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回城,直到進入到了早就安排好的營地裡面,衆將士這才猶如屍體一般的躺在了營帳裡面,他們連戰甲都未曾脫去,便呼呼的大睡了起來。
半個多月的廝殺,雖然精神還算亢奮,可他們睡眠時間不足,耗費的體力又大,而且還得不到足夠的食物。
陪同將士進入營地的呂布等將領,看的心頭一酸,眼中淚光閃爍。
能有如此的兄弟相陪,也不枉此生了。
楚河帶着衆人在營地裡面走了一遭,一邊走一邊講述了一路走來的過程。
郭嘉和徐庶已經支持不住,被帶到了獨立的房間休息。
唯有張飛和燕皇還有王五,堅持着跟在楚河身後,巡視營地。
一干將領都沉默無語,所有人心中一片震動。
倘若是我,又會如何?
所有人都異地設想,心中泛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漣漪。
半個時辰之後,楚河衆人帶着諸多將領前往了議事廳堂裡面。
張飛帶着燕皇和王五下去休息,他們實在太累了。
楚河之所以如此,便是因爲他體內的真氣。
自從發現真氣可以驅除疲勞,楚河每日都會運行真氣。
起初他還擔心自己體內的真氣會一點點的減少,後來他卻驚訝的發現,丹田中的真氣非但沒有減少,反倒還增加了不少。
尤其是當他精疲力盡的時候,去按照吐納之法運轉真氣的時候,體內的真氣便猶如汪洋一般,洶涌而來,不僅驅散了他的疲憊,還不斷壯大着自己的力量和真氣。
故而這半個月來,他非但沒有任何的疲倦之感,反倒是越發的精神灼灼。
“荀攸,你來說一下三州之事情!”
楚河看着荀攸問道。
荀攸爲三軍軍師,此番郭嘉離去以後,便由他完全掌控情報軍務。
“主公,這個月十號,曹操大軍於樂安出兵,準備大舉進攻樂凌,不過走到黃河邊上,卻忽然折返,敵將夏侯淵、典韋帶兵返回,而後典韋領兵徑直前往虎牢關,而夏侯淵則是領兵回到了許昌!幽州建設初具成效,李傕、潘鳳等人治理的破有功績,且還帶兵將高麗一帶納入我常山領地!”
“冀州和幷州同時發出詔令,大量百姓願意前往北地以西居住,此番遷移足有十萬民衆,足以填補這片土地的空虛,後續更有二十萬到四十萬的百姓遷移,正在逐步落實!……”
聽着荀攸的到來,楚河微微點頭,看了眼荀攸說道:“傳我軍令,將劉備調到金城來,命令黃蓋前往樂凌爲東海水師統領,負責東海水師的一切軍務,程普爲樂凌守將,將龐熊替換到濟北接替許褚的軍務,將許褚調往河內……”
接着便是楚河的一番軍令,旁邊的陳宮快速的記錄着。
所有人聽的心頭澎湃,他們知道這一次他們肯定是要有大動作了。
“呂布,關羽,你們且來說一說金城這邊的軍務,還有河對岸喪屍的行動?”
楚河扭頭看向了呂布和關羽問道。
兩人對視一眼,相繼說道:“金城這邊大軍補充到了二十萬人……”
“河對岸的喪屍大軍正在聚攏,原本鋪天蓋地的遊蕩喪屍,此刻全部收攏,如今河對岸雖然喪屍少了,卻處處都有危機,我軍探馬仍舊無法探查進入西涼城的範圍……”
“金城一切都準備妥當,只等主公一聲令下,咱們兄弟便縱馬過河,殺入西涼!”
關羽和呂布眼中帶着一抹興奮,這短時間他們可在這類憋壞了,早就想要帶着大軍過河進攻了。
楚河聽後微微點頭,知道金城的事情大家都處理的極好,對於現在兩邊他都有了一定的瞭解,扭頭看向了荀攸:“公達,你制定一下進攻策略,我要明天看!”
“諾!”
荀攸抱手,興奮的說道。
旁邊的陳宮遲疑了一下,卻是忽然站起來,看着楚河抱手說道:“主公,龐將軍此刻正關押在金城大牢裡面,看守的是一個叫做馬芙蓉的姑娘,她是王妃派來的密使,主公您看是不是……”
“我倒是將這件事情給忘了,你們誰去辦的這件事?”
楚河一拍眉頭,呵呵一笑,看着前方的衆人問道。
荀攸和剛剛坐下的陳宮同時起身,兩人雙雙抱手說道:“是吾等商量的計策,一同執行的軍令!”
“說一說!”
楚河看着兩人問道。
荀攸和陳宮對視一眼,荀攸開口說道:“是這樣的,我們……”
而後,荀攸便將他們根據楚河送來的情報,還有影子和線人之間的聯繫方式,來試探龐鷹,這一試龐鷹果然將孫琳讓他帶來的秘密情報送了出去。
也正是根據此,荀攸他們才抓捕了龐鷹,不過龐鷹身旁的兩個侍衛拼死抵抗,最終被斬殺,龐鷹見無法逃走,便不在做什麼抵抗。
不過,在龐鷹被押解到金城之後,荀攸等人正要提審的時候,馬芙蓉親自出現,並將孫琳的密報給了衆人。
因此衆人未曾提審龐鷹,而馬芙蓉擔心龐鷹逃亡,親自坐鎮大牢,且還設計了一些防衛機關。
同時間,荀攸也向常山提出了申請,卻被孫琳駁回,她的意思是龐鷹是楚河的結拜兄弟,誰審問也不合適,這件事情便交由楚河來審問。
這個辦法就連常山的荀彧和之後來這裡的趙雲,也是如此的意見。
楚河聽後,微微一笑,知道孫琳之意不是防備手下的這些將領,而是擔心這些將領要是審問出個好歹,到時候會惡了楚河,會讓衆人之間生出隔閡。
“呵呵!是夫人她想多了!兄弟們也不要多想,我楚河爲人如何,你們定然知道!她插手不讓你們審問,是擔心你們和我的關係,會因此而生出間隙……既然如此,我便親自去審問一番,事後一定給大家一個交代!”
楚河聽完之後,看着下方衆將領不一的表情,哈哈一笑,站起身來,對着衆人一抱手,朗聲說道。
下方的衆多將領,心頭震動,趕忙紛紛起身,抱手說道:“吾等不敢多想!”
他們心中卻爲楚河的直言而感到慶幸,其實其中的道理他們都懂,他們如此爲楚河賣力,爲的便是楚河這一份對他們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