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繡娘無奈地拿手按着額頭呻吟:“又來了”當看到了姐夫哥的目光之後,大姐趕緊擠出了一個笑容,作眼冒星星狀,一副fan的模樣,拍着巴掌應和着,在陳祇的眼裡邊,倒像是在哄小孩子,可憐的姐夫,墜落啊墜落陳祇很有詩人風骨地舉起了手中的酒盞,痛飲了一口,自己還是當個觀衆爲妙。
“阿姐,難道姐夫有興致,您就由着他瘋吧,反正,過不了一會,他就會自個趴下。”陳祗樂呵呵地鼓掌喝彩,一面衝大姐低聲安慰道。
“你姐夫平日裡好好的一個人,一碰了酒,就這副德行,阿姐我都頭疼死了。”大姐嘴裡向着陳祗抱怨,臉上笑容不絕,兩眼作含情脈脈狀地望着那位獨舞的姐夫王累,就差沒送飛吻了都。
陳祇在邊上翻着白眼:“您還好意思說這話,當初是誰告訴我,就是因爲聽到了姐夫動人的歌喉,還有看到他醉酒時傻呼呼的樣,這才姐,我今天動了一天手術,腰本就是痠痛的,您老行行好,撒手成不”陳祇哭喪着臉,衝那手指頭惡狠狠擰在自己腰上的大姐求饒道。
“哼且饒你一回。”大姐得意地昂起了下巴,小口地抿了點那糯米甜酒,頂着那張紅僕僕的臉蛋,展着如花的嬌顏,伴着那姐夫歌聲的節奏,輕輕地和起了節拍。
對面,花蠻兒的兩頰已然攀上了可愛的酒紅,丁香小舌舔了舔紅潤豐滿的脣瓣,又端起了酒盞淺抿了一口,看樣子。這位少數民族漂亮妞很喜歡這糯米佳釀的味道。邊上,那個滿嘴邊盡是油怕是小肚皮都鼓起了老高地小表弟正在那對着空酒盞咧嘴傻樂,看得陳祇也咧開了嘴在這樂,看樣子,這位小表弟已經要壯烈了。
“怎麼了,瞅你樂成這樣”邊上大姐看到陳祇的表情,不由得好奇地湊了過來問道,陳祇悄悄地指了指對面,大姐繡娘也止不住掩脣嬌笑起來:“那小表弟也夠嗆,怕是明日起不來的多。嗯。阿弟,快些過去。”
“過去幹嗎那小子眼睛長在頂上。就算小弟去勸其不飲,他能聽嗎”陳祇搖了搖頭。堅決地道。大姐竹娘白了陳祗一眼:“笨蛋,阿姐可不是讓你去尋那小表弟,而是讓你去敬表妹的酒,看你表妹獨自己而坐,當主人的,豈能不去照拂一番。”大姐說得義正言辭,可陳祇總覺得眼睛子滴溜溜轉的大姐在起啥子壞心眼。
陳祇警惕地反問道:“你幹嘛不去”
“阿姐這不是喚你一塊去嗎咋的。莫非阿姐還能害了你這個一肚子彎彎道道比咱們益州蜀道還多的鬼精靈不成”大姐在陳祇的後腦勺上輕輕地拍了一掌恨道。陳祗趕緊討好地笑道:“小弟我不過是害羞了,希望阿姐能與小弟同去而已。”
“嘖嘖嘖。就算是鬼信你,阿姐都不會信你這厚臉皮還害羞我看你是阿姐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那張厚臉了。”大姐繡娘哭笑不得地推了陳祇一把嗔道。
姐弟二人乾脆攏到了這邊,陳祇坐到了小表弟身邊。這個可憐蟲,晃晃悠悠地用他那呆滯的目光瞅了陳祇這位表哥一眼,翹起了根手指頭指着陳祇邊上地那隻燒雞咧嘴直樂:“表,表哥,你啥時多了個兄弟。”還特地伸手指頭戳了戳:“怪不得你那麼能耐,原來是倆人一塊做事,嘿嘿,以後,我讓我阿母給我也生個一模一樣的弟弟出來,跟我一塊幹大事,保定比你強多了。”
