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頜被藍火邀請到府上,擺好了酒宴款待。
藍火微笑着說:“張將軍乃主公手下爲數不多的猛虎之將,武力上無人可敵。此次能得到張將軍的大力援助,在下是萬世榮幸啊。”
主座之下分別是陸翔,吳飛以及張頜。張頜坐於藍火的右手側,吳飛和陸翔分別坐於左手側。
小飲一口酒,張頜笑道:“藍將軍過獎了,想藍將軍也是神威天下,不僅武力超羣而且才高八斗,用兵計策更是層出不窮接連不斷。在江東僅僅用開始的一萬兵馬就大敗周瑜九萬大軍,讓周瑜等輩爲之膽怯!如此算來,藍將軍真乃曠古爍今的人物!”邊說還邊抱拳表示讚賞和敬佩。
藍火只得笑笑,又敬上一杯酒以表敬意。
陸翔此時站起身來,恭敬道:“張將軍,恕在下請教一個問題,望張將軍能夠作答。”
“儘管講!”心情高興的張頜絲毫不在意地擡起手說。
“張將軍,如今我軍屯兵四萬五千人馬駐守武昌。周瑜則屯兵四萬佔據柴桑,彭澤,建昌,以及建業一帶等等大半數江東的城池。敢問,張將軍有何良策以抗周瑜?”陸翔的語氣誠誠懇懇,其中還夾雜着幾分仰慕。
這讓張頜很滿意陸翔的態度,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後,開口道:“我軍數量在周瑜之上,所以依我之見,應當號令全軍逼近周瑜親自駐守的城池柴桑,那樣很快就可以拿下週瑜,豈不快哉!”
陸翔緩緩點頭,旋即道:“在下認爲這樣不是很妥當。試想下,周瑜確實不能正面對抗我四萬五千大軍。可即便是我們攻下了柴桑,那周瑜肯定也不會被我們捕獲,他必會從其餘城門逃跑,以待時變!況且,柴桑,彭澤,建昌互成犄角之勢,我們唯獨同時攻擊三座城池方可不受挫折,否則必遭敵軍圍剿。所以綜合上面的觀點,我認爲不可貿然出動全軍。”
張頜皺皺眉,不知是爲陸翔的話語而生氣還是在努力思考着戰鬥對策。主座上的藍火對陸翔的分析極爲滿意,露出淡淡的笑容。
“那這樣可否?我軍雖不能一舉蕩平周瑜,可我們能用壓倒性的優勢逐一攻破對方城池,這樣我們慢慢增加地盤,最終也可滅敵!”張頜眼前一亮地說道。
陸翔慢慢搖頭,講解道:“在下剛纔已經說過了,建昌,柴桑以及彭澤互成犄角,不可輕易攻之,如若硬攻必元氣大傷,這可不是我們要的結果。”
“我們完全可以不從正面攻擊三座城池,只要繞到建昌南面,那麼敵方的犄角之勢便不再具備原有效果,十成可破其建昌!隨後,我們再破柴桑和彭澤,就不用浪費太多精力了!”張頜對陸翔的兩番否定弄得有些情緒不穩,呼吸也稍稍有些急促。
藍火見狀,知道該自己站出來說話了。於是站起身走到大廳中央,邊度步邊分析地說:“張將軍說的沒錯,如果我們從建昌南面攻打建昌,那三座城池的犄角之勢確實不復存在。可張將軍理應仔細想想,假設你是周瑜的話,你會看不到我方四萬多大軍的行動麼。答案是不可能的,不管是什麼將領,在敵方四萬這麼多的無法潛伏前進的大軍行動時,都會察覺其動向。那周瑜一旦發現我軍全力繞向建昌以南,他會設下埋伏圍殺我軍,同時會派兵佔領武昌,奪我軍大本營,到時候我軍沒有了落腳之地,糧草方面也成了大患,不出數日我們四萬多大軍便會成爲四萬多累贅,不攻自破。”
慢條斯理的解釋比之鏗鏘有力的言論更讓張頜恍然大悟。張頜右手捂住頭門,皺眉深思,嘴上喃喃道:“我糊塗啊,只想着急早日攻下江東,可卻犯了大忌啊,哎,藍將軍不愧是天縱奇才,一句話就道破了我戰略的弱點!”
藍火道:“在下也只是按照實際局勢說話,張將軍也是急於取勝纔沒有考慮全面,不用慚愧。”
“那依你之見,該如何破敵?”張頜反過來將大戰周瑜的策略問向藍火。
不以爲然地笑了笑,藍火好像早就想好所有對策地說道:“目前,除了武昌,江東仍然是周瑜等輩的天下。強龍鬥不過地頭蛇,我們在周瑜的地盤當然在優勢上遠遠不如周瑜。也就是說,周瑜可利用的有天時地利人和,而我們可利用的只有天時以及人和。所謂人和,並非單單是百姓們的心,還有就是戰士們的心態。”
“哦?那藍將軍的意思就是說我方處於劣勢,所以不可與那周瑜硬碰硬?”張頜疑惑道。
藍火微微點頭:“不錯,敗周瑜佔江東不可急於一時,早晚我們會佔領江東全境。眼下要做的,就是繼續充實我方勢力,雖我方人馬上超過周瑜可地勢上仍有很大差距。”
說着,藍火的表情陡然轉變地鄭重,對着張頜說:“張將軍,在下想請你跨過長江,直取黃州。張將軍率領一萬精銳,必能不費吹灰之力即可攻佔黃州。”
黃州,與武昌隔江而對。
張頜眼睛中不難看出思索了下這次的戰略計劃,心中也非常贊同,說道:“放心!黃州我手到擒來!”
“好!黃州一佔,我們的武昌和黃州兩座城池也可形成互補戰勢作爲防禦。並且還能兵分長江南北兩路攻打周瑜勢力作爲攻擊手段。這樣的話,我們已經勝了三分!”藍火眼中滿是必勝之色,給人一種至高無上的感覺。
幾人都站起身來,激動的心情不言而喻。吳飛握着拳頭舉起手來:“用我的逆天斧,把周瑜的大將們盡皆斬殺!”
陸翔也咬咬牙:“我的升龍戟也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噌!”藍火猛地拔出黑絕刃,將其插在地上,鼓舞人心地道:“此戰,我們百勝於周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