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無心帝王事,只想着逍遙自在,當初前往帝都,爲的也不過是要保住這楚寨的老弱,不讓黃巾軍禍害百姓。
而後來無意間成爲常山的主人,更是有了這一幫兄弟,他才知道自己的責任越來越重。
靈帝駕崩,天下無主,該發生的卻偏離了軌道,不該發生的接踵而來,這讓楚河對於力量的渴望頗爲迫切。
他需要力量,需要保護自己親人朋友的力量。
所以他利用自己的智慧,在短短几年不到的時間,發展出了一個極大的勢力。
宛若是滾雪球一般,他的雪球越滾越大,且還朝着更大的目標前進。
故而,爲了不讓自己偏離本心,他給自己定下了一個規定。
他要建立一個強漢,讓這天下之人,不論什麼時候,只要一聽大漢兩個字,便會豎起大拇指。
而到時候自己是否當這個天下正統的帝皇,他還真的不敢確定。
在接下來中,他接觸到了許多的秘密,也接觸到了許多的神秘事情,他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大。
無論是龍帝墓,還是赤庭仙闕,都讓他那平靜的心,泛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波瀾。
今日遇到徐庶,他終於找到了自己心中一直去想,卻找不到線索的疑惑。
既然知道了這朝代更替的年代,有諸多傳說中的門派掌控,天下諸侯便是這些門派的提線木偶,按照他們的軌跡發展,楚河便暗暗發誓,永遠不要讓這般的事情發生。
在得到徐庶確認,這些背後力量已經無法完全掌控天下之後,他才微微安心,不過他又爲自己的力量所苦惱,故而這纔想起來,自己的真氣已經發生了變化,雖然他一直都未曾應用,可也想知道,到底朝着哪一個方向進行。
這才向徐庶問道,以求解惑!
至於徐庶考慮的那些問題,他現在根本不會去想,這不過是他的一個興趣罷了。
“……”
只是,在說到關鍵時刻的時候,徐庶卻是遲疑了起來。
看着徐庶扭捏的樣子,楚河不由皺眉,嘆了口氣說道:“倘若元直有難言之隱,大可不必回答我的問題,當我沒有問過好了!”
聽着楚河的嘆息,徐庶心頭一緊,恍若是他即將錯過什麼一般,不由擡起頭來,看着楚河又恢復睡意的表情,不由再一次問道:“你真的想要知道?”
“嗯!當然!”
楚河眼睛一亮,微微一笑點頭說道。
徐庶嘆了口氣,知道就算是他不說,楚河今後但凡遇到了明白人,也會去問上一問的,與其將這一個善緣給別人,還不如抓在手中。
畢竟,楚河不同於一般的諸侯,也不同於其他的帝皇!
“如此!我便知無不言!”
徐庶終於開口,他的聲音很小,除卻楚河幾乎沒有人知道徐庶在說些什麼。
“王爺!這人仙之道,可分爲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名爲築基,說明白了便是修養身體,壯大血氣,和武者服用築基丹築基,是一個道理!想必王爺麾下的諸多武將,大都是這一個起步階段!你方纔所言的百日築基便是脫胎於此,當然也有一些人,不需要百日,便可以築基成功!……”
築基之後,便是得藥!
得藥的外在體現,便是可以修煉到真氣外放,隔空傷人的地步。
最後一步是結丹。
“人體有陰陽二氣,以丹藥之法,養此二氣,而後引二氣相融,並未一粒陰陽金丹,於金丹之中將體內之陰陽二氣盡數賦之,得二氣盡數存於金丹之後,陰陽相交,金丹大成,轉而還丹爲陽者,是爲仙也,轉而還丹爲陰者是爲鬼也!”
徐庶說道最後,有意說的更爲詳細,這些東西雖然都是源自於他的記憶之中,而非是他真正的感悟,可也算的上是一代人仙強者自己總結出來的東西。
只不過,徐庶沒有說,這金丹大成,需要九轉還陽,如此才能稱之爲人仙,倘若是火候不夠,自當是退轉化陰,變成鬼仙。
鬼仙也是仙,不過卻已經止步於天仙大道之外,成爲了旁門左道之法,與人之法又有根本的不同。
聽了徐庶的話後,楚河覺得自己還是得藥的境界,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真氣到底是怎麼回事,至少他已經知道了一些秘密。
聽完這些,楚河心頭隱隱有些興奮,不由暗道,倘若自己有朝一日結成金丹,是否也如南華和于吉一般,刀槍不入呢?
徐庶隱約有些擔憂的看着楚河,不過話既然說出來了,他就沒有後悔的道理,更何況他還需要藉助楚河的庇護,來躲避看不到的敵人。
“算了!現在和王爺說,他也聽不進去,日後在和他說一說帝王之道!”
徐庶自言自語的說着,見楚河一個人在沉思,也不在打擾楚河,反倒是合衣而睡。
這一夜,楚河徹夜振奮,直到第二日的時候,仍舊是眼中光彩熠熠。
“走!”
大軍又一次開拔前進,根據後方傳來的情報所言,司徒巽風派了一些人沿着山路而來,都被王五設下的陷阱坑殺,無一人逃亡。
如此的話,大軍今日便可以安全離開大山,走入管道,自此龍如大海,可去金城無礙。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這一路上,楚河的話很少,卻有意無意的溝東體內丹田之中的真氣,使之流入經脈,看一看有什麼效果。
他這一試,竟然讓他險些興奮的叫起來。
現在,他的精神雖然振奮,可畢竟徹夜未睡,加之昨日耗費精神體力,實際上他已經是極爲疲憊,可在真氣流入經脈之後,他卻驚訝發現,自己的疲勞竟然一掃而空。
正在大軍將要走出大山,進入前方的官道時,在官道一側,竟有一輛馬車適時橫欄在了入道的荒道之上,擋住了大軍的前路。
“王爺,小道再此等候多時了!”
正待楚河皺眉,命令大軍停下來的時候,自馬車裡面跳下一個花白鬍須的老頭。
老頭穿着一身滿是補丁的衣服,神采奕奕的看着前方林中剛剛露出了一個頭來的大軍,穩穩停在三十多步外,對着楚河微微躬身,行了一個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