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正待上關,卻突覺身後一股急急冷風呼嘯而來,不用回頭他就知道,這是一支冷箭!不僅是冷箭,還是一支足以要自己命的箭!
玉腰神弓,系統出品,還是高端加工,路遠爲了給黃忠提升戰鬥力也是蠻拼了,這把弓傾注了路土豪的諸多心血,運轉到極致不說裂天開日,起碼也是力碎山河,更別說使用它的人還是三國第一射手——黃漢升。
好在此刻這一箭並不是汲取了精氣的開山之箭,可即便如此,有玉腰神弓中的地火加持,威力也絕非小覷,至少帶走現在的呂布是妥妥的。
奉先心中大驚,想要有所動作卻已經來不及了。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黃忠一支神箭就要穿喉而過,突然斜刺裡猛的閃出了一道白光,急速而過,運行軌跡卻到準不準的正正卡住了這鎖喉一箭。
精鐵碰撞之音響起,那白光與羽箭相接,瞬間裂成了兩半,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柄青鋒長劍,而那羽箭,被這七尺青鋒一截,力也卸去了大半,呂布一個側身,堪堪從耳旁擦過。
奉先驚出了一身冷汗,再不停留,拉起吊橋,守關不出。
且說那一柄青鋒,正是路遠佩戴了許久的神兵,給自己的武器,土豪兄自然是經過了多番打磨精鑄,可這系統第一級加工出來的產物確實比不上第二級的,一個照面就裂了,不過好在這是路遠的劍,換做其他利刃,恐怕就算是擋在了羽箭的軌道上,也不會對其造成絲毫阻礙。
玉腰神弓之威,恐怖如斯!
其實黃忠那一支冷箭放出去的時候,沒人比路遠更想罵孃的了。
“臥槽,黃忠哥哥誒,你可真是我親哥!”路土豪急着直跳腳,自己的軍隊還沒集結好呢,麾下最重要的兩名武將倒是先結上仇了。
好在路遠的天元火雷訣修煉從沒懈怠,魂魄凝練已經到了化唸的最終階段,念力的強度也絕非往昔能比,也得虧如此,才能在擲出了長劍之後,依靠念力截住那羽箭,否則呂布的小命就交代在這兒,要是呂布掛了,那系統的主線任務也就泡湯了,按照這坑爹系統的性子,路同學的下場可想而知。
說起來,這一箭不僅把呂布嚇了個好歹,也讓路遠出了一身冷汗。
回到營帳,土豪兄趕緊把黃忠拉到一邊,告訴他呂布跟咱是穿一條褲子的。
“那我下次下手輕點?”
“你妹你還想有下次?”
這一晚上,路土豪身着夜行衣,夜走出營,幾番周旋,繞過了守關將士的耳目,悄咪咪地溜進了虎牢關中。
時呂布躲過黃忠那一箭,卻傷了耳朵上的一層皮,本也無大礙,可董卓非要讓醫師過來看一看,遂讓看了,留下了一帖藥,言敷五日便可痊癒。當下呂布正打算敷第一次。
“誰?焉敢夜闖吾內寢!”呂布雙眼一閃,這些個小兔崽子還真是得寸進尺,白天以多欺少贏了一場也就算了,竟然還想來此夜襲?
“奉先別來無恙。”
“恩?這聲音怎的如此耳熟?”呂布推開門一看,才發現來者竟然是路遠。
“謝土豪陣前救吾!”
一見路遠,呂布立馬就要跪下,自己跟路遠也算老相識了,自然認得那柄救他的劍,正是路遠的佩劍。
“奉先何須如此?你我形如手足,安有這些嬌作?”
路遠一把托住呂布,摸了摸鼻子,其實這事兒說起來吧,還都是自己的責任。
“可惜了土豪所配神兵。”呂布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惋惜,“待我尋得那放箭之人,必斬其首級獻上!”
一聽這話,路土豪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艾瑪,這誤會真鬧大了。
“這個,奉先啊,其實吧……那放箭的是自己人。”
路遠也很尷尬,這話說的真是毫無違和感。
呂布驚呆了,啥?自己人?自己人拿咱當靶子射啊?而且那手勁,那速度,那勢頭,這是往死裡射啊,這是哪位親兄弟,你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咳咳,這事是個誤會,某新得一將,其名黃忠,字漢升,臂有三百斤力,能開二百石弓,百步穿楊,不在話下,當是時,聽聞曹孟德矯詔天下,共討董賊,吾以爲此乃天賜良機,可於中攫利,遂與三兄弟並黃忠一起,間往十八路諸侯軍中,恐有失言,故未曾報以奉先名號,豈料漢升立功心切,開弓搭箭,以致有此一驚,實乃某之過也。”
路遠醞釀好了感情,一番說辭,呂布都不忍心責怪誰了,要怪就怪董卓吧……
“此非君所誤,公能記布,已是布之天幸,某素不知土豪亦有三兄,必然爲非常人等,改日可否介於布一觀?”
剛剛解釋完黃忠的問題,呂布一句話又把路遠噎住了。
“咳咳,這個……其實奉先見過矣。”
路遠輕咳了兩聲,生平第一次覺得當個人真尼瑪累。
“某之三兄,即爲與奉先酣戰之人也。”
氣氛死寂了三秒鐘。
“哈哈,果然爲非常人也。”呂布要哭了,尼瑪一早上打的原來盡是自家人馬,還差點死在自己人手裡,奉先同學也是給路遠跪了,親,有內線你早說啊!
