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所的是,兩州怎麼會毫無動靜的便會屍變,要知道這可不是一城一池,根據駐守在馮翊的奉孝傳來的情報所言,長安周邊十幾個城池盡皆如此,且涼州也有城池這般,難道這些城池,都是一夜之間如此的嗎?這樣的話,那就太過可怕了!”
荀攸點頭,看着周圍衆人輕聲說着。
孟清河也是點頭說道:“根據我這邊的情報來看,五六日之前,曹操大軍不費一兵,取下了虎牢關,而後又輕鬆的進入洛陽,於弘農捕獲了牛輔,後又連攻三關,直入長安!這一路下來,他們才用了三日,直到曹軍進入長安之後的第二日,兩州爆發屍變,周邊死亡人員無數,僅僅三日光影,這兩州之地,便已經完全是屍體橫行!這說明了什麼?”
“這……太可怕了!難道司徒巽風先和曹操聯盟,然後誘騙曹操入內,以此消弱曹操的力量,這樣的話,他直接在洛陽坑殺便可,卻又爲何非要到長安?還有董卓那人非是好相與的,他絕對不會和司徒巽風聯合的,難道司徒巽風已經暗中掌控了兩州了麼?”
呂可爲看着身前的衆人,眼中帶着一抹思索的光芒,輕聲說着。
衆人聽後,無一不是心頭一片冷汗淋漓,若是呂可爲後面這句話是真的話,司徒巽風這個人太可怕了。
他們不禁想到了幽州、冀州和幷州,倘若這三州之城在一夜之間,全部變成了死城,那麼他們……
所有人都不敢去想,這已經超脫了他們的想象。
這是一場大劫難!
“草!該死的司徒巽風……”
楚河心中罵着,他皺着眉頭,看着衆人,輕聲說道:“從今日起,三州實行軍事戒嚴,宵禁!一切運送貨物的商隊,還有在城中的可疑人員都要嚴格盤查!另外可爲,將太行山訓練的兩萬七殺營的戰士,全部散落三州各地,對各城各鎮的百姓商人等可疑人員進行監控,一旦發現有人不軌,即刻抓捕!若有反抗,可先斬後奏!”
“諾!”
呂可爲心頭一動,趕忙起身跪地說道。
楚河如此,便是將整個三州的生殺大權交給了他,這也是對呂可爲的無比信任,若非如此,楚河又如何將斬殺大權教給他。
“主公,這樣會不會……”
荀彧眉頭一皺,看着楚河說道。
楚河搖頭,看着衆人說道:“非常時期,行非常之舉!倘若可爲方纔說的是真的,那麼咱們唯有現在防備,才能夠以保萬全!若是等到敵人動了,我們在行動,那個時候已經晚了!”
“主公!我有一個想法,既然呂將軍有兩萬人可用,何不另外建立一個機構,專門在主公管轄之下,收集情報,暗中……”
荀攸聽後卻是極爲讚許,眼中帶着一抹光芒的看着楚河抱手說道。
楚河聽後,不由一動,失口說道:“錦衣衛?”
是的,他本意只是要防患於未然,經過荀攸這麼一說,他忽然想到了後世明朝的錦衣衛。
錦衣衛是朱元璋爲了加強對天下的掌控,特令其掌管刑獄,賦予巡察緝捕之權利。
不過錦衣衛有諸多的弊病,楚河卻是不能夠完全照搬,他可以仿照,將之改進。
“好名字!”
田楷聽後,眼睛一亮,看着楚河輕聲說道。
荀彧等人也都是眼睛一亮,看着楚河說道:“主公是不是有了什麼主意?”
“這件事情先不着急!眼前的情況先這般說定,還有就是加強周邊的防禦力量!沒有我的力量,所有軍隊不得過黃河!……嗯!錦衣衛的事情以後在說!”
楚河還不想成立一個這樣的機構,如此一來,他麾下的兄弟,便要生出疑心,倘若有人去調查這些武將,必然會傷了衆兄弟的心。
……
河內城外的黃河岸邊,張遼看着滾滾落水的曹操殘兵,心頭一片爽快的同時,卻也帶着一抹的興奮。
當日之言終於實現,身邊的諸位將領,更是眼中光芒閃爍。
對岸屍體橫行,這些人既然死不投降,便讓他們去喂死人吧!
旁邊的戲志才臉色更加蒼白了,他坐在馬車之上,看着滾滾黃河對岸那一片的迷霧,不由的嘆了口氣。
“報!西面河段有農船自河中撈出了一個穿着戰甲的曹軍將領,這將軍還有一口氣!”
正待這個時候,一騎快馬飛速而來,來到張遼身前的時候,猛然跪下,高聲說道。
張遼心頭一動,看着那士兵,皺眉說道:“可將他的腰牌拿來?”
“請將軍過目!”
那士兵小心將腰牌拿出,遞給了張遼。
張遼拿過之後,一看上面的名字,眼神大震,不由對着那士兵急切的說道:“速速,帶我去看一看那個將軍,另外傳令軍中軍醫,速速給他救治!”
“諾!”
……
許昌,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
曹操滿臉抑鬱,看着下方站立的文臣武將,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沉聲說道:“司馬懿,於道長可派人去請了!”
“主公!於道長正在來的路上!”
司馬懿滿臉的蒼白,不敢直視曹操,只是抱手低着頭說道。
徐晃和夏侯悙帶領五萬大軍於長安失去了蹤影,緊接着便是雍州和涼州兩地爆發大規模的活人變屍體。
若非是典韋和曹洪舉十萬大軍,擋在了洛水宛城,恐怕那些屍體,早就來到了許昌。
曹操已經兩日沒有睡覺,他心頭一片煩亂,不過這是他自己釀成的災禍,只能是打掉了牙往肚子裡面嚥下。
兩位大將眼看是回不來了,派出去的探馬足有千餘人,回來的不到十人,卻將整個雍州和半個涼州的情況描繪出來。
滿地屍體,諸城皆空!
這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讓魏王久等了!老夫一路上車馬飛奔,在接到消息的同時便朝着這邊趕來!”
不多時一個道士被人引領到了大殿上,先是對着曹操和諸位文臣武將抱手一禮之後,這個道士便撫着鬍鬚,帶着一抹疲倦的說道。
曹操的心情這才微微好轉,看了眼旁邊的侍衛,輕聲說道:“給道長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