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豐嘿嘿一笑,道:“不僅壽兒可以,姐姐和紅昌都可以,不過這個計劃得等一等,等到冀州我想些法子賺些錢,咱們再開工。”
伏壽點了點頭,但還是不明白,問道:“冀州不就是哥哥的嗎?怎麼還要自己去賺錢那?”
劉豐哈哈一笑,輕輕的揪了一下伏壽小巧的鼻子,柔聲道:“你呀,要當官,絕對是個女貪官,”看着伏壽不依不撓的樣子,劉豐抱緊了她,輕聲道,“如今亂世將至,咱們想要在冀州徹底立下足來,就不能不爲百姓着想,冀州大族現在雖不成氣候,但還是有一股力量的,我那又把他們給徹底得罪了。雖然表面上他們不會說我什麼,但是誰知道他們內心怎麼想的。”
怔了怔,劉豐嘆氣道:“咱們一定要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只要百姓過上好日子了,解放了他們,那在冀州,那些大族就不要想能泛起什麼樣的大浪。所以我們收上來的錢財,一定要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這樣纔會得到他們的真心擁戴。”
說道最後,劉豐也是有點興奮,稍微移了移位置,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些,主要是背後的傷沒好透徹,總依着還是有些痛的。
“再說咱堂堂冀州牧,想賺錢還是很容易的,到時候,賺的錢,就是我們咱自家的,那是想把刺史府改造成什麼樣,還不是你說的算?”劉豐笑着給伏壽計劃着自家的藍圖,眼睛也時不時的望向萬年公主和貂蟬。
萬年公主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心裡好笑,卻只是靜靜的聽着他說。貂蟬就不一樣了,見劉豐的眼神時不時的瞄向自己,而自己又不是伏壽和萬年公主一般,就算以後真的嫁給劉豐,最多也只是個填房的侍妾罷了,居然也能得到他這般對待,心裡當真是又驚又喜,還夾雜着說不出的甜蜜。
伏壽本就年幼,十幾歲的年齡,雖然在那個時代不算小了,但畢竟童心未泯,心裡幻想着劉豐說的那樣,嘴上不自禁嘟囔道:“到時,我的房子要挨着你的房子,最好有後花園,
能種點花花草草,如果可以的話能放幾隻兔子在裡面就更好了。對了我還要種些瓜果蔬菜。”
“至於房子嗎,要有兩間,外間就留吃飯什麼的,裡間就是我睡覺的地方,要有一個大大的梳妝檯,地下要鋪上綿軟的裘毯,很暖和那種。”
“對了,牀一定要軟軟的,我家的那個牀,睡得都不舒服,被子要粉色的那種,漂漂亮亮的,最好有點香味,很好聞的很好聞的那種”
......
萬年公主和貂蟬靜靜的聽着伏壽說出她想要改造的房子,腦海中想着樣子,心中的思緒也是想棉花一樣,輕輕的飄了起來。她們兩個雖是比伏壽大一點,但畢竟也還是女孩子,哪能沒有天真的幻想。
劉豐看着閉着眼睛繼續喃喃自語的,改造着自己小房子的伏壽,心情柔情涌動,忽然心神一轉,貼近伏壽的耳畔,輕語了幾聲,就見伏壽,立馬面紅耳赤的,在劉豐懷裡不依不撓起來,嘴裡嘟囔着劉豐是壞人。
看着調笑中的二人,萬年和貂蟬相視一笑,一股默默的溫情,在馬車內慢慢迴盪。
經過一個多月的長途跋涉,劉豐一行終於在四月中旬的時候,回到了冀州。
幾天後的一個下午,坐在刺史府中,哦。現在該稱爲州牧府,前院廳堂中,劉豐看着低下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心中泛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看着座位上劉豐皺着眉頭思考着什麼,一衆人面面相覷,卻無人敢上去說些什麼。
猶豫良久,別駕從事崔琰,上前一步,拱手道:“啓稟大人,在你離去的一個多月,冀州境內官員各司其職,百姓安居樂業,因大旱鬧氣的饑荒,也因長史應對有方得到了緩解。”
劉豐笑着點了點頭,甄豫卻臉色微微漲紅,這哪是自己應對有方,這聯合諸多大族開倉放糧,賑濟災民,還是崔琰自己想起的辦法,自己只不過出了一份力氣而已。怎麼功勞全讓給自己了?
眼見有人彙報情況,其他人也跟着66續續的彙報了自己管轄的情況。劉豐卻是越聽越不對頭,怎麼大事小事全都彙報出來了?這樣下去,這還不得彙報道個猴年馬月啊。揮了揮手,打斷一個正在滔滔不絕的官員。
劉豐看着底下的官員道:“該做什麼,你們自己心裡有數,用不着什麼都來彙報,你們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先去找崔琰,崔琰解決不了的,再來找我。至於民政方面,我全權交給甄豫。”在座的幕僚,聽完劉豐的話,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想到劉豐敢這麼放權。
劉豐看着下面官員不敢置信的臉色,心裡一陣冷笑,哼道:“走時我就說過,只要你們忠心做事,爲民爲百姓,多大的權利我都敢放。但是現在我回來時,你看看你們做了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能拿來說上半天,對得起你們的官職嗎?”說完也明白這些世家大族的官吏,一時半會改不了自己的毛病。
擺了擺手,劉豐讓他們退下,只留下了崔琰和甄豫,讓他們坐下後,劉豐不顧他們的阻攔,給他們各倒了一杯茶,看着兩人惶恐的樣子。劉豐也不多說,有些事情,說多了反而不好。
抿了口茶。劉豐正色道:“你們在我離去的時,總算沒有辜負我對你們的期望,做得很好”看了他們一眼,劉豐又緩緩道,“但是你們還不夠堅決和果斷”。
不等他們說話,劉豐接着道:“剛纔你們也看見了,這些個官吏,都是幹什麼的,點大的事,能說上半天,說白了就是一羣混吃等死的。”看了甄豫和崔琰略顯蒼白的臉,劉豐也知道自己說的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