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胡奮之女

再往下,許多人不見身邊的女人,就讓過不墨。此章,讓過胡遵、胡烈,寫胡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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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奮(?——288年),字玄威,安定臨涇(今甘肅鎮原南)人,曹魏車騎將軍、陰密侯胡遵之子,西晉將領、外戚。

早年效力軍中,司馬懿率軍征討公孫淵時,胡奮隨軍出征,深受司馬懿喜愛。後拜官校尉,再出任徐州刺史。與路蕃聯合,平定匈奴劉猛叛亂,建立赫赫軍功,升任徵南將軍、散騎常侍。

胡奮晚年好讀書學習,文章寫得很好,名聲大,而爲官所到之處,口碑頗佳。

泰始末年,其女兒入選後宮,被晉武帝封爲貴人。因此,晉武帝對胡奮十分信任,先後官拜左僕射、鎮軍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

太康九年(288年),胡奮去世,追贈車騎將軍,諡號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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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奮性情開朗,有謀略,少年時喜歡從軍打仗之事。景初二年(238年),司馬懿討伐遼東公孫淵,胡奮以平民的身份服侍於司馬懿身邊,很被司馬懿優待。回來後擔任校尉,逐漸升任爲徐州刺史,封爵夏陽子。

甘露二年(257年),諸葛誕叛亂。朝廷派兵討絞,諸葛誕率領數騎逃出壽春,被時任大將軍司馬的胡奮手下士兵殺死。諸葛誕亦被誅滅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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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中部統帥劉猛叛亂,朝廷派驍騎將軍路蕃討伐劉猛,任用胡奮爲監軍、假節,駐軍在硜(kēng)北,作爲路蕃的後援接應,不久晉軍擊敗劉猛。泰始八年(272年),劉猛的部下將領李恪殺死劉猛投降西晉。胡奮因功逐漸升任爲徵南將軍、假節、都督荊州諸軍事。又升任護軍,加授散騎常侍。

胡奮出身於世代爲將之家,晚年卻喜歡讀書,能任文吏之職,所任職之地都有聲名政績,據守邊境時富有威嚴仁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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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始九年(273年),晉武帝司馬炎倦怠朝政而沉迷於女色,廣泛挑選公卿大臣之女來充實後宮,胡奮之女被選入宮,封爲貴人。晉武帝身邊的女人很多,而且一個比一個有性格。

楊皇后臨終時最擔心的胡夫人,名叫胡芳,就是胡奮的女兒。

胡奮並不願意讓女兒進宮。他只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兒子早早死去,只剩下這個女兒胡芳。當聽說女兒被選爲貴人,胡奮哭了,說,“老奴不死,只有兩個孩子。兒子已經到了九地之下,女兒又登到了九天之上!”

胡芳自己也很不情願入宮,不希望自己被選中。但她的相貌實在太好,到底還是被晉武帝看中。

晉武帝時代的宮廷選美有一個小的細節,被選出來的容貌出衆的女子,由晉武帝賜給一條絳色的紗巾,繫到手臂上,以爲標誌。

胡芳的手臂上也被纏上了絳紗,別人都是歡歡喜喜,胡芳走下殿來卻是放聲大哭。

侍者嚇了一跳,趕快讓她住聲,別被皇帝聽到。

胡芳只管哭,大聲說,“聽到又怎麼樣?我死都不怕,還怕皇帝嗎?”

晉武帝貪慾旺盛,後宮佳麗如雲。晉武帝並沒有就此滿足,在平定東吳之後,吳主孫皓的幾千名後宮妃嬪美女被晉武帝全盤接收,如此一來,整個後宮的女子將近萬人,堪稱奇觀。

美女如此衆多,晉武帝鞭不能及,許多時候,他簡直不知道到底應該臨幸哪一位纔好。

後來他想了一個辦法,讓宮辦匠人給他打造一輛他在宮中可以乘坐的小車,由羊牽引,晉武帝就讓羊隨便走,羊把他拉到哪一個門裡,晚上他就住在哪裡。

一些聰明的妃子和宮女對應想出一個絕妙的辦法,在自己的門上插一些鮮嫩的柳枝,或者在門前的地上灑一些鹽水,柳枝和鹽味都是羊喜歡的,羊被吸引,拉着皇帝就走進門來。

這些伎倆很有效,但胡芳不屑使用。男人總是更珍惜不容易得到的東西,在這一點上晉武帝也沒有超越常人。

胡芳越是對他愛搭不理,不主動逢迎,晉武帝越是喜歡她,直接選她做了貴嬪,每天坐在羊車上,也不用拉車的羊做主了,自己就決定去胡芳那裡。別人門上掛的柳枝和地上灑的鹽水對他一點作用都沒有,他天天直奔胡芳那裡。

獨特的東西纔有魅力,世上的事情通常是這樣,胡芳的魅力就在於她的個性。

有一次胡芳與晉武帝在一起玩摴蒱(chūpú)賭錢,中間發生了爭執,胡芳一點不含糊,甚至抓傷了晉武帝的手指頭。

晉武帝恨道,“如此放肆,真是將種!”

胡芳回道,“祖上曾經帶兵與諸葛亮作戰,又帶兵北伐過公孫氏,不是將種又是什麼?”

一句話說得晉武帝滿臉慚愧。

胡芳的身份是貴嬪,各方面享受的待遇卻只比皇后差一點。

轉年,胡芳就爲晉武帝生下武安公主。

…… ……

胡奮既是老臣,因兼有後宮的女兒胡貴人的幫助,十分被晉武帝寵幸優待。升任左僕射,加授鎮軍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

咸寧二年(276年)二月,幷州胡人侵犯西晉邊塞,胡奮率軍將其擊敗。

當時楊駿憑藉是皇后父親的身份驕傲自大,胡奮對楊駿說,“你仗着女兒越來越強橫了。瞻觀前朝歷代,凡是和天子結親的,沒有不遭滅門之禍的,只不過早晚而已。看你的舉止,正該因此而加速禍患的到來。”

楊駿說,“您的女兒不是也在天子家裡嗎?”

胡奮說,“我的女兒只是給你的女兒當僕人而已,不可能造成什麼好處或害處! ”

當時人們都替胡奮感到畏懼。

楊駿雖然懷恨在心,卻無法加害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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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寧三年(277年)九月,胡奮擔任都督江北諸軍事。咸寧五年(278年)十一月,西晉大舉出兵討伐吳國,時任平南將軍的胡奮奉命從夏口(今湖北武昌)出兵,與安東將軍王渾、鎮南大將軍杜預、巴東監軍唐彬等六路軍隊合計二十餘萬人共同攻打吳國。太康元年(280年),胡奮攻克吳國的江安。

太康九年(288年),胡奮在官任上去世,朝廷追贈他爲車騎將軍,諡號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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