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一行,跟着龐德公到達水鏡莊的時候,並不知道,他將在這遇到他想遇到的一切人等。
“好了,這裡便是。”龐德公從懷裡掏出一小塊玉佩,遞給他道:“這是求見的信物,你拿給門童,自會有人讓你進去。”
袁熙微微錯愕,不解道:“先生爲何不進去?”
龐德公道:“我與他司馬徽乃君子之交,此次破例帶你前來,已屬不該,若是見了他,只怕會被他怪罪,呵呵,還是不見爲好,下次等他上門,我三杯淡酒一灌,卻也不用受他囉嗦。”
袁熙哈哈大笑,深深鞠躬道:“先生大恩,顯奕沒齒難忘。”
龐德公轉身回走,揮手道:“我爲你舉薦人才不是爲你,是爲我大漢不爲蠻夷侵犯,袁顯奕,你命運多舛,可要好自爲之啊。”
袁熙看着他的背影,心裡震撼,又對着他的背影真誠的拜了一拜,這才讓袁翔拿着玉佩進入水鏡莊,說明來意。
跟在他後面的典韋道:“青山秀水|多俊才,可惜不能爲國所用,卻是有些可惜了。”
袁熙詫異的看着面向粗獷,形容醜陋的典韋,沒想到一向他以爲也是魯莽三傑中的典韋,居然會這麼感慨一句。
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不過這樣也好,總好過都是莽漢。
很快袁翔走了出來,對着袁熙道:“二公子。水鏡先生有請。”
於是四人跟着門外的門童,一起朝着最右側的一間竹屋走去。
袁熙在外面,遠遠的便看到一個形容清瘦的中年男子,坐在竹屋裡喝茶,他心道,這應該便是水鏡先生。
吩咐幾人在外面等候,袁熙整理好衣裳,朝裡走去。
袁熙彎腰恭聲道:“幽州牧,袁熙袁顯奕,見過水鏡先生。”目光微轉,看到剛纔龐德公剛纔給他的那塊玉佩,正被司馬徽放在一側的木桌上。
司馬徽朝他看來,打量一番,點點頭,笑道:“原來是袁州牧啊,我道是誰能讓尚長親自引薦過來。”
袁熙聽出弦外之音,也笑道:“先生莫非知道龐德公替在下引薦之因?”他還一直以爲自己表現的好,看來似乎不是這般。
“尚長和你岳父蔡侍郎是至交好友。”司馬徽淡淡的回了這麼一句。
原來龐德公認識蔡邕,怪不得呢,袁熙汗了一個,果然無論走到哪,都是有關係好辦事,就算在這些名仕中間,這個觀點也是流行的。
接下來兩人不鹹不淡的聊了一會,司馬徽擺手讓他靜下來。
袁熙正奇怪,就看到外面走進來兩個男子。
“師父,”徐庶手裡拿着一一封書信,上前道:“家裡剛剛來信,說我母親病重,急需回去,元直特來請辭。”
元直?徐元直?袁熙愣住,眼前的這個男人莫非就是徐元直,徐庶?
打量一番,袁熙大喜,這徐庶看起來比自己要大上不少,這個時候請出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司馬徽笑道:“元直啊,母親事情雖大,可也不急着一時半刻,申時後我許你出莊。”
徐庶沒想到是這個結果,登時便愣住了,手裡拿着信封眼睛瞪的大大,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司馬徽不理會他,看向一側的男子,問道:“龐士元,怎麼,你也想好了?”
袁熙光顧着看徐庶忘了看他身後的那人,聞聽龐士元名字,馬上轉醒過來,朝着龐統看去。
一看眼神也倏的呆滯,因爲龐統實在是夠醜的,五官很不對稱,長得很是隨意,就像胡拼亂湊在一起一般。
他很快意識到不妥,把目光收了回來,深深吸了口氣,這纔再次看向眼前兩人。
鳳雛和徐元直,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這兩人,讓他大喜,龐統雖然看着有些過於年輕,但是表面看着也和自己差不多,倒也不能不用,周瑜也不是年紀輕輕就被孫策重用了嗎?
不過看着司馬徽似乎在考教什麼,他當下靜下心來,細細觀看幾人之事。
龐統欠下|身子,低聲道:“師父讓我在莊內,士元是沒辦法。如果在莊外就不一定了。”
司馬徽一怔,繼而哈哈大笑,搖頭道:“士元休得耍些小聰明。”
龐統臉色發紅,低下頭走到一邊。
司馬徽看了眼天色,道:“時間快到了,孔明何在?”
徐庶沒好氣的道:“他一早就在房間裡休息呢,我看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
袁熙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外面一男一女,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袁熙瞪大眼睛看着這一男一女,心道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諸葛亮夫婦?
諸葛亮一表人才自不用說,那女子倒是可惜了,半邊臉看着有些嚇人,不過和印象中的醜相比較,袁熙覺得這個時候的黃月英不算太醜,只是臉色的那塊胎記,把她的相貌變得有些獰猙,讓人害怕。
可惜了,這也不是病,估計就算華佗過來,都沒得治。
司馬徽撫須道:“孔明,你是來交答案的嗎?”
孔明走到屋裡,忽然上前幾步,抓|住司馬徽的衣領,怒道:“你也配讓我交答案?你這山野村夫,無能之輩,天天不教些有用的,偏生出個歪題難我們,還我們幾年學費!這學不上也罷。”
靜,竹屋裡頓時安靜了下來,細針落地可聞。
袁熙瞪大眼睛看着諸葛亮,這個就是傳說中被妖魔化的臥龍諸葛亮嗎?怎麼感覺不像,居然連恩師都敢挑釁,可比自己牛叉多了。
龐統和徐庶也徹底愣住了,他們沒有想到平時向來都師父尊敬的孔明,會這般對待自己的師父。
黃月英櫻|口半張,杏眼圓瞪,二師兄怎麼動手了?
“二師兄,快放手,你怎麼這麼對師父啊?”黃月英急切之下,率先反應過來,就要上去拉孔明。
徐庶和龐統對視一眼,想也不想就撲了上去,真是反了天了,這個孔明無法無天,居然連名仕司馬徽,自己的老師都敢不敬。
幾人混亂中,孔明仍舊破口大罵,嚷着要司馬徽退錢,不過還好被徐庶和龐統蠻力拉到了一邊。
今天接近八點纔回來,太忙了,抱歉抱歉,三更壓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