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滿地東倒西歪的壯漢,那絡腮鬍子壯漢滿臉陰沉,當即便拔出了腰間的大刀對着面前的何鬆喝道:“你好大的膽子!敢在建鄴城私鬥!”
一聽這壯漢的話,何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而站在人羣中的陳任也是眉頭一皺,這名小隊長根本就不問清,上來就扣了個私鬥的罪名在何鬆頭上,再看他那臉色,顯然這其中是有貓膩!
何鬆問道:“這位軍爺,爲何不問清楚,便說在下是私鬥?”
那絡腮鬍子壯漢一聽何鬆竟然還敢反口,當即大喝起來:“好啊!你竟然敢拒捕!兄弟們!給我將他拿下!”一聲令下,壯漢身後的那數十名士兵也紛紛挺起了手中的長槍,把何鬆給圍了起來。
這還沒有說到兩句話呢,竟然就開始動手抓人了?饒是何鬆這等好脾氣的人,也被這隊官兵弄得有些火氣,頓時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何鬆皺着眉頭望向那絡腮鬍子壯漢說道:“你們是哪支部隊的官兵?你們的長官是誰?竟然膽敢在這胡亂抓人?”
那絡腮壯漢先是心中一跳,但隨即想到自己的後臺,頓時便又壯起了膽子,對着左右士兵喝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給我上!”
在得到自己上司的命令之後,那些士兵一個個都兇狠地向着何鬆挺槍刺去,何鬆的雙眼也閃過一絲寒光。他可是天下第一將陳任的關門弟子啊!又怎麼會被這些小卒給刺中?只見何鬆縱身一躍,便高高地躍出了那些士兵的包圍圈,直接落在了那絡腮鬍子壯漢的面前。
那壯漢被何鬆給嚇了一跳,馬山舉起大刀便向着何鬆頭上砍去,但這壯漢身手平平,又如何是何鬆的對手。何鬆不退反進,直接抓住了那壯漢的手腕一扭,別看何鬆身材和陳任一般單薄,但是在陳任的訓練之下,手上的勁道又豈會小,那壯漢立馬痛得鬆開了大刀,哇哇大叫起來。
何鬆掃了一眼身後的那些士兵,對着壯漢冷冷地喝道:“你們根本就不是建鄴城的治安官兵!說!你們究竟是哪裡的士兵?誰派你們到這裡搗亂的?”
那些士兵看着自己的隊長被眼前這名年輕男子一招給擊敗,一個個都嚇得動都不敢動,而那正在嗷嗷叫的壯漢卻是被何鬆一腳給踏在了嘴巴上,硬生生地將壯漢的慘叫聲給掐斷了。對於何鬆的鐵血手段,陳任倒是很滿意,有時候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句話流傳到後世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何鬆轉過身對着那些士兵喝問道:“你們說!到底你們是誰的部下?說!”
那些士兵都不由自主地嚥了口口水,一名士兵顫聲說道:“我,我們是中郎將孫,孫,孫暠將軍帳下。”
孫暠?陳任和何鬆都是皺了皺眉頭,這個人他們當然知道,是孫堅的侄子,他的父親是孫堅的親弟弟孫靜,孫暠就是孫靜的長子。這人當年在長沙的時候,陳任還是見過一面的,當時此人給陳任的感覺就是很暴躁。只是此子原來和孫靜一起去了揚州,不過卻沒有想到他卻是回到了建鄴,而且一回到建鄴就做出了這種事情。
何鬆爲人卻是很穩重的,在得知這些官兵竟然是孫氏子弟的手下,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畢竟陳任也是在孫堅帳下爲官,沒有必要給陳任增添多餘的麻煩。就在何鬆準備張嘴放這些人走的時候,有人可就沒有那麼容易罷休了。
“讓開!讓開!你們這羣賤民!快給我讓開!”一聲暴喝聲從人羣外響起。
只見那些百姓被人推得撞撞跌跌的,一會功夫,就從人羣外面擠進了一支大約有數百人的隊伍。爲首一人長得五大三粗,一臉橫肉,穿着嶄新的鎧甲,一臉牛氣沖天的模樣。可是一看到眼前的場面,那人便馬上把臉陰沉了下來,對着那些站立的士兵吼道:“你們這羣廢物!怎麼回事?”
何鬆沒有見過孫暠,不知道眼前這人到底是不是那孫靜的長子,不過在一旁的陳任卻是肯定此人定不是孫暠。雖然有些年沒有見過面了,但是孫暠的年紀也就比孫策小一點點,所以變化不會很大,眼前這人和孫暠完全不是一個模樣。看着何鬆的樣子,陳任也知道現在這種場面讓他處理有些困難了,所以還是決定出面了。
看着陳任抱着小陳抗和小陳茹走出來了,何鬆總算是鬆了口氣,小陳揚一看爹爹來了,忙是直接跑到陳任身前,對着陳任說道:“爹爹!這些傢伙好壞啊!一來就砸那位姐姐家裡的東西,還要強拉姐姐走!”
