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小人讒言難抵擋

許攸笑道:“大公子英明。納其入麾下,也許此人還可助大公子一臂之力。恭喜大公子喜得一英才也。主公若知呂營中人未戰,先有降將來,必也大喜,而嘉獎長公子……”

袁譚道:“此事,還是得好好運作,再發力,否則被審配識破,只恐又多生事端,反倒污我與呂營有勾結,反污我投敵也。”

“呂營連夜發了幾道追殺令,要殺張遼父子,此事,便是大公子心存疑惑,也是半真半假,”許攸道:“況且是父子一併來投,至少有五成是真心來投。早先聽聞張遼便已有對呂布不滿多時,嫌他是個粗人,十分不屑,又用女兒爲嗣,早有投主公之心,主公勢最強,他若不是呆的,便絕對是真心……”

袁譚自然不可能真丟了腦子全信,只是卻也自負,說到底袁紹真的實力太強了。

有將領戰前來投效冀州,這實在太正常不過!

張遼便是有些英名,然而在這個當下,強將如雲般的袁營中,袁譚不是自負,這確實是現實,並不會將他太當回事,太過在意。

此時的張遼對袁紹來說,只是一個屈屈有些能力的戰將而已。

不來投也無損,來投,當然是喜事,得英才是一,更重要的是一個信號。

一個以此,而攻擊呂氏無能,連強將都留不住的無能,袁紹太需要這個契機去反戈一擊了。

因爲前番呂布的檄文,袁紹到現在想起來還要生氣!

此時有張遼來投,他還不得大做文章?!然後順勢把張遼立爲標竿,先攻擊一番呂布無德留不住人,再嘉獎降將,以示恩遇才士之輩的心胸,收服一波小弟們的心,這裡面的文章可大了……

袁譚此時已是服氣許攸之計,然後拉着他說了半天的布謀密計之類的事。

良久,許攸纔出府。

只是憶起袁譚的傲慢,以及在袁營的憋屈,心裡的憤怒正在慢慢的累積成了一潭的井水,深不可測!

“終無重用之時,袁氏負我哉!”許攸一想起這些年來的鬱悶,再想一想自己的落魄,忍辱負重,再想一想呂嫺的恩遇和客氣尊重,這心裡的偏好,自然也就有所傾斜。

袁譚還不知道謝他和送禮。

而呂嫺呢,是真的帶了禮來,而張遼父子專門寫了密信告訴他,爲了能在袁營中有個好差事,還特意帶了重禮來。

許攸一想起這個心裡就舒坦。

所以真真假假的,許攸也不在意。反正他現在,就是挺三心兩意的!

便是他對袁氏不夠忠心,也是袁氏自己留不住人心之故。

這些年,到底是在袁營委屈了啊。

凡事就怕對比,這一對比,這心裡的感受可想而知了……

袁譚立即與左右謀臣商議,然後議定了這個梯子,他與左右也想好了,萬一以後張遼是假降,他也可立即拿下,斬而殺之。

嘴長在他們頭上,到時候說的話,還不是由他們自個作主?!

無憑無據的,袁尚等人也污衊不了袁譚別有居心。

因此,一面發書與張遼,叫自己親信秘密接張遼進冀州,一面又積極運作,開始向袁尚示好,倒也不會太刻意,而是長兄對於弟兄的看重,心疼,因爲袁尚一路回來十分狼狽,他一會便遣醫者去,一會便又送補品去,然後又是尋醫問藥的,又是送侍女前去貼心侍疾的,人雖沒露面吧,但是這功課卻做的足足的,這表面功夫,就是古人之禮,反正不少人看在眼裡,有些是欣慰,有些人呢,則是心裡犯嘀咕。

欣慰的人,是覺得兄友弟恭本該是兄弟相處之道。

而犯嘀咕的人呢,分有兩類,一類是袁尚的親信,心裡覺得這袁譚實在古怪,弄的這麼大的動靜,是想表演什麼呢?!有什麼詭計不成!?另一類是心思通明,達明於心之人,這類人聰明於內,卻藏拙於外,這袁氏兄弟隔閡極深,恨不得不死不休的這種程度了,能突然這樣好起來?!見了鬼還差不多。事出反常必有妖,最近他們也是機靈點,萬一出點事,牽連了池魚,他們豈不是無辜?!

