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看了看癱軟在地的趙融,對身後兩個西涼兵揮了揮手,那兩個西涼兵就走過去從趙融身上搜出了半塊虎符。然後,這兩個西涼兵又準備繼續從馮芳和夏牟身上搜查。
夏牟和馮芳當即起身拔劍同時怒喝:“作甚?”
兩個西涼兵也迅速拔劍指着夏牟和馮芳。李翕看着夏牟和馮芳二人說道:“夏大人、馮大人,李某既然把三位請來,肯定做好了準備,不怕你們三位不答應。只要你們說個不字,立馬就有人把消息傳出去,三位的家人全部都會被如狼視乎的西涼兵殺個乾淨。董大人只是讓三位交出西園軍兵權而已,又沒有要你們謀逆叛亂,你們這樣做視乎並不值得,皇帝和朝廷也不一定會記得你們的好!”
夏牟看了一眼馮芳,嘆了一口氣,丟下了手中的寶劍,從袖中取出半塊虎符丟給對面的西涼兵,看着李翕道:“我可以配合張司馬掌控左軍,但希望董卓言而有信,不可傷害我家人!”
“那是自然!”李翕笑道,扭頭看向馮芳:“馮大人,您呢?”
馮芳看了看癱在地上的趙融合已經丟了兵器交了虎符的夏牟,再看向李翕狠聲道:“李翕,算你們狠!”說罷也丟了佩劍,交出了虎符。
張繡收了三塊虎符,又看向伍瓊和王匡,伍瓊點了點頭,表示現在可以啓程去西園軍中了。張繡當即站起來對趙融、夏牟和馮芳道:“三位大人,請吧,隨我等去西園軍中,接下來需要三位配合一二,倘若三位大人想在西園軍中搗鬼,拒不配合,在下可以保證三位大人會在第一時間被斬殺,你們的家人也都會步入你等後塵!”
趙融、馮芳和夏牟三人有氣無力的站起來,跟在王匡、伍瓊和張繡等人前往西園。
······
袁府。
袁隗看着李肅和胡軫問道:“不知董卓派李大人和胡將軍來寒舍所爲何事?”
“寒舍?袁太傅府上如果都能夠被稱爲寒舍,只怕這天下就沒有房子能夠稱得上富麗堂皇了,皇宮比起這裡都是大大的不如啊,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的,太傅和本初兄不必在意,咱們說正事!”
李肅笑罷,說道:“董大人只想讓本初兄寫一封手令,讓西園中軍各屬官和軍候暫且聽從胡軫將軍調遣,今夜過後,兵權照舊歸本初兄,屆時袁公路也會被放回!”
袁紹臉色一變,當即拒絕:“不行!”
李肅笑了笑,看向袁隗:“本初兄別急着拒絕嘛,看看令叔怎麼說!”
袁隗臉色很有些難看,他盯着李肅道:“李大人,董卓一直用公路脅迫老夫,須知老夫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袁家的容忍度也不是無底線的!”
李肅舉手壓了壓:“袁大人稍安勿躁,這是最後一次,剛纔下官已說了,袁公路明日一早就會被放回。而且爲了補償,我家大人承諾事後可以向朝廷保舉袁公路爲後將軍!有了我家大人的保舉,再加上袁家在朝中的實力,我想這應該不難吧?”
袁隗盯着李肅和胡軫看了很久,神色終於鬆動,對袁紹道:“本初,寫手令!”
“叔父,不可啊!”袁紹叫道,“誰知道董卓要搞什麼鬼!”
袁隗眼睛一蹬:“怎麼?叔父的話對你不管用了嗎?”
袁紹急忙道:“不是,叔父,孩侄兒絕無此意!”
