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老者指着在座的幾人說道:“武技、醫術、機關、占卜、陣法、學問。說到武技和醫術的時候,老者分別指了王越和華佗,唸到機關時指向了那中年男子,唸到占卜的時候指向了少年,而唸到陣法的時候竟然指向了黃承彥,最後唸到學問卻是指向了一旁的白衣女子。
這倒是讓陳任很是吃驚,且不說別人,單單就他的那個岳父黃承彥,整天一副沒正經的模樣,竟然是仙門陣法一脈的傳人,難道他的陣法很厲害?
忽然陳任想到了歷史上的八陣圖,那可是諸葛亮的絕世之作,一個石陣竟然擋住了陸遜的十萬大軍。而就在陸遜身陷此陣的時候,出來救陸遜一命的,正是黃承彥。當時黃承彥說是諸葛亮安排他來看守八陣圖的,但是八陣圖是何其複雜的陣法,黃承彥當時應該已經有八十多歲了吧?一個垂垂老者如何能夠臨時學會一套陣法?而且後來陸遜向黃承彥求教陣法的時候,黃承彥卻是說自己不會這套陣法,要是不會這陣法,如何能夠在陣法中進出自如?現在看來,歷史上佈下八陣圖的並不是諸葛亮,而是黃承彥本人!
看着黃承彥那得意洋洋的笑容,陳任就氣不打一處來,這老頭竟然還會藏拙了!待會一定要把這傢伙肚子裡面的貨全部掏空不可!
老者卻是在幫陳任一個個介紹:“這王兄、華兄和黃兄,老夫就不介紹了。這位馬兄弟,乃是機關一脈的傳人馬均,機關之術可謂是如火純青!”
馬均!又是一個牛人啊!陳任一邊向馬均抱拳行禮,一邊心中暗自感嘆,馬均可謂是這個時期最厲害的發明家,連諸葛亮的連弩在他看來都有值得改進的地方。當初陳任在幫助孫堅穩定江東的時候,還曾經動用蛇部的力量去找過這個馬均,但卻是一無所獲,沒想到幾年之後卻在這裡遇見了。
“這位管小友,乃是占卜一脈的傳人管軻,占卜星相,乃是天下一絕!”那少年也是站起身來和陳任行禮,不過陳任總是覺得那少年的眼睛特別的尖銳,就像是兩把利劍直接**了陳任的心窩裡。
管軻,雖然這個名字陳任從來沒有聽說過,但是卻不影響陳任猜出他的身份。在歷史上,三國末期的時候,出了一個神通管輅,善使占卜,連曹操都特意找上他來占卜問卦,這個管軻想必便是管輅的父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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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便輪到了陳任最關心的,這白衣女子的身份,那老者指着白衣女子說道:“琰兒認真說起來,還不能完全算是仙門的傳人,只能算是半個繼承人罷了。她的父親想必子賜也曾聽說過,便是蔡邕!”
陳任不由得身子一顫,蔡邕?陳任當然是聽說過啊!傳說是大漢最博學的人,前年卻是和漢帝的那些公卿大臣們一起死在了潼關不遠處的郊外,也僅僅只是差了一段路程,便可以到達有江東新軍把守的函谷關了。不過陳任記得在歷史上記載着,蔡琰不是早就被大漠的異族給綁架到塞外去了嗎?後來還是曹操看在蔡邕的情分上,花重金纔將吃盡了苦頭的蔡琰給贖回來的,怎麼又出現在這華山之上呢?
其實蔡琰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歸根究底,卻還是要多虧了陳任。當年在汜水關下,陳任一槍將呂布擊敗,爲此呂布開始拼命的去訓練提高自己的武藝,而幷州軍的高順,爲了幫助呂布,也開始擴編帳下的陷陣營。但是陷陣營卻不是單靠訓練才能夠練出來的,還要有豐富的實戰經驗,爲此高順特意帶軍北上,殺到了大漠異族,將大漠異族一掃而光。當時綁架蔡琰的異族還只是剛剛在回大漠的路上,卻是被高順帶軍將這些異族全都殺光了,在得知蔡琰是蔡邕之女後,高順便派兵將蔡琰送回了長安,也免除了蔡琰像歷史上那樣飽受數十年的侮辱。
此後的事情也就不必多作介紹了,蔡邕帶着一家老小隨着漢帝逃出長安,但在半路上卻被高順和張遼當做了棄子,被逼得從另一條路上爲漢帝引開追兵。最後卻是死在了追趕過來的李傕和郭汜手中,蔡邕卻是用自己的生命保護這蔡琰逃進了華山。
老者一聲嘆息道:“當年老夫正好在山腳下準備去遊歷,卻發現了琰兒坐着馬車被西涼軍追殺,本以爲只是尋常百姓,出手相救。卻沒有想到是蔡師弟的女兒,也算是一場緣分,老夫這才收了琰兒爲徒,傳授她蔡師弟的本領,好讓她繼承蔡師弟的傳人身份。所幸琰兒從小便接受蔡師弟的教導,所習的學問已經不比蔡師弟差多少,甚至還有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想必蔡師弟在天有靈也會感到欣慰吧!”
