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切注意着青州戰場戰局變化的同時,還有摩拳擦掌準備着迎接冬小麥搶收搶種的同時,徐州境內又發生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插曲,楊宏楊長史從荊州回來了,不僅帶回來了賈詡失落在長安的家眷,還帶回來一名回訪還禮的荊州使者,和一份荊州刺史劉表主動提出的荊徐連合、共爲脣齒的空白盟約。
“仲明這一次差使辦得不錯,和上次出使洛陽一樣,都立下了意外的大功,也爲徐州百姓造了福,我很滿意,所以我決定出城三十里親自去迎接他凱旋而歸,大家都一起去,給仲明先生一個面子,讓他以後更賣力給我們徐州造福,也給我們徐州建立更多的意外功勳。”
因爲陶副主任難得良心發現的這麼一句話,一百多名徐州文武官員就這麼乖乖的隨着陶副主任和大批徐州將士來到了蕭關,來到氵反水渡口,在官道兩旁列隊迎接徐州官場上最爲人所不齒的楊宏楊長史。(三國好孩子吧首發)
不過一百多名徐州官員這次來迎接楊長史倒也不是完全的心不甘情不願,因爲楊長史這次出使荊州的收穫實在是太豐厚了,利用出面招撫張濟流亡軍的機會,不僅給與徐州淵源頗深的張濟流亡軍尋到了一塊立足地,還讓張濟軍成爲一把插在曹老大心窩上的尖刀,同時又成功誘使劉表驅逐了曹老大的使者,與曹老大反目成仇,給曹老大製造了一個新強敵,還讓劉表主動派來使者請求與徐州結盟,給徐州軍隊的南線營造了一個安全環境!
出使結果之豐厚,效果之驚人,縱觀古今,也只有當年號稱外交強國的張議先生能夠與楊長史相媲美,所以大部分的徐州文武官員這一次都是心甘情願的隨着陶副主任來到蕭關迎接楊長史,也想當面聽聽問問,看看咱們的楊長史究竟是怎麼辦到這些奇蹟的?(三國好孩子吧首發)在這些奇蹟的背後,又到底都有着什麼樣驚心動魄的故事?
結果這些徐州文武官員都失望了,因爲咱們的楊長史實在是一位扶不起來的阿斗,看到數以千計的徐州軍民百姓在官道兩旁列隊迎接自己,其中還有不少人官職還在自己之上,開天闢地第一次得到如此尊重的楊長史頓時忘了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得意忘形得把自己姓甚名誰都忘記得乾乾淨淨,在大庭廣衆下舉止嚴重失措,時而手舞足蹈時而趾高氣昂,時而鼻孔朝天時而又猥瑣不堪,古怪動作一個接着一個,好不容易想起應該到陶副主任面前拍拍馬屁,快步疾跑時又當衆摔了一個狗吃屎,惹得道路兩旁的徐州軍民百姓笑聲震天,也讓許多的徐州文武官員臉上發燒,說什麼都不敢上去和楊長史打招呼互相行禮問安,生怕讓人知道自己與楊長史是同僚還是朋友。
還好,咱們的陶副主任是一位很能體貼下情的好領導,不僅沒有介意楊長史的失禮舉動,還當衆親自攙起了摔得狼狽不堪的楊長史,一邊親自用袖子替楊長史撣着身上的塵土,一邊大度的微笑說道:“仲明先生,辛苦了,幹得漂亮,我很滿意。(三國好孩子吧首發)回城之後,定有重賞!”
