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的速度加快了,藍火決定趁早訓練出新的六萬精兵,然後足以擊敗曹操的八萬大軍,江東再回自己手上。
沙頭鎮在這個時候也是一片低迷,夏侯惇得知賈詡撤走是因爲江都城內士氣倍增後,滿臉沮喪:“那藍火怎麼每次都能起死回生!哎!”
“出兵吧!趁着我們軍隊也有士氣的時候直接與藍火決一死戰!”夏侯淵緊緊攥着拳頭說。
賈詡沒說話,慢慢走出了房間,走到院子裡就那樣靜靜站立着。
夏侯惇三人彼此對視,也只好嘆氣。
到底如何攻破現今的江都呢?要不要向主公增派援軍?賈詡腦子裡也是在苦思冥想,要不然就直接製造自己戰死的假象,從而隱居山林?不行!主公再怎麼說也收留過我,對我稱不上非常好也是有所恩惠。怎麼能在沒平定藍火的時候就一走了之呢?
賈詡很快拋開了隱居的念頭,還是打算先把藍火消滅後,爲主公掃平這一道障礙後再默默離去吧。
微風拂面,吹得賈詡渾身涼爽,臨冬的季節在北方早已該穿上棉衣,南方的氣候卻依舊如秋,讓人不由舒快。
從一棵掉光葉子的枯樹下走過,賈詡再次停住腳步,擡頭望向那無垠的天空。
忽然,幾朵雲彩移動的速度猛地加快,不到幾個呼吸就移動了大截,賈詡定睛看向樹枝,發現樹枝也劇烈晃動起來。
是大風……
衣袍被吹得劈啪作響,西北方的大風呼嘯而至,這是氣候要由溫轉寒的徵兆。看來今年的西北風比往年都大上很多,賈詡感覺身體都險些被颳倒。
也就是在同時,賈詡眼前一亮,快步回到議事廳中,對還沉默的夏侯惇三人說道:“馬上集合隊伍,進發江都!”
三人微微一愣,旋即變得興奮,尤其是夏侯淵,早就想打仗了。還是張遼想的事情多點,對賈詡問:“軍師,爲何剛剛你還沒決定出兵,現在反而就出兵呢?”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快快集合兵馬吧。”賈詡顯得有些急切。
三位將軍很快把沙頭鎮一萬七千人馬集合了起來,之前那兩千左右的傷兵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上場作戰一如從前。
賈詡打算全軍出動,夏侯惇也看得出這回可能就是江都城的最後一戰了。
南城門,站崗的哨兵還在談論着什麼,忽見遠方一支強隊開來,立刻去稟報藍火。
研究陣法的藍火得到消息後,讓張嘯幾人停下訓練,一齊來到南城門。此時,賈詡的大軍已至城下,讓藍火等人感到奇怪的是,賈詡軍隊距離城門僅有六七十步,而且軍隊也不是正對着城門,整支軍隊從天往下看的話呈平行四邊形,方向衝東北方,詭異無比。
“這叫什麼陣型?”陸翔怎麼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藍火沒有說話,賈詡的陣型他也沒聽過更沒見過,但雖如此,也沒尋出什麼厲害之處來。
大風吹得旗幟劇烈搖擺,賈詡就那樣對城樓上的人喊道:“藍火將軍,近來可好啊!”
“我要謝謝你的奸細們。”藍火迴應道。
賈詡此刻還不知道藍火軍隊倍增,從一萬暴漲到七萬,只認爲藍火是在感謝自己讓士氣給提升上去了,便道:“藍將軍這就太客氣了,那麼,今天你我就決個雌雄吧。”
話說的很直接,風很大,聲音聽不清楚,其中的意味卻吧絲毫不受風的影響,張嘯幾人都被這種輕蔑給氣得無法忍受。
夏侯惇擡起長刀指着藍火吼道:“你可敢與我一戰?!”
藍火沒理會夏侯惇,對準備好的弓箭手示意了手勢。下一刻,城樓上八座箭樓推出,弓箭手們按照相應的位置站上去,箭頭瞄準賈詡方。
這會弓箭手們都感到很吃力,尤其是站在最高處的,狂風讓他們手中的箭頭無法精準。或是連拿都拿不穩。
藍火意識到了什麼,當下沒加以表示,令弓箭手放箭。
風聲掩蓋住了箭聲。箭雨淋下,賈詡神色自若,倒是夏侯惇幾人還有前排的騎兵們緊張做出抵擋利箭的動作。
沒意料的是,所有的利箭全在射出後立馬調轉方向,往東南方射去,賈詡等人相安無事,根本沒有一支箭接觸到身前。
偏東面些的賈詡軍士兵有寥寥數幾的人被箭射中,而且箭的威力也相對削弱,一般都沒被箭頭正中,多爲偏中,無所重傷。
賈詡露出平淡的笑容,看向城樓上的藍火。
藍火沒任何驚訝之色,他早預料到風向可能會改變箭的方向,這麼大的風,弓箭手們完全失去了威力。
揮揮手,令全體弓箭手退下,藍火用下方能聽到的聲音道:“這就是你的戰略嗎,賈詡先生。”身處敵對狀態,藍火還稱賈詡爲先生,誰也不知那是尊敬還是諷刺。
賈詡不在乎話的味道,回答道:“射箭不是你守城的有利手段麼,此次你的手段已失效,你要麼只能防守,要麼派兵出城一戰。你要如何做那不關我們的事,我只知道,即使風再大,它也無法對投石器產生作用吧。”
夏侯惇在賈詡說出投石器的時候下了個命令,然後二十座投石器緩緩推到了軍前,與城門只有五十步左右的距離。
這個距離使用投石器,那威力不言而喻,會相當具備殺傷力。
張嘯陸翔幾人皆爲之色變,投石器可不是弓箭,那一擊便能撼動城牆,江都城牆比不上建業,襄陽等堅城,對巨石的防禦力也有限。藍軍士兵也膽寒起來,人肉之身對巨石的抵抗力就更接近於零了。
平時攻城之戰,投石器等攻城器械都是距離很遠的地方使用,畢竟距離太近會受到城樓弓箭手的騷擾和阻撓不能使用發揮,而今天由於狂風的關係,投石器能忽略弓箭手的妨礙開到城前五十步遠,那即便是誰也不能從正面抵擋。
“大哥,讓我領一支騎兵殺出,將他們的投石器悉數摧毀!”吳飛迫切地說,當下之計,也只有出城應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