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追!追!所有人都給我追!一定要把少將軍追回來!一定要把少將軍救回來————!”
看到可憐的黃少將軍被徐州軍隊的菜鳥騎兵們抓走,飛馬上前搶救又被亂箭射回,輔佐黃少將軍的陳就眼睛都急紅了,揮舞着手裡的長槍只是催軍追擊,全然不顧自己麾下的兩千士兵全是步兵,想要追上騎馬的敵人幾乎沒有半點可能,而荊州士兵看到對面的敵人已經紛紛掉頭逃命,似乎已經是無心再戰,便也沒有猶豫,放心大膽的發足急追,嘹亮的喊殺聲還雷鳴一般震天動地,“殺啊——!救回少將軍————!”
當然了,劉表軍隊伍裡也不是沒有明白人,至少一個姓魏的都伯就罵起了髒話,“狗日的草包!步兵追騎兵追得上不?人家四條腿還有輪換戰馬,我們才兩條腿怎麼追?劉表老兒的麾下,果然都是一羣草包!”但罵歸罵,頭上有一大堆的屯將、曲將和牙將壓着催促,那都伯還是無可奈何的領着麾下五十來人發足急追,爲了那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希望去白白浪費體力。
讓這魏姓都伯意外的是,前面的那隊徐州騎兵似乎菜鳥得十分可以,逃命的速度遠比魏姓都伯的想象爲慢,始終在荊州步兵的前方百步開外晃盪,說什麼都擺不脫步行敵人的追擊,而更加離譜的是,前面的菜鳥騎兵在新打出幾面大旗之後,竟然還在逃跑路上整齊朗誦起了論語,“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不好,敵人是故意誘敵!”聽到敵人這輕鬆悠閒的整齊唸誦聲,魏姓都伯的臉色頓時一變,趕緊三步做兩步的發步急追,快步追上率軍追擊的陳就,大聲喊道:“陳將軍,徐州賊軍是在玩我們,前面怕有埋伏,不能追了!”
“閉嘴!”陳就一馬鞭抽了上來,紅着眼睛吼道:“有埋伏也得追,少將軍救不回來,我得死,你們也得死!”
“狗日的,好心沒好報。”臉上捱了一馬鞭的魏姓都伯心中大怒,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也只能是無奈的隨着大隊亡命追擊,而前面的徐州騎兵們也擺足了要玩死這隊荊州步兵的架勢,逃得不緊不慢始終保持與荊州隊伍的距離,還多次故意放慢速度讓荊州軍隊看到追上希望,吸引荊州軍隊全力追擊,但每當荊州隊伍發足亡命衝鋒後,故意放慢了速度的徐州騎兵又突然加鞭發力,輕而易舉的又把距離拉開,把陳就等荊州將領個個氣得捶胸頓足,可是又個個無計可施。
還好,這一帶的地勢相當開闊,可以埋伏的道路狹窄地帶幾乎不存在,魏姓都伯雖然明知追不上卻也不用擔心被敵人伏擊,可是這麼追出十來裡後,荊州士兵們體力雖然還支撐得住,隊伍卻已經嚴重變形,根本不成陣式,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前面的徐州菜鳥騎兵中忽然響起了一個大笑聲音,“荊州的菜鳥們,玩夠了沒有?我們可要來真的了,小心了!弟兄們,曼古歹!殺!”
“殺!”整齊吶喊的聲中,讓那魏姓都伯目瞪口呆的事發生了,那羣徐州菜鳥騎兵竟然在戰馬高速移動中紛紛回頭拉弓放箭,把一支支羽箭拋射向荊州隊伍,從來沒見過這種古怪騎兵戰術的荊州隊伍上下個個猝不及防,瞬時間中箭無數,一個接一個的慘叫着摔倒跌倒,非死即傷。
見此情景,不要說陳就等荊州將領個個張口結舌,那心高氣傲到了骨子裡的魏姓都伯也是呆若木雞,難以置信的喃喃道:“怎麼可能?騎着戰馬疾馳時回頭放箭?這麼高難度的動作,他們是怎麼辦到的?我前面的這隊敵人,到底都是些什麼人?!”
