可用,以帶着夫人跟衆公子轉移到了範縣。”
喜憂參半,曹操露出一絲苦笑。
萬萬沒想到自己竟落得如此地步。
陳宮反叛,呂布來襲,趁主力不在奪兗州。
此時濟北國亂,又失了程術,昔日好友許定也派兵追來。
兩面夾擊,四面危機。
稍有一慎就會全軍覆沒。
想到這些曹操就一陣頭疼。
他有痛風的毛病,此時分萬痛苦。
劉曄問道:“主公,接下來要如何應對,我們需要做一個大決策!”
曹操揉着太陽穴問道:“子揚,你說我要如何?如何才能躲過此劫!”
曹操此時並無什麼好想法。
萬不該跟許定鬧得太僵硬了。
如果許定不反擊發難,他一點都不怕呂布,呂布就那點兵力,耗也能耗死呂布。
呂布很強,我有十數員大將,一個打不過,團戰總能斬殺他。
劉曄也早在曹操昏厥之時想過這個問題,所以直接脫口而出道:“主公想完整的保留下兗州是不可能了,我們只能選一樣,將兗州一分爲二,要麼保東邊,要麼保西邊,不管是保哪一邊都要傾盡全力去博。”
曹操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兗州西部全數反叛,倒戈呂布。
東部許定在猛攻,同樣是朝不保夕,勝負難定。
曹操問道:“子揚你覺得我們保哪一個好?”
顯然曹操以經承認了這個事實,必須割肉。
決定要果絕,現在沒時間猶猶豫豫。
當斷不斷必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