“謝主公誇獎。”楊長史又是感激又是尷尬,趕緊習慣性的奉承道:“不過主公也言過了,宏這次能夠不辱使命,完全都是主公洪福庇佑,幫助臣下逢凶化吉,遇難成祥,實在不敢再勞主公賞賜。”
話音未落,現實主義者楊長史又迫不及待的問道:“主公,聽說天子頒佈詔令,命令主公出兵討伐青州田楷、孔融,本初公也令主公出兵青州,協助他平定青州全境,是否真有此事?若真有此事,臣下還想隨主公出征討伐青州,爲主公查辦審理田楷、孔融二賊及其黨羽,還望主公千萬恩准。”
“是有這件事,而且我也已經答應出兵了。”陶副主任點頭承認,又苦笑說道:“不過仲明先生,這一次你可能要失望了,先生肯定是沒有到過青州,不知道青州的實際情況,青州是出了名的窮地方,當年大耳賊劉備之所以棄平原來徐州,就是因爲青州那邊又窮又苦,沒有錢糧財力養兵自給,先生不辭勞苦願意隨我北伐,我當然沒有意見……。”
“哎喲,哎喲。”楊長史忽然捂着胸口呻吟了起來,陶副主任驚問其故時,楊長史哭喪着臉解釋道:“主公恕罪,微臣可能是旅途顛簸,心口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所以在主公面前失態。(三國好孩子吧首發)還有,微臣這一病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調養,所以微臣剛纔提請隨主公討伐青州的請求,微臣想要收回,還請主公千萬恩准。”
兩旁的徐州文武官員都笑了起來,陶副主任也是哭笑不得,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同意楊長史收回懇請讓楊長史留在徐州調養身體。這時,賈詡的家眷也來到了陶副主任的面前,在賈詡的率領向陶副主任和楊長史行禮道謝,陶副主任和楊長史都是還禮謙虛,然後陶副主任又下令賜給賈詡一座極大的宅院與良田百頃,讓賈詡一家安心在徐州定居,賈老毒物全家再三道謝,然後又在賈詡的引領下,去與陳登、曹豹和許褚等徐州重臣見面行禮。
也是乘着這個機會,其實一直都很楊長史出使具體情況的陶副主任也迫不及待的低聲問道:“仲明先生,之前你在書信之中介紹,說是劉表有意撤換黃祖的江夏太守一職,這消息是真是假?”
“千真萬確!”楊長史飛快點頭,又笑眯眯的說道:“微臣不敢欺瞞主公,其實讓劉表撤換黃祖還是微臣的主意,劉表不僅採納了微臣提出的這個建議,還已經在着手佈置安排,相信不出數日,江夏那邊就有消息傳來。”
“仲明先生你的主意?仲明先生你是徐州的使者,如何能讓劉表聽你的話做出如此重大的決定?”陶副主任這次是真的驚訝得難以置信了。
“這事說來話長。”
楊長史清清嗓子,正要得意賣弄自己勾搭上劉表長子劉琦的前後經過,旁邊卻響起了一個陌生的異鄉口音,很是恭敬的說道:“荊州使者、南陽相張機,奉主公荊州刺史劉景升之令,拜見徐州牧、左將軍、溧陽侯陶使君,請使君安。”
陶副主任扭頭,見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葛衫方巾穿着甚是儉樸,舉止卻儒雅異常,想來就是劉表派來還禮締盟的使者,於是陶副主任倒也沒有過於勢利,很是恭敬的還禮道:“先生遠來辛苦,接待不周,還望先生不要怪罪。(三國好孩子吧首發)來人,爲荊州使者張機先生準備車輛,請先生登車前往彭城,安排最好的館驛請先生入住。”
兩旁的衛士答應,上來邀請張機離開,可張機不但沒有應邀離開,張機的身後還又蹦出了一名戴着面紗的華服少女,也不知道是張機的什麼人,在陶副主任面前象徵性的行了一個禮,然後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小女黃碩,見過徐州陶使君,使君,我們能單獨談一談嗎?”
“聲音真好聽!美女?!”