陳任也是後來纔到的,之前的事情並不清楚,但是聽小陳揚這麼一說,陳任馬上就猜出了七八分。應該是很狗血的情節,那女子雖然並不能算是絕代風華,但是也算是比較清秀,估計就是什麼強搶民女的故事吧?不過這孫暠在這裡面是個什麼角色,這倒是陳任很想知道的。
顯然這些官兵都不認得陳任,這也就讓陳任相信了這些人的確是孫暠帳下的官兵。那名五大三粗的軍官看見這個時候竟然多出了個抱小孩的中年人,當即便皺着眉頭吼道:“怎麼回事?怎麼連個帶小孩的賤民也跑了出來?這建鄴城看來也不過如此,還不如揚州的一個小縣城的人懂規矩!”說着,還很不屑地吐了口唾沫。
陳任皺了皺眉頭,從這軍官的話語中,陳任對現在揚州的情況很不放心,先是將小陳抗和小陳茹放了下來,讓小陳揚好好照顧弟弟妹妹。隨後轉頭對着何鬆說道:“鬆兒!你現在給我去城守官邸,給我把城守叫來!喏!這是我的令牌!”說着從腰間掏出了一塊令牌遞給了何鬆,何鬆向着陳任一抱拳便轉身離去。
“將,將軍!不能放他走!是那小子壞了少將軍的好事!”那個被何鬆踹得滿口碎牙的小隊長,指着何鬆的背影喊道。
“廢物!連個書生都拿不下!”那軍官啐了小隊長一口,但是卻不代表他要放過那個揍過自己屬下的書生。他轉頭對着身後的士兵喝道:“給我去把那小子拿下!”
“喏!”那些士兵一抱拳,便一擁而上,要去攔截何鬆。
不過陳任又豈會讓他們如願,冷哼一聲,就看見陳任的身影一閃,下一刻便出現在了那些士兵面前,直接一腳就踹在最前面的那名士兵的肚子上。陳任的力道有多大啊,這一腳雖然還不是陳任最大的力量,但也將這名士兵踹得倒飛了過去,直接撞在了身後自己的同伴身上,就好像撞葫蘆一般一倒倒一片。
“哇!好啊!爹爹好棒!”一聲童聲響起,陳任轉頭一看,不由得啞然失笑,原來是小陳揚乾脆帶着小陳抗和小陳茹跑到了他先前站着的酒店門檻處。此時小陳揚正在不停地歡呼着,手腳亂舞,連帶着身後的弟弟妹妹也跟着在後面蹦了起來。
那軍官可沒有這麼好的心情,被氣得臉紅脖子粗,但總算還有一點心機,知道眼前這個看似很瘦弱的男子,絕對是個高手,悶聲說道:“小子!我們可是中郎將孫暠將軍的部下!孫暠將軍可是吳侯的親侄子,你這麼做是在給你惹麻煩!”
打不過就開始狐假虎威嗎?陳任很是不屑地看着那軍官,淡然問道:“說吧!你們爲什麼要到這裡鬧事?”
軍官顯然不是個笨腦袋,一聽得陳任這麼問的口氣,顯然不是一個普通平民,估計自己是踢到硬石頭了,如何還敢提起自己鬧事的原因,當即悶聲說道:“既然是吳侯帳下的大人,那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抱歉抱歉!末將這就回去!”說罷便要撤。
陳任既然管了這件事,又豈會有始無終,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說道:“我有說過讓你走了嗎?”
那軍官身子一僵,轉身緊緊盯着陳任說道:“這位大人!難道就不肯給孫暠將軍一點面子嘛?”
“哼!”陳任雙眼一寒,蔑視地看着那軍官,冷冷地說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有資格跟我談面子?”這可不是陳任囂張,而是這軍官以及他們之前的那個小隊長所作所爲實在是讓陳任很生氣,依着陳任的脾氣,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陳任的這句話就好像一個大大的巴掌,直接扇在了他的臉上,那軍官頓時滿臉通紅,指着陳任就喝道:“好你個小子!我們孫暠將軍怎麼說也算是吳侯的親侄子,你竟然敢不給他面子?分明就是想要造反!小的們!給我把這個反賊拿下!”
陳任冷冷一笑,他不過是說這軍官沒有資格和他談面子,卻是被他扯到了不給孫暠的面子,更是牽扯到造反上面去了,這種扣大帽子的本事比起剛剛的那個小隊長,那是又上了一層樓啊!不過陳任又如何會去解釋,直接一個冷哼,面對着那些衝殺過來的士兵,眼睛卻是緊緊盯着那名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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