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楚王,吾乃羌渠單于,我等非好戰之民,還請看在我南匈奴世代爲漢臣的份上,便還我河套之民自由吧!”羌渠單于立身馬上,身後金色狼頭旗幟迎風飄蕩,厚重的裘皮之下,是一個勇武的身軀。
楚河卻是冷哼一聲,外族入侵中原,每一個朝代都有,不管是秦或者是漢,亦或者是後世的魏晉南北朝、唐朝,還有毀滅宋朝的元,幾乎每一朝代都有着血腥的征戰和討伐。
然外族入侵卻是屢戰不止,南匈奴若非內部不穩,恐怕這羌渠單于早就趁着大漢動亂,攻入中原了吧。
“吾要汝等生死終於我!且以整個部族發誓,若有不從,便刀兵相見!”楚河昂首看着前方,眼中戰意昂揚,他卻是想要見識一下,匈奴騎兵到底有多麼厲害。
身後樂進緩緩擡手,騎在戰馬上的士兵,整齊的拿出了手中武器。
這兩萬將士,均爲楚河常山精心培養的精銳騎兵,其中大部分參加了常山之圍,石邑之圍,還有諸多戰役,可謂是百戰之兵。
羌渠單于見楚河執意如此,當下冷哼一聲,揮手之下,身後騎兵快馬上前,竟是直接發動了總攻。
“蜂巢弩具準備!敵軍距離我方六百步時,開始平角攻擊!騎兵戰陣雁陣對敵!”楚河沉聲喝到,頓時之間,身後騎兵朝着兩側移動,露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蜂巢火弩具。
“放!”
不多時,在萬馬奔騰之中,一聲令下,頓時之間羌渠單于便見楚河軍中,那一個個木匣子後面點燃了一團光火,正待思考那是什麼的時候。
嗖!嗖!嗖!
三十六架弩具一字擺開,火光過後,便是一聲聲的破空聲響,長達兩米的弩矢,瞬間撲入了前方狂涌而來的匈奴大軍之中。
轟!
一聲巨響,在匈奴大軍之中傳遞開來,緊接着便是爆豆一般的聲響。
一時間戰場上血光沖天,碎肉血流橫淌而下,戰馬還有騎兵在這爆炸聲中,無一倖免。
“殺!”
楚河冰冷的看着前方的血肉戰場,底喝一聲,身後的騎兵有序前進,在樂進的帶領之下,朝着前方震驚惶恐中的匈奴大軍殺去。
“大王!常山王之器具猛烈,我軍不是對手,還是下達退兵令吧!”一個匈奴將軍,滿眼通紅的跪在羌渠身前說道。
羌渠目視前方,微微搖頭,他的心宛若是在被一針針的刺痛一般,本以爲修養多年,自擊這方兵強馬壯,一個小小的王爺之兵,還擋不住,卻沒想到對方竟擁有如此強悍的武器。
然他卻並不能退後,退後便是服軟,這個領袖之位,也將失去!
更主要的是,好不容易得來的雲中,又將落入他人之手!
緊接着又有數名將軍請求退兵,然正待羌渠猶豫不決的時候,戰爭前的楚河大軍停止了發射,兩翼的騎兵卻是朝着戰場上面廝殺而去。
“告訴兒郎們,讓漢人看看,我匈奴騎兵可是軟柿子!”羌渠長長吸了口氣,若楚河的攻擊器具還在發射,他定然要撤兵,現在看來,那木匣子也不能維持多久,當下不退反而進。
砰!
雙方騎兵碰撞在了一起,一個個的騎兵不斷的落於馬下。
楚河緊握手中大槍,卻是緊盯着前方的羌渠單于,身後荀彧正觀察着戰場。
“文若,此處便交由你來指揮!我去斬了敵方領袖之首級!”說罷,楚河不等荀彧說話,騎馬帶着身後的兩千白蠟杆大槍槍騎,自中路朝着那屍山血海中分兩下截擊的匈奴軍殺去。
噗!
楚河一馬當先,周圍兩軍將楚河上了戰場,不由士氣大漲。
“哼!愚昧!傳我軍令,圍殺常山王,只要他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的!”羌渠看着進入戰場的楚河,當下下達了軍令。
楚河一路廝殺,宛若是一柄刺入敵軍心臟的尖刀一般,儘管是源源不斷的敵軍前來廝殺,然他的大槍一揮動,敵軍竟連近身都不能。
砰!砰!砰!
身後大槍槍騎配合無縫,自楚河歸來之後,將大槍的槍騎自五百人增加到了兩千人,這也是他的極限,那一片白臘杆樹林卻是被砍伐光了,若要在多人數,卻是要滿世界尋找白蠟樹去了。
“大王,退吧!”身旁楊威滿頭大汗的抱手說道。
羌渠單于卻是面色難堪,然他並不能退,此刻兩軍膠着一起,若是他貿然退兵,楚河大軍便要將他全部斬殺。
然他若不退,楚河一人帶着的兩千騎兵,便若是一支破軍的寶劍,突破了自己這邊後部,殺到自己身前。
退?還是不退?
這成了羌渠單于考慮的問題。
然就在他短暫的考慮之時,楚河已經帶領着士兵殺到了他的兵團之前。
“不退!都給我殺上去!本王要親手斬了常山王!”羌渠單于低聲喝到,麾下士兵紛紛開動,朝着楚河這邊殺來。
楚河見羌渠殺上,心頭大喜,也不管左右,徑直朝着前方之軍殺來。
砰!
終於,楚河殺到了羌渠身前,手中大槍猛然刺去,卻被對方一槊打偏。
“死吧!”
楚河大喝一聲,手中大槍驟然抖動,槍花如雨,看的羌渠眼睛一晃,下一刻他的胸前便是多多梅花綻放。
噗!
楚河一槍刺穿了對方的身後,揮手拔出馬上戰刀,一刀斬掉了羌渠的首級。
周圍匈奴騎兵盡皆恐懼,當下便沒有了戰心,想要逃回城去。
然兩軍勝負以分,又都交戰到了一處,哪裡有這麼容易分開。
楚河高舉羌渠首級,快馬朝着前方,那持着匈奴王旗的楊威殺去。
“不要殺我……”楊威大驚,正跪地高喊,卻見寒光閃過,他的喉嚨被戳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孔洞,匈奴金狼王旗被楚河一扯,拿在了手中。
“殺入城去!”楚河高喝一聲,身後諸將士氣高昂,跟着楚河的戰馬朝着雲中城內殺去。
身後樂進帶着大軍緊跟其後,生怕楚河有一點閃失。
城頭上的敵軍早就看到羌渠單于被斬,當下便被將領帶着出西門,朝着西方九原朔方的方向逃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