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犯人們都投入到了城中!”
便在楚河等人要在隱藏的地方下到地面上的時候,卻是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噓!
呂可爲等人趕忙停住了身體,趕忙將手中的火把滅掉,朝着周圍望去。
只見在前方的一個靠近南門的地方,有數百士兵正警戒在城門前,這裡燈火通明,一隊隊穿着破爛的人,正被投入城中。
且在士兵們守衛的地方,構建起了一座高達一米的緩坡,在緩坡的兩側放置着釘滿巨大鐵丁的滾木,更有許多的木刺被放置在地上。
顯然,這些人是剛剛進入這裡,要不然憑藉楚河他們之前的動靜,恐怕已經將這些人驚動。
黑暗之中,一個瘦弱的身影,負手站在緩坡上,看着被趕入進去的士兵,眼中帶着一抹的興奮。
“關康!”
燕北辰睛盯着那一個青年,恨意十足的低聲說着。
他的身體正不斷的抖動,竟要控制不住身體,朝着前方殺去。
“兄弟,你豈不知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別忘了今夜咱們來這裡的目的!”楚河看着燕北辰一把拉住了朝着前面行走的他,帶着一抹痛惜的說道。
燕北辰緊握的雙手緩緩鬆開,看着前方那個身影,卻是輕聲說道:“算了!等今後戰場相見,我便讓他死個明白!”
“走!”
街道上面,無故多了許多的犯人,這讓隱藏在城中的衆多屍體激動了起來,無數的黑影正不斷的在街道上奔跑,朝着那新鮮的獵物上面飛馳而去。
楚河等人飛身下了房頂,來到了一處陰暗的城牆角落避開了遠處的城門,這才運使飛爪勾住了城牆,朝着上方攀爬而去。
等上了城牆,楚河他們這才發現,城牆上面被人放置了許多的液體,這些液體散發着一股股刺鼻的味道。
“別下去!”
楚河第一個登上城頭,站在垛口前,看着欲要下腳的士兵,趕忙說道。
說着楚河便從一個士兵手中,取下了一支弩矢,將它扔入到了液體之中,只聽到一聲聲噼裡啪啦的聲響,瞬息之間,這些液體竟然將弩矢腐蝕的千瘡百孔。
“被刷了一層腐蝕性的液體,這裡面卻是不能夠在站着人了,咱們只能下城走北門了!”呂可爲看着地面不由的輕聲說道。
垛口之上雖然能夠行走,但是他們卻無法走到城牆對面的垛口上去,更是不敢輕易的去嘗試行走在這充滿裂口的垛口上面,只得沿着牆壁朝着下面滑落。
哐當!
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同時響起,關康帶着士兵退出了城門。
“走!”
楚河小心的落地,看着周圍同樣落下來的同伴,沿着城牆,朝着前方行去。
從這裡到達北門最近的一條道路,便是南門前的那一條筆直的大道,不過那跳道路周圍已經被放滿了許多的犯人,正有許多的屍體,朝着那邊行去,楚河等人若是再去的話,無異於羊入虎口。
噗哧!
在走過一個狹小衚衕之後,楚河等人碰到了一個行動緩慢拖拉着半條腿的屍體,被一個士兵一刀釘在了牆壁上面。
“他們到底是什麼?真的是鬼麼?”那士兵殺了許多的屍體,也不覺得害怕,只是好奇的看着那掙扎的屍體,疑惑的問道。
楚河一拍那士兵,輕聲說道:“他們是被公孫瓚藥殺之後,又發生異變的!卻又不是殭屍,你若想要知道他們名字的話,你可以稱他們爲喪屍更爲確切!”
砰!
士兵聽着楚河的話,心頭更加的疑惑起來。
楚河看着衆人投來的疑問眼神笑着說道:“別問我爲什麼,我也不知道!若想知道他們爲什麼會這樣,最好是抓到關康,或者是直接俘虜了公孫瓚問問,他到底想要幹些什麼!”
“主公知識淵博,卻非我們所能夠比之!爾等若要成爲主公一般的人物,便要更加的努力,且不可備懶!”呂可爲看着周圍的士兵,輕聲說着。
衆士兵紛紛點頭,崇敬的看着楚河說道:“主公,您是我們的信仰!我們這些人,可是對您的故事十分嚮往!”
說話之間,周圍的氣氛爲之緩解,衆人臉上的緊張也跟着不見了。
他們恍若是來這裡遊玩一般,而不是來這裡進行生死攸關的事情,就連燕北辰好奇的融入了衆人的談話之中。
嗷!
不知不覺間,衆人已經走出了衚衕,來到了寬闊的街道上,前方一隻拿着兩米大刀的矮個子的屍體,雙眼猩紅的看着前方的衆人發出了一聲低吼。
“殺了他!”
這條街道並不是很寬,那矮個子的刀卻是將整條道路走攔住,楚河環視周圍,發現並無什麼其他的屍體,便下達了命令,讓衆人發動了攻擊。
噗哧!噗哧!噗哧! 一刀刀的斬下,那矮個子只是叫囂了一番,並未討到任何的好處,便被楚河衆人合力砍斷手腳,歪倒在了地上。
那一雙猩紅色的眼睛裡面,這個時候卻是流露出了一滴滴的血色淚滴。
“主公,它怎麼會流淚?”呂可爲不由大震,趕忙扭頭看向了正將那大刀拿起來的楚河。
楚河握着大刀,發現這刀也就是二百斤重,他單手都能夠拿起,頓時感到這大殺器極爲輕便,卻是殺敵的絕好武器。
聽着呂可爲的話,楚河趕忙上前,果然看到了那矮個子屍體眼中流出的眼淚,不由心頭一震,卻是更加穩定了心頭的那一個想法。
噗!
“呼!死亡你死後,將一切的怨念都加持在公孫瓚的身上吧!”楚河不忍在看,閉目將這矮個子徹底的抹殺。
衆人心頭說不出的有多少沉重,方纔的輕鬆之感,頓時之間全部拋去。
嗷!
沒多久,衆人便聽到了一聲聲的吼叫響起,自衆人前後跑來了大量的屍體,他們的速度更是遠超普通人的速度。
噗哧!
“我來開路,你們跟緊了!”楚河心頭一動,手中的大刀驟然揮動而出,朝着前方快速的廝殺而去。
兩米長的大刀,舞動起來,宛若是一個絞肉機一般,帶着一股股的旋風和血肉,帶着衆人開出了一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