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 兵圍鄴城(三合一)

這邊袁尚調派高幹的命令剛傳達下去半天,北邊來報,張飛與朱靈在猛攻張頜與郭圖。

袁尚又將逢紀請來。

逢紀道:“三公子不必擔心,以張飛與朱靈的兵力是鬥不過公則他們的,而且這更證明了許定部想分我軍的心,想將主公從幽州拉回冀州的意圖。

既然公則都沒有說什麼,只是通報我們這個消息,想來他也有自己有信心處理好,我們相隔如此之遠,就不用替他操心了。”

袁尚一想也對,不過他又想到一個問題,於是又道:“逢公你說許定的第六校尉軍怎麼還不動,趙雲部究竟想幹什麼?”

這個問題到是問得很有技術含量了。

逢紀之所以一直沒提,就是想看看袁尚能不能自己發現並問出來。

這是對袁尚的一種考驗,現在看來袁尚還是有資格繼承袁紹家底的能力。

不過逢紀還是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三公子,你覺得呢?”

袁尚與逢紀對視了數眼,也從逢紀的眼眸中讀懂了考驗二字,於是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覺得吧,無外呼兩種可能,一是許定留着他進兵幽州,一但許定部大軍大規模的與父親他們在幽州交戰的時候,趙雲部完成可以走渤海郡迅速進入逐郡或是廣陽郡。

第二則是在行當年偷襲鄴城之計,趁我們大意,然後偷偷來打鄴城,就像當年襲擊大哥他們一樣。

若鄴城失守,我們戰亡,我冀州必定在亂,父親可能不得不提前撤兵退出幽州。”

逢紀眼露欣賞之色讚道:“三公子所言極對,趙雲部之所以不動,一是迷惑我們,二是尋找機會來偷襲我們,你說的這兩種可能性都佔五成的,所以我們還要嚴密監視第六校尉騎。”

“只是許攸不在,我們派往青州、泰州的探子最近都沒有打探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反而是折損了不少,至秋以來沮授、審配對我們防範甚嚴。”袁尚對這方面有些氣餒。

冀州的情報一般都是許攸負責的,他手下才有最精幹的情報人員。

現在許攸去了幽州,袁尚雖然是袁紹的兒子,以經初步成爲接班人選,但是有些東西他還是無法接觸的。

許攸也不會將重要的東西交出來給他,畢竟許攸此人不僅貪財,同樣重權,而且自負甚高。

連袁紹、曹操這樣的梟雄他都經常以發小自居,對袁尚也不是很尊敬,自然不會給他留人手。

逢紀道:“哼,我冀州若有恙定從許子遠起。”

其實冀州方面沒有幾個人看得貫許攸,哪怕是同爲潁川系出身的衆謀士。

而作爲袁紹最早的謀士,逢紀更有這個資格訓斥許攸的不是。

這也是爲什麼袁尚遵重逢紀的一個原因。

“逢公所言及是,以後有機會,我定向父親好好呈報此事。”袁尚表態道。

逢紀是堅決支持他的人,此時他當然要跟逢紀站在同一戰線聲討許攸。

而且他也暗暗發誓,有機會一定從許攸手裡分點權過來,情報這麼重要的事不能掌握在一個外人手裡。

逢紀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袁尚的表現比他想象的還要好。

“其實嚴防我們是郭嘉的天羅地網個許定的這個情報機構人員龐大,組織嚴密,而且分工細緻,遍佈大漢各地,以經經營了差不多十年了,背後的能量何其之大,遠超我們的想象。“逢紀不得不佩服許定,這人十年前就在提前佈局了,整個天下都在他的布武之中,所以他也只能望洋興嘆,微微搖頭後又對袁尚道:

“三公子要多加註意身邊的人,非心股臣不可輕信,更不能輕言軍國大事,切記!切記!”

“是逢公!”見到逢紀一臉嚴肅,比之許攸的問題更正色面憂,袁尚表面應若,心裡則有點不以爲然。

天羅地網真有這麼厲害,怎麼不見郭嘉幹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這麼多年不也沒有顯出多少功績嗎?

