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可爲不敢在言,便帶着楚河出了軍營,前往了東北角的那一處亂葬崗前。
來到亂葬崗後,這裡已經被呂可爲的七殺營三百人控制,周圍尚有呂布和張遼派來的人手。
“這下方的情況可探查清楚了?”楚河來到一側林中,看着前方的那亂葬崗輕聲問道。
士兵趕忙抱手說道:“啓稟主公,這亂葬崗地下有一個密道,可以直通幷州城內,已經有兄弟進去探路了!”
楚河聽後沉思片刻,而後扭頭看向呂可爲,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拉住呂可爲說道:“你且將七殺營的戰士都調到這裡來!”
呂可爲聽後暗暗猜到楚河想要幹些什麼,當下也不多說,趕忙派人四下行動。
便在這個時候,幷州城中傳來了一聲聲的哭喊聲,恍若是內中除了什麼事情一般,哭了幾聲之後,便有停止了響動,只見到城頭上面燈火通明,袁紹竟在這個時候,往城頭上加派了許多的士兵。
楚河等待了一會兒,自內中探路的士兵悄然探出頭來,小心的朝着這邊走來,待看清楚河之後,慌忙跪地磕頭說道:“拜見主公!”
“這個時候一切禮儀從簡,你且來說說這內中到底是什麼情況?”楚河看着那士兵輕聲問道。
士兵臉上一片蒼白,由於是夜晚周圍的士兵並未發現,然楚河卻是看的時分仔細。
那士兵趕忙說道:“啓稟主公,城中好像在屠城一般,地道上面腳步聲不斷傳遞下來,且還有一聲聲的求饒聲,這密道有一人高,長達十幾裡,直通到內中的一個無人院落的枯井之中,小的偷偷爬上城牆看了看,但見院外許多士兵正在四處殺人……”
“什麼袁紹竟要屠了整個幷州城麼?”楚河不由心頭一震,當下也不猶豫,正好看到呂可爲快步走來。
“稟告主公,我七殺營集結完畢!”呂可爲抱手說道。
楚河微微點頭,看了眼周圍士兵,低聲說道:“你且去傳我軍令,命令各營主將此刻開始攻城!”
“諾!”當下便有數名探馬飛馬而去。
而後楚河眼光灼灼的看着呂可爲說道:“給我一套裝備!”
呂可爲自旁邊士兵身上拿下一套,給了楚河,而後楚河這才說道:“兄弟們,可有沒有膽氣跟着本王去虎穴殺虎!”
“殺!”
衆七殺營一聽楚河要帶隊,當下心頭大喜,趕忙抱手說道。
楚河心頭大喜,穿上裝備,看了眼呂可爲,也不說話,只是做了一個特戰隊的前進手勢,便第一個朝着前方的密道之中行去。
七殺營的手勢,均是按照特戰隊的手勢進行,楚河記得並不是很多,其後有大部分其他手勢,均爲呂可爲和楚河商定而出。
呂可爲心頭大急,想要阻止楚河,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只得皺着眉頭朝着內中行去。
其實他的心中,特別期望,能夠跟着楚河在作戰一次。
密道里面有一股涼風透過,不多時衆人來到了幷州城中,外面的腳步聲仍在不斷的響起,殺喊聲和各種聲音,令楚河心頭隱隱作疼。
屠城無論在哪一個年代都會發生,然從未有守方屠戮自己城池之人的。
這袁紹恐怕是走火入魔,知道自己必然一死,便要拉着整個幷州城的百姓,去給他陪葬。
“沒人!”一個七殺營的戰事爬上井口,四處做了探查之後,這才悄然回到了井口處,對着下方說道。
楚河帶着衆人緩緩上去,不多時便將整個院落站滿。
便在這個時候,一聲聲的擂鼓聲自城頭上面響起,城外四個方向的天空之中,發射出了一道道的光亮信號。
“大軍開始攻城了!我們也要開始行動了!此番我們的任務很簡單,侵入袁紹的刺史府,將袁紹抓住!”楚河看着周圍衆人,低聲說道。
而後,七殺營化整爲零,以州牧府爲目標開始了各自的行動。
楚河帶着一隊人手離開了這個無人空曠的院落,走在陰暗狹小的衚衕之中,但見兩側的院門打開,地上門內全部都是血跡。
“可惡!”楚河低聲說着,進入了一個院落,又一個院落。
令他憤怒的是,這些院落中的人,已經被屠戮殆盡,家裡面的東西也都被翻到而出。
“報!主公,這一條街已經被屠戮殆盡,預計死亡人口達千人之多!”在外面探查的七殺營士兵,卻是帶着一抹震撼的來到了楚河身旁。
楚河冷哼一聲,帶着士兵朝着前方行去,按照地圖所示,在轉過一個寬大的街道,便可以來到袁紹州牧府的後院門前。
在衚衕裡面,楚河等人貼着牆壁向外觀察。
街道兩側的店鋪中早就是血流成河,遠處尚還有一隊隊的士兵正在四處劫掠殺搶,整個幷州城宛若是狂風了一般。
前方袁紹州牧府的後院門口,有一隊士兵正在防守。
嗖!
無聲的弓弩自他們頭頂的房頂上面落下,將守衛門口的十幾個士兵射倒在地,而後在陰暗角落裡面,閃出幾人,將屍體搬運離開了門口。
吱呀!
大門緩慢打開,一個七殺營的戰事悄然閃入內中。
楚河看着左右已經沒有士兵,便招收帶着身後的士兵,朝着前方衝去。
“主公,我們這一方向已經空無一人!”一個小隊長抱手說道。
楚河眉頭皺起,帶着衆人走入了後院之後,大門緩緩的再一次關閉,周圍又恢復了安靜,恍若是一切都從未發生過一般。
千人七殺營的士兵,有大部分都來到了刺史府的內中,在房頂上面,一架架的弩具架設完好,正將內中的侍衛一個個的射到在地。
楚河和呂可爲匯合一起,此刻天色微微見亮,他們已經控制了刺史府大半,將內院中牢牢圍困,使得這裡的消息並不能給傳遞出去。
在內院之中,有一百多的侍衛,正在顏良的帶領下守衛着那一道門戶。
“殺入進去!”楚河自院落中拿了一杆大刀,推門走入了內中。
正在遲疑是誰大膽刺殺袁紹的顏良,待看清楚河之時,竟嚇得渾身一顫,不由沉聲喝到:“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