把該解釋的都解釋了一通,路遠總算是放下了心裡的一塊石頭,至少日後呂布和黃忠見了面不至於打起來。
“某觀洛陽氣數已盡,恐怕要不了多久,董賊便會遷都長安,到時奉先如此如此,某自有計策斬殺此賊,到時聚兵募將,大事可定矣。”
路遠是知道劇情發展的,自己的計劃也到了關鍵時期,不過這些肯定不可能跟呂布明着說,反正什麼都往星象上一推完事。
呂布聞言自是大喜,與路遠商定了計策,便堅守虎牢,再不搦戰,就算八路諸侯把祖墳都罵穿了,呂布也就當沒聽見。
畢竟底下能跟自己打的人全是自家兄弟,這還打個毛啊。
過了十幾天,李儒突然對董卓說了一段童謠,“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
西頭一個漢,便是西漢,都城便在長安,東頭一個漢,便是東漢,都城在洛陽,現在因果輪迴,洛陽氣數已盡,又到了長安興盛的時候,遂勸董卓遷都長安。
董卓眼看呂布新敗,兵無戰心,便也應了。
於是董卓留下部分將士守關,自己則是星夜回到洛陽,與文武百官商議遷都之事。
遷都,是一個浩大的工程,文武百官,諸多侍從,再加上百姓,這個隊伍的數量是非常恐怖的,而要維持這個大部隊的日常所需,自然需要一大筆資金儲備,更需要諸般應急物品,於是乎,洛陽的富戶富商們就倒了八輩子血黴,被董卓麾下殺了個片甲不留,家有財產盡數充公,更被污衊爲反賊,首級還被掛在馬頭耀武揚威。 шшш●тт kǎn●CΟ
董卓的殘暴真是讓人忍不了,呂布也是祈禱路遠快來收了這廝吧,快要混不下去了。
自此,洛陽住民們開始了浩浩蕩蕩的遷都,數百萬民衆,被分成了百來個階梯,中間夾雜羈押的官兵,不像是遷都,倒像是押送刑犯。
人多,各種各樣的問題也就出現了,百姓沒有馬,徒步行走,老弱病殘哪裡承受得住?途中踩踏而死,跌落山崖,亡於峽谷者,數不勝數,還有官兵殘暴,淫.虐婦女,奪人糧食,由是啼哭之聲,不絕於路,震天動地,撕人心肺。最後更有三千軍催督,手執白刃,若有行得遲者,盡皆斬了。
一路走,一路死,一路流血,一路哀嚎。
且說董卓要離洛陽,卻也不想讓諸侯們佔據此處,遂叫軍士四門放火,居民房屋,一併焚燒,連帶宗廟,官府,南北兩宮,亦未能倖免。
整個洛陽城,火焰相接,長樂宮廷,盡爲焦土。
臨走之前,董卓更令人搜刮先皇及后妃陵寢,取其金銀,攫其珠寶,甚至連官員的墳都沒放過,得了千餘箱財物,劫了天子並后妃,往長安去了。
汜水關守將趙岑,見董卓已棄洛陽,身後沒了靠山,便索性獻了汜水關,孫堅由是驅兵直入,劉關張殺入虎牢關,隨後衆諸侯也引軍來到。
在衆位諸侯還在往洛陽走的時候,路遠卻帶着黃忠,李盤並濟北軍馬三千人,抄小路直往官道上來,目的簡單直接,劫財!
路遠早就知道,去了洛陽也白費,董卓根本不會給諸侯們留下哪怕一點酬金,最多得一個傳國玉璽,可那玩意是禍亂的根源,路遠才懶得去碰,玉璽這玩意,等開疆立國了,再造一個就是,何必要去撿呢?
所以說,如果去了洛陽,那基本上這次討賊就是一個賠本的買賣,不僅沒得一分好,還損兵折將,白費糧草,到時候連部下的工資都發不了,那可就出大事了。因此,路遠纔不去湊洛陽那個熱鬧,直接到官道上打劫董卓的車隊不是更好?
當然,有這個想法的決計不止路遠,曹操現在雖然還稱不上老奸巨猾,但頭腦卻也十分靈光,這種好事他肯定是忘不了的,掛上一個乘勝追擊的大旗,曹孟德帶着麾下數員大將,星夜追趕董卓。
要跟曹操搶時間,分財物嗎?不不不,路土豪的計劃更完美。
實際上,路遠的人馬是先到的,但土豪兄卻叫大家在山坳坳裡呆着,說是時機未到,不要妄動,黃忠和李盤還好說,可那些個濟北兵卻不明所以,不是要追嗎?這都追上了,怎麼又慫了?
直到曹操來到,沒錯,曹操看到董卓部隊的時候眼裡是閃着綠光的,就差大吼一聲:“親愛的財寶們,我來了!”
結果……中了李儒的埋伏。
迎接曹操的可不是啥弱得不堪一擊的小貓小狗,而是呂布!
不僅有呂布,還有李傕的伏兵,兩下一攻,曹操如何抵擋得住?連夜奔逃,更是折了許多人馬,差點連自己都交代了。
看到這一幕,土豪兄嘿嘿的笑着,摸了摸鼻子,料知前方有大餡餅,這種好事,以自己助人爲樂的性子肯定是要讓出去的,當然,這讓出去的不是餡餅,而是陷阱。
“兄弟們,抄傢伙,該我們上了!”
(今天還有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