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樓內中裝潢華麗,在燈火的映照下,顯現出了一股不同於富麗堂皇那般的華美。
在二樓一個房間裡面,內中坐着三個穿着道袍的中年人,他們坐成了一排,在其對面也有一排三個位置,第一個位置的碗筷已動,顯然是曹操使用的。
定龍仙莊一般修煉有成的人,才被允許穿着道袍,這三個人一看便是內中正當事的人,見楚河跟着曹操進來,只是微微頷首,而後便觀察起了楚河。
楚河和徐晃依次坐下,並未理會身前透過眼光觀察的三人,而是看向了曹操。
“王爺,這三位乃是定龍仙莊的三位道長,這是甲火、丙木和戌土!”
曹操起身,爲楚河介紹着三人。
楚河微微抱手,一笑說道:“在下常山王楚河,這位是徐晃!”
“呵呵雄姿勃發,今日一見果然是當世英雄!請坐!”
甲火看着楚河一笑,起身抱手說道。
這算是大家都認識了,而後曹操便讓小二上菜,等飯菜上來之後,曹操舉杯喝了前三杯,和衆人閒談了幾句之後,起身將房間的門輕輕關上。
“王爺,我只做一箇中間人,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有什麼約定,我只是聽着,並不參與!”
曹操抱手對着衆人說着,顯然他現在並不想得罪楚河,更不想得罪定龍仙莊,只得使用兩頭都不得罪的法子,這也是無奈之舉。
話音落下,楚河一笑:“無妨,你就算參與進來,我也不會現在和你決裂的!”
“多謝!”
曹操臉上一片尷尬,仍舊是抱手禮貌性的說了一句,而後退到一旁,來到兩撥人下手中間的位置坐下。
這個時候甲火抱手舉杯,先行飲下一杯酒去,眼中溫柔的光芒一變,化作了一抹冰冷,沉聲喝到:“楚河,你竟敢殺了南華仙人,可知罪過?”
這一吼,頗有問罪的感覺,聲音奇大,宛若獅吼,旁邊的曹操被這一吼嚇的身體一哆嗦,很快便又恢復了平常。
楚河卻恍若是沒事人一般,詫異的看着怒目而視的甲火,冷聲笑道:“狗叫的聲音很大,可是會不會咬人就不知道了?”
“主公!我猜肯定不會,這狗無牙,咬不了人!”
徐晃哈哈一笑,朗聲說着。
前方的甲火等人,原本是想給楚河兩人一個下馬威,現在看來,人家根本不爲所動,反倒是自己成了笑話。
發怒吧!甲火還真不敢動手,一旦如此,定龍仙莊要求他達成的任務也將落空,自己也無顏回去。
“哼!”
甲火冷哼一聲,裝作拂面喝酒,卻不理會楚河。
旁邊的丙木卻是一笑,看着前方的楚河舉杯說道:“王爺好生有趣!敢問王爺當日和南華仙人打賭的時候,可曾想到過他是一個仙人?”
“呵呵!在我的眼中,這天下哪有什麼仙神,不過是有的人力量大,有的人力量小!力量大的人利用力量小的人而已!再說,那日南華仙人是自己找死,卻是怪不得我!”
楚河舉杯還了一禮,臉上帶着一抹禮貌性的微笑。
甲火微微側目,眼中若有所思,不過仍舊是一副氣憤的模樣,丙木仍舊是帶着一抹微笑,並不爲楚河的話所動,而是接着問道:“那王爺可見過這樣神奇的力量?”
言罷,在丙木旁邊的戌土手中光芒一閃,一道土黃色的光芒閃爍,在戌土的手中浮現了一抹沙塵,沙塵在一股奇異力量波動之下,開始盤旋,化作了一團旋風的模樣,隱約之間可見到飛沙走石場面。
不過這術法在持續一定時間之後,卻是很快又消失了。
“術法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就是什麼急急如律令、什麼金木水火土、什麼踏罡步,什麼引氣入體,三花聚頂什麼的……”
楚河白了一眼丙木,眼神之中帶着一抹輕蔑,語氣頗爲不屑,似乎他之前見過比這更爲巨大的場面。
不過,楚河的心中仍舊是一片的震驚,他沒有想到,自己以前在遊戲中見到的場景,竟然會在真實的世界之中出現,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了。
莫非之前于吉阻我時用的便是這一招?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嗎?
楚河心裡面想着。
眼前,丙木心中頗爲震驚,扭頭看向了甲火和戌土,他們都看的出來,楚河的表現並不像是做作,且楚河說的那些都是凡人極少知道的,能夠說出來的,若非是和他們有些淵源,便是傳承久遠……
楚河不是陰陽家的弟子麼?怎麼能夠知道這麼多的東西?
戌土忽然開口問道:“聽王爺的口氣似乎見過更爲厲害的法術?”
“呵呵!你可問對了人,我當年……呃,這樣!你見過萬劍歸宗麼?你見過萬雷劫獄麼?你見過神雷御劍決麼?你見過大海無量麼?你見過……”
楚河一連串的問話,徹底將前面的三人問傻了,這些法決他們聽起來頗爲浩大,有的也只是自古籍上聽過,卻不曾想竟然會出自一個凡人只口,而看對方說的手足興奮的樣子,顯然是見過,而且還見過很多。
天啊!這還有天理麼?
甲火三人心中泛起震驚的同時,不斷的大聲呼喊着,他們的心神已經被楚河的話勾動起來。
“這……我們沒見過……”
甲火驚愕的長大了嘴巴,許久才磕磕絆絆的說道。
“哈哈!我都見過,來我爲你們描述一下,看看是不是和你們知道的一樣……”
說着,楚河又唾沫橫飛的說着,他描述的繪聲繪色,聽的眼前的衆人目眩神離,恍惚之間,來到了術法世界一般。
旁邊,正驚訝的曹操聽的心頭疑惑的同時,也是泛起滔天巨浪,一雙眼睛,簡直像是在看神一般的看着劉不平,內中帶着複雜的情緒。
“他真的是楚河?一個……”
曹操心中喃喃自語。
在楚河下手的徐晃更是心神震撼,聽着恍若真實的描述,心中的情緒更是無法形容,這些都是神話中的故事,卻被楚河說的宛若是盡在眼前一般。
“怎麼樣?其實這些還不算是什麼,我還有更厲害的!……呃!算了,現在不是時候!”
楚河看着重衆人的表情,不由一愣,撓了撓頭知道自己說的有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