陳祇一臉黑線,很想把那隻燒雞直接砸這倒黴孩子地腦袋上,先人的,你纔跟燒雞是親哥倆邊上,看到了這一幕地花蠻兒與大發且渾沒了以往的淑女矜持,笑得前伏後仰的,花蠻兒捂着肚子眨巴着水汪汪的雙眸:“表哥,可不許拿我弟弟撒氣,他是醉了。”
“呵呵,我哪有那閒功夫跟這小傢伙施氣,倒是早知道這位表弟醉酒之後看東西會成雙影,表哥我倒是應該先跟他借上點錢,這會子還他一半,怕是表弟肯定當是還了他兩次,豈不是發了”陳祇看到這位酒意薰然的美人兒,哪裡捨得在美人跟前拉了臉面,強撐着笑臉自嘲道。
頓時,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又笑得東歪西倒的,花蠻兒雖然年紀不過十三四,不過,衣物內地發育可也不小,此刻隨着她地笑聲激盪起來,害的陳祇小心肝也在狂顫,嗯,看樣子,這丫頭日後絕對是一童顏巨乳,陳祇吞着口水意淫到。
這個時候,表弟爨昆歪歪斜斜地端着一杯盞酒湊了過來打斷了陳祇地思緒。“表哥,咱們哥倆來飲上一盞如何”陳祇坡有些悻悻然地回過了頭來,擠出了一絲笑容端起了自己的酒盞:“表弟好酒量,如此佳釀,怕是飲了不少吧”
“嘿嘿嘿等我飲了這盞再告訴你。”小表弟爨昆發出一陣慘人的傻笑聲,一盞酒,大半倒在了領口裡邊,嘴裡能嘗着幾滴就不錯了,看得陳祇連連搖頭,爨昆手裡地酒盞直接從他手裡邊落到了地板上,這個已經化身爛酒罈子的表弟口歪眼斜地慢慢地扳着自己的手指頭,扳到第三根的時候,兩眼一翻,直挺挺地,把那腦袋瓜子直接插到了一盤未曾動過的肉醬之中,看得陳祇不由得臉上浮起了慘不忍睹之色,擡手招了兩個家丁,把這小屁孩子拖了出去。“把這小,嗯,把我表弟侍候好了,先給把他洗乾淨了。對了,別用我的浴池,就拿那澡盆子將就用就成了,換了衣物,再扶他去歇息。”陳祇再次發揚了主人家的風格大聲地道。
而邊上,花蠻兒不知道跟大姐聊了甚子,笑得花枝招展的,邊上阿姐秀娘亦是笑意盈盈,舉起了盞,與花蠻兒碰了杯。嗯,看樣子她怕是連自己的阿弟像死狗一般被拖出去都沒注意到。
“好你個阿弟,看到阿姐喝得如此辛苦,也不知道過來幫上一幫”大姐繡娘半醉地眯着眼兒掃了一眼,看到陳祇在一旁坐這邊探望,不由得笑了起來,旋及又板着臉衝陳祇嗔道。邊上地花蠻兒眼波流動,落到了陳祇的身上。抿脣輕笑了起來,一股子天生的媚惑看得人心搖曳。陳祗乾笑兩聲:“阿姐。我方纔不是在招呼小表弟嘛,嗯。表妹,你我今日,第一次見面,別的不需多說了,兄長敬你一盞,還望表妹莫要嫌棄纔是。”陳祗踱步到了兩人的席前,跪坐下來之後。邀飲道。
“表哥。蠻兒已經快醉了,飲不了這麼多。”花蠻兒看到了陳祗那雙清亮的雙眼。沒來由地避來了目光,心頭輕輕一跳,軟語道。
“表妹這話可不盡不實。方纔跟表姐說再飲上三盞的是何人呀”大姐竹娘抿嘴笑了起來,故意作東張望望的樣子,惹得花蠻兒臉蛋更粉了,手拉着阿姐連聲不依,看得陳祇直瞪眼,恨不得這妞拉的是自己的手兒。
“既如此,蠻兒就飲了,省得讓阿姐再來笑話人。”花蠻兒倒底是爽直地人,方纔可能是有些害羞,讓大姐繡娘這麼一句話,倒激起了好勝之心,舉起了盞,一口飲盡,少量地殘酒沿着她的嘴角滑向了兩腮,放下了酒盞,俏面含春地花蠻兒擡起皓腕抹了抹脣:“表哥,快喝呀。”