箭雨還在持續,那隊徐州菜鳥騎兵似乎打算用弓箭把荊州隊伍殺光殺絕一般,一個勁的只是以弓箭射擊,射出來的弓箭還相當之準,差不多五六支箭就能有命中一名荊州士兵,短短片刻時間,就已經有上百名荊州士兵死傷在弓箭之下。看到這樣的情況,就連肩負着呵護黃少將軍重任的陳就將軍都慌了手腳,下意識的大喊道:“鳴金!鳴金!停止追擊!不要追了,不要再追了!”
其實也用不着陳就將軍下令了,大部分的荊州士兵都已經相當聰明的放慢或者停止了腳步,然而讓這些聰明的荊州士兵們魂飛魄散的是,他們這裡剛停止追擊,那隊徐州菜鳥騎兵馬上又掉轉了馬頭衝來,二話不說還是以鋪天蓋地的箭雨覆蓋,讓更多的荊州士兵慘叫着摔倒在血泊之中,本就已經大亂的隊伍更加混亂,無數的荊州士兵驚叫着四散奔跑,其中還有不少基層將領。
追擊戰又開始了,不過這次追擊和被追擊的對象掉了個,變成了黃少將軍口中戰無不勝的向西逃命,貌似菜鳥的徐州騎兵在後方追擊,還仗着強大的機動速度呈半圓形包圍着荊州隊伍,一邊從容不迫的保持着距離耐心追擊,一邊狂笑着以手中弓箭射殺荊州士兵,可憐的荊州將士們提前千年領教這種流氓戰術根本不知如何應對,只能是一個勁的向西逃命,哭着喊着拼命向前飛奔,自相踐踏,自相推搡,死者傷者無數,慌亂得如同一羣炸了窩的鴨子。
也是到了這一步,荊州軍隊伍中那名魏姓都伯終於醒悟了過來,心中暗道:“孃的!老子還真是蠢得厲害,這隊徐州賊軍這麼厲害,還那用得着用什麼埋伏對付我們?勾引我們全力追擊,不過是想增加我們的逃命距離,讓我們沒那麼容易逃回大營而已!賊殺的,這羣賊軍到底是什麼人?!”
因爲騎術和箭術都已經在數年實戰中得到了無數鍛鍊的緣故,君子軍與荊州軍的這一場仗容易得簡直都超過了當年與笮融的那場交戰,平均五六支箭就能讓一個敵人喪失戰鬥力,隊形保持得也更加合理,始終以半圓形包圍着敵人追擊,增加敵人的受箭面,也增加自軍的弓箭命中率,如此一來也就苦了可憐的荊州隊伍,才被君子軍追了短短五六里路,率領這支荊州軍的陳就將軍身邊,便已經只剩下三四百人,餘下的不是被君子軍射死陣亡,射傷掉隊,就是逃亡中自行潰散,四散逃入了樹林或者草叢,其潰散速度之快,絕對是打破了荊州軍之前的歷史最高記錄。
發現了這一情況,原本還打算用重騎兵衝一衝的陶副主任頓時改了主意,懶洋洋的向旁邊的陶基和李銘等君子軍下令,無比狂妄的吩咐道:“輕騎兵合圍,繼續用弓箭射,用弓箭把剩下的敵人全部解決,野戰中對付這羣水猴子,讓君子軍將士陣亡一兵一卒都是罪過。”
“諾!”陶基和李銘等君子軍將領更加狂妄的整齊答應,揮舞三角令旗發出旗號,三隊君子軍輕騎立即左右出擊,仗着冠絕天下的恐怖機動速度輕鬆迂迴包抄,很快與君子軍重騎聯手將陳就身邊最後的三四百人團團包圍,保持着距離不斷以箭雨覆蓋,以一個機動包圍圈的圍困敵人,讓陳就不管如何的率軍左衝右突,都始終衝不到君子軍將士的近處,也跑到那裡都躲不開君子軍的箭雨覆蓋,身邊的荊州士兵也越來越少。
危急時刻,荊州軍隊伍中那名魏姓都伯再度來到陳就身邊,指着北面不遠處的一座小石山大吼道:“將軍,往北面上山,敵人不願和我們近戰,衝上山我們就還有希望!”
