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讓出了金城與武威等郡,併成功挑撥了馬超與韓遂有可能的聯盟,讓本就有仇的韓遂與馬超徹底沒有聯合的可能。
甚至二人先互相攻伐,爭奪起了對方的地盤。
自然沒有心思在南下對付賈詡。
而九曲黃河心的韓遂,順勢給賈詡回了信,表示二人應該冰釋前嫌,合作共贏。
拭圖與賈詡一起南北夾擊馬超。
賈詡自然是表面答應,實際上並沒有在招惹馬超。
馬超也不是笨蛋,陷入兩線交戰,馬家軍又要打沒,所以跟賈詡形成默契的停火停戰,誰也不侵犯誰。
爭取早點幹掉韓遂,將半個涼州拿下來。
賈詡輕鬆的化解了危機,然後坐看涼州與關中的風雲變化。
話說張濟與張繡風塵僕僕的從涼州南下進入關中,很快兵馬到了武功。
到了這裡張濟沒有在莽撞東走了,而是停駐下來。
“董越死了!”張濟收到了李儒那邊送來的信,不由的微微皺眉。
董越本來佔了地利還有兵力的優勢,結果輸給了牛輔。
而且輸得很奇葩,這傢伙以身犯險去了牛輔的大營,竟然想說服牛輔,然後將西涼軍生新整合到一起。
但是他太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牛輔的氣度與胸懷還有智商。
結果牛輔見到他一頓好酒忽悠,然後趁董越喝醉,直接砍了腦袋。
“董越、牛輔皆是笨蛋!”張繡鄙視道。
張濟道:“是呀,兩個笨蛋,真以爲自己官大就能號令羣將,其實下面的人誰都不服他們,我想牛輔也快死了。”
董越天真,牛輔也聰明不到哪裡去。
殺了董越以後誰還敢相信他。
“那叔父我們要過河嗎?現在長安也算是空虛了。”張繡問道。
張濟道:“不急,先等着,李儒信上沒說,估計是想考察一下我們,如果我們擅自過河,他可能會誤會我們。”
畢竟張濟原來是牛輔的部將,誰也不能保證,張濟會不會暗中支持牛輔。
張繡微微點頭,然後又問:“叔父,李儒究竟支持誰?”
張濟道:“在涼州的時候我不便多說,現在到了這裡也不瞞繡兒你了,李儒支持的是大公子!”
“咳咳,大公子?”張繡一臉懵逼,萬萬沒想到李儒擡出來的人是董卓的公子。
難怪張濟遮遮掩掩,連賈詡都不說。
嚴格來說董卓只有一個兒子,而且這個兒子還是個病癆,身體很差。
如果董卓在的話也許還能被按排一下,大家都尊重他,但是董卓都死了,誰會真心來扶持他。
“沒錯就是大公子,別看大公子生體不好,但總歸是丞相之子,大家多少會更加認同,繼承丞相遺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張濟看着張繡,露出一分溺愛道: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個女兒!而且一直沒有婚配,本來繡兒你與趙凌攻匈奴,立下潑天大功,丞相有意大賞你們,而趙凌與你都是丞相看重的年輕後輩,趙凌以成婚,而你尚未取妻,哎……”
言下之意不用張濟說了,張繡也瞬間明白了。
董卓想將孫女董白嫁給他。
現在李儒不過是重新用董白來拉攏張濟而以。
女婿支持岳父在正常不過了,就如李儒支持董卓一樣。
有這麼一刻張繡想反對。
董家的名聲不過好,他要是娶了董白不是徹底跟董卓掛上勾,在清也清不掉了。
所以張繡委婉的說道:“叔父,這不太好吧,此事要不是問問文和先生。”
張濟搖搖頭道:“就是不想讓他提前知道才瞞着他的,我知道他一定會建議你不要取董白,因爲文和先生從一開始就對丞相不熱忱,並不太願意與董氏牽扯太深,雖然他這樣做有他的顧慮,但是繡兒我們本來就是西涼軍體系的將領,你覺得你不娶董白,我們就能得到別人的認同嗎?”
西涼軍就是一羣烏鴉,跟着董卓一起染成了黑色,不管以後怎麼變,烏鴉還是烏鴉,變不成白天鵝。
既然如此,在黑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張繡無詞反駁,本來他也是不善言詞的耿直武人,比張濟還少兩根筋。
所以只能露出一個苦笑。
他是張濟養大的,情同父子,張濟也待他如親兒子。
畢竟張濟不能生育,沒有子嗣,親人只有他這麼一個侄子。
以後的一切都是張繡的,張濟的出初衷還是爲了張繡。
所以張繡拿什麼來反對。
張濟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張繡的肩膀道:“繡兒,相信叔父,叔父是不會害你的,娶董白有天大的好處,大公子不是有福相之人,身體一天比一天差,美好的未來是屬於我們的。”
董卓的兒子一死,李儒沒有依靠,同爲董氏的女婿,未來是可以戰略合作的。
沒有張屠夫,還見不着豬毛了嗎?
賈詡想偏安,讓他偏安。
他想求存,讓他求存。
一天後,李儒的信又來了,這一次是讓張濟過河的命令。
張濟這才啓程,然後渡過渭水到到長安城。
進了城,張濟帶着張繡來見李儒。
“見過大人!”張濟參拜道。
李儒道:“隨後在帶你們去見大公子,大公子的身體一直不好,不便多見外人,不過你們很快就是外人了,肯定是要見一見的。”
“是大人!”張濟沒有任何異議,情況跟信上說的一樣,這一次他賭對了,遂問道:“大人,現在情況如何了,牛輔打到哪裡了?”
李儒笑道:“情況在掌握之中,牛輔之事是小問題,不用多擔心,只要他敢到長安,很快就能身首易處,畢竟現在我們要兵有兵,要將有將。”
不說張繡,本來李儒手裡就還有一個董謹,董謹本來作爲董卓的親衛隊長,董卓被刺,董越是準備拿他開刀的,不過被董卓的兒子保了下來。
在加上他本就是董氏一族的人,董越也沒想真殺他,只是檙拿捏一下,好收爲已用。
哪裡知道被李儒得前給拉攏了,並且還是以董卓兒子的名義。
所以現在李儒手下不光有張繡還有董謹,以及郭汜、李傕還有樊稠。
至於楊定則按楊家的指示蟄伏看戲,沒有參與西涼軍的內鬥。
中郎將段煨出同樣如此,只守着華陰,誰也沒有支持,誰也沒有得罪。
但是誰打他,他就跟誰翻臉。
牛輔跟董越也沒有去招惹他。
中郎將胡軫則支持董越,不過被牛輔給擊敗,然後逃到了高凌。
“那大人,需要我寫信給牛輔嗎?”張濟問道。
本來他是牛輔的手下,現在進了城,如果寫信給牛輔,那麼牛輔必然更加大膽放心的朝長安而來。
李儒露出他那標準的寒笑道:“當然需要,不光你,郭汜、李傕還有樊稠三人都以經寫過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