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今後我徐晃便是您的人了!請收下徐晃吧!”
徐晃心中念頭一動,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看着楚河認真的說道。
他在河內城,和楚河等常山武將呆了數日時間,這幾日衆人吃就喝酒,聊天議事,紛紛帶着徐晃,讓徐晃感受到了一股從未感受過的氣氛和溫暖。
雖然河內的部分官員和士兵,仍舊對徐晃的眼睛感到懼怕,這楚河身邊的這一羣武將,終究還是沒有將徐晃當作是什麼怪物看待。
人比人氣死人!
這一次徐晃有心將曹操和楚河相互比較,經過這死後復生的第一次見面,徐晃心中便已經得出了結論。
他在曹操身邊也有些時日,自然知道曹操的心思,曹操之所以不讓他回去,一個是因爲曹操還不確定徐晃是否安全,二是因爲曹操擔心徐晃以後,會變得不可控制,到時候若是威脅到了曹操,曹操也是無能爲力。
與其將不安定的因素帶在身邊,倒不如早早的掐死在萌芽之中。
曹操也便是這個心思,纔沒有馬上邀請徐晃回去。
是人都有尊嚴,饒是徐晃異變了,也仍舊有自己的尊嚴和原則,他既然看到曹操不能在爲他的主公,那麼他便選擇了更爲可靠的楚河。
因爲他在楚河身上看到了一種包容,一種包容天下萬物之心。
其實倒也並非是楚河真的有這麼大的心胸,歸根結底還是因爲楚河是後世之人,見慣了許多的神鬼怪異的事情,對於這點變化,還不能驚奇他心中的任何波瀾。
“好!公達,日後你便是我楚河的臂膀!走和兄弟們喝酒去!”
楚河心情大好,拉着徐晃朝着外面行去。
這一夜衆人無話,一直喝酒喝到了半夜,這才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日,楚河又和曹操劉表會盟了一次,在不歡而散之後,曹操帶着些許禮物和一套戰甲而來,他想要將徐晃請回去。
可徐晃卻是閉門不見,言自己以死之人,有愧於曹操。
曹操何其聰明,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個機會,不由嘆氣之中離去。
到了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候,張角才帶着一干三百多人從遠處來到了虎牢關下。
跟着張角一同到來的還有張燕、法正和孔三平,外加黃巾軍二百多人,一行人浩浩蕩快馬行來。
“天公將軍到來,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曹操帶着本部人馬出城相迎,楚河帶着郭嘉呂布、劉表帶着幾員將領跟一同出了城去。
張角微微一笑,仰頭看着高大的城牆,不由嘆了口氣說道:“哎!雍州涼州兩州遭受天罰,此番孟德請我前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要我黃巾天兵,將這兩地的災厄淨化……”
接着,張角神神叨叨的說了一通神棍纔會說的話,他的表情和語言極爲豐富,顯然是一個極爲厲害的演說家,可是他的腦子卻是有些不大好使。
“張角,我們又見面了!”
楚河見曹操異樣的表情,心裡面不由一樂,上前笑着說道。
張角正扶着鬍鬚,扭頭一看,趕忙抱手說道:“原來是王爺!怎麼你也被邀請了?”
“自然!不止是我,還有江南劉表!”
楚河一笑,看向了曹操另外一側的劉表。
張角聽後,微微扭頭,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意,看着劉表沉聲喝到:“好你個劉表,竟敢背叛當初誓言,難道你……”
正在張角說話的時候,張角身後的張燕微微拉扯了一下張角的衣服。
張角扭頭,四處望去,也不見什麼異動,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沒有什麼嗎?”
說着,張角扭頭,又看向了劉表,這一次的表情卻是大爲變化,竟變得極爲人情,看着劉表說道:“景升啊!這段時間荊州江南多虧了你來治理,只是咱們太平道的道觀,可要多多建設啊!我很看好你噢?”
聽着張角的話,楚河衆人不由微微皺眉。
“張角怎麼成了傻子?”
楚河皺眉呢喃着說着,和曹操對視了一眼,不由微微一笑。
“張燕,這……”
曹操趕忙開口,看着張燕詢問似的說道。
張燕抱手苦笑,看着曹操和楚河說道:“我家哥哥今日修煉成瘋,精神有些問題!不過此番有軍師和法正兩人做主……”
“孔三平?”
曹操聽着張燕的話,扭頭四處看去,卻從人羣中,看到了一個穿着斗篷,正對着曹操擠出一抹微笑的孔三平,不由怒聲說道。
孔三平將頭上的帽子拿下,露出了蒼白的臉來,看着曹操抱手說道:“曹公,這事真不怪我!都是龐德那廝,沒想到竟然背叛了我……”
“這件事情還請孟德諒解,三平也和我說了,我也調查了,他確實被龐德欺騙了!”
這個時候,張角又恢復了正常,看着曹操笑着說道。
鬼才信!
在旁的曹操楚河三人紛紛自語。
曹操一笑,知道遠來是客,此番糾集衆人前來,卻不是來尋仇的,而是來商量如何解決雍州和涼州的事情,抱手對着諸位說道:“是曹某孟浪了!諸位請進,我準備了大宴,請諸位跟我前來!”
言罷,曹操帶着衆人走入關內。
在關內曹操居住的院落裡面,一個個的火盆點燃,內中一片舞樂聲動,更有將士在舞劍,比鬥。
曹操坐在院落的主座之上,楚河和張角並排而座,劉表坐在張角對面。
四人之間有說有笑,好似多日不見的好友一般。
楚河自顧自的喝酒,聽着聲聲談笑聲,時不時的插上一句話,這樣的聚會太過於虛假,他很是不喜歡。
倒是羨慕起了張角,這廝酒肉不要,全吃素食,且還盤坐在地,有時默默唸經,有時和曹操說上幾句,罵上一通劉表,有時竟還要曹操幫忙,弘揚他的太平道術。
神經病有神經病的好處,至少現在這個局面,讓張角攪和的衆人索然無味。
倒是坐在楚河下手的法正,時不時的和楚河聊上幾句文章武學,倒也多了幾分趣味。
“法正,你家主公如此神經兮兮,你不若到我常山來吧!”
楚河又生出了愛才之心,公然翹起了張角的牆角,反正張角這個時候正在念經,卻是對周圍的話,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