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戰陣對拼,四百女軍將士,手中長槍龍蛇出洞,僅是一合之下,便將迎面而來的韓馥城衛軍殺了個片甲不留。
那後面散亂的步兵,更是朝着四周散去,只見空蕩的道路上,兵甲丟棄了一地,那圍觀的百姓少有波及,以至出現了混亂,幸而這混亂很快便被平息。
“吾乃冀州張相武,爲這冀州衙門的師爺,敢問楚王此番奪我冀州,寓意何爲,難道便不要了這天子佈下的律法了麼?要自立門戶了麼?”一個頭發灰白的老者,拄着柺杖自人羣中走來,身後還跟着兩個奴僕,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似乎絲毫也不在意自己的處境。
這個時代的人大多如此,骨氣比命都重要,這張相武一家世代在冀州衙門做官,也算是冀州的數的上的名流,此番出來指着楚河,便是看不過楚河這等貧賤出身之人,被律法奪城。
孫琳皺着眉頭,看着下方站出來的張相武,聽着周圍人羣傳出了陣陣議論,朗聲說道:“楚王爲先帝義帝,受陛下詔書掌管冀州,建護**,以衛大漢平安!韓馥賊子,奪盧大人之城,害太子辯命喪黃泉,韓馥的如此大罪,你可質問過他?且韓馥不顧正義,枉認董卓逆賊爲主,把持冀州,意圖天下,私自發兵圍我常山,此等大罪,你可站出來指着過他?”
“一派胡言!韓馥大人受天子冊封,纔是冀州正主,楚河不過是鄉野村夫,得了好運氣,才被先帝看重,我看那詔書是他私自假造的吧!”張相武眼中閃過了一絲很辣,聲音漸漸的高漲了起來。
他雖是一小官,但在冀州也頗有名望,話從他的嘴中說出,可信度自然是高了許多。
孫林被他說的怒眼相視,正要還口,卻是見人羣中一片躁動,一身穿七殺營特質戰甲的人自人羣中帶着一人走出。
“張師爺,你的話好有底氣啊!楚王是鄉野出身,不及你世家的身份,人家好歹也是一個王爺,你不過是一個師爺,就這般尊卑不分了麼?你如此竭力的護持韓馥這賊人,難道你和他有什麼交情不成?又或者他給了你什麼好處不成?”呂可爲信步走出,對着城頭上的三女輕輕抱手。
張相武被如此一說,登時大怒,指着走出的呂可爲義正言辭的吼道:“你又是什麼人?如此這般體楚王說話,難道是楚王的部下不成?”
“答對了!”呂可爲一把抓住身旁之人,將頭上的頭套取下,冷冰冰的低聲說道:“你來告訴大家,張相武爲何如此維護韓馥吧!”
張相武看着那人,不禁一驚,雙眼之中似乎要吐出了一團火焰一般,低聲喝到:“賊子,竟敢脅我家人,速速將人放過,否者我冀州百姓絕不答應!”
“……我乃張相武的侄子張一水,張相武此人人面獸心,大家可不要聽他胡言,當初盧大人在冀州的時候,他暗中聯合袁紹取了此城,有韓馥來攻,他又暗中與信韓馥,幫着韓馥取了冀州城,且還暗中將自己的小女兒送給韓馥做小妾,這才保住了此番地位和家世……”那少年張一水看了眼張相武,眼中盡是恨意,咬着牙大聲的說道。
周圍的百姓不禁傳來了一聲嘆息,張相武此人最好面子,被侄子這麼一說不禁氣的渾身發抖,竟一口氣差一點沒有上來。
噗哧!
一口鮮血猛然吐出,張相武不禁咬牙切齒的指着侄子說道:“逆子,老夫待你如親生兒子,你且如此待我!”
“哈哈!張相武,你不要假仁假義了!當初你爲了張家產業,暗中毒害我爹,又害了我娘,表面上說認爲我子,實際上卻是天天給我喝慢性毒藥,你以爲我不知道麼……”張一水看着張相武怒聲的喊着。
呂可爲看着周圍衆人大爲震驚的樣子,知道張相武的威信已經徹底被他取掉,這才朗聲說道:“如此賊人,你還不親自報仇!”
說着呂可爲給了張一水一柄短刀,張一水接過短刀,想也不想猛然朝着張相武刺了過去。
砰!
張相武砰然倒地,冀州百姓竟齊齊歡呼,就連張相武平日裡面結交的朋友都歡騰了起來,大呼着楚王二字。
孫琳三女不禁一鬆,在安撫了冀州百姓之後,又公佈出了招募士兵的命令,一時間,冀州城內的年輕壯士紛紛投效。
“夫人,冀州此城末將可守!”呂可爲來到城頭,看着三女抱手說道。
孫琳微微點頭,看着呂可爲道:“呂將軍此番立了大功,只是我們人馬不夠,若韓馥退回,我們這點人是守不住這冀州城的!”
“末將不用一兵一卒,可爲主公守住此城!”呂可爲眼光灼灼的看着三女說道。
此話一出,聽的三女卻是不禁一愣,貂蟬卻是趕忙問道:“呂將軍要如何守城?”
“韓馥此人多疑,屬下只要大開四門,令百姓自由交易進出城門,韓馥如此,必惑城內有伏兵,如此可保住冀州不失!”呂可爲抱手說道。
三女聽後微微點頭,孫琳看着呂可爲說道:“主公得你不易,你暫且按照你的計劃行事,若是韓馥執意進城,你可馬上出城回寨,這些徵用的士兵你盡數遣散便可!”
“是!”呂可爲抱手說道。
而後,三女帶着女軍營自冀州城持着楚王大旗轉悠了一圈之後,悄然離開了冀州城。
……
遠處,已經攻了一夜半天的韓馥剛剛下達了退兵令,常山城的城牆上面多出了數個大坑,沙場上面滿地的屍體,血水將大地染紅。
驚心滿目的箭矢將地上的士兵刺滿,遠遠的看起來,恍若是刺蝟一般。
韓馥心有疑慮的看着戰場,不禁低聲問道:“此番我軍折損多少人馬?”
“稟告主公,我軍折損三千六百餘人!常山城的弩箭太過厲害,我軍的鐵甲根本擋不住,敵方又有剋制武器,咱們恐無法取常山啊!”身旁的謀士跪在地上抱手說道。
董卓派來的王將軍卻是一臉的氣氛,正要說話的時候,卻見營外跑來一個衣甲全無的士兵,那士兵一進來,便拜倒在了韓馥身下,聲嘶力竭的喊道:“主公,冀州城被楚河女軍所取,還望大人速速帶兵回救,還有希望在奪下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