就算是次刺殺董卓,那還是許定手下另一個刺客組織血影閣乾的。

郭嘉除了有些小計謀會守點城池之外,也不見得多厲害吧。

袁尚對郭嘉事蹟映象最深刻的不過是年初,冀州大軍攻打青州,郭嘉與張飛等人在平原城抵擋半月。

最後使用熱氣球襲營這一次而以。

拋開東萊方面厲害的武器之外,袁尚覺得許定方面其實也不見得有多厲害。

現在冀州方面也在大力研究軍械,鼓勵工者發明搞創造,鄴城也有了一大批攻防的先進武器。

急行軍一天半後,高幹終於進入清河郡,又一天後,高幹這才趕到甘陵城下。

爲什麼入境後短短几十里卻走了一天,原因是高幹怕中埋伏。

上次在上黨的教訓是他一身的恥辱,他不確定東萊軍會不會圍點打援,傳門等着伏擊他。

好在一路上也太平,終於趕到甘陵城下。

很快圍着甘陵城的第二校尉軍撤圍了,高幹得以與城內的文官崔林,武將汪昭、岑璧取得聯繫。

“高將軍,還好你們來得急時,在晚一天我們甘陵就要被攻破了。”崔林見到高幹熱親的歡迎。

雖然崔家是清河第一世家,但是高幹是袁紹的外甥,而且也是大世家出身,值得崔林熱忱對待。

高幹同樣不敢對崔林不敬,他可以無視汪昭、岑璧丙個武將,但是不敢輕視崔林。

所以也是握着他的手道:“崔君言重了,我觀敵軍並沒有傳言的那麼多,想攻下甘陵也是不可牟的,況且崔君乃是清河大族,振臂一呼,擋下於禁之徒不在話下。”

商業吹捧就是這樣,在大漢,世家之間就是互相擡着對方,然後擡到中央,擡上地方實權官職。

崔林領着高幹坐下,並且許定方面產生的好茶招待起來,苦笑道:“高將軍有所不知,這是于禁知道你們來了,故意撤走了一一些兵馬,原來是真的有八萬大軍的,後來都陸續走了,也不知道他們跑哪裡去了,這個情報要如實報以元圖,恐許定有大陰謀。”

這話聽到高幹心裡則不以爲然,八萬大軍,你們可以在誇張一點嗎,要是于禁真有八萬,甘陵城夠打下四次了。

頂多兩萬到天了,你還真敢往上吹這麼多,我都不好意思虛報呀。

許定之軍雖然少有攻城,攻城利器不少,只要打就從來沒有拿不下的城池。

八萬人還打不下甘陵,那于禁也可以去吃屎了,這傢伙可是成名以久,不是泛泛之輩。

作爲常年征戰的高幹,自然知道于禁的實力,所以他一眼斷定崔林在商業吹捧。

不過這一回他還真錯怪了崔林,于禁的第二軍雖然只有八千人馬,但是辛毗會借呀。

他向郭嘉、審配、薛綜等人借了不少人馬,雖然沒有八萬,但是也有四五萬大軍。

不過這些人借了露個臉就各忙各的去了。

所以一開始崔林與汪昭、岑璧真的嚇壞了,以爲這一次小命不保了,結果於禁沒怎麼攻城,龐大的部隊就散了。

以至於報上去,逢紀與袁尚也覺得他在虛報。

要不是因爲他的世家,在加上他的才學,逢紀都準備換人了。

現在高幹懷疑他們更是人之常情。

“崔君所言有理,我會如實報給元圖先生的。”高幹不動生色的應道。

接着崔林道:“高將軍你部雖然來了,但是清河郡之危依然未能解除,于禁不退,甘陵隨時有在被圍的危險,依我之見你我二人分兵城風外,互爲犄角如何?”

分兵城內外!