聽到這清脆中還帶着柔嫩的動聽聲音,人品高尚程度與楊長史有得一比的陶副主任頓時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開始打量面前的少女,臉上戴着白色的半透明面紗看不清楚具體容貌,大約十四五歲的年齡,身材還處於發育階段沒有完全長成,但也可以算是青澀動人,也讓並非籮莉控的陶副主任都頗爲滿意。孰料就在此時,荊州使者張機也上前一步,向陶副主任拱手懇求道:“陶使君,小使冒昧,也想與使君單獨交談片刻,還望使君恩准。”“先生急什麼?”陶副主任一邊努力的悄悄偷看着那少女面紗下的容貌,一邊打着哈哈說道:“先生乃是荊州使者,奉景升公之令前來與我徐州締盟連合,互爲脣齒,應當然要抽空與先生面談大事,只是這裡不是地方,現在也不是時候,先生還是先請登車到彭城入駐下榻,待到時機成熟,應自會請先生相見。”
看看道路兩旁列隊迎接的徐州將士,還有徐州隊伍後方熙熙攘攘的百姓人羣,張機這才發現自己確實過於着急了一些,很是尷尬的向陶副主任賠罪後,張機那起了那面紗少女便告辭離開,然而那面紗少女卻不肯放心,又向陶副主任懇求道:“使君,你召見叔父時,請一定要一起召見小女,小女有許多問題向你請教。”
“一定,一定。”陶副主任瀟灑而又親切的微笑答應,還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道:“就衝你的好聽聲音,我也一定要和你見面。”
“主公,你恐怕要失望了。”(三國好孩子吧首發)楊長史是咱們陶副主任某一方面的知己,看到陶副主任露出泡妞專用的親切微笑就知道陶副主任心裡憋的是什麼壞主意,爲了表示忠心便趕緊低聲提醒道:“又黑又醜的醜八怪,醜得怕人,所以才成天戴着面紗。”
陶副主任臉上的親切微笑頓時凝固,然後向楊長史低聲訓斥道:“仲明先生,雖說我們儒家講究儀表風度,但以貌取人也很不對,所以這樣的話,你千萬不要在那位醜姑娘面前提起,會傷她的心的。”
“是,是,主公教訓得是,臣下記住了。”楊長史習慣性的點頭哈腰答應,心裡則十分不屑,心說主公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如果不是我悄悄提醒你,以主公你的德行,(三國好孩子吧首發)只怕今天晚上就要在牀上召見那個聲音好聽的醜八怪了吧?那個醜八怪爲了早點嫁出去,也爲了向你請教機關土木之術,說不定就會騙你先把燈吹了把你騙上牀,然後就纏你一輩子了!
這時,迎接楊長史凱旋的儀式也結束得差不多了,見天色不早又還有三十里路要走,陶副主任立即就下令率隊回城,然後又在路上與楊長史並騎而行,從楊長史的口中瞭解荊州之事。而經過楊長史的一番漫長介紹,陶副主任這才總算知道了劉表打算撤換黃祖的原因,原來因爲劉表治下的長沙太守張羨忽然率領長沙、零陵和桂陽三郡反叛獨立的緣故,劉表急需得力大將率軍平叛。
見機會難得,還算有點忠心和有點鬼主意的楊長史乘機鼓動得意門生劉琦公子出面,慫恿劉表派遣黃祖率軍平叛,然後乘機要求代理黃祖離開後空出來的江夏太守一職,掌握這座與徐州軍隊直接接壤並錢糧豐足的荊襄重鎮。而劉表急需要給長子機會掌握軍隊、又需要大將平叛,(三國好孩子吧首發)同時還需要避免黃祖擅自與徐州軍隊發生衝突,導致荊襄九郡的情況更加惡劣,所以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劉表終於還是接受了楊長史這個借劉琦之口提出來的建議,決定讓黃祖率軍平定三郡叛亂,也乘機讓劉琦署理江夏太守一職,目前命令已經發出,人事調整和軍隊調整已經展開,相信不日就能有喜訊傳來。
除此之外,楊長史還得意洋洋的告訴陶副主任,張濟軍隊在自己出面的招撫之下,已經駐紮到了距離許昌僅有五百來裡的南陽宛城之中,成爲了荊州抵抗曹老大南下的盾牌,也成爲了一把隨時可以捅進曹老大後心的尖刀。同時張濟還讓楊長史帶來了密書,請求與徐州締盟聯合,聯手討伐天下逆賊——包括劉表在內的天下逆賊!自告奮勇的成爲了徐州軍隊安插在中原腹地的一顆釘子,一支錢糧由別人供給的徐州奇兵!
