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絕仙!”
一個聲音,不等秋長歌說話,卻突兀的略顯冰冷的說了出來。
這個聲音並不是很大,卻讓楚河和秋長歌不由眉頭皺起,扭頭看去。
但見兩人身後,有一負劍修士,正戰意高昂的看着楚河,眼中殺意升騰。
“江九楓?”
楚河微微點頭,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人,喊出了他的名字。
江九楓比之泰山之上時更加的深沉,且也更加的鋒銳,恍若是一柄藏在劍鞘之中的煌煌天劍一般,就算是劍鞘也無法藏住他的鋒芒。
周圍的空氣爲之一凝,輕柔溫和的風竟然發作了一道道的劍氣,在空中不斷飛舞。
“你可準備好授首了麼?”
江九楓看着楚河,眼中霸氣流露,沉聲說着。
他在等待,等待楚河出劍的那一刻,讓楚河知道,他江九楓的厲害。
不過,楚河卻是搖頭一笑,也不去管江九楓,扭頭看着秋長歌說道:“他很無聊!”
“也是,他們三兄弟都很無聊!……沒想到,你還是……不若,你加入我浩然宗吧!”
秋長歌點了點頭,看着楚河長嘆短鬚的說道。
“多謝!……對了,浩然宗的曹操現在如何?”
楚河看着搖頭一笑,心靈一動,想到了一個人,接着問道。
在兩人身後的江九楓臉色變了又變,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人冷落,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容許的事情。
只是,當江九楓的手放在劍柄之上的時候,他卻忽然停了下來,看着眼前的兩人,冷哼一聲,轉身朝着離去的道路走去。
“咦!這江九楓倒是轉了性子……楚兄,你所問之人乃是宗門重點培養之人,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包括跟隨他的那些人!”
秋長歌搖頭,對於此事宗門埋藏的很深,也很少讓這些人和宗門中的弟子進行試煉,故而他也不知道曹操的具體情況。
楚河聽後心神一動,又接着問道:“那蓬萊十二首呢?”
“蓬萊十二首?宗門之中並沒有這些人啊?他們難道也是曹操的手下?”
秋長歌被問的一愣,不由反問向了楚河。
楚河心頭更加的疑惑起來,並未馬上說話,思量片刻這纔再一次問道:“那麼,此番試煉可有原華夏武者參加?可是多個宗門共同進行?”
“你總算是問了一個我可以回答的問題!……”
秋長歌看着楚河一笑,緩緩道來。
這一次試煉被稱之爲玄境試煉,由兵甲宗、七仙門、太廟宗、龍虎仙宗、蜀山劍仙門、浩然宗、燭龍山、萬佛寺八大宗門同時開啓。
不過,這些宗門之中,唯有太廟宗的玄境入口,擁有帝級悟道臺和天罡地煞生死幻道之門。
僅此兩樣,便足以讓太廟宗多出數之不盡的高手,可是也正是因爲如此,太廟宗的大多弟子,都無法通過天罡地煞生死幻道之門,進入這玄境苑中。
相比於太廟宗,其他宗門的弟子要進入玄境苑倒也簡單了許多。
“而原華夏的武者,恐怕很少有人能夠獲得資格,不過我浩然宗倒也有幾個人進入這裡!”
秋長歌看着楚河,將一些東西簡單的說了出來。
嗡!
正在這個時候,秋長歌手腕之處的一個青銅手環忽然晃動了起來,引得秋長歌眉頭一皺。
“長歌,出了什麼事情?”
楚河看着秋長歌漸漸陰冷的眼神,不由問道。
秋長歌看了一眼楚河,有一種欲言又止的感覺,終究是沒有說出來:“楚兄,我還有事情,便不能和你闖關下去,希望你在這裡悟道有成!”
也不等楚河開口,秋長歌身體一動,徑直朝着來時的原路大步行去,三兩步之間已然消失了蹤影。
楚河眉頭皺起,看着秋長歌離去匆忙的樣子,心中更加的疑惑,扭頭看了眼前方的道路,遲疑再三,終究是朝着玄境苑的深處行去。
走過這一座小院,楚河又穿過了三四道門戶之後,來到了一個類似墳場一般的地方。
這裡到處都瀰漫着死氣,內中鬼哭狼嚎,令人心神緊張。
且在不遠處,一個個的墳塋盡數都被挖開了一半,更有一些白骨在陰風的吹動下,瑟瑟發抖,好似要活過來一般。
噌!
正待楚河緩步行走在這裡的時候,一杆長槍破空而來,徑直斬向了楚河。
楚河眉頭皺起,只見前方一道黑影襲來,身體一動,退後兩步,手中大光明劍上光芒綻放,逼退周圍的陰氣。
啪!啪!啪!
“王爺,你越來越強了!”
長槍一擊未中,卻是並未發動攻擊,反倒是停了下來,只見一道渾身籠罩在一襲黑色長袍之人停在了楚河前方五步。
五步之外,楚河眉頭皺起,遲疑的看着前方,疑惑的問道:“燕無敵?”
“不錯!你還記的我!”
黑袍中探出了兩隻大手,將頭上的罩子拿下,露出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果然,這人正是燕無敵。
“果然是你!哈哈……”
楚河看清了燕無敵的面孔,不由心頭一熱哈哈的笑了起來。
正待楚河上前之時,卻是發現燕無敵的雙眼之中帶着一抹冰冷的殺意,令楚河不自覺的停住了腳步,眉頭皺成了川字。
“離開這裡吧!去過隱居的生活,不要在參與到這些修真界的事情之中來了!”
冰冷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情緒,燕無敵看着楚河,沒有半點的情緒。
楚河心頭大震,不明白燕無敵爲何如此,不由搖頭說道:“這不是你!”
“的確,這不是我,可也是我!當年的情義,便如此袍一般!
燕無敵沉聲說着,揮手之間將身上的黑袍拿掉,一槍轟出,黑袍碎裂。
他這是要割袍斷義!
“給我一個理由!”
楚河對燕無敵的感覺,就好像是親兄弟一般,兩人都不是這個世界之人,卻在這個世界相遇,這平白讓兩人之間多了一層親切感。
可楚河卻無法相信,燕無敵會變得這麼冷漠,還有一種要殺掉自己的決心。
這到底是爲什麼?
“道不同不相爲謀!”
燕無敵看着楚河,又一次開口說道。
楚河看着燕無敵久久無法平靜,這話不該是燕無敵的口中說出來。
“主公,事實便是如此……”
這個時候,在周圍鼓動的陰氣之中,又有一人走出,卻是看的楚河身體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