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一名軍士快步來到陳任面前,對着陳任抱拳喝道:“都督!前方就已經是漢中城了!”
陳任向着前方遙望,一座雄偉的城池正聳立在地平線上,陳任深深吸了口氣,點頭說道:“很好!下令全軍!突襲漢中城!但不要多傷無辜人的性命!”經過了這幾天的思索,陳任還是找不出能夠讓張魯同意三道合一的辦法,如今已經到了漢中城外,也不能再耽擱了,只有先拿下漢中再說吧。不過,按照歷史上對張魯這人的記載,應該是個少有的勤政愛民的統治者,若是能夠做到不傷害平民百姓性命的話,或許能夠得到對方的一些好感吧。
“喏!”軍士領命下去了,沒過多久,隨着一聲號角的響起,呂蒙帶着一萬人從右翼出發,賀齊帶着一萬人從左翼出發,而陳任則是自領三萬人向着漢中城開進。
多虧了這片樹林,使得山刀營一直開到漢中城數裡外都沒有被發現。不過就算是如此,畢竟數裡也不是個短距離,等到山刀營攻到城下的時候,漢中城門已經緊緊地關上了。不過之前陳任在攻城之前就已經準備了許多的雲梯,如今打了漢中城一個措手不及,正好趁着漢中城內的守軍沒有來得及的時候,架上雲梯直接攻上城頭。
一架架雲梯搭上了城牆,山刀營的士兵也紛紛往城頭爬去。就在最前面的山刀營的士兵就快要爬上城頭的時候,忽然在城頭閃出了無數士兵的身影,所有的士兵都拿着弓箭朝着城頭下的山刀營士兵。下一刻,那些箭矢便直接飛射了出去,幸好山刀營的士兵都是以防禦見長,紛紛提起了手中的圓盾抵擋箭矢,這一輪飛箭下來,山刀營也不過損失了一百來人。
看來是漢中城的守軍趕來了,速度還很快啊!陳任雙眼的瞳孔猛地一陣收縮,這不過是一個很正常的攻城守城的交戰回合,但是陳任卻是嗅出了一絲不正常的味道!
城頭上有幾名山刀營的士兵已經爬了上去,不過很快就因爲寡不敵衆被丟了下來。陳任嘴角一陣抽動,忽然舉手喊道:“山刀營!撤退!”
撤退?陳任身邊的士兵都疑惑地看着陳任,新軍打過這麼多仗,還從來沒有就這麼撤退過呢!不過陳任在新軍當中的威信那不是一般的高,隨着陳任的軍令下達,山刀營的士兵飛快地從城牆上撤了下來。紛紛高舉起手中的圓盾,抵擋從城頭上飛射下來的箭矢。
城頭上,幾乎站滿了守軍,少說也有一萬餘人,除了最前面一排是弓箭手以外,其他的士兵手中都是明晃晃的大刀。在這些士兵中間,一名身穿高檔鎧甲的將領懊惱地捶了捶拳頭,望着城牆下如潮水般退去的山刀營,咒罵着什麼。
此時在城外,呂蒙和賀齊都趕到了陳任身邊,呂蒙滿臉着急地問道:“都督!怎麼突然下令撤軍啊!兄弟們都快要衝上城頭了!”
陳任皺着眉頭望着城頭,說道:“有些不對勁!你們不覺得這些守軍來得太快了嗎?而且都準備得那麼整齊,你們看,城頭上守軍的陣線分明,這顯然是早有準備!”聽着陳任這麼一說,兩人也都望向城頭,果然如陳任說的一般。
“都督!”呂蒙急忙問道:“難道這其中有詐?”
陳任點了點頭,說道:“很有可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走!撤軍!”說着,大手一招便下令山刀營撤退,而呂蒙和賀齊也各自帶着所率部衆緊隨其後。
城頭上那將領身邊的軍士向那將領問道:“少將軍!敵軍要撤了!”
那將領滿臉陰晦,獰笑一聲說道:“不愧爲天下第一將,不過就算是你看出了什麼,現在也已經晚了!快!馬上去吹響號角!”
“喏!”那名軍士立刻抱拳應下,隨即轉身撤了下去,沒過多久,一陣陣密集的戰鼓聲響起,那鼓聲頓時傳遍了城外的戰場。
陳任、呂蒙和賀齊一聽到這鼓聲,都是不由得一變,陳任頓時臉色一變,這其中果然有詐!陳任慌忙喝道:“快!快!快撤!”
還未等山刀營撤到漢中城外的那片樹林中,從漢中城的左右兩方頓時傳出了震天地喊殺聲。這次不僅是陳任了,連呂蒙和賀齊都是臉色大變,誰都看得出來,他們這是中了敵人的埋伏了。只見在漢中城左右兩邊突然出現了無數人馬,目測少說也有十來萬人!
陳任暗罵一聲,眼看已經到了樹林邊緣了,陳任大聲喝道:“全體山刀營!結陣!結陣!呂蒙!賀齊!分別駐守兩邊!”
