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骨沒想到這奇醜無比的大漢,上來什麼都不說就要和自己拼命,心裡也惱怒,論起自己手裡的大刀硬抗上去。
堂堂鮮卑最勇猛的勇士之一,還能怕一個小小州牧手下的將領不成?
“砰!”兩人的兵器撞擊在一起,隨即又快速分開,你來我往的打鬥在一起。
袁熙看着看着,臉色有些沉重,這鹿骨能被奧比利這般重視,看來真有幾分本領,其武功只在袁樂之上,估計和袁翔差不多。
袁樂看了一會,就有些羞愧的低下頭,自己要是上的話,只怕這個時候早就已經別人砍殺了。心裡不覺得又是對袁熙感激,又是暗恨自己不爭氣。
“鹿骨,你在墨跡什麼?還不殺了這軟弱的醜漢!”
一邊的奧比利看着鹿骨居然和一個醜漢打的你來我往,心裡大怒,讓鹿骨早早擊殺典韋。
鹿骨聽到這話氣的就快吐血了,眼前的醜漢不僅武功高強爲平生之僅見,還在自己引以爲豪的蠻力之前,也絲毫不讓,殺了他?鹿骨覺得自己今天估計多半要交代在這裡。
袁紹的手下,除了麴義和顏良文丑外,何時除了這麼個猛人?鹿骨越打越心驚,注意力竟然漸漸都不能集中了,那一力比一力的沉重敲打,早已經讓他虎口開裂,雙臂酸|軟無力。
典韋試探完畢,大體知道他的套路和功夫的深淺,當下也不再留守,大喝一聲,倫起雙鐵戟輕斥一聲,只見一支鐵戟,直直的脫手而出,朝着鹿骨飛衝而去。
鹿骨的眼睛猛然一縮,盯着飛到自己身邊的鐵戟,猛喝一句,雙臂強行使力,用大刀把鐵戟劈飛。
“哐當!”這聲巨響之後,他只覺得雙臂都快要脫力了。
“鹿骨小心!”忽然耳邊傳來奧比利的大聲驚呼。
鹿骨瞬間走神,待到感覺有危險的時候,已經晚了,下一刻他就口吐鮮血,嘴裡發出“荷荷”的呻|吟,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典韋皺了皺眉頭,上前把武器從他的後背上娶了出來,回頭朝着袁熙沉聲道:“主公,末將不辱使命!”
袁熙還沒有來得及誇獎,就聽到奧比利一聲慘呼,接着指着袁熙罵道:“袁熙小兒,你耍詐,沒想到你們漢人這麼卑鄙!”
袁熙哈哈大笑,衝着四周朗聲道:“怎麼?你們鮮卑是輸不起嗎?敗了就是敗了,我耍詐沒有耍詐的,大家都是明眼人,將軍,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啊。”
奧比利還想說什麼,他身後的一個人拉了拉他,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奧比利才鬆了口氣,冷哼道:“把鹿骨帶上,我們回客棧!”
幕府前的一戰,雖然狠狠的長了氣勢,可是在大家心裡,卻仍舊不是那麼開心,畢竟女人還得嫁過去,恥辱仍在!
袁熙遣散衆人,朝着幕府走去,召集一些人商量一會後,他才慢悠悠的往家裡走。
來到中院,她就看到有很多俏|麗的裝扮精緻的小丫鬟,站在門口,明顯是自己小姑要帶去和親的丫鬟。
袁熙嘆了口氣,又覺得好笑,父親也太二了,雖然不知道小姑長什麼樣,但是這些丫鬟都弄得這麼漂亮做什麼?他完全可以想到,這些丫鬟送過去後,估計大部分都會被軻比能送給手下,任人玩弄,下場不可謂不悽慘。
得到的是什麼?得到是自以爲別人會誇他中原果真美女多.......
一路走過去,袁熙發現陪嫁的丫鬟,居然有上百多,都快有自己府上的丫鬟多了。
關鍵各個姿色不俗,一看就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來到大廳外面,袁熙深呼吸一口,朝着裡面走去。
“夫君!”裡面陪客的蔡琰和吳煙、糜貞見袁熙進來,一起起身行禮。
袁熙擺擺手,瞥了眼眼前的女人,恭聲道:“顯奕見過未央君!”
只是短暫的一瞥,袁熙卻已經感到驚豔,心道這個小姑不僅年輕,估計就算不出名,也是在那些不出名的人的當中精挑細選出來,隨即釋然,外面的丫鬟都這般了,更何況主要的女人呢?
楊漣有些拘謹,忙起身回禮道:“楊漣見過袁州牧。”
雖然她是他的小姑,但是楊漣可不敢自認身份,至於未央君的身份,別人喊喊也就罷了,自己也要相信,那可真就沒得救了。
蔡琰聽到倆人必彼此的稱呼,掩脣輕笑,走過來道:“你們是姑侄,這裡又沒有別人,那麼客套做什麼。姑姑,你就叫我夫君爲顯奕就好。”說罷一雙美|目看向袁熙。
袁熙對着一個陌生的女人,喊姑姑還真覺得有些怪怪的,但還是恭敬道:“姑姑一路行來,還覺得習慣吧?”
楊漣低聲應了一聲,卻是不敢坐下,顯然依舊很拘謹。
袁熙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得把目光投向蔡琰。
蔡琰嗔了他一眼,上前說道了一會,這才把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給緩和下來。
袁熙坐在一側和楊漣隨便說