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頓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這一名少年幾眼,倒是沒有看出什麼特別的東西來,只是一個勁的在哪裡直哆嗦。不過這塌頓也可以理解,一個懦弱的漢人到了這種情況之下,還能夠站得穩已經是不錯的了。
“你姓甚名甚,來此何處。”塌頓雙目如電的刺向了少年,厲聲的喝問道。
“小人田豫,字元讓,乃是這幽州漁陽人。小人是在回家鄉的時候被大王的人馬給抓來了的。”那少年田豫被這塌頓一下頓時跪倒了下來,滿臉恐懼,顫聲的回答道。但是若是有人能夠看到這少年的雙目,那些可以發現這少年雙眼之中根本沒有半分的慌張之情,也就是說這剛剛的一舉一動,那完全是這少年裝出來的。
若是讓劉堯在這裡聽到田豫這個名字,那必定又是一聲驚呼。這田豫那又是一條大魚。他和田疇兩人都是三國時期北魏曹操麾下的兩位重臣。而且有趣的是這兩人都姓田,年齡也不過相差兩歲而已。而且一個計匹烏丸,一個被卻鮮卑,都是抗擊外族的一把好手。
這劉堯在兩年前閒時也去過漁陽找過此人的,但是卻在當地沒有發現田豫,卻發現了田豫的母親。而根據田豫母親所言,這田豫乃是外出留學去了,以十四五歲的年紀就敢隻身一人在這兵荒馬亂的時代四處遊學,可見其膽性了。
沒有找到田豫劉堯也沒有失望,畢竟田母還在這裡,這田豫始終是會回來的。於是劉堯就命人好好的安頓了田母。並且留言若是田豫回來了,便可以讓他來幽州找他劉堯。
田母聽了頓時受寵若驚。能夠被劉堯賞識來這是何等的榮耀啊,當即答應下來若是田豫回來了便讓其去幽州爲劉堯效力。只是田母沒有想到的是這田豫居然有着三年時間沒有回漁陽了,因此這件事情也只能是一拖再拖。
然而這田豫此次確實在歸鄉的途中被那難樓的兵馬給抓了起來。這田豫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若是膽敢反抗,恐怕會沒了性命,到時候自家的老母親恐怕就沒有人照顧了。因此他田豫時不時的在難樓面前保持着幾分小聰明。但是有裝出一份貪生怕死的樣子,藉此來尋找機會,伺機逃脫。現在在田豫看來,這個機會似乎是來了。
“哦。你還有漢人的字,看樣子你還讀過書啊。”塌頓眯着眼睛說道。
田豫聽了連忙有些獻媚的說道“小人那算什麼啊,只不過是認識幾個大字而已。”
“大膽!!還敢騙我,只是讀過幾年書就能有有字,你肯定是漢軍派來的奸細,來人啊,將他拖出去斬了。”塌頓在蘇僕延和難樓滿是驚訝的目光下喊道。
頓時兩旁的親衛就將田豫抓了起來,就想要將他拉出去。
“大王,求求你饒了小人一命啊,小人不是奸細啊。小人真的不是奸細啊。”頓時田豫連忙鼻涕眼淚直流,哭喊着求饒道。但是心中卻是對塌頓嗤笑不已,他田豫一眼就看出來了塌頓實在試探自己。何況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奸細,說出來的話恐怕就算是郭嘉這種看透人心的人都看不出半分假意。
“大王,此人是我在還沒有攻打襄平的時候抓到了的。不可能是奸細的。”難樓連忙說道。畢竟他難樓覺得田豫的那幾分小聰明對着自己還是有着很大的用處的,若是就這麼死了,未免有些可惜了。
“難道是我多疑了?”塌頓心中不由的想到。再看看田豫現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確實不像什麼奸細,而且還有着難樓的保證,塌頓也就這麼相信了起來。
“算了,放了他吧。”塌頓隨意的說道。下一刻那兩個親衛就將田豫放了下來。
“多謝大王。多謝大王。”田豫連忙感謝道。雖然在這裡受了百般的屈辱,但是這對於田豫來說那都不重要,他現在唯一的念頭那就是想辦法逃離烏丸大軍。