“對啊,我怎麼把這忘了?”得魏姓都伯提醒,陳就總算想起還有上山躲避這條路可走,趕緊率領殘餘隊伍向北面突擊,位居北面的君子軍輕騎隊長高寵一時腦袋轉不過彎,爲了避免無謂傷亡,選擇了向北後退繼續保持距離,直到退到那座小石山下時高寵才醒過味來,但也已經晚了,荊州殘軍已經不顧傷亡的衝了上來,其中還有四十餘人還衝殺得最爲堅決,轉眼就衝到了距離君子軍高寵隊不到二十步的地方,逼得君子軍將士不得不左右散開讓出道路,陳就殘軍乘機歡呼着衝上石山,一口氣衝上了馬弓無法覆蓋的山頂苟延殘喘,君子軍隊伍無奈,只得先把小石山重重包圍,等待陶應的下一條命令,高寵也老老實實的來到陶應面前請罪,請求陶應處治自己的阻攔不力之罪。
“與你無關。”勝券在握,陶應自然懶得與高寵這樣的君子軍老人斤斤計較,還安慰道:“是因爲我下達了避免無謂傷亡的命令,不然的話,荊州賊軍也未必能衝破你的阻擊,回去繼續帶兵吧,等我的命令。”
高寵謝了退下,陶應又轉向旁邊的陶基問道:“許褚和曹性率領的步兵到那裡了?還有多少時間抵達這裡?”
陶基先是向傳令兵打聽了情況,掐指計算了片刻,答道:“路程應該還有十來裡,算時間,一個時辰左右就能抵達,要不要派人去催一催,讓他們派一支精銳步兵先行,來增援我軍攻山?”
“派吧。”陶應點頭道:“敵人大營裡還有一些兵力,要防着他們全力來救,只剩最後三百來個敵人殘兵了,如果再讓他們跑了,那可就傷士氣了。”
陶基唱諾,剛把傳令兵派出去時,旁邊始終被麻袋罩住腦袋的黃少將軍聽到這番對答,突然殺豬一樣的慘叫起來,“陶將軍!陶將軍!我投降!我投降!我願意戴罪立功,只要你們不殺我,我可以替你們招降山上的殘兵,我這次帶出來的兵,不是我爹的江夏隊伍,就是我在南陽曆練時帶出來的兵,都聽我的命令,只要你們不殺我,我保證替你們把剩下的殘兵全部招降過來。”
“耳朵還挺靈,差點都把你給忘了。好吧,看在你這麼聰明的份上,給你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陶應笑了,又向旁邊的李銘一努嘴,李銘會意,立即率領着十名士兵下馬,把黃射少將軍從戰馬上擡下來,一直擡到隊伍最前方離開君子軍隊伍,然後才把黃少將軍頭上的麻袋取下來——這倒不是有意羞辱黃少將軍,主要是爲了避免黃少將軍發現君子軍的馬鐙機密,當年呂溫侯也有過類似遭遇,最後李銘又親自用刀架在黃少將軍的脖子上,這才把黃少將軍押到石山腳下。
可能是因爲馬刀架在脖子上的緣故,黃少將軍還算講信用,剛到山下不用李銘等君子軍將士催促,主動就自己扯起破鑼嗓子喊了起來,要求自己的副手陳就出來答話。作爲黃射父親黃祖的心腹親信,可憐的陳就將軍自然不敢不依,只能是趕緊越衆而出,可是黃少將軍的喊話內容卻讓陳就將軍哭笑不得到了極點,“陳將軍,我現在以全軍副主將的名譽命令你,馬上讓山上的所有人放先武器,向徐州的陶基將軍投降!這是命令,不得違抗,否則的話,軍法從事!”
