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看了她一眼,淡淡笑道:“大喜的日子,不想掃興而已,沒什麼。”
紫蕊雖然心裡奇怪,不過卻也不再敢多問什麼。
甄脫和袁熙的新房裡,火紅的蠟燭照的整個房間明晃晃的。
甄脫坐在牀|上已經好長時間了,久久不見袁熙進來正無聊着,今天雖然是大喜的日子,可枯等實在是無聊至極。好幾次她都想趁着房間裡沒有外人在,把紅頭蓋拿掉,順便吃些東西壓壓餓,可想起柳姑的叮囑,又念及今天是自己的大喜日子,實在不應該出什麼意外,就也忍了下來。
眼見外面喧囂聲漸漸歇了,甄脫心情也開始慢慢的緊張了起來,她知道袁熙肯定就要過來,思及洞房要做的那些事,甄脫就不由一陣止不住的羞澀。
“吱呀。”房間門被打開,袁熙往裡快速走了兩步,看到端正身姿坐在的甄脫,臉上浮出一絲笑意。
他知道甄脫肯定早就餓了,之前和她相處的那些日子,他對於甄脫還是很瞭解的。
看了眼桌子上的酒水,袁熙大踏步往牀邊走去。
甄脫耳中聽着腳步聲,心情緊張到了極致,很快她就感覺到了身邊一個熟悉的氣味,傳到了自己的鼻腔當中。
她心裡微微好奇,怎麼沒有酒水的味道啊,難道顯奕沒有陪客人吃酒嗎?
她正疑惑間,袁熙已經輕輕把她頭上的蓋頭給挑了起來。
甄脫絕色的容顏瞬間顯露在袁熙的眼前。
袁熙側坐在牀|上,把她身子扶正,讓她正面對着自己,然後細細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甄脫覺得自己的臉頰肯定紅的不像樣了,忍着羞澀,喊出了她一直想喊,卻沒有機會喊的話:“夫君。”
“夫人。”袁熙看着套在甄脫嬌小玲瓏的身子上的,寬大的大紅喜服,拉着她的手,朝着桌子邊走去。
“夫君?”甄脫有些懵,怎麼和柳姑與自己說的順序不一樣啊。
“夫人等了這麼久一定餓了吧?”袁熙從桌子上的乾果中拿出一些遞到她的嘴上,“先吃些墊着墊着,一會廚房會送些熱的飯菜過來。”
甄脫雖然餓,但是心裡可謹記着柳姑的話,忙道:“妾身不餓,夫君在外面忙活了一天,我服侍夫君休息吧。”
說着起身就要來給袁熙脫衣。
袁熙啞然,知道她心裡緊張,眼珠一轉,故意打趣道:“夫人這麼着急和爲夫洞房花燭啊?”
“啊,”甄脫面色紅急,啐了一口,羞澀道:“你討厭。”
袁熙把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笑道:“好了,別緊張,就像之前咱們相處那般。”
“可.......”
袁熙打斷她的話,淡淡道:“我娶你回來,不是來讓你受罪的,你之前怎麼和我處着舒服,以後也就怎麼辦,嗯,平日裡多多聽文姬的話,其她基本沒有什麼要求。”
甄脫瞪大眼睛,“真的就這樣?”
袁熙溫笑道:“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甄脫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夫君,我性子其實很不好的。”
袁熙見她說這話的時候十分有趣,忍不住撫摸着她的臉蛋道:“是不是頑皮了點?”
甄脫很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又羞又擔憂的看着他。
袁熙搖頭道:“府裡比你頑皮的大有人在,你以後就給秀兒當伴得了,我保證你們玩的一起來。”
“夫君是說秀兒夫人嗎?”腦海裡想起那個比自己不知道漂亮多少倍的小姑娘,甄脫心神一時有些恍惚。
“就是她。”袁熙拍拍她的臉蛋,柔聲道:“所以別擔心什麼,之前怎麼樣,現在完全可以怎麼樣,在我身邊你只會越來越快活,而不是感覺到活得很沉悶。”
甄脫目光癡癡|呆呆的看着他,許久低下螓首,輕聲道:“夫君,你真好,比我想的還要好。”
袁熙見她柔軟可人的模樣,不由食指大動,剛要把她摟在懷裡好好的揉|弄一番,房門就被人敲響了起來。
袁熙無奈,只得打住,起身往外面去。
甄脫捂嘴偷笑,她可是把袁熙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的,不過這更讓她心裡甜蜜,只覺得自己嫁的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君。
很快一桌豐盛的晚餐擺放在了桌子上,讓丫鬟退下後,袁熙看着眼珠眨啊眨的甄脫,好笑道:“吃吧,今天委屈你了,可得好好吃一頓。”
今天等到現在甄脫真是餓的不行,聞言羞澀的笑了笑,然後伸手拿起一個雞腿,直接啃了起來.......
袁熙:“......”他沒有想到甄脫這麼生猛,都不待客氣的。
甄脫到底是有些害羞的,見袁熙目光裡的驚奇,不由微微低下頭,輕聲道:“夫君,你能扭過頭去嗎?”
袁熙再度啞然,看來真是餓極了,不然也不會這樣。
不過一個吃東西,一個扭頭一邊,着實有些不雅,袁熙直接從桌子上也拿起一根雞腿,大口撕咬起來,吃的滿嘴流油,說道:“你儘管吃,別管我。”
甄脫柔柔一笑,當下也不管不顧的開始大吃一氣,她是典型的狂吃不胖的好身材類型,吃飯的時候,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注意,今天晚上是她在袁府第一夜,也是第一次吃飯,雖然有餓的原因,卻也有試探袁熙是不是真的能接受自己平時真正樣子.......
於是本該溫馨充滿柔情蜜|意的新房,一時變成了兩人狂吃海塞的戰場。
眼見甄脫面前的菜餚被她吃了大半,袁熙忙阻攔住還要喝湯的甄脫。
“不能再吃了,再吃一會連牀都上不了。”
甄脫嘿嘿傻笑的摸了摸圓|鼓|鼓的小肚皮,憨笑道:“夫君,這是我吃的最好吃的一頓飯。”
袁熙莞爾,站起身來,把甄脫抱起來,往牀|上走去。
甄脫反應過來,才覺得自己的真的有些吃多了,被抱着的時候,都感覺自己的肚子沉甸甸的,晃盪着難受。
她紅着臉頰,雙手攬住袁熙的脖頸,嬌|哼道:“夫君啊,妾身是不是很重啊?”
“重,”袁熙輕輕的把她放在牀|上,笑道:“就像一頭小肥豬一樣,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