所以冀州府以內是十分古怪,因爲袁譚與袁尚以前的常態就是相互攻擊的,現在突然如此,很多人都是一頭霧水。

連袁尚自個兒都有點蒙,蒙雖蒙,但並不傻,他肯定是知道袁譚不安好心,要出招了!

這令他有點兒緊張,知道他是想顯擺孝心,顯擺大度的兄弟情,袁尚不買這個賬,可是他怕袁紹買這個帳!

此時袁尚是跟在前線的,這麼大的事,袁紹能不知道?便是袁尚的人能力通天,他也不能夠攔住所有人都不上報此事。

所以袁紹很快就知道了,因此便欣慰的道:“譚兒若知此一事,而有長兄風範,紹心甚慰也,也不枉尚兒吃了這番苦,而譚兒受了這些委屈。所謂兄弟就是如此,就該如此,患難與共嘛。經過這一番經歷,想必這兄弟二人,心裡更珍惜彼此,都是一個藤上的瓜,如此纔好,如此纔好!”

袁紹很是欣慰的模樣。

左右見他高興,便趁機笑道:“長公子已遣了醫者去仔細照料幼公子,如此可安主公心矣,主公在前線不必牽掛後方,後方有長公子在,一切都好呢!”

袁紹哈哈大笑,也確實是鬆了一口氣,如此幼子有人照料看顧,他就放心了,二呢,袁譚與袁尚之間和睦修好,他也高興,三便是心裡就鬆輕不少,便可以安然坐陣軍帳,不理俗務,只理會軍務是也。

他高興的笑道:“譚兒如今也是真正的成熟有擔當了。不光是能領軍作戰,還能照顧自己的兄弟,好,極好。都說長兄如父,當如是也!”

袁紹一夸人,那基本上很快就能傳出去。

袁尚一開始聽屬下報告的時候,還很焦急,問道:“父親果然是這樣說的?!”

待親信說到後面的話以後,袁尚才興災樂禍道:“袁譚是無所不用其極,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哼,就叫顯擺孝悌之心,如今,就一直呆在冀州府,好好的照顧幼弟吧!”

這心裡果然就鬆快不少,但想到袁譚這個人的狡猾,這心裡,還是不舒服,便連夜發書與審配。

因爲袁尚跟着袁紹在前線,而此時的袁譚因爲無有公務在身,就在冀州府賦閒,而審配卻是守在冀州大後方的,爲的就是守老巢,防突襲。

收到袁尚的信後,才知道袁譚搞了這麼多的事情出來,而且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雖然站隊是不同,然而一個是公子,一個是謀臣,便是針鋒相對,也絕不至於要當面去罵戰。這就不可能了。袁紹還沒死,他還在世,審配是絕不敢凌越長公子的。不然便是袁紹知道了,也必不高興。

所以,哪怕心裡嘀咕袁譚有些黔驢計窮,連這個招都想得出來,而遇上了,還是以禮相待的。

可以說虛僞,也可以說是一種禮節。

審配身爲袁氏臣,哪怕與袁譚不對付,也得尊重作爲袁紹長子的公子威信。這是臣子最基本的素養。

所以他哪怕與其它謀士有時候恨不得懟到彼此的臉上,但是對袁紹的兒子們,都是有禮有節的。

見到面,不光會說政務上的事,可能還會說說笑笑的,假惺惺的坐一坐,喝杯茶,當然這種也儘量避免,因爲碰上的可能性不大,有時候甚至是刻意的彼此避諱開了。

這都是雙方的一種默契和態度。

所以審配甚至是有些忌憚的。他尋左右心腹道:“在眼皮子底下,弄出這些事來,必還有後招。盯緊一些。”

左右心腹皆去了。

“長公子的勢力不可小視啊,哪怕主公左右沒有幾個支持者,然而他帶兵多年,身爲長公子,很多的中下層部將還是服他的,佔着長字,實在太佔便宜了,此次不可叫他再得了重用,否則將來,便是主公將主位傳給尚公子,只恐袁譚也會爲大禍患。”他的幕賓對審配道:“不妨查查他近幾日見過誰,便能得知是哪個舌頭長的說了什麼討好了長公子……”

審配深以爲然,袁譚身邊一向庸才多,一般能說得上話的,此時也沒辦法被主公召見,那麼就可能是其它人指點了袁譚了?!