“軍法從事?少將軍你現在都當了俘虜了,還怎麼把末將軍法從事?”可憐的陳就將軍心中嘀咕,無可奈何的大聲答道:“少將軍,實在抱歉,這道命令末將不能遵守,末將是荊州將領,率領全軍將士爲主公殺敵是末將的本分,放下武器向敵人投降卻是末將的恥辱,所以末將不能遵命!”
“我命令你率軍投降!”黃少將軍急了,衝着陳就只是大叫大吼,“寯石,你不要忘了,當初如果不是我爹提撥你,在主公面前全力保薦於你,你能有今天?現在我命令你投降,爲了我!我答應過陶基將軍了,只要你能聽我的命令率衆投降,陶基將軍就不殺我,還會對我以禮相待。”
“少將軍,末將就是爲了你纔不能投降啊!”陳就滿頭大汗的答道:“末將必須要到你父親面前稟明情況,請你父親設法營救於你,不然的話,你和我都做了俘虜,黃將軍那裡誰去替我們說話?”
“我爹那裡,自然有其他將士會去報信,我現在必須活着!”黃少將軍也急了,怒吼道:“陳就,你到底聽不聽我的命令?你如果不聽,今後有我的好,就沒你的好!”
“天哪,黃祖將軍英雄一世,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兒子?”
可憐的陳就將軍叫苦不迭了,押住黃少將軍的君子軍將士則個個忍俊不禁,後面的君子軍大隊中乾脆響了笑聲。這時,一名荊州軍都伯忽然從山上人羣中飛身而出,飛一般的衝向咱們的黃少將軍,接着又有三十來名荊州士兵也跟着衝了下來,看模樣是想乘君子軍鬆懈的機會搶回黃少將軍,事出突然,君子軍上下和陶應都是大吃一驚,正要衝上來阻攔時,咱們的黃少將軍卻又殺豬一樣的慘叫起來,“魏延!你這個狗賊!你是想公報私仇是不是?寯石,快拉住他,快拉住魏延這個匹夫!狗賊!”
大叫大嚷着,咱們的黃少將軍不等李銘這些君子軍將士拖拉,居然自己轉身就往君子軍大隊裡跑,速度快得連李銘等君子軍將士都差點追之不上,君子軍隊伍也乘機衝鋒而上,一通亂箭射住了企圖下山救人的荊州士兵。看到這點,突襲救人的魏延卻差點沒有吐血,放聲狂吼道:“少將軍,你瘋了?末將是來救你!”
“救你娘個頭!”黃少將軍又回過身來破口大罵,“別以本少將軍不知道,上次寯石升你做屯將的命令被本少將軍駁了,你就一直對本少將軍懷恨在心,現在見本少將軍不慎被擒,你就乘機公報私仇想要本少將軍的命了!”
魏延的一張棗紅臉氣成了鐵青色,手中環首鐵刀奮力往旁邊的石頭一砍,刀落石碎髮出一聲巨響,然後魏延憤怒咆哮道:“那好!我是公報私仇!現在我不公報私仇了,你自己繼續當俘虜,繼續給黃祖匹夫丟臉,給你們荊州黃家丟臉吧!”
吼叫着,魏延轉身就重新上山,魏延麾下的三十來名荊州士兵也是個個怒容滿面,一起隨着魏延轉身上山。咱們的黃少將軍卻在山下瘋狂怒吼,“你剛纔說什麼?黃祖匹夫?你敢罵我父親?陳就,馬上把這個污辱我父親的魏延的匹夫給我拿下,推出轅門斬首!”
陳就將軍沒有動彈,之前那個油頭粉面的陶基將軍卻來到了黃少將軍身邊,很是好奇的問道:“少將軍,這個魏延可是字文長?荊州義陽人?”
“是。”黃少將軍先是點頭,接着又是一楞,疑惑問道:“陶基將軍,你認識這個魏延匹夫?”
