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楊奉估計也不懷好意空有精兵強將卻每每避重就輕不肯定力戰。若不是自己領兵以死相拼只怕聖上又將落入李傕、張濟之手。可現在自己手下只剩兩千多的傷兵殘將而且已斷糧數日每天僅以草根果腹戰力可想而知。楊奉軍中尚有少量存糧卻不肯相濟只以少量糙米吊着尚書郎以上官員的命尚書郎以下的都是任其自生自滅。現在根本別指望楊奉保駕只希望他不要臨陣倒戈就好!
再這樣下去只怕是守不了多久了。罷!罷!罷!反正這次李傕、張濟打進來以後絕對不會放過自己與其被俘受辱不如力戰而亡起碼還能留下個千秋忠義的名聲。
仰天長嘆一聲吐出胸中一口悶氣董承回身走向了依舊燈火通明的聖上臨時“行宮”!
“臣董承求見!”
“進來吧!”
董承掀帳而入只見獻帝雙目通紅隱有淚漬心中不覺一痛這還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啊卻要讓他承擔起國破家亡的痛苦蒼天爲何如此殘忍?
劉協見董承滿目憐憫之色的看着自己呆也知道自己剛纔獨自想着心事時有些失態趕緊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打破沉默“不知國舅何事?”
董承自感傷中恢復過來語調悲痛的說到“明日臣將赴死只想最後再看聖上一眼!”
雖然早知董承那點的兵馬肯定不是李傕、張濟的對手但真的聽到如此絕望的消息劉協還是有些無法承受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向董承問到“可是戰事不利?”
董承默默的點了點頭。
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覺涌上心頭劉協只覺得自己的天空一片灰暗。舅父董承是自己唯一能夠相信的人也是自己唯一的心靈支柱如果舅父死了自己可能成爲真正的行屍走肉絕對不能讓舅父失去希望“國舅不必如此絕望朕已遣使詔鎮南將軍陳平前來護駕相信不日即將趕到!”
陳平?董承對這個人一直有些敏感前侍御史鄭泰曾評說其人爲虎豹之徒近則食人然觀其行爲舉止及世間傳聞當爲忠義之輩到底他會是個怎樣的人?唉~不管怎麼樣相信也不會比落在李傕、張濟手裡更差希望你快點到吧!
……………………
“將軍十萬火急!”
張濟在睡夢中被親兵驚醒見親兵身後趴着一名渾身塵土的士卒心中不禁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說何事?”
那士卒擡起頭來神色惶恐的說到“五天前一支來歷不明的騎兵突襲了弘農小的全賴弟兄們以死相拼才逃回來報信!”
張濟聽了大驚失色弘農是自己的老巢居然在自己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就丟了?對了騎兵!!!能以騎兵突襲自己的老巢數量肯定不少能有這麼多騎兵又能偷襲自己後方的只有馬騰、韓遂這兩個老匹夫!好象有點不對他們兩個沒道理能不動聲色的越過潼關千里奔襲到弘農吧?難道是南匈奴不成?“對方騎兵有多少數量?穿什麼衣甲?打什麼旗幟?”
報信的士卒陷入了恐懼的回憶之中“當天黎明時分東門附近失火弟兄們都趕去救火我當時正在南門守夜突然有數百暴徒突襲南門強行打開了城門城外頓時有大股騎兵趁勢衝來我當時在城樓上向外看了一眼鋪天蓋地的大概有數千左右兄弟們估計抵擋不住讓我立即去找城守大人搬援兵。等我報告城守大人時敵方騎兵已尾隨而至城守大人親自領兵抵擋令我火來向將軍求援因爲當時光線昏暗我沒看清對方的裝束只知道對方沒打任何旗幟!”
“廢物!”張濟忍不住一腳將報信的士卒踹到牆角現在只知道對方大概數千人連裝束都沒看清也就是說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來不及繼續向下猜測帳外再次喊起“將軍十萬火急!”接着又是一個全身塵土的士卒喘着粗氣被人扶了進來口中沙啞且斷斷續續的說到“將……將軍……曹陽……”
張濟揮手止住士卒的彙報對身邊的親兵說到“先讓他喝碗水喘口氣!”
等到這個士卒好不容易回過氣來才接着彙報“將軍曹陽被襲!”
張濟簡直快瘋了指着一旁前一個到達的報信士卒說到“弘農被偷襲你們不知道嗎?怎麼還會被襲?”
“知道!”後面來的士卒有氣無力的扭頭望了旁邊先到的報信士卒一眼後繼續說到“只是這位兄弟離開還沒半個時辰就來了數百敵軍穿着我軍服飾夾雜着一些弘農的降卒詐稱是弘農潰敗下來的士卒我們信以爲真而且認爲敵軍不可能這麼快趕到加上這位兄弟告訴我們的情報語焉不詳城守大人想知道更詳細的消息所以打開城門放那些人進來哪裡知道他們趁機佔領了城門隨後就有大批騎兵趕至。那些騎兵沒打任何旗幟只是全身着魚鱗鐵甲鬼面頭盔手持丈八長槍馬掛連射角弩度極快戰鬥力極強弟兄們根本無法抵擋有如敗草一般成片倒下我是靠弟兄們用身體頂住對方自己一路不敢休息連夜狂奔才得以逃回!”
終於知道是誰了——荊州虎豹騎!一直以來聽說傳聞中的虎豹騎戰鬥力如何強大自己卻只是嗤之以鼻南方的騎兵再強又能強到哪裡去?強得過馬騰、韓遂的西涼槍騎兵嗎?強得過匈奴的遊牧騎兵嗎?如今真的找到自己頭上來才知道盛名之下無虛士!
現在後方僅剩下最後一個蠅池作爲屏障還不知道是不是也已被攻下哼~荊州之豹陳平也攪和到這場皇帝爭奪戰來了麻煩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