“喏!”雖然兩將並不在陳任身邊,但堅定的喝聲還是清楚的傳來。自陳任軍令一下,所有的山刀營的士兵都轉過身來,就靠着樹林結成了一個半圓形的陣型。
這裡陣型剛剛結成,漢中城兩邊的伏軍便已經殺到,幸虧這些伏軍都是步軍,沒有幷州鐵騎那般強大沖擊力。雖然敵軍重重地撞擊着山刀營外圍士兵的防線,但大多數都是被士兵們給抗住了,少數被衝破的防線,後面補防的士兵也在第一時間補了上去。
“駕!”陳任雙腿一夾,坐下的烏雲踏雪一聲嘶鳴,撒開了四蹄便是一躍,直接從山刀營士兵的頭頂躍了過去,直接落在了敵軍當中。一直被動挨打可不是陳任的性格,陳任馬上便看準了一名敵軍的領兵將領,正所謂擒賊先擒王,陳任手中的鋼槍在空中劃過一道槍影,便帶起了一片血霧。
那名將領一看到陳任竟然敢殺了出來,還在自家軍隊中殺來殺去,不由得大怒,喝道:“那小將!休得囂張!看你楊昂大爺前來擒你!”說着便拍着坐下的坐騎向着陳任殺了過來。
一看目標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陳任冷冷一笑,一拽繮繩,一邊手中的鋼槍不停地刺殺着身邊的敵軍,一邊向着那楊昂衝了過去。且不說楊昂是迎面趕來,就以烏雲踏雪的速度,那也是極快的。陳任和楊昂很快便迎面衝撞到一起了,那楊昂也是使得一柄長槍,看着陳任便提起長槍要刺。
事實證明,除了太史慈、趙雲等這些用槍高手,其他人在陳任面前用槍,那就是班門弄斧!陳任雙眼一寒,握槍的手臂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兩騎相交而過,只見那楊昂的坐騎上竟然變得空蕩蕩的,而回過頭望向陳任,那陳任好端端地坐在坐騎上,高舉着自己的鋼槍。而在陳任的鋼槍之上,原本坐在另一匹馬上的楊昂,此時正掛在槍尖上。
陳任就這麼舉着楊昂這個成年男子,卻是沒有一點勉強的模樣。在鋼槍上,那槍尖已經深深地刺進了楊昂的胸口,楊昂手中的長槍已經不知所蹤,雙手無力地扯着那紮在自己胸口的鋼槍,卻是不能動彈分毫。終於吃不住那疼痛,口吐了一口鮮血噴在了槍桿上,夾雜着從他胸口流出的鮮血,順着槍桿不停地流了下來。
還有不少血漬噴灑在陳任的鎧甲,在漆黑的鎧甲上,那鮮紅的血色顯得那麼刺眼。陳任身邊的那些士兵頓時都被陳任的模樣給嚇住了,而山刀營的士兵卻是士氣大振,高舉着手中的大刀,大聲呼喝着,向着前面的敵人砍了過去。
每個山刀營的士兵都是同一個動作,先是用手中的圓盾往前一撞,撞得對方不停地向後倒退,緊接着一個大跨步,手中的大刀就落了下去。這樣幾個跨步,竟然把前來圍攻的敵軍,硬生生地撞出了好幾十步。
這邊陳任冷眼一掃身邊的士兵,那眼中的寒氣,讓那些士兵沒有一個膽敢上前一步的。陳任把手中的鋼槍一甩,便將那楊昂甩在地上,接着便是雙腿一夾,便駕着烏雲踏雪奔回了本陣中。之前衝殺出來也不過是爲了打擊敵軍的士氣,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陳任也不需要在留在敵軍當中了。
此時,另一邊的敵軍將領一看,忙是喝住了軍隊,這將領正是漢中大將楊任,一向以穩重著稱。他立刻就看出現在對方士氣正旺,而自己這方卻因爲楊昂被陳任秒殺,而士氣大落。就這麼衝過去的話,只能是送給對方屠殺,楊任馬上下令穩住陣腳,自己這方在人數上佔有優勢,根本不怕對方硬衝。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對方敢硬衝的話,那倒是自己這方佔優勢,還真是求之不得。
顯然陳任沒有這麼傻,陳任立刻下令剛剛衝擊出去的山刀營士兵全都撤了回來,雖然剛剛自己出奇招,打擊了對方的士氣,但陳任的心情卻是一點都不放鬆。顯然這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陷阱,而且依陳任看來,對方肯定不會就這麼點點招數,恐怕真正的絕招還在後面呢。
果然,就彷彿是爲了印證陳任的猜測,在敵軍身後的漢中城的城門緩緩地打開,緊接着,那無數的士兵從那城門處如洪水一般地涌了出來。陳任看得雙眼睜得老大,光從那城門涌出的士兵來看,少說也有十萬人,而且後面還在不斷地涌出士兵,這張魯手上竟然有這麼多的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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