油頭粉面的陶基將軍沒有回答,稍一盤算後,油頭粉面衝着山頂大喊起來,“陳就將軍,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你把魏延交給我,我馬上就把你家的黃射少將軍還給你,還立即解除包圍,任由你們離開。”
“真的?!”黃少將軍和陳就將軍同時驚喜大叫起來,然後黃少將軍還忍不住補充了一句,“真的假的?陶基將軍,你不是在開玩笑?”
“拿我交換少將軍?”最爲驚訝的當然是魏延本人,滿臉驚奇的大叫問道:“陶基匹夫,你在搞什麼鬼?”
“不是搞鬼,是求賢若渴。”油頭粉面搖頭,還毫不隱晦的大聲說道:“魏延將軍,剛纔你抓住了我軍稍微鬆懈的唯一機會下山突擊,把握機會的本領,世所罕見!又一刀斬碎青石,武藝之高,在全天下也是扳指頭數得着!如此賢才,卻只在荊州軍中屈居都伯,如此大材小用,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所以,只要你魏延將軍願意過來,我馬上釋放這位黃少將軍,也一定會重用於你!”
魏延自大狂傲的性格相信這裡就用不着羅嗦了,空有滿腔報復卻在荊州軍中屈居都伯統率五十來名士兵,也早已讓心高氣傲的魏延窩火到了極點,現在被這油頭粉面這麼當衆力誇,暗暗得意之下也難免暗暗心動,只是礙於面子不好主動開口答應。油頭粉面旁邊的黃少將軍卻是大喜過望,趕緊大聲喝道:“魏延,你聽到沒有?這位陶基將軍乃是徐州陶應使君的親堂弟,他如此賞識於你,你到了徐州還不前途一片光明?你還楞着幹什麼?還不趕快下山來投降,把我換回去?義陽軍都伯魏延,現在我命令你下山投降!”
“錯!”油頭粉面大聲糾正,又向魏延大聲叫道:“文長將軍,自我介紹一下,我剛纔沒報真名和真正身份,我不叫陶基,我的名字是陶應,現任徐州刺史一職!”
“你就是陶使君?”魏延脫口驚叫,黃少將軍和陳就等人也是愕然瞠目。
“正是!”陶應大聲回答,又大聲說道:“魏延將軍,過來吧,荊州軍隊伍裡沒有伯樂,委屈你這匹千里馬了,你倘若願意歸降於我,我不但會重用於你,還要把我絕對嫡系之一的丹陽兵交給你統屬!”
魏延更是心動,低下頭用眼角去偷看旁邊陳就的眼色,陳就則猶豫萬分,好半天才大聲問道:“陶使君,你真不是在說笑?我若將魏延交給你,你真的把少將軍還給我?”
“徐州陶使君說的話,幾時失信於人?!”陶應大笑反問,又更加囂張的說道:“說句不怕這位黃少將軍傷心的話,我把他交還給你陳就將軍,不過是丟了一隻鴨子,可是你把魏延將軍交給我,卻讓我得到了一隻鳳凰!”
黃少將軍的臉色有點難看了,可是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還是老老實實的把嘴巴閉緊,只是在心裡把陶副主任和魏延都恨到了骨髓裡。而陳就在山上猶豫半晌後,終於還是轉身對魏延說道:“文長,不瞞你說,在南陽時,我不只打算過提拔你爲屯將,還曾經向鄧龍將軍建議提拔你爲了曲長,可惜因爲你的脾氣和出身,都被駁了回來,荊州軍隊確實不適合你。到徐州去吧,陶使君是愛才之人,這點我早有耳聞,他的隊伍不講究出身,只講究本事,是你大展拳腳的好地方。”
魏延也猶豫了片刻,最後選擇了向陳就拱手行禮,然後扔下武器大步下山,之前隨着魏延下山突襲的三十來名荊州兵互相對視了幾眼,也是紛紛的扔下了武器隨魏延大步下山,陳就也沒有阻攔。而在山下,陶副主任也已經解下了身上的亮銀鎧甲,只等魏延下山便要親手披到魏延身上。兩軍之中幾乎都是鴉雀無聲,只有咱們的黃少將軍小聲提醒道:“陶使君,魏延聽我的命令下山投降了,你該遵守諾言放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