“好妹子,如此,表兄我也不客氣了。”陳祇自然不能讓這少數民族漂亮妞把自己給看扁了,擡盞就往喉裡倒去,亦是很狂放地一口乾掉,放下了盞,這時候花蠻兒已經舀了一杓酒漿,傾入了陳祇的酒盞中。“蠻兒亦回敬表哥一盞。”漂亮地大眼睛看着陳祗。
美人敬酒,就算是敬毒藥,吾也甘之如飴,陳祇端起了酒盞,晃了晃發暈的腦袋,心裡邊不由得感嘆道。
再幹了這盞之後,陳祇已然夠量了,大姐繡娘眼見自家弟弟坐得都有些歪歪斜斜地,趕緊將陳祇拉到了身側,挾了一塊菜塞進了陳祇的嘴裡邊。“混小子,飲酒也沒你這麼飲的,連菜都不吃,醉了活該。”
“小弟可沒醉,就是有些暈呼呼的罷了。”陳祇豈肯在女人跟前拉了面子,強撐着坐直笑道,對面,花蠻兒哈了一口酒氣,小手在鼻前輕扇了扇,挾起了一塊蔬菜,沾了一些肉醬,遞進了那張豐潤的櫻脣裡邊,甜美地嚼着,而且,還伸出了舌頭舔了下沾在脣邊的肉醬,兩腮酡然,眼波朦朧中透着嬌媚地誘惑,一眸一動,媚然天成,陳祇險些看直了眼,歪開了腦袋,心裡邊倒頗有些悲哀,倒底是自己地異性鑑賞水平發生了改變呢,還是古代的美女本就是後世地多自己在前世,可從來沒有對十六歲以下的蘿莉滴過口水,而現在,幾乎是天天對着貞兒滴,而現在,竟然對着剛剛見了沒幾面的表妹滴難道是因爲自己地心理年齡已經達到了三十之後,開始有着向邪惡大叔靠近的心理趨勢對於異性的需求已經從十八九歲降低到了十三四歲了
陳祇很是糾結地看着跟前這位正對着桌案上的果蔬奮力搏殺的小蘿莉表妹暗暗想到,渾沒注意到,邊上,大姐繡孃的目光在他與花蠻兒之間游來蕩去,笑意越來越深。
奪奪連聲,箭箭紅心,邊上,孟廣美等家將喝彩如雷,睡了一夜,早鍛鍊耍了一套拳腳刀棒之後,份外精神抖擻的陳祇立到五十步外的箭靶之前,洋洋得意地顯擺着箭術,連續十餘箭,箭箭紅心,這種成績,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當然,要是想跟那轅門射的三國第一猛將呂布兄相比,差距還是相當的大,但是,陳祇堅信自己的箭術絕對能在百步外說射對方左臉,絕對不會射到對方的右臉上,已經很接近後世奧運會冠軍的水平了。
“公子真厲害,奴婢就沒見過比公子更強的射技了,怕是古代的養由基也比不上公子半分,公子加油”貞兒仍舊是陳祇最忠誠的擁戴者,用力地拍着小巴掌,一臉的興奮,兩眼彎成了彎月狀,星眸光彩燦爛。
貞兒的馬屁受到了孟廣美等陳府二流射手的集體暗中鄙視,不過,沒人敢在在明面上表露出來,廢話,這妞可是公子爺罩的,日後,說不定就是公子的女人,孟廣美可不是傻子。
“呵呵,貞兒你也太過份了,怎麼能如此貶低那位楚國名射養由基養老前輩呢這不太合適吧”陳祇甩了甩頭,顯得相當地謙虛,然後,作擡眼看天狀:“可惜那養老前輩生在戰國之時,若是公子我能早生數百年,定要與之一較高較,一還平生夙願。嗯,那些人都跑哪去了”陳祇低下頭來,只見到面白如紙的貞兒,不由得大奇道,貞兒翹着蘭花指,指了指不遠處,孟廣美等人皆抱着樹幹在那邊乾嘔。陳祇頓時七竅生煙:“你們這幫混蛋,要是再給本公子裝模作樣的,信不信我把箭全射你們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