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一支強大的水上隊伍,這是非常必要的,不但能夠保證自己沿海的各個碼頭的安全,打擊不斷將目標盯上自己沿海各個富庶地區的海盜,而且還能夠順海直下,配合陸地上未來自己將施行的對曹操的騷擾疲憊政策。
在陸地上,自己準備施行的對曹操的東攻西守,西功東守,讓曹操不得休閒,徹底的拖垮他的經濟實力,這已經成爲幽州集團的既定政策和方針。
但是在陸地上實行這個方針,絕對會出現巨大的傷亡,因爲曹操也不是吃素的,他有強大的軍事集團,有無數天下名將,陰損的謀臣。雙方針鋒相對也在所難免,往往還可能出現,自己偷襲對方一方,結果對方聞風而動,將本來是一個偷襲疲憊敵人的戰略,變化成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那就脫離了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呂鵬想這個時候,他絕對沒有預見到,在未來的不久,他的這個策略,的確出現了這一種最壞的結局,也正因爲如此,差一點發展成爲呂鵬和曹操的一場決戰。
當然,事情的發展現在還不能預料,如果預料到的話,呂鵬就不是人了,而他真的是神了,既然他是神了,那還蹲在這裡幹什麼?早就遨遊宇宙去了。
收起這有的沒的,呂鵬繼續考慮建立一支水軍的重要性,自己實行對曹操的那個戰略方針,用這支海上力量,去打擊曹操漫長的海岸線,那樣的結果是什麼?就是曹操的被動挨打,讓他防不勝防疲於奔命。
因爲,水軍有太大的機動性,同時也可以打完之後馬上上船他走,現在以曹操在一個澡盆裡訓練的那個內河水軍的水平,只要自己的軍隊登上戰船,曹操要是不來追趕也就算了,如果他要是敢追趕,只能是在海上將它繼續痛打,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
建造強大的海軍,不管是在現在還是在未來,必須具備兩個最完備的條件。一個有着巨大雄厚的資金投入,還有一個必須有海戰能臣,和適合海戰的士兵。
資金上是沒有問題的,在呂鵬看來,這個年代的戰艦,雖然造價高昂些,但也不過就是野人谷鑄幣廠加班加點擴大一下規模罷了。現在他最缺的就是海軍人才和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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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王家推薦給自己的那個王棟,是最好的人選,但是因爲他的心地不純,一心向着他們的王家家族,結果被自己無情的斥退,這水上統帥的大將,也就沒有了。
還有就是士兵,現在看來,北方的旱鴨子在船上,絕對不如南方的一隻雞,自己要想組建一支縱橫四海的艦隊,真正的兵員還要從南方出。
可是可能嗎?至少現在自己沒有掌握南方之前是不可能的。
於是呂鵬那飄渺的思緒就在痛苦中,堅定的痛苦着。
“主公快看,打起來了。”李東突然向呂鵬彙報,呂鵬就不耐煩的痛苦的搖搖手:“還說什麼打起來,就這羣病貓,別說咱們跟人家打,人家就是上來幾個人,我的這個侍衛長,絕對第一個做俘虜。”侍衛長就和軟腳蝦一樣的趴在甲板上,努力的裝出威武的樣子,瞪着眼睛,鼓着腮幫子,呂鵬有經驗,那絕對不是在運氣,而是他想吐。
這個時候,那個已經笑暈了的校尉,也指着岸上對呂鵬道:“將軍將軍快看,真的是打起來了。”
這時候呂鵬纔開始轉頭看向岸邊,那裡的確打的一團火熱,幾千上萬的人在一起,互相瘋狂的砍殺,根本就看不出誰是敵誰是友。
“難道我們在這裡有內應嗎?”呂鵬就疑惑的看向李東,李東就立刻回答:“在江南,只有我一個人,絕對沒有內應。”
既然不明白情況,呂鵬終於找到了藉口:“命令全部艦隊停止前進,靜觀其變。”我不是不攻擊,因爲敵人那裡狀況莫名其妙,完全可能給我擺下了一個巨大的陷阱,雖然我不知道這個陷阱爲什麼要用無數的人命來設計,苦肉計這個東西誰知道呢。
所有的人都站在船頭,看着那混亂的戰場,這時候看到一個官府顏色的隊伍,衝出了混亂的戰團,逃向了西山島的後山,呂鵬就用拳頭敲打着船舷,懊悔的說道:“還是讓甘寧跑了。”
正在說着話的時候,對面的那個混亂戰團已經平息下來,不大一會兒,一個白髮飄飄銀鬚飄灑的老者,上身袒露,身上揹着麻繩荊條就那麼孤單蕭瑟,但又不乏堅定的走了過來。
呂鵬就樂了,這時候他原先的那種無能爲力的沮喪一掃而空,對着身邊的李東和那個校尉,再次器宇軒昂地宣佈:“不戰而屈人之兵,這纔是兵法的上乘,你們應該跟我好好的學一學。”
這邊的人就一片絕倒,難道是學你的厚臉皮嗎?
放下了網兜,那個老者被提上了戰艦,從網兜裡出來,那個老者掃視了一下船面上的所有人之後,直接走到了呂鵬的面前,雙膝給呂鵬跪下:“罪人混江龍,不知將軍威武,冒犯將軍虎威,我現在代表長江下游所有的水上英雄。”語音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我代表長江下游所有的水上水賊,向將軍投誠,請將軍大發慈悲之心,饒恕我們這些走投無路的人。”
看到這個老人跪在自己的面前,呂鵬還是心中不忍,同時心中也有一種感慨。
想當年,自己和劉關張三人共同增援幽州,爲了那些即將被斬殺的俘虜,自己不惜得罪所有的官吏,爲那些可憐的人求情。
在青州城外,爲了那些被俘虜的百姓,自己不惜懇請自己的二哥,花了大筆金錢將他們買下。
而現在,從戰鬥一開始的時候,自己竟然沒有了收攏俘虜的心態,就在剛纔,自己就眼睜睜的看着那些被燒燬船隻的水賊在湖水裡掙扎,當別人要求自己去施救的時候,自己還冠冕堂皇的說出一番道理來,對於那幾萬的生命失去,現在的自己竟然沒有一點憐憫同情。
難道是鐵血越來越重,殺伐經歷已經泯滅了自己的人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