高幹心有不悅,好不容易來支援你,竟然連城都不能進,在外紮營,將士們得多辛苦。

自己住帳篷也不舒服,現在可是深秋,天寒地凍的,哪裡有城裡的磚石房,軟榻睡着舒服。

這關切到切身利益,高幹這一回搖搖頭道:“崔君,我覺得不妥,我軍在外紮營,雖然能與城內互相支援,但是容易被于禁,個個擊破,應該合兵於城內,不管是守城還是反擊都能運用自如。”

“高將軍,我知道你們遠道而來很辛苦,但是兩軍都在城內,就失了主動性,一但于禁在次圍城,我們都被關在城內,誰來解圍,到時總不至於又向鄴城求援吧,元圖跟二公子可沒有這麼多的兵馬派給我們。”崔林還是不同意高幹大軍入城,于禁有多少兵馬他是親眼看到過的。

一起待城內,太被動了。

“崔君放心,于禁若敢在攻城,我必擊潰他,此來我軍帶了不少守城器械,時機一到我自然能反殺出城,還請崔軍騰挪些地方讓我軍休整,我就先出城集合隊伍了,免得於禁趁機襲擊我大軍。”說完高幹就走了,這一回是不打算給崔林面子了。

看到高幹離去,崔林重重一嘆。

汪昭、岑璧二人勸道:“大人且寬心,高幹將軍說得並無道理,犯不着生氣。”

汪昭、岑璧二人原來是袁譚的手下部將,當年袁譚戰死,袁紹降罪下來,一直沒有得到重用。

後來要收復冀州各州郡,便派來跟着崔林奪清河郡,守清河郡,所以人言輕微。

“哎,你們懂什麼!”崔林哀聲一嘆,旋即擺擺手道:“罷了,罷了,盡人事,聽天命,強求不得,你們下去安排援軍住處吧。”

“喏!”汪昭、岑璧點頭稱是,然後躬身離去。

很快高幹入了甘陵城,于禁部則後撤了二十里,甘陵之圍暫解。

高幹笑着對隨軍的韓珩、尹楷道:“怎麼樣,崔林還說我們進城被于禁圍在城內就不妙了,現在我剛來於禁就被嚇跑了,你們有誰真相信他說的八萬敵軍之事?”

尹楷道:“八萬那是唬別人也是唬自己的,有八萬人馬,估計我們冀州都能被許定打下來了,小小的甘陵城怎麼可能還在。”

“沒錯,此言大善,所以我們要如實報給二公子跟逢公,二萬就是二萬,而且還都是雜兵,豈能算是軍卒,免得我冀州風聲鶴唳,民心不安,讓三公子跟逢公坐臥不寧。”高幹得意的笑道。

自己一到,于禁就退兵了,這是何等威風與神氣。

不過一旁的韓珩卻道:“將軍,我們還是不能大意了,貝丘城還在他們手裡,隨時會回來打我們甘陵城。”

“嗯!此事容後在提,我等遠來,將士疲憊,先好好休息幾天,若於禁乖乖退出清河到也罷了,不退我們就打。”高幹霸氣的吐道。

他必須用一場勝利在挽回在上黨的失敗。

很快兩封截然不同的信從甘陵送回了鄴城。

先不提逢紀與袁尚收到信好作何感想。

第二天高幹就有種吃了蒼蠅的難受彆扭,因爲于禁往前走了十五里,於城外不遠紮營。

不退也不進,弄得高幹渾身不是滋味。

等到第三天,于禁帶着人又後撤了二十里,這一下高幹犯迷糊了,崔林也困惑,不知道于禁在賣什麼湯藥。

第四天于禁又往甘陵前進了十五里。

高幹與崔林見於禁來來回回的前進後退,弄得雲裡霧裡,只好按兵不動,未敢亂來。

第五日,于禁並不有在退,而往前直接圍了甘陵城。

“崔君,于禁這是在幹什麼?今日怎麼特別的反常,他不退反而進了。”高幹本來是有心跟于禁打一打的,但是這幾天于禁反常的舉動,讓他了不敢亂來了。

俗話說得好,反常必有妖呀。

崔林道:“雖然我沒能看出他們擺什麼迷魂陣,但是肯定有陰謀,只要不攻城,我們就以靜制動看着吧。”

