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便在阿三轉身去給同伴結繩索的時候,一陣更爲猛烈的爆炸聲音響起。
緊接着便是一團火焰鋪面而來,強大的氣浪讓這些人瞬間被埋在了廢墟之中。
整片山谷的庫房裡面,更是不斷有爆炸聲音傳遞出來,讓那些正在山上巡視的士兵,卻是猛然震動,不知道有多少人直接掉落下了山谷。
大火沖天而起,將整片山谷都籠罩在了內中。
楚河並未有一絲的高興,反倒是帶着一抹憂慮的匯合了田楷,帶着大軍趁着夜色朝着遠方飛馳而去。
便在楚河他們剛剛離開約有不到半個時辰的時候,另有一隊騎兵自遠處飛馳而來。
這一支騎兵上面,戰士們並未穿甲,而是穿着普通的衣服,爲首之人,更是長得極爲俊俏陽光,正在他和士兵們有說有笑的時候,忽然被前方山谷中的天空驚的待在了原地。
“好熱的溫度?”周圍的士兵不由疑惑的說着。
“那裡……是山谷……”
一個副將不由驚聲的喊了起來。
這支軍隊正是文聘帶出去訓練的軍隊,他們此刻卻是來晚了一步,看着前方的通紅的天空,文聘臉色大變,將胯下戰馬一扯,徑直朝着前方飛馳而去。
噠!噠!噠!
“該死!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誰能夠告訴我?”
看着破亂的城牆,還有內中一條條的火焰道路和那炸碎的山洞,地上的屍體,文聘眼中一片通紅,他只覺得胸中有一物堵着,氣息不抑鬱,無處揮發,話音剛落,不禁吐出了一口血來,直接自戰馬上面栽倒了下來。
而此刻,正在黑夜中不斷飛馳的楚河,卻是已經來到了六十里外的地方,在前方有兩條路由楚河去選,一條是沿着大海前往江都,一條是行經白馬湖,自那裡沿河一路南下。
沿着大海最爲安全,不過這一路上的曹軍營寨城池極少,多位山地和村落,大軍的補給卻是一個問題。
而行至白馬湖,沿河南下直指江都的話,雖然危險一些,但卻好在敵軍營地較多,也有一些城池,補給方面卻是不用擔心。
“去白馬湖!”
楚河看了眼周圍的衆人,馬上下達了命令,帶着大軍徑直朝着前方飛馳而去。
三日之後,楚河連破六處營寨,闖過了十三道關卡之後,終於來到了白馬湖,在這經過短暫的休息之後,楚河便要再次南下,此番他是要直接進入江都,破壞了藏霸和曹真的圍困,將孫堅救援出來。
只是,正當楚河大軍剛剛行過一處土山的時候,眼前忽然狂風大作,沙石亂飛,一片濃霧漸漸的升起。
“有妖人!”
糜芳眉頭皺起,卻是看着周圍低聲說道。
楚河深深吸了口氣,他在書本上見過這等情況,知道是一些道士在施術,破解的方法也很多,只是沒有一樣他們帶在身上。
“等一下!”
楚河看着周圍欲要一試的田楷,卻是輕聲說道。
當年諸葛亮的八陣圖便差一點滅了東吳的十萬大軍,此刻的飛沙走石顯然是敵人已經佈置好的,正在這裡等着他們進去。
“主公,走這一條路!”
糜竺指着土山另外一條道路指去。
那裡固然能夠到達江都,只是要比曹軍的送信之人晚上一天的時候,這對於楚河他們來說大大的不利,只是敵人並未顯現,明顯是要將他們據守在這裡。
“走!”
楚河也是一個果斷之人,見這條路不通,便下令朝着另外一條道路上面行去。
正待楚河剛剛來到那一條道路上的時候,自大軍前面卻是忽然出現了一人,這人楚河也是見過。
“于吉!”
楚河心頭一驚,卻是揮手將身後的大軍止住。
周圍的衆人都是北方人,少有人聽過這位經常活躍在南方的大仙,不過糜竺和糜芳卻是聽聞過他的一些傳說。
此刻兩人聽到楚河的驚聲,卻是眼中帶着一抹的不可置信。
“不錯!王爺咱們有見面了!”于吉看着楚河笑着說道。
在陰陽家秘洞之中,漢末三仙除卻南華仙人沒有出現之外,楚河已經見過了于吉和左慈,卻是沒有想到今日還能夠在見到這一個人。
不過,南華仙人已經被自己殺了,這于吉莫非是來尋仇的?
“你爲何要阻擋我軍去路!”楚河看着于吉輕聲問道。
于吉哈哈一笑,卻是看着楚河說道:“我算定你今日會來,所以便在這裡等你報仇!”
“你我無冤無仇,何來報仇之說?”楚河帶着一抹不確定的問道。
于吉哈哈一笑,看着楚河說道:“前幾日我幾個師侄去了蓬萊,卻是被你殺了!今日我便要爲他們尋一個公道!”
“你有沒有算到,你今日會死呢?”楚河看着于吉沉聲說道。
身後的田楷等人便要動手,卻被楚河制止,他要和于吉單面的對決,絕對不能夠將這些東西,牽扯到身後的這些兄弟身上。
楚河的恩怨和整個勢力的恩怨絕對是兩碼事。
“好膽量!如今天機以亂,我用了一甲子的壽命纔將你算出來,已經是對你天大的照顧!今日這白馬湖便是你楚河的死期!”
說話之間,于吉手中光芒一閃,卻是有一道無形的光芒朝着楚河飛去。
瞬息之間,楚河的眼睛裡面浮現了一抹幻象,他的身體好像進入了一場奇異的空間一般,眼前的景象一變,竟然讓他回到了自己的過去。
眼前一個人正在緩慢的靠近,那人的模樣卻是自己的師父。
“師父?”
楚河不由驚聲的說道。
“你這個不孝徒弟,跪下!今日爲師便要懲罰與你!”身前的人一邊走一邊說着,他看到對方的手中竟拿出了一柄奇異的武器。
“不!你不是我的師父!”
忽然之間,楚河的眼中光芒一顫,瞬息便看清了前方的景象,但見於吉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前,正拿着一柄吳鉤朝着自己的胸口刺來。
噗哧!
同時之間,楚河的手行動了起來,在吳鉤即將刺入自己身體的同時,將身前于吉的手臂一劍斬斷。
“怎麼可能?”
于吉眼中帶着一抹震撼的看着楚河,那一隻斷手卻是直接飛起,朝着楚河的胸口再次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