聽完了這兩個堪比天上掉餡餅的好消息,陶副主任當然是笑得連嘴巴都合不上了,連連拍着楊長史的肩膀誇獎,當場許諾賞給楊長史金銀各百斤,良田兩百頃,還允許楊長史在彭城城外建設塢堡,蓄養家兵,以示恩寵,楊長史歡天喜地謝了,然後陶副主任又好奇問道:“仲明先生,既然你自告奮勇的幫那劉琦掌握軍隊,那你爲什麼不唆使劉琦請令率軍平叛,如此一來,劉琦能掌握的荊州軍隊肯定更多啊?”
“臣下確實也這麼想過。”楊宏老實點頭,又解釋道:“不過臣下考慮到劉琦資歷太淺,提出這樣的請求劉表老兒怕是很難答應,又考慮到江夏水軍衆多,我軍又急需建立徐州水師,有他在江夏可以幫我們徐州水師許多的忙,所以下官就改了主意,慫恿那劉琦謀奪江夏太守一職。”
陶副主任都已經感動說不出話來了,許久後,陶副主任才總算是想出了一個獎勵,拍着楊長史的肩膀說道:“仲明先生,他日我若有機會將曹賊的丞相一職取而代之,先生必爲三公!”
“謝主公。”楊長史滿臉歡喜的答應,心裡則悄悄的嘀咕,“小氣!還以爲會再賞我一點金子銀子,搞了半天才給本大人這麼一個空頭承諾,早知道是這樣,剛纔就不應該提醒你,讓你這個小奸賊被那個醜八怪騙上牀,想甩都甩不掉!”
………
張機先生和黃碩姑娘急於與陶副主任徹夜長談的心願並沒有立即達成,因爲陶副主任回到彭城後都足足五天時間過去了,都沒有下令召見張機和黃碩一次,不過這倒不是陶副主任故意刁難,替楊長史報復荊州刺史府曾經的怠慢之罪,而是陶副主任始實在太忙了,攸關徐州來年氣運的冬小麥搶收搶割工作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鍵階段,討伐青州的戰事也需要準備無數事務,還要關心青州已經開打的戰事也需要密切關注,堆積如山的政事軍務也需要署理,陶副主任即便不象諸葛老妖那麼事必躬親,起碼也得事事關心,成天忙得腳不沾地,連造人交公糧這樣的緊要大事都耽擱了許多,自然就更沒時間抽空出來接見並非十分重要的張機和黃碩了。
因爲不太清楚陶副主任遲遲不肯召見的原因,到了第六天,忍無可忍的張機先生也只好自己來到徐州刺史府求見,黃碩也硬纏着一起來到了陶應府中,可是進府之後雖被領入了貴賓客房等候,卻等了兩個多時辰都沒有人前來引領覲見,正當張機先生與黃碩姑娘的怒火逐漸高漲時,陶副主任的刺史府主薄陳應才疲憊不堪進到了客房,先是很有禮貌的向張機陪了怠慢之罪,然後滿臉倦色的向張機說道:“先生勿怪,我家主公剛準備接見你,青州那邊卻突然有緊急軍情呈奏,軍情如火,我家主公只能是趕緊召集文和先生他們商議軍情,暫時還是不能接見先生,所以我家主公特遣在下前來拜見先生,請問先生是願意再等一會,還是先回館驛休息,等我家主公騰出了時間再召見先生?”
泥人也有些土性情,張機脾氣再好,等了這麼久結果卻等到這麼一個答案,胸中也難免有些怒氣,忍不住問道:“主薄大人,貴主陶使君難道就真的如此忙碌?連與在下見上一面的時間都騰出不來?在下確實不才,但在下好歹也是荊州使者,代表荊州景升公前來答禮,使君對待答謝使者,難道也是如此怠慢嗎?”
“先生請見諒,實不相瞞,我家主公對先生已經很尊敬了。”陳應臉色鄭重起來,無比嚴肅的說道:“先生可知道,我家主公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閤眼休息了,先生求見,左右都勸主公派遣家兄陳元龍與先生交涉,讓主公可以休息片刻,可是我家主公卻說這樣太過失禮,對荊州劉府君和先生都不夠尊重,這才決定親自接見。先生如果還想責怪我家主公,是否也太過不近人情?”