審配便忙領心腹去查了。

許攸是多機敏的人,一見勢不對頭,便忙躲到袁譚府上去了,直呼長公子救我。

袁譚哪裡知道,這許攸就是想激怒袁譚恨死審配呢!

袁譚見許攸這般慫,他嘴角一抽,也確實是瞧不上這種膽小之徒,便道:“你既在我府上,何人可傷汝?!”

許攸道:“長公子休太自負,那審配一向橫強,以往主公在時,他尚敢自專以凌上,而只行己事,便是如此,也只是輕輕關了一兩回,便輕易的放出,此人權勢滔天一般,這樣的人,若要殺我一個小小的謀臣,猶如宰雞,我心裡怎能不急躁?!”

袁譚想一想也有道理,便道:“你且在我府上避幾日……”

“長公子有所不知,審配一見此事,便疑心長公子,這才查到了我的頭上,”許攸道:“如今他一人執掌後方,倘若他另有居心,只恐受害之人,非我一人也!”

袁譚一凜,殺氣騰騰,道:“你可知你在說什麼?!光天化日,他敢誅滅我不成?!”

“其權大謀深,不得不防,”許攸道:“長公子可想清楚,越是此時,他若豁出去了,栽一個長公子要在冀州府謀反的罪名,長公子如何自辯?!”

袁譚的臉色明明滅滅,這話,極其陰暗,也正因爲陰暗,才正中他不能說的疑心和恐懼。

他最怕的是什麼,是審配犧牲自我,無敵的忠心,尤其是對袁尚,當初他爲了袁尚,要滅呂嫺,根本不顧自己的安危。這樣的一個人,有能力,有本事,有忠心,還特別的狠辣手快,萬一真有點心思。袁譚現在左右都不在身邊,還真不會是他的對手。

一旦他得手,到時候他自難辯,若是連命都沒了,什麼話還不是由着審配栽贓?!

袁譚坐不住了,來回的徘徊,當然,他也疑心許攸,有幾分的心思是覺得這貨是怕自己不會力保他,或者是保不住他,這才找個庇護之人,火速的離開這大後方。

這個人,是個小人。才謀可能也不低。但是這人品性格之類的,只恐與審配比,也遠遠不及。

袁譚雖恨審配,然而也知道這個人,能力是極高的,若非如此,這些年也不至於排擠的他在袁紹那說句話都難。

袁尚得了他,真的有神助一般的幸運。

袁譚是恨自己不能得這樣的大才相助,若說恨審配本身,當然也有,但也不至於到許攸這樣怕的地步。

袁譚道:“你有何計?!到這個時候還與我裝?快且說來聽!”

許攸這才一樂,道:“張遼得了公子的手令,會火速進冀州來,趁審配的信息還稍慢一步,長公子當機立斷,立即出府,趕去前線要緊,到了前線,一見主公,何愁不能再掌雄兵?!留在這冀州府,等審配知道張遼來了,必是要大怒,到時再走,可就來不及了!”

袁譚的勢力很多都在中下層的將士那,這一階層,支持他的人很多,所以有些關鍵消息,有時候,他也是能稍快一點,能稍隱瞞一些袁尚那邊的。

但這些,也只是一時。

袁譚尋思了尋思,道:“無故出府,是違父命!擅到前線,父親若發怒,這關不好過!屆時審配再上讒言,後果不堪設想!”

“代價是肯定有的,就看長公子敢不敢賭了,”許攸嘿嘿一笑,道:“在後方,多留一時便多一時的危險,而偷偷出城,卻有大大的機遇。到了前線,就算有人上讒言,又能拿長公子如何?!殺子不成?!長公子已經不掌兵權,再壞還能壞到何處去?!況且,長公子一心想爲主公立功,而審配卻只污以長公子有不子之心,兩相權衡之下,主公信誰?!長公子心裡沒數?!”

袁譚剛做了好兒子好兄長的典範,審配在這個時候卻說袁譚謀反,這一對比,高下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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