“寫!”袁隗怒吼道。
袁紹被吼得一愣,只好拿來筆墨快速寫下了一道手令,西園中軍校尉府的屬官和軍候們幾乎是一大半都被他收買控制,就算沒有聖旨和虎符,他也可以調動。
“哈哈哈······多謝袁太傅和本初兄!今日天色已晚,下官和胡將軍就先告辭了!”李肅說着起身抱了抱拳,和胡軫快速離去。
出了袁府,李肅問胡軫:“胡將軍,按照大人和文優先生的部署,是要把西園中軍控制埃手中,所以必須要先斬殺那些不聽話的官員和軍候,待大事成功之後迅速把袁紹的人也幹掉,換上我們自己的將校和官員,如果那些人可以被收買,就先收買,不能收買再幹掉,你這邊都準備好了嗎?”
胡軫抱拳道:“李大人放心,胡某這邊一切準備妥當!”
兩人當即帶着一些兵馬向西園方向趕去。
這二人走後,袁紹很是不解的問袁隗:“叔父,爲何要答應董卓?此人連續兩次帶兵闖入皇宮,野心太大,只怕日後我們控制不了他啊!”
袁隗坐下喝了一杯酒,淡然道:“爲何要控制他?大漢朝已經爛到骨子裡了,董卓此人的出現正好合了叔父的心意,讓他把天下風雲攪動一番,又有何妨呢?本初啊,你們幾個兄弟當中,叔父是最看好你的,叔父沒有子嗣,把一生的希望都寄託在你身上了,你可不要讓叔父失望啊!”
袁紹聽了這話不由心中發苦,他和袁術二人在家族中的待遇簡直是天差地別,就是因爲袁術是嫡子,而他是庶出!叔袁隗說這番話,他豈能聽不出其中的安撫之意?
董卓帶着李儒、張濟和幾千西涼軍趕到西園的時候,西園軍營內的大局已定,在趙融、馮芳、夏牟的配合下,左右護軍和左軍都相繼被張繡控制住了;有了袁紹的首領,中軍校尉部的屬官和軍候們大部分都選擇暫時聽從胡軫的調遣,王匡控制着上軍和下軍,在一旁監視,虎視眈眈,西園各軍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乖乖聽從胡軫、張繡等人的命令。
“大人,卑職等不辱使命,已經掌控西園諸軍!”胡軫、張繡等人對打馬走過來的董卓抱拳下拜道。
“哈哈哈······好,好!”董卓大笑,當即任命胡軫爲奮威將軍、任命張繡牙門將軍,分別統領西園中軍和左右護軍以及左軍。
“多謝大人,卑職等誓死效忠!”胡軫立即大聲道。
董卓還沒有高興多久,十幾個狼狽不堪的西涼兵就護着受傷的華雄從外面飛奔而來,一個騎兵當先跑來稟報:“報——華雄將軍搶奪北軍兵權失敗,兩百部曲只剩下十幾個人,本人也重傷!”
董卓和李儒等人聽得臉色一變,就看見華雄坐在馬背上歪歪扭扭的帶着十幾個西涼兵氣喘吁吁跑過來。
“華雄,發生了何事?禾苗的虎符和他的人頭不是派人給你送去了麼?怎麼還會失敗?”董卓厲聲喝問。
華雄臉色發白,嘴角留下血漬,他虛弱的抱拳道:“大人,末將殺了步兵校尉周嬋,原本已經就要掌控北軍,伍孚都要接受末將的調遣了,誰知道劉成突然帶着聖旨和幾百人馬殺到,以至於功敗垂成······”話還沒說完,人就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李儒當即叫道:“快送華雄將軍去就醫!”
幾個親兵把華雄擡走了,李儒轉身對董卓道:“大人,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似乎已經不佔優勢,西園軍的兵力人數現在與北軍相當,但大都沒有經歷戰陣,恐怕難以是北軍敵手,大人當立即下令把西園軍調往西門附近,連同城衛軍一起守住西城牆幾個城門,然後利用周圍房屋建築構築防衛工事,以待董旻將軍的兩萬大軍,以董旻大軍的行軍速度,明日上午當可以抵達!”
董卓也知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並非是李儒謀劃不夠精妙,劉成那邊顯然也有能人在謀劃,直到此時爲止,雙方互有勝負,誰也沒有佔到多大的便宜。
他當即下令:“命西園各軍立即調往西城牆城衛軍營地,如有不從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