聽到陳應這番話,張機胸中的怒氣頓時一掃而空,趕緊向陳應賠罪道歉,還好陳應也是好脾氣的好孩子,倒也沒有和張機太過計較,只是詢問張機是否願意再等下去?(三國好孩子吧首發)張機猶豫了一下也決定繼續等待,陳應點頭,又命人送來了酒菜款待,然後又匆匆趕往了議事大堂,留下張機和黃碩在房中繼續耐心等待。
功夫不負有心人,又等了近一個時辰,陳應終於又來到了房中,邀請張機和黃碩到大堂與陶副主任見面,張機和黃碩大喜,趕緊隨着陳應進到了陶副主任所在的議事大堂,然而讓張機先生和黃碩姑娘絕望的是,此刻的陶副主任竟然已經趴在了書案上呼呼大睡,還連陳應上前的低聲呼喚都叫之不醒,所以沒辦法了,可憐的張機先生只能是很有風度的讓陶副主任多休息一會,也讓自己與世侄女繼續等待片刻。
陶副主任可能確實是累壞了,趴在書案上一睡就不肯再醒,接着同樣疲憊不堪的陳應也趴在了書案上呼呼睡去,又留下了張機先生和黃碩姑娘在陶副主任衛士的監視下大眼瞪小眼的繼續等待,被怠慢到了極點還連發脾氣的藉口都找不到。
還好,否極泰來,眼看日頭偏西時,咱們的楊宏楊長史拿着一堆公文進到了議事大廳,見陶副主任和陳應爬在書案上呼呼大睡,又見張機先生和黃碩姑娘端坐在堂下等待,楊長史難免是好奇萬分,忙向張機先生問道:“仲景先生,婉貞姑娘,這是怎麼了?”
張機先生苦笑,也是忙將事情低聲介紹了一遍,再想對楊長史說讓陶副主任多休息片刻時,咱們在徐州位高權重的楊長史已經大模大樣的走到了陶副主任案旁,一邊伸手搖晃陶副主任,一邊說道:“主公,主公醒醒,荊州來的張機張仲景先生求見,主公請醒醒。”
“仲明先生,無妨,讓陶使君多休息一會吧。”
張機先生開口謙虛時已經晚了,咱們的陶副主任已經被楊長史搖醒,擡起頭來半睜着朦朧睡眼,含糊不清的問道:“誰來了?”
“荊州的張機張仲景先生,求見主公。”楊長史介紹道。
“使君,無妨,請繼續休息。”張機先生自然一眼看出陶副主任的疲倦不是假裝,趕緊開口謙虛。
“那我再睡會。”疲憊到了極點的陶副主任一頭又扎到了書案上,然而腦袋剛碰到書案,陶副主任卻象打了雞血一樣的忽然又跳了起來,衝着楊長史吼道:“仲明,你剛纔說什麼?張仲景來了?他在那裡?”
“就在這裡啊。”楊長史滿頭霧水的往張機先生一指,都已經等得腰痠背痛的張機先生也趕緊起身行禮,乘機活動一下差點坐得老化的手腳。
“他不是荊州來的使者張機先生嗎?怎麼會是張仲景?”
陶副主任目瞪口呆的問題古怪得讓楊長史和張機差點吐血,然後楊長史也只能無可奈何的向陶副主任介紹道:“主公,張機先生字仲景,所以又可以稱爲張仲景先生。哦,對了,張仲景先生可是南陽數得着的神醫,此次前來徐州,除了荊徐交好一事之外,還有許多醫術上的學問想向主公討教。”
陶副主任臉上的表情頓時無比精彩了,瞬息之間就是千變萬化,然後咱們的陶副主任也沒有遲疑,馬上就光着腳跳下了座墊,三步做兩步衝到張仲景面前,二話不說就是單膝跪下,無比慷慨激昂的大聲說道:“晚生後輩陶應陶明武,拜見仲景先生,久仰先生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晚輩三生有幸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