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擁有者此起彼伏的山山川,生機勃勃,鬱鬱蔥蔥。
而就在這羣山之間,有一條蜿蜒的道路從外面直達秦嶺深處。
這條道路非常曲折,但卻都是平路,都可以讓人車通過。
像是這種道路都是不知道多少人一步步開拓出來的。
後面不知道爲何傳播開來,成爲一條默認的進出之路,算得上現在進出秦嶺最爲快速、最爲方便的道路。
這一次寧安的大規模運輸便是走的這一條道路。
在車隊的前方有一座山谷,兩側都是斜斜的山坡,中間低矮平坦的位置被踏平開出一條道路。
秦嶺這一條通往外界的道路就是在羣山中穿梭,所以這種地形倒也不在少數,類似一線天的那種也尋得到一兩處。
不過這一處卻顯得有些不同尋常。
在一側灌木叢生,樹木茂密的山坡上,不少人俯臥在灌木中,只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山谷。
一個身上纏繞在藤蔓都人小跑過來,趴下之後頓時就淹沒在灌木中,看不見半點身影。
這人趴下之後,輕聲對旁邊的人說道。
“大哥,有知肥羊來了,好傢伙,那驢車不知道蔓延多遠,起碼幾百輛,上面都堆滿了東西。”
“什麼東西?”
“我不敢靠近,繞後看了一下,地上深深的痕跡,應該是礦石。”
“礦石?”
這人琢磨着。
“什麼勢力的,有多少人?”
“看旗幟是寧安,起碼幾百個人,都是步兵。”
“寧安的話不好辦啊,他們單兵作戰能力是最強的,媽的,一個個的裝備比我還好。”
“打不打,只要打下來,那我們就肥了啊。
戰利品完全可以讓我們武裝一千人的部隊,然後拉着礦石什麼的一賣,補充點物資,召點人,那我們在西安這一塊絕對是數一數二的精銳。”
“不行,風險太大了,但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肥羊過去,起碼得收一筆過路費。”
旁邊一人聽得膽戰心驚的,時不時抹一下額頭上的虛汗。
左顧右盼看着周圍幾百個散亂的士卒,顫聲道。
“老...老大,我們不到一千個老弱病殘,那可是寧安,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怎麼打啊。”
“哼,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們先埋伏着等他們過去,然後用滾石將他們攔腰截斷,我們不要驢車,殺幾個人,背上東西就跑。
寧安越強,我們的收穫就越豐盛你懂不懂啊?
而且只要我們做完這一筆,說不定就可以湊夠錢,買一筆資源,然後找一個廢棄的領地佔據,到時候我們也是領主,說不定這天下也可以分一杯羹,知道不?”
老大得意的說道。
“算了,跟你說個什麼勁,說了你也聽不懂,老老實實跟我混就行了,以後少不了你的飛黃騰達。
寧安?再強大又怎麼樣,他認識我是誰嗎?”
於是乎,兩個時辰之後........
黑驢海碗大的梯子踩在一個人臉上,蔣加平歪腦袋看着他。
“你就是他們老大?”
“疼疼疼,大哥,大哥,能不能讓它把蹄子挪開,士可殺不可辱啊,大哥。”
“喲,士可殺不可辱,那好,給他來一蹄子。”
蔣加平笑呵呵的說道,說實話,他現在心情不錯。
“誒,等等,等等大哥,驢大哥,別別,踩着挺舒服,挺舒服的,踩着就好了。”
“誒,這麼快就慫了,不是說士可殺不可辱嗎?”
“嘿嘿,這不是尊嚴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嗎?
韓信都有胯下之辱,我這又算得了什麼,大哥你說是不。”
蔣加平手中血淋淋的制式唐刀拍了拍他的臉。
“貧,繼續給我貧,說吧,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受誰指使來埋伏我們。
說了給你個爽快。”
“沒有,沒有,埋伏;哪有這回事。
我只是敬仰將軍的威名,特地帶小的們來投靠啊。”
“投靠?”
蔣加平笑了笑,搖搖頭,似乎是失去了興趣,手中制式唐刀隨手捅下來,那鋒芒正對着他的眼睛。
“不,不,不要啊,我是方凡同學,你不能殺我。”
話音未落,唐刀戛然而止,就像是被按了暫停鍵,詭異的停止。
“來人,把他捆起來,吊在車後面!”
蔣加平這個時候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問,只是一聲冷喝道。
而這時,本來一直饒有興趣看戲的方凡卻走了過來。
“等等。”
“嗯?你有什麼事麼?”
蔣加平皺着眉頭看着方凡,不知爲何,他總覺得這個人的身形有點熟悉,但隨即就拋之腦後,質問的說道。
在大隊中,他擁有者絕對的威嚴,參謀也只有建議權。
除非是軍團長親至,否則從理論上、從規矩上來講,無論任何人來都無法動搖,都無法取代他的權利。
這一點是城主方凡親自下的命令,軍權.....不可動搖!
帶兵大將更是擁有絕對的權威,不可能出現外行指揮內行,影響作戰的情況發生。
所以雖然有些忌憚這個人,願意給一個面子,但要是真較真起來,就算是鬧到方凡那他也是佔理的。
方凡摸了摸變化不少的臉,忽然反應過來,臉色露出一絲微笑,語氣緩和些說道。
“哦,不好意思,我只是有些事想和這位確定一下。
關於他剛剛說的,他是主公的同學。”
“你是?”
“哦,不巧,我也是主公的同學,所以我想和他確定一下。”
“這樣啊,那真是巧了,我本來還無法確定,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帶回去之後上報。
現在好了,現在你來確定一下,不是的話當場斬了,也省的不少心思。”
說完就讓抓住那人的士兵把他帶過去。
方凡饒有興趣的看着他,此時此刻,他看着方凡,面色如常,反倒是出聲質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那個班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你說是主公同學,那說說,你是什麼時候的同學,什麼同學,別跟我說你們是同校同學。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估計這位被你矇騙的將軍不會那麼好糊弄了。”
“哼,高中,高一分班前同班同學,那時候我和方凡還是前後排,一起打牌、一起上網的哥們。”
面對方凡的問題,這人絲毫不慌,臉上一滴汗水都沒有,眼神平淡,一本正經。
方凡都差點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