“我來問你,你可知道這些個東西。”塌頓板着張臉,將連弩車,轉射機等東西的外貌給描述了一番。
田豫頓時聽了傻眼了。他知道這世上有弩箭。但是這比弩箭大上那麼多而且奇形怪狀的東西他田豫還真的沒有見過。田豫不知道那也是自然的。這些墨家機關那可是劉堯大軍第一次拿出來使用,若是還能夠被人知道了,那麼劉堯的情報系統也就可以不用混了。更何況這田豫已經離開擁幽州有着三年之久了,自然是不會知道幽州有什麼改變了的。
隨即田豫眼珠子一轉,說道“啓稟大王。小人雖然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但是我聽說那幽州牧劉堯大人建立了一座研究院,那些東西可能都是從這研究院中研究出來的奇門兵器吧。”
塌頓聽了也是深以爲然。這些年來他們烏丸人和漢人作戰,可以說每一次都是被着幽州軍以計謀加上這精良的裝備給打敗了的。因此對於這一點那也是知知甚詳。倒也不是烏丸人沒有想過仿造。但是一來這烏丸人本來就不擅長打鐵,又缺少鐵礦石。而且有沒有劉堯的那份技術圖紙,自然是不可能成功了的。
“田豫,我現在就給你一個任務,若是能辦到了我就放了你,若是有一絲的紕漏,小心你的腦袋。”難樓惡狠狠的說道。
“大王,儘管吩咐,小人一定辦到。”田豫恭敬的說道。但是心中卻是將難樓三人給罵了個半死了。以他對於烏丸人的脾性的瞭解,恐怕自己完成那個任務的時候,那就是自己喪命之時了。
而且現在這烏丸乃是跟大漢在交戰,這所謂的任務必定是讓自己去做什麼危害大漢的事情。這種事情即便是殺了他田豫也不可能會去做的。要知道他田豫的父親就是死在了那烏丸人的手中,若是他膽敢幫助烏丸人,即便是自己不內疚死,恐怕自己父親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自己的母親也會亂棍將自己打死吧。
“三天之後,我讓要你帶着一支商隊想辦法混進襄平城之中,其他的就不用你管了。”難樓隨意的說到。他自然是不可能放心田豫,講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他的。因此只需要節考他的小聰明以及對於漢人的熟悉,混入襄平那就足夠了。
“小人一定辦到,小人對着襄平那可是十分的瞭解的。”田豫有些獻媚的說道。但是心中那已經在盤算着這烏丸人到底打着什麼主意了。而自己應該怎麼做,才能夠在保住性命的情況下,還能夠破壞這一次烏丸人的行動了。
“好了,你下去吧,到時候要出發了,我會派人通知你的。”難樓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
田豫聽了連忙向着在做的三人 行了一禮,然後慢慢的退出了大帳之中。
“哈哈哈,難樓,這個叫田豫的小子果然如同你所說的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傢伙啊。”塌頓在田豫離開了之後放聲大笑道。
“大王,怕死纔好,這樣子的人才能被我們掌控得住。”難樓點頭統一到。
“察克爾,你給我進來。”這時候塌頓對着營帳外大以後了一聲。
下一刻就有了一個身高八尺,看起來的三十來歲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但是其樣貌確實跟一般的漢人完全一摸一樣。
“這也是我麾下一員大將,勇猛無比。乃是我族勇士跟漢人生的,因此也是一副漢人的樣貌,這一次的任務由他去做那是在合適不過了。”塌頓有些驕傲的說道。這察克爾在其麾下那武藝也算得上前列的了。
難樓和蘇僕延看了也不住的點頭,都已經認可了察克爾。
“大王,有什麼事情。”察克爾被在座的三人那有些詭異的目光看的發寒,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