“師父!”蔡琰此時雙眼已經有些紅潤,兩行晶瑩的淚水慢慢沿着那光滑的肌膚流了下來,讓人看得心疼。
老者輕輕拍了拍蔡琰的肩膀,轉頭說道:“只可惜,當年仙門那樣的風光,如今卻是不能再現了,就算是僅存的這六門中,也只有你們武技一脈是枝繁葉茂,其餘幾門卻是也要面臨絕戶的危險了。”
陳任也是不由得感慨,爲仙門的衰敗而嘆息,畢竟仙門的宗旨是隱世而居,這首先就對仙門的發展限制了許多。隱世就意味着缺少良好的繼承人,沒有良好的繼承人,又如何能夠將仙門傳承下去。像管軻,他的下一代還有一個神童管輅,但是管輅的下一代卻是默默無聞,最後這門占卜星相的本領不也是慢慢沒落,最後成爲那些騙子行騙的手段了嗎。
正在感慨當中,陳任忽然察覺到一個問題,這個老者稱呼其他人都只是兄弟相稱呼,但是稱呼那蔡邕的時候,卻是稱蔡邕爲蔡師弟。而且這個老者介紹了所有人,卻是獨獨漏掉了自己,看他的樣子,似乎其他人都很尊敬他,那麼他也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吧?
陳任把自己的兩個問題問了出來,那老者卻是微微一笑,捋着雪白的鬍鬚說道:“子賜的觀察力的確了得,竟然能夠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其實按照仙門的規定,不同門派分支之間都是以平輩論交,沒有任何關係,只有同一門派之間,纔會以師兄弟相稱,就像是你師傅和你王師叔。而老夫也是從學問一脈中出師的,所以纔會稱呼蔡邕爲師弟。只不過現在老夫的身份卻已經不是學問一脈的傳人了,所以不能代表學問一脈。”
看見陳任一臉的疑問,老者啞然一笑說道:“其實也很好理解,子賜也接觸過琅琊宮的南華真人,我們仙門也有差不多的規矩,每一代都要從各門中挑選一人來擔任這仙門的門主一職,老夫便是這一代的門主,老夫的名字早就已經忘了,老夫現在的道號叫做左慈!”
左慈?陳任先是一愣,卻是馬上瞪大了眼睛望着老者。左慈!眼前這個人,竟然就是號稱三國時期最神秘的人?能夠和南華老仙、于吉並稱爲最神秘的道士,在三國的傳聞當中,曹操的死,或多或少也與左慈對曹操的戲耍有關。這麼牛叉的人物,現在竟然就這麼坐在自己的面前?陳任已經感覺到自己有些嚴重缺氧了。
不過這個時候,左慈可還沒有那麼大的名氣,所以對陳任聽見自己名號後的激動有些不太明白,但長久以來修煉道法而鍛煉出來的平和性情卻是讓左慈不願意多問。等待陳任漸漸平復了自己的心情,這才微微一笑說道:“子賜,接下來,要說的事情纔是重中之重,而且也是你這次前來華山的主要目的。”
陳任總算是強行壓抑住見到傳說中的人物而激動萬分的心情,看着左慈繼續說道:“其實仙門一直都還有一個特殊的規矩,仙門平時都是不限制各門的修行或者是學習,但是每過十年,各門的傳人都要回到仙門進行一次考校。那就是各門的傳人輪流完成試煉,試煉的內容便由其他門派的傳人來發布。當然,各門派的傳人首先不能發佈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來作爲試煉的內容,其次,負責完成試煉內容的門派傳人也有權拒絕完成試煉的內容,但卻表示該門派傳人的能力不行。上一次是輪到醫術一脈的傳人華兄來完成試煉,老夫好像記得當時童兄給華兄安排的試煉內容便是照顧好他弟子吧,看來子賜也是受益匪淺啊!”
陳任聽得左慈這麼一說,頓時恍然大悟,難怪陳任一負傷,華佗就正好出現在建鄴呢,原來都是自己的師傅童淵安排的啊!想通了這一點,陳任立刻感受到了師傅對自己的關懷,心中也是暖暖的,更是暗自下了決心,一定要完成師傅的意願,將王越帶回建鄴!
左慈看着陳任說道:“上一次的考校,華兄不僅完成了童兄的試煉任務,而且把其他幾門的試煉任務也完成的很好。而這次的考校對象便是武技一脈了,也就是子賜你來接受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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