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楚河眼中寒光一閃,手中的龍帝劍忽然一挑,而後腳步飛旋退後三步,劍身橫檔,直接擋住了對面的又一次攻擊。
“槍法不錯,可惜多是猛力,不成招式!”
聲音中透着一股自信,楚河雖然被逼的步步退後,可並未有任何的一絲慌亂,反倒是心中越來越自信。
他已經看穿了對方的槍招,變過來,變過去的也就那十幾招,便是這十幾招可以形成連貫之勢,在鍾離昧狂猛的攻勢之下,一槍重過一槍。
不過,這也是鍾離昧的速度超然,倘若是放在別人手中施展這槍法的話,定然是招招漏洞,招招致命。
這是一套不成熟的槍法,雖然已經初具雛形,可還未完善。
楚河施展的劍法卻也猶如流水一般,綿延不盡,這正是太極之中柔的一面,任你剛猛如鐵,我如流水讓人無處發泄。
前方又一次攻擊上來的鐘離昧眼中的凝重更加的厲害,他的面部表情已經出現了一絲的波動。
“哼!別管老子的槍法如何,能殺人屠狗便好!”
鍾離昧冷聲說着,手中的槍又一次迴歸到了第一招,不過力氣仍在不斷的增加。
“接下來便是你的死期了!一招沒有殺死我,就是你最大的失敗!”
楚河笑着說着,手中的劍法猛然一邊,剛柔相濟之下,竟然出現了一股奇異的力量,在兵器相互碰撞的時候,他總能夠藉助劍的力量,帶着鍾離昧手中的短槍走上一程。
而這一個現象,竟然連鍾離昧都不能控制,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擺脫這一個控制,恍若自己本來便是要如此一般。
“兵器很重,你也累了,丟了吧!”
正在鍾離昧越大心中越是煩躁的時候,楚河忽的一笑,手中的劍猛然一壓,將他左手的短槍壓住,而後還不等他右手槍來到身前的時候,忽然側部而出,長劍翻轉,滾動之中,來到短槍握手之處,猛然一旋,竟直接將短槍從鍾離昧的手中拿下。
哐當!
鍾離昧只覺得左手一疼,短槍在楚河左手一抽之下,竟然脫手而出,被扔到了遠處。
砰!
同時間,鍾離昧右手槍已經來到楚河頭頂,卻被楚河手中的劍以一種想不到的劍勢擋住。
“死吧!”
鍾離昧眼中閃過了一道狠戾,左手變拳,朝着前方的楚河轟去。
啪!啪!啪!
只是,他只碰觸到了楚河的衣角,楚河已經轉到了他的身後。
噗嗤!噗嗤!
連續兩劍揮出,鍾離昧的後背一道十字型的血痕出現,鮮血頓時間流淌出來。
砰!
當楚河再一次出劍的時候,卻被鍾離昧第一時間擋住。
此刻,楚河已經破去了對方的雙手槍,局勢正在朝着他這邊轉來。
接下來,戰陣兩邊的士兵,看到原本壓着楚河打的鐘離昧,竟然開始被楚河壓着打,且還只有防守之力,在那綿延不斷的劍法招式之中,無力反擊。
孔三平的心中一沉,也不管公輸墨陽方纔的話,忽然高聲喊道:“攻擊!攻擊!都他媽的給我攻擊!快點!”
他身後的士兵,先是一愣,而後開始行動了起來。
不過,兩翼的騎兵並未馬上行動,他們雖然聽到了命令,可都不敢相信,這命令竟然是孔三平發佈出來的。
“全軍出擊!……媽\的!”
孔三平高聲喊着,身旁的騎兵將領也都聽到了這句話,心頭一顫,趕忙下達了出兵的命令。
前方的馬超眉頭皺起,看着出兵的武都守軍,毫不猶豫的下達了進攻命令。
“殺!”
一時間,戰場之上喊殺聲不斷。
“我\操\你\祖\宗,孔三平!你\他\媽的竟然敢出兵!”
步步退後的鐘離昧眼中泛起了一抹怒意,竟然在退後之中,忽然喊道。
周圍的士兵,距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足夠兩人在廝殺數十招,可是鍾離昧在聽到震天的喊殺聲後,已經沒有喝楚河戰鬥的心思,他要離去,要將違反戰場規則的孔三平斬殺。
噗嗤!
只是,他的身體纔剛剛一晃,想要躲過楚河攻擊,進而退走之時,楚河左手一條白光閃過,鍾離昧的腦袋直接從身上飛落在地。
雙方奔跑的士兵都是大震,尤其是孔三平一方,他們心中的士氣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宛若是行屍走肉一般的朝着前方撲去,竟然沒有任何的響動。
“不知道這樣行不行,反正我就這樣做的!”
楚河看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敵軍士兵,來到還在不斷蠕動的鐘離昧屍體身旁,接連斬出了十幾劍。
他宛若是一個屠夫一般,一劍刺入了鍾離昧的大腦,將他的腦袋絞碎,一劍刺入了對方的心臟……
噠!噠!噠!
“主公!上馬!”
終究還是馬超這邊快上武都守軍一程,騎兵大軍雖然朝着兩側遊動,給壓路機讓開了一條寬闊的道路,可馬超仍舊是牽着一匹馬來到了楚河身前。
楚河點頭,看着被他分屍的鐘離昧,身體一動,快走兩步,一把抓起了大槍,收了手中的雙劍,身體一躍跳上戰馬,跟着馬超朝着兩側飛馳而去。
大軍竟然在行動之中,以矢陣變換成了雁陣。
壓路機在士兵的驅使下,也緊跟着來到前方。
噗嗤!噗嗤!噗嗤!
最先交手的還是騎兵,不過廝殺最爲慘烈的還是步兵。
在壓路機的作用下,首先被碾成肉醬的是鍾離昧,而後便是走到近前的屠神軍的外營步兵。
壓路機的速度雖然緩慢下來,可死亡的敵人越來越多。
屠神軍的外營步兵竟然出現了一種潰亂,而交手的兩翼騎兵更是敗的一塌糊塗。
孔三平在楚河上馬的一瞬間,驟然選擇了拋棄他的隊友,強行帶着不甘離去的公輸墨陽,朝着城外飛逃而去。
他們身後僅跟着十幾個親衛騎兵。
當楚河發現的時候,孔三平已經遠去,他也被敵軍的騎兵擋住。
這是一場一邊倒的廝殺,孔三平利用萬人大軍作爲誘餌,成功的逃脫,而武都的守軍卻全部的消滅。
楚河這一次,竟然出奇的絕對,不要他們投降!
對於這樣一支不將自己當人的軍隊,楚河也沒有必要留手。
“一個不留!全部斬殺!”
楚河沉聲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