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小半個時辰,看到收拾的差不多了,李重對管亥說道:“管亥,你帶些人看着糜家的人,在我們回到山寨之前,不要走漏了風聲,知道嗎?”
管亥做了個手勢,低聲問道:“要不要把他們……”
李重搖頭說道:“不用,殺了這些人沒什麼用,反倒和糜家結下深仇,放了這些人反倒有好處,讓糜家知道我們的誠意。”
“誠意?”管亥迷惑的問道:“我們和糜家還有什麼誠意啊?”
李重淡淡一笑,答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轉過頭,李重對着糜芳笑道:“這位應該就是糜芳糜子方吧!俗話說有緣千里來相會,就請糜二少爺到我們山寨走一趟吧。”
糜芳聞言心中大怒,但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能質問道:“你們這些賊人,難道想背信棄義不成?”
李重搖頭笑答:“我哪有背信棄義了,當時我只是答應你,只要你的人不反抗,我就不殺你,可沒說要放你走啊。”
糜芳聽得目瞪口呆,他那裡知道文字遊戲的厲害,登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在心裡暗罵李重卑鄙無恥。
“給他蒙上眼睛。”李重一聲令下,一個大漢立即拿出一塊黑布,緊緊的蒙在糜芳眼睛上。
太史慈終於不鎮定了,低聲對李重說道:“子悔,你家是在幷州經商的嗎?我怎麼看你搶*劫比這些黃巾都熟練呢?”
李重嘿嘿一笑,答道:“這要感謝偉大的電影公司和盜版貨。”
太史慈聽得一頭霧水,卻也不在多問,只是在心中把“電影公司”和“盜版貨”這兩個人當成古今中外的強盜頭子,和李重說了幾句話,告辭離去了。
在糧食的激勵下,一種黃巾匪徒忘記了疲勞,連夜運送糧食趕回山寨。第二天清晨,在山寨留守人員的歡呼聲中,李重等人終於回到了安全的老窩。
李重這還是第一次來到管亥的山寨,說是山寨,其實就是在山坳裡的一個小村子,所有的房屋都是用樹木修建的。在山寨的正中間,有一個箭樓一樣的建築,上面還有哨兵在四處瞭望。
由於管亥還沒回來,李重只能通過廖化發佈命令,在經過搶糧一役,這些人對李重信服了不少,也沒弄出什麼亂子來。
李重的屋子是剛修建好的,處在山寨的正中央,而且客廳很大,正好用來開會,看來是管亥早就安排好的。甚至還給李重安排了一個女人,看樣子還頗有姿色,李重看的直咽吐沫,但還是忍住了……的衝動。
這不是李重裝好人,在這個動亂的年代,女人只能是男人的附屬品,離開了男人根本就活不下去,談感情什麼的太過可笑。李重只是不願意和這種姿色的女人發生關係,他的目標是大喬、小喬什麼的,不願意和這些庸脂俗粉發生什麼關係。
當然,這個叫順孃的女人也很有用處,最起碼洗衣,燒飯什麼的不用李重親自動手了。
臨近傍晚的時候,管亥領着剩下的人回到山寨,不等休息一下,立即找來大小頭目,商討山寨的大小事宜。
這一次不同,李重只是清咳了一聲,大小頭目立即就安靜了許多,挺直腰板目視李重,等值李重說話。
李重心裡暗暗措辭,口中緩緩說道:“現在我們有糧食了,但也不要浪費,要注意節約。我的設想是,軍士可以吃飽,但剩下的人要每日定量,如何?”
管亥首先表示支持,沉聲說道:“確實如此,我們的存糧不多,一定要……要……”管亥文化水平不高,要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但是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就是減少糧食消耗,有備無患嗎?於是大家都點頭同意下來。
“另外,山寨的草料一定要備足,不能讓牲口凍餓而死,還有燒製木炭也必須馬上進行,秀麗房屋都要有人做,知道了嗎?”李重只覺得腦袋大了一圈,管理工作果真不是人乾的事,這一刻,李重才覺得前世的官員還是有一些用處的。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們要練兵!”李重站起身,目視衆人,堅定的說道。
“我要和你們說的是,不要把練兵當做兒戲,你們也經歷過朝廷的討伐,應該知道朝廷軍隊的戰鬥力,要遠超我們。是我們不夠拼命嗎?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們軍隊的號令不一,軍紀敗壞。”
環視一週,李重接着說道:“如果,你們只想打家劫舍,那無所謂,但是我們的目的不是這個,我們要封侯拜相、光宗耀祖,讓我們的子孫不再是人人喊打的反賊,不用擔心有一天被朝廷看了腦袋。這些話不光是對你們說的,你們也要對你們的屬下說。”
此言一出,衆賊頭眼睛立即紅了,要知道在古代,最重要的就是封妻廕子,光宗耀祖。爲了自己的子孫後代,這些賊人什麼都能豁出去。
對於軍陣什麼的,李重一無所知,李重的打算是把軍訓那一套照搬下來,至於效果如何,那就只能看看再說了。
第二天中午,李重穿戴整齊,站在山寨中央,面前站着的是山寨中最有戰鬥力的三百來人。李重選在中午練兵,主要是怕清晨的天氣太過寒冷,這些人衣衫比不上現代的保暖,以免造成非戰鬥減員的情況。
這三百來人都是身經百戰之輩,雖說逃跑的次數居多,但差不多每個人手上都有人命,站在一起,自有一股殺氣。
管亥站在李重身邊,威懾這些賊人。廖化領着大小頭目充當教官,每個人手裡都拎着一條皮鞭,在這幫賊人眼裡,皮鞭纔是最好、最快的教育方式,李重也不多管,他也沒妄想道河這些賊人擺事實,講道理。
“首先,軍人要有站姿,你們看好了……”李重意氣風發的喊道,筆直的站在衆賊人面前……
十餘天過後,李重感覺到身心疲憊,這些賊人的素質實在是低下無比,和大學生有天壤之別。李重記得自己上大學的時候,不到兩個星期,都能保持隊形正步走了,可這些人,剛剛能站好方陣而已。
李重這才知道在古代練出一隻精兵有多困難,不免有些暗自神傷,帶着這樣一羣烏合之衆去和曹操、劉備等梟雄爭天下,還不如自己抹脖子算了,看來自己爭霸天下的夢想還沒開始,就近乎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