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你千萬不能出事啊。”
劉備喃喃道,此時他的臉上滿是虛汗,焦急擔憂的看着張飛。
方凡的確猜的沒錯,以五階逆戰先天的確不是那麼好戰的。
看似瀟灑的背後卻有着張飛自己的辛酸。
四階可以承受五階的力量,可五階決計是承受不住六階力量的。
六階是先天,五階是後天,先天后天,這就是質的差別。
那怕召喚軍魂僅僅是承受其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也是如此。
強行將戰力推至先天並進行一場先天層次的對戰,這其中給張飛帶來的負荷遠比正常軍魂作戰來的更大,更強。
在赤焰虎王逼退的時候張飛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能硬撐着在馬車裡療傷。
可之前情況緊急,被逼無奈之下張飛又強行牽動氣機,凝聚軍魂虛影出來威懾葉秀。
這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就在對峙結束,腦海中那個弦鬆懈的瞬間,張飛便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劉備看着看去的張飛,原本粗糙的漢子在此刻顯得那般脆弱。
原本如同篝火一般熊熊燃燒的生命在此刻如同一根殘燭,禁不起任何風吹雨打。
劉備看着不省人事的張飛,眼中晶瑩閃爍。
他沒有叫隨軍郎中,不能叫,叫了也沒用。
手一翻,他右手上就捏住了一枚果子。
果子只有拇指大小,上面遍佈金紋,那金紋就好像是一枚枚細碎的符文、陣紋一般,極其神妙。
如果教授或是方雲起在這裡就會爲他發狂,爲之大呼。
天地孕育出來最完美的紋路,簡直是太美妙了。
這枚金果在拿出來之後,整座馬車內都充裕這一股馨香,拉車的馬匹都不禁整整騷動起來。
劉備沒有猶豫,捏住金果就塞入張飛的口中。
金果入口即化,一股股藥力擴散開來,化爲一抹金光將張飛籠罩在內。
在金光的包裹下,張飛的生命力一點一點的增強,原本殘燭般的火焰迅速變成火把級別的,並且還在快速的增長過程中。
見此,劉備才放下心來,擡起手,微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大....大哥,情況...咳咳,怎麼樣了。”
“唉,三弟你沒事就好了。”
劉備有些疲倦的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
“你說張飛在馬車裡和葉秀氣勢對峙?”
從教授那邊回來的方凡對黃忠問道。
“是,那時候張飛的軍魂都幾乎已經半成形,彷彿下一刻就會出現,氣勢很強,壓的我們喘不過氣來。”
“那你們被詐了。”
“啊?被詐?”
黃忠失聲驚疑的叫道。
“不然呢,你覺得以張飛那種暴脾氣還會和你對峙?
那可是一個秉承着能動手就別嗶嗶的主啊。”
“那我們現在......”
“沒必要,之前若是抓住了機會也就罷了,現在......大家都來了。”
“大家?”
旁邊聽候的徐庶不禁出聲問道。
“南邊,北邊各有一股氣勢正在飛快靠近,都是軍團級別軍魂煞雲的氣勢,不會有假。”
“他們這是約好了嗎,接踵而至。”
“他們就是約好了。”
方凡斷然道。
“今日的秦嶺必將......風起雲涌!”
方凡起身,看着遠方稱此彼伏的幽深山脈幽幽的說道。
.........
“嘶,嘶,虎王,你叫我們過來幹什麼。”
一條只有手指粗,通體碧綠,如帝王魂翡翠雕琢而成的小蛇吐着蛇性輕聲說道。
空氣中,一絲絲竹葉的清香緩緩蔓延,在它對面山峰上赫然是剛剛退走的赤焰虎王,除了它們外,周圍的幾座山峰上各有一尊異獸存在。
轟!
赤焰虎王身上的火焰暴漲,將整座山峰都籠罩進去。
火焰一閃而逝,卻在空氣中燒出絲絲焦糊色。
“吼,竹葉青,收起你那些噁心的毒。”
“行了,虎王,青王你們都冷靜一下,現在都什麼關頭了。
虎王,你說正事吧。”
這是一隻大龜,很平常的一隻烏龜,沒有龍頭,也沒有蛇尾,就連龜甲也只是平平無奇的龜甲,上面沒有什麼亂系八糟的紋路,只是無比黝黑,靜臥在山峰上就像是一塊大石頭。
不說話就像是不存在一般,不過一說話虎王和竹葉青就都安靜下來,選擇了聽從。
赤焰虎王沉默一番之後緩緩說道。
“前段時間的空間裂縫你們都知道吧。”
“當然,白王不是還進去了嗎?
還有許多相似血脈的小獸跑進去,應該是外界百族派來的。”
“這座山脈,也就是秦嶺,自我們誕生起我們就在這裡,長與此。
我們七王佔據了整座山脈氣數,憑藉着各自的血脈、機遇成就秦嶺七王。
可現在,白王進入空間裂縫不知生死,蠻熊在前些日子硬生生被人砸死,一聲血肉淪爲螻蟻的口中食。
現如今,北面、南面又有一羣人類進來。
竹葉青,尋金鼠,那可是你們兩個的領地。”
竹葉青盤在一顆竹子的竹尖上吐着蛇性。
“你要說什麼就直說吧。”
“空間裂縫裡面肯定有異寶出世,就連外面百族都派了獸手持禁器前來,身爲秦嶺的主人,我要分一份。”
聽見赤焰虎王的話,盤繞在竹尖上的竹葉青吐着蛇性冷笑道。
“你說熊王是蠻熊,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
你忘記剛剛捱過打了?還有那尊輪着山脈,活活將熊王砸死的強者你也忘記了?”
竹葉青寶石一般的眼中明顯露出了一股忌憚神色。
“吼。”
赤焰虎王憤怒的低吼,但還是壓抑下來。
“所以我找你們來,雖然我們各有紛爭,但對於外界來說,我們都是秦嶺的獸王,我們是同氣連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