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城內,楚河正看着最新送來的戰報,心頭卻是涌現了一番波瀾。
“巴蜀建國黃巾,董卓戰敗馬騰,一統涼州雍州立漢旗稱帝……”近一個月來,一條條讓天下震驚的消息不斷傳來,看着最近得到的情報,楚河不由長嘆了口氣。
旁邊荀彧郭嘉等人正看着情報,一個個的臉上帶着一抹的震驚。
天子新去才數月的時間,這天下諸侯竟有人稱帝,然並無一人反對,可見此刻所有諸侯心中,恐怕是早就想着要自建一國了。
江東孫堅正在帶着大軍平復嚴白虎之敵,陶謙孔融卻是被曹操佔了了老巢,不得已才取了揚州爲根本。
兩人雖是忠義之士,然經此一戰,卻是大損元氣,指使兩人僅有一守之力。
曹操此刻一方面提防荊州劉表,一方面派兵攻佔豫州,青兗徐三州之內尚有叛亂,然卻已不足爲懼。
“主公,彧以爲您可先取幷州,絕了後顧之憂,在取青州,省卻我冀州全線被曹軍威脅的可能,而後在聯董滅曹!亦或者是取幷州,在進軍雍州,聯曹以斬董!”荀彧看着一個個的情報,在地圖上面劃下了一個個的痕跡,起身抱手對着楚河說道。
此乃他和郭嘉商議之結果,也是楚河爲今可行的兩條路線。
然楚河和兩方都有恩怨,奪呂布、李儒之仇恐怕董卓不會善罷甘休,奪荀彧、陳羣、樂進、曹安民、陳宮之仇恐怕也無法讓曹操安然,這兩邊無論是聯合哪一方都是與虎謀皮。
只不過憑楚河一人之力,卻是無法在受敵的情況之下,討伐其他人。
幽州新盟,也不可能貿然對幽州出兵,這擴充版圖的事情,卻成爲了楚河的一個矛盾之處。
看着荀彧制定的兩條路線,楚河卻是搖頭,用一根黑色的筆在地圖上寫上了一個大大的楚字。
“取幷州!立國號爲漢!仍舊奉獻帝爲尊!”楚河起身看着衆人說道。
荀彧郭嘉等人俱是對視一眼,知道楚河不願違背自己的誓言,當下也沒有反對,紛紛抱手領軍令。
“傳我軍令,奉孝你且去魏郡,協子龍奪下壺關!在圖上黨以阻袁紹退路!”楚河看着郭嘉眼光灼灼的說道。
郭嘉抱手說道:“諾!”
而後楚河看了眼荀彧說道:“文若,你且跟本王領兵前往樂平,傳令樂進,領軍兩萬隨我出征!”
“諾!”荀彧抱手言道。
待一切安排妥當之後,衆人便紛紛退去準備進軍事宜。
約兩天以後,郭嘉先楚河一步,帶着一萬大軍,前往了魏郡傳令趙雲。
楚河到第三日,這才帶着大軍朝着樂平進發。
大約一天以後,楚河大軍來到了長城關卡之上,高順早早接受了命令,下城將楚河等迎入城中。
“高順,你且來說樂平周遭情況!”來到大營之中,楚河看着高順問道。
高順拿出地圖,在上面標註了幾點之後,抱手說道:“主公!樂平最大的威脅便是壽陽和白馬!這兩地之兵約有三萬,相互之間的路程僅有五十多裡!且在他們後面百里之外,有一支兩萬人的雁門守軍立營在荒野之上!”
“嗯!那幷州軍情卻又如何?”楚河皺眉接着問道。
高順抱手接着說道:“如今袁紹領兵龜縮在幷州城內,傳聞他自黃河歸來以後,便換了病,在幷州平靜之後,便也無心進攻他處!守衛雁門的乃是田豐一部!河西由郭圖袁熙等人守衛,上郡有馬延高柔,上黨爲許攸,文丑守在箕關!顏良沮授留鎮幷州城!”
聽着高順的稟告,楚河心中有了大致的情況,扭頭看了眼正沉思的荀彧,卻是問道:“文若,可有計謀?”
“主公,這白馬壽陽之威較大,卻不易進攻,只能速戰;我軍分兩路,夜取白馬壽陽,在出一軍直擊雁門營寨之軍,只要這一軍亡了,雁門也便沒有什麼威脅!主公可大膽直取幷州,捉袁紹!”荀彧思忖一番,眼光灼灼的抱手說道。
楚河點頭叫好,命令高順將軍令傳遞樂平,讓張飛回來領兵。
一日過後,站在長城之上,仍舊可以呼吸到寒冷的風,荀彧留在長城關上,楚河帶着高順張飛領兵兩萬趁着茫茫夜色前往壽陽白馬。
“高順、張飛!你等各領五千兵馬,分取壽陽白馬,本王自取一萬兵馬,去偷襲後方雁門守將的營地!”楚河看着兩人走下關後命令道。
聽着楚河安排,兩人不由大驚,自關上荀彧安排楚河和高順去奪城,讓張飛去破營,然此番楚河卻是忽然改變了注意。
“主公不可!”張飛高順心頭一急,卻是急忙抱手說道。
楚河卻哈哈一笑,看着兩人沉聲說道:“怎麼?翼德去得,本王便去不得麼?這是軍令!”
說罷,楚河帶着一軍朝着前方行去,張飛兩人對視一眼,知道楚河勇猛,也不敢勸阻,各自領了大軍,分作兩處,朝着兩個方向飛馳而去。
夜空烏龍籠罩,卻正是給了衆人偷營的最佳時機。
楚河領着大軍一路飛馳,馬蹄踩在鬆軟的泥土上面,在走過壽陽和白馬二十多裡的時候,卻是見到了前方燈火通明,似有一軍正在緩慢朝着這邊行來。
“好傢伙!全軍待命,列陣迎敵!”楚河當下命令大軍停下腳步,準備迎戰。
前方的敵軍也發現了楚河這一軍,卻是派出了一個騎兵,上來問道:“前方是哪位將軍?”
“汝等可是元皓部將?吾乃廣平沮授,受主公之命前來替換田豐回幷州的!他可在你營中?”楚河故意沉聲問道。
那士兵一聽對方竟知道這邊諸將表字,還竟說的如此真實,當下也不猶豫,趕忙高聲說道:“請大人再此等候,我便去同傳田大人!”
那士兵說着,調頭朝着前方停下的大軍之中飛馳而去。
“報!是沮授大人的軍隊!”那士兵一邊跑着,一邊喊道,聽的周圍士兵紛紛鬆了口氣,後方的坐在車架上的田豐卻是不由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