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向下面的軍隊，下一刻，又齊刷刷的看向方凡。
方凡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灼熱的眼神和貪婪。
這下，方凡的臉色都凝重起來，正着身子看向曹操。
曹操重新回過頭來看向方凡，冷笑道。
“方凡，祝你好運，我會還會回來的。”
話音剛落，曹操就起身跳上金人的肩膀，站穩之後，金人直接邁動腳步朝着旁邊那道虛空通道走去。
方凡瞥了血色邪性的金人一眼，並沒有阻攔，再次看向曹操的時候反倒是露出一絲微笑。
此時，眼中的憐憫也終於不在掩飾。
正看着方凡的曹操發現眼神中的憐憫，心中忽然咯噔一聲，浮起一片陰霾。
咔嚓！
而就在這時，玉璽分明沒有什麼震動，可包裹在上面的神兵羅盤碎片卻在咔嚓聲中，片片掉落，化爲飛灰，直至露出其中的完璧金鑲玉——秦朝傳國玉璽
而除了這個聲音，曹操的腦海深處彷彿也有一聲咔嚓響起。
似乎是有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碎裂消失了，讓曹操心裡空落落的，甚至是有些恐慌。
因爲他感覺到，自己這個人似乎被這一片天地所厭惡了。
不只是始皇陵的世界，還有虛空通道外的現實世界，那種厭惡是那麼的清晰。
天惡人厭.....
曹操猛地看向方凡，他眼神中的憐憫更加濃郁，臉上的笑容更是發自內心。
“到底發生什麼了，你都知道些什麼！”
方凡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笑着，可以這個發自內心的笑容卻比什麼惡言都來的有效，那憐憫的眼神更是如同一柄刀狠狠的在他身上剮肉，一刀，一刀，一刀.......
金人邁入虛空通道里，進去之後通道就閉合起來，消失不見，只有曹操的聲音還在那裡久久迴盪。
見此，方凡不禁回想起之前看見曹操的那一幕。
當第一眼看見曹操的時候方凡都驚了。
這是他晉級先天之後第一次看見曹操。
方凡附着在眼睛上的神通自主激發，他赫然發現曹操的頭頂上有一大片金色的慶雲和一座精美的華蓋。
對於這個方凡再熟悉不過了，氣運。
令方凡詫異的是，曹操竟然有如此逆天的氣運，竟然都凝聚成型，化爲慶雲，化爲華蓋，這在古代可是隻有帝王才擁有的排場。
只是下一眼，方凡發現了一個更加令人震驚、錯愕的事實。
這慶雲、華蓋只是虛妄，或許原本存在，可現在卻只是一個空架子，裡面的氣運都已經被掏空了，就連這僅有的慶雲華蓋也似乎隨時會崩塌。
經過方凡觀察，他發現是玉璽...不，應該說包裹玉璽的那些碎片在吸收曹操的氣運，用以封印玉璽？
當看清楚這些，再聯想起之前的那道玉璽氣息之後，方凡大概就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了。
神兵有靈，更何況是帝兵？
想來就是那日打開虛空通道的時候使得玉璽自主復甦，可一旦玉璽復甦很有可能就不如曹操的願，所以便想辦法封印起來。
只是其中又很多疑點方凡不明白。
爲什麼曹操會用自己的氣運去封印玉璽，腦子瓦特了？
據方凡所知，氣運就是天地權柄的化身，一般來說，爲天地造成了貢獻天地就會獎勵你，給你權利。
就像是源源不斷爲世界吸收混沌氣，補充能量的龍脈，它們甚至都成爲了氣運的代表、化身、權利的化身。
唯有佔據龍脈者纔可建立王朝，這就足以說明問題。
在這個世界上，任何的人、物都是擁有氣運的，只不過是或多或少罷了。
那怕是你是一個廢物，天天躺着吃、吃了拉、拉了吃，然後什麼都不幹，任何價值都不創造的廢物。
那怕你是一塊棵樹、一條魚、一隻貓那也都是擁有氣運的，只是或多或少罷了。
因爲活着那就參與了天地循環，或許對人人類沒有任何價值，但對於天地來說卻是有貢獻的，所以也會有氣運，只是偏少一些罷了。
而什麼人會沒有氣運呢？
大抵就是那些對天地的損害大於創造的價值就會沒有氣運。
在大家都有氣運，而唯有一人沒有氣運的時候會面對什麼？
方凡不用腦子想都知道，天地的厭惡。
猜到這點之後方凡就靜靜的看着，等待。
等待那些碎片源源不斷抽取曹操的氣運，等到曹操的氣運徹底榨乾，一滴都擠不出來，華蓋破碎的那一刻。
很顯然，曹操並沒有讓方凡等很久，他就像是什麼都不曉得一樣，任由碎片把他的氣運抽空，然後在一聲美妙的咔嚓聲中，徹底破碎消散。
在那一刻，曹操失去了所有的氣運，被天地所厭惡。
也正是感受到這股厭惡方凡才終於釋懷的笑了，也終於不再掩飾那眼神中的憐憫。
方凡很清楚，曹操沒有在回來的機會了。
被天地厭惡的曹操，能夠溝通天地，天人合一的方凡很清楚會面對什麼。
看着曹操消失在眼前，方凡眼神眯了眯，喃喃道。
“剛剛在華蓋碎裂之後似乎還有什麼碎裂了。
好像是一種概念性的什麼東西，連帶着破碎的華蓋一起被那碎片抽走了？”
“這到底是什麼呢？藏身在氣運之中，或者說接受氣運的孕育。
難道是類似華山印的存在？”
“不，不可能，如果真是類似華山印的手段，那曹操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氣運流逝空了。
那到底是什麼呢？”
方凡迷惑的喃喃，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
“等等，這股氣息我有點熟悉，我在哪裡感受過。”
下一刻，方凡想起這道氣息出自於哪裡，不禁喃喃道。
“這是魏王印裡散發出來的氣息，獨屬於王朝位格的氣息。
所以，剛剛破碎的是在氣運中孕育的王朝位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