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擂位於太倉坊亭臺別院之內,此處院落修建的宛若是古羅馬鬥獸場一般,只不過內中格鬥場中央,修建有一座巨大的四方擂臺,擂臺長寬約百米。
自擂臺周圍,掘有寬約二十米的深溝,深溝有三米深,內中佈置木刺、毒水,若是不慎墜入其中,定有死無生。
在深溝之外,便是一圈高約六七米的看臺,看臺凌空延伸而出一條長達約十米寬兩米的展臺,展臺可直達擂臺上方,將擂臺上的景物觀看的一清二楚。
看臺之後便是由十幾個塔樓組成的防禦塔,內中安排有士兵把守,設立烽火臺,有各種守具一應俱全。
比擂的雙方,需要由南北院門處分別進入,有一條延伸進入地下的通道,可以直接進入生死擂擂臺外的備戰區域。
準備區域後是一個巨大的石門,除非是比賽雙方分出了勝負,否者這石門便會永久封閉,無論是哪一方想要從其他的地方逃離這裡,確是沒有可能。
東西兩門爲看客進入的大門,東門爲皇家之門,若非有皇家進入,否者一般不會開啓此門,西門爲官員進入的門戶。
楚河站在備戰區域,看着周圍一應俱全的武器架,還有各種烤好的肉食和酒肉,不禁大爲讚歎。
“主公,此番是再無回頭之法,你且吃些東西補充體力,也好待會兒戰時,不至於力竭!”侍衛小心的拿起盤中切肉的刀具,小心的割下了極塊烤肉,細細咀嚼了一番之後,這才放心的割下了一大塊肉層送到了楚河身前。
這備戰區域雖在戰時是封閉的,但在備戰的時候,卻是允許隨從進入,此刻貂蟬侍女侍衛一應跟在身旁,看樣子他們是不準備獨自出去這裡。
楚河心頭略微一暖,來到這裡已有一段時間,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他本以爲自己會是一個人行走,卻不曾想遇到了趙雲孫琳,才讓他的內心多了一些溫暖,而此刻又有貂蟬等人相伴,那一股時而生出的孤獨感,卻再也沒有來過,反倒是多出了一種對未來的期待。
“雙方入場!守擂者一方爲一人守護,攻擂者爲五百二十人!擂臺戰分爲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十人挑戰賽,總共進行十場,攻擂者武器限制爲棍棒,守擂者無限制,其中雙方並無休息時間,直到結束之後,方可休息一炷香的時間!……”高空之上,一個老者穿着一身臃腫的禮服,手持一種特殊的擴音器,昂首看着南北雙方備戰區的衆人朗聲說道。
而此刻,備戰區的石門也轟隆隆的同時落下,一股蕭瑟殺氣緩緩的擂臺周圍浮現而出。
這第二階段爲五十人戰,總共進行八場,每一場中間可休息一刻鐘的時間,攻擂者武器只限於刀劍,守擂者無限制,結束之後可休息兩柱香的時間。
第三階段爲一對一單挑戰,守擂者和攻擂者之間並無休息時間,攻擂者和守擂者不可使用弓弩和暗器。
三階段中任何時刻,守擂者戰敗的話,正常擂臺生死鬥也便中止,到時候支持的雙方的背後勢利,將按照賭約執行各自的約定,而戰勝的一方將獲得大量金銀的補償,亦可獲得爵位的賞賜,但爵位僅限於守擂者獲得。
聽完攻守規則,楚河的手心不禁滿是熱汗,雙眼之中帶着一抹氣氛,若是按照這樣的比武方式進行,那麼便果真如臘月和紅梅所言,守擂者將會被活活的累死,這等比試方法,分明是對於攻擂者有好處。
旁邊的衆人俱是心驚,臉色蒼白無比,楚河不禁扭頭看着臘月和紅梅問道:“我來問你們,這守擂一方,戰的時間最長的,進行了幾個階段?”
“相公,根據我們所知,這守擂一方最厲害的一人爲五十年前的公孫牙,他堅持到了第三階段,第一場!那出場的是當時江南第一劍客之稱的林孤傲,林孤傲用了一種玉石俱焚的方法,將公孫牙重創並雙雙落入了這壕溝之中……”臘月紅梅臉色同樣是極爲難堪的說道,然楚河卻並未從她們的神情之中,看到什麼驚慌,顯然趙忠有辦法讓他們免去這一場的生死。
楚河深深吸了一口氣,來到貂蟬和兩侍衛身前,雙眼堅定如火的看着三人,輕輕的點了點頭,似乎在給與他們一定信心,一手拿過了白蠟杆做的長槍,一手將青虹劍掛在腰間,笑着說道:“此番是我連累了你們,但我並不後悔來此一戰!你們若是信我,便爲我搖旗吶喊,我楚某定守住這擂臺,帶你們走出這片陰雨的天空!”
說着,楚河轉身朝着擂臺上面走去,身後貂蟬和侍衛身體一顫,不禁眼中露出了兩行淚水,而臘月和紅梅則是仰頭看向了上方。
只見上方錦旗飛揚,那一處旗幟最多,佈下亭樓王座的地方,便是當今聖上漢靈帝和十常侍所在的地方。
楚河走過長長的木橋,前腳剛剛踏入擂臺之上,身後的木橋便被收起,前方十餘個穿着重甲的士兵,正手持棍棒排好了陣勢,等待開戰的擂鼓一響,便要上前。
啊!
楚河仰首環視周圍,不禁虎軀一動,大喝一聲,其聲猶如天雷滾滾,久久在這擂臺周圍內浮蕩,聽的上方衆人不禁微微一驚。
咚!咚!咚!
震人心魄的擂鼓終於響起,楚河橫槍而立,看着前方的重甲士兵,眼中露出了一抹必殺之意。
這些士兵顯然是精銳百戰之兵,行走之間配合之間頗爲默契,若是拿出去打仗定然是一等一的好兵,只是今日卻用在了權貴之間的賭鬥之中。
楚河有必須勝利的理由,故而也不會因爲憐惜這些士兵而留手,他如今能夠依仗的便是體內那洶涌的內力。
砰!
士兵齊齊上來,手中的棍棒同時朝着楚河逼近,他們的攻擊極爲整齊,上中下三路皆有人攻擊,另還有一人遊走於戰團之外,等待十幾給於楚河重擊。
只不過楚河並不給他們時間,他手中的長槍驟然而出,宛若是一道銀龍一般,手臂寬的槍頭在抖動之下,自空中留下了點點銀光。
這槍頭每一次的抖動,都猶如靈蛇一般,鑽入了士兵的甲片縫隙,直刺對方胸口,一個個的士兵轟然倒下,短短不到片刻之間,楚河已經槍殺十名重甲戰士。
“守擂方勝!”高空上,司儀震驚的看着下方傲立屍體前的楚河,高聲宣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