“只好如此了!”高幹這一回到是比較暫同崔林的話。

不過接下來幾天,于禁圍而不攻,也沒有做任何攻城的準備,比如填護城河,掘溝挖壕之類的,而是全軍休整。

直到第八天,崔禁與高幹這才發現異常。

與鄴城的聯絡斷了,派出通信的人沒有迴音,鄴城也沒有派人與他們取得聯繫。

到是北邊匆匆有人來報。

“大人不好了,安平國府城信都破了。”

“什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快快到來。”崔林有點眩暈,連高幹也一臉驚駭。

安平國在清河的北邊與西邊。

信都一破,清河北面就沒有了屏障。

不光清河郡有危險,連鉅鹿郡也危險了。

“大人,將軍,東萊軍第八校尉軍從修縣出兵,閃襲了信都,現在周邊縣城都以歸降了東萊第八校尉軍,而且有無數的平民響應,短短數天敵軍席捲了安平國南部各地。”來人帶着哭腔回道。

第八校尉軍!

那是……黃巾舊部,正校尉是張角之弟張寶呀。

黃巾軍回來了。

張角三兄弟當年掀起的黃巾爆亂,聲勢何其大,席捲九州之地。

而冀州更是重災區之一。

張角死後,黃巾舊部散的散,降的降,逃得逃,冀州各地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與其勾連,有多少百姓可以算是黃巾。

這些年雖然都以沉澱了下來,但是他們曾經的身份是洗刷不掉的。

而且冀州連年征戰,袁紹跟公孫瓚都沒有好好經營過,民怨本來就大。

張寶一回來,自然又是如同點了火一樣,又燃燒了大草原。

崔林整個人僵在那裡,世家剋星,真正的世家剋星。

許定竟然又將黃巾軍放進來了,這是要亡我冀州世家,這是要……不好,許定要吞冀州。

轟的一下,崔林身體在發顫了。

第八校尉軍亮身,不光意味着冀州世家要倒黴了,也意味着許定露出獠牙,開始撕肉碎骨了。

他的目的不是幽州,是冀州,我們都上當了。

有第八校尉軍,就還會有其它番號的部隊。

許定謀略天下難出其左,手下文武人才濟濟,不可能給冀州翻身的機會。

一擊必殺!

完了!冀州完了,崔家……不完也要衰了。

“陰謀,果然是大陰謀,安平國一失,鉅鹿郡不保,崔君這如何是好,我們趕緊撤回鄴城,許定這是想攻鄴城。”高幹也不是笨蛋,現在情部這麼明顯了,東萊軍的目標顯而易見了。

所以清河郡沒什麼可以惦念的,趕回鄴城,守鄴城纔是大事。

不料崔林搖搖頭道:“沒用的高將軍,郭嘉等人算得太死了,我們沒機會的,我敢說現在東萊軍以經在打鄴城了,不然我們也不會與鄴城斷聯這麼多天了。”

“就算因爲他們在打我們更要回去,鄴城兵馬不多了,我們不回去援,誰還能解圍鄴城,舅父他們根本不可能從幽州趕得回來,鄴城唯一的援軍只有我們了。”高幹焦急萬分的說道。

崔林道:“我們走了,清河郡呢,甘陵不要了,高將軍有沒有想過,我們出了城會不會被襲擊,有沒有其它東萊軍半路襲擊我們?”

“這個……應該會有吧!”來的時候高幹就擔心東萊軍伏擊他,現在聽崔林反問,他知道大概率會有的。

“所以高將軍,我們哪裡不能去,就在甘陵,死守城池吧,我們不知道外面究竟有多少敵軍,八萬還是十萬,這些可能是真的存在,我沒有騙你們。”崔林苦笑一聲,他知道高幹一直不相信,現在你還不相信嗎?

高幹重重一嘆,沉默良久。

清淵城是高幹從清河郡返回鄴城走魏郡的必經之路。

此時某個山頭上,郭嘉收到于禁方面送來的信,同樣微微嘆息:“崔德儒,不愧是崔家二虎之一,果然還是有些道行的。

也罷你們不來鄴城,那就我去鄴城了。”

本來郭嘉是想半路先伏擊高幹跟崔林的,與于禁等部一起解決了這一支袁紹大軍的。

結果崔林看穿了這一點,到是讓他有些小小遺憾。

盡人事,聽天命,大概就是這樣。

不過這本就在預料計劃之中的事,他把第五校尉安在這裡,本就是一個活動的棋子。

東邊不亮西邊亮,先滅逢紀、袁尚也是一樣的。

大軍開拔,這一回是明目張膽的挺進鄴城。

他們走的是平恩、斥丘的東南路線。這邊城池少,河流少,阻礙少,不用渡漳水,可以直接殺到鄴城東門。

時間回到數天前的鄴城。

袁尚與逢紀先收到了呂布大軍北上的消息,頓時一驚,忙在清水河一線佈防重兵,將東北方鉅鹿郡的兵馬都調了過來。

等交戰之後才發現,來的並不是真呂布,而是李鬼,是東萊軍的第六校尉騎還有從未在中原大地露過面的第九校尉軍。

而且統兵之人還是原韓馥手下審配。

頓時南線戰場有點崩盤,數個原韓馥手下的將領倒戈投向了審配。

袁尚手下大將蘇由、陰夔敗北逃回鄴城。

審配大軍揮師北上渡過清水河,直奔鄴城而來。

在這個關口,北面也傳來不利的消息。

“三公子大事不好了,趙雲突襲了趙郡,孟岱將軍被殺,沮授顯身趙郡,招降了我趙郡的……”

“噗!”袁尚一口悶血吐出,這個打擊比南線戰敗還在大。

又是趙雲,他怎麼殺到趙郡去了。

北面也被東萊軍給堵了。

逢紀忙道:“快傳醫者,扶三公子上牀休息。”

“逢公我們是不是……”袁尚明白鄴城這一次恐怕是要遭大難了,他恐怕要步大哥袁譚的後路,也要戰死鄴城了。

“三公子且放寬心,我們鄴城還有大軍,清河郡還有大軍,無事的。”逢紀安撫他道。

不過話剛說完,外面又有通報,說是安平國送來的軍情。

這一回逢紀沒讓人直接報了,而是趕出去,在外面問道:“可是信都出事了,有敵軍攻陷安平國。”

來人點頭,沒敢說太大聲,逢紀接過戰報,上面果然稱述了第八校尉軍殺到冀州的事實。

“好呀,大手筆,威海侯終於出手了,一切都明朗了,我鄴城被封鎖了。”逢紀看完戰服,幽幽一嘆:

“就差郭嘉沒有現身了,估計是在魏郡到清河郡的路上,希望崔林不要犯糊塗,能勸住高幹,否則一失盡失,一點希望與時間都不能給主公留下了。”

揮軍手讓報信的下去,逢紀這才推門走了進去,袁尚半躺在牀上,問道:“逢公,是不是又有壞消息?”

逢紀道:“確實是壞消息,三公子我們可能要做好一切準備,這一次沒有僥倖了。”

當年從渤海西撤到鄴城的時候,大軍就遭受過許定部的半路截殺,袁尚、袁熙還有逢紀等人得以逃脫,所以那次是僥倖。

而這一次他們坐守孤城,不會在有僥倖了。

東萊軍數支精銳盡出,鄴城根本保不住。

“呵呵呵呵,天不佑我袁家,鄴城不利我袁氏呀,逢公我們是不是要給父親提一個醒,以後千萬別在進鄴城了,這是我袁家埋骨之地,天命剋星呀。”聽到無法活着離開鄴城了,袁尚突然發笑,雙眼有些失神,胡言亂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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