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也不遲疑,快速的朝着剛纔呼喊聲那邊靠近。
許褚這個時候也沒有在猶豫,很快再次趟了回來,追上衆人,一馬當先的朝前衝去。
袁熙看着他不要命的樣子,先是一愣,繼而嘴角勾起一絲微笑,纔想起,眼前的許褚可是虎癡啊,只是此虎癡並非彼虎癡罷了。
隨着速度加快,很快前方樹林越來越稀少,就着皎潔的月光,衆人很容易就看到不遠處一名狼狽的女子,手持一把寶劍,正對着她身前不遠處的老虎。不住的往後推去,手裡的寶劍不斷的揮舞。
袁熙眉頭一擰,好好的這裡,怎麼會有一個年輕的女子,出現在這裡?
不過見她危險,袁熙也來不及多想,剛要吩咐許褚和袁翔前去營救,便聽到一聲怒吼,一個黝|黑的壯漢,從樹林裡竄了出來。
破口大罵道:“破虎老子等你三天了,總算把你給蹲到,看我今晚不活剝了你。”
那女子手持着寶劍,似乎愣住了,怔怔的看着從遠處逼來的黝|黑壯漢,同時眼角的餘光又瞥向了,馬蹄聲響起的袁熙等人。
這兩夥都是什麼人,都是一起的嗎?她縮了縮身子,但是看着眼前遊移不定,用鐵抓刨着地面的老虎,她還是忍不住喊道:“壯士救命啊。”
前面那黝|黑的壯漢卻是看也不看她,手持黑色武器,直直的朝着老虎衝去。
女子心裡大怒,這不是把老虎往自己這邊逼來的嗎?
果真老虎似乎很怕後面的壯漢,身下的爪子刨動的越發快速,,忽然大吼一聲,轉身朝着那女子撲去。
女子驚呼一聲,這個時候也顧不了了,手持寶劍朝前揮舞,人已經跌進了溪水裡。
“啊!”女子驚叫出聲,正撲騰着要出來,就覺得眼前白光一閃,一個巨大的身影從頭頂飛了過去。
她猛地把頭一低,再次出來的時候,扭頭看去,只見那壯漢已經把老虎逼進了水裡,一前一後,一虎一人,正朝着前面岸邊爭渡。
“呼!”女子不住的拍着不住起伏的胸口,這黝|黑漢子,雖然可惱,但好歹把老虎趕走了。
“袁翔,仲康,去幫助那壯士,儘量把老虎活捉或者殺死!”
袁熙看着逐虎過澗的壯士,眼前一亮,此等情景似曾相識,但一時又想不起是誰來。
шшш ●ttk an ●¢O
不過這等猛士,今天被自己撞上了,袁熙當然不會錯過。
對於猛將,他一向是多多益善。
袁翔和許褚都是不可多得猛將,現在見一個猛人竟然把老虎嚇得直跑,熱血頓時都沸騰起來,袁熙命令一下,兩人便快馬加鞭一起追了上去。
那壯漢畢竟步行,過了這條小溪,猛虎的速度可不是人能夠相比,有兩人相助,多少有更大的把握。
女子坐在水裡,看着又是兩匹戰馬從身邊一晃而過,心裡雖然惱怒,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人一看就都比自己厲害,一路走過來她吃了不少苦頭,整天被人追着跑,她多少學會了點不亂說話。
見兩人走了。女子從水裡快速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的,溼漉漉的特別難受,有心想把衣服上的水擰乾,可附近那幾個男人還在看着,絲毫沒有走的意思,讓她頗爲惱怒。
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忍不住道:“哎,我說,你們能不能離遠一點!”
袁熙正在看着已經追到岸邊的幾人,冷不丁的別人這麼一喊,頓時反應過來,還有一個女子在側。
凝神一看,月光下,那女子身着紅衣,不過由於沾了水,又是夜間,衣服就像是黑色的一般。
女子長得很漂亮,特別是一雙眼睛,英氣勃勃,此時瞪向衆人,頗讓人有驚豔的感覺。
袁熙目光在她的臉上掃了掃,心道這臉洗了洗,估計也是一個英氣十足的大美人。
自己隨便鑽了個林子都能遇到猛士和大美人,還真是奇妙。
女子見袁熙不住的掃視自己,不由縮了縮身子,心裡越發惱怒,她身材本來就凹凸有致,曲線玲瓏,現在溼漉漉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月色下就像是一個溼美人。
雖然隔着很遠,一般人肯定看不到自己,可她還是覺得袁熙的目光像是把自己看透了一般,讓她如着無物。
“喂,臭流氓,看什麼看,姑奶奶是你能看的?”她脾氣一上來,頓時忘記了這些天由於嘴快所吃的苦,直接開口罵道。
袁熙一愣,繼而反應過來,他|孃的看來還是一個小辣椒,自己不就看了兩眼嚒,啥都看不見,叫囂什麼叫囂。
眼見四周無人,袁熙來了心思,讓兩名侍衛待在原地,他策馬上前,慢慢的望着女子方向走去。
女子見袁熙居然一直往自己這邊走來,頓時有些慌了,這些日子被追趕的記憶瘋狂涌上心頭,眼珠一轉,就想逃跑。
袁熙似乎知道她想些什麼,笑眯眯的道:“你是腿,我是馬,你覺得你能跑過我?”
女子猛地垮了肩膀,氣憤道:“你想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我又沒有惹你!”
袁熙這個時候已經走近,更加能近距離觀察眼前的少女。這一細細打量,才發現眼前的女子真的不是一般的漂亮。雖然臉上已經污跡斑斑,可仍舊掩飾不住她天生麗質。
袁熙嘆道:“好個美人兒,這麼大晚上的,你來這裡做什麼?“
“管你屁事!”思及這些天所受的委屈,女子頓時委屈涌上心頭,直接回懟道。
袁熙臉色一沉,淡淡道:“你不說沒有惹我嗎?我好好和你說話,你這又是什麼態度!”
有了公孫寶月的事情,他現在還真的不在乎再抓一個漂亮的女人,關進房間裡細細把|玩。這樣的美女,男人都喜歡,更何況他這頭色|狼。
他本無心,可眼前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辱罵自己,抓走她,還真是自己的道理。
如今這個時代,便是這個道理。
女子也不知道是因爲冷,還是因爲什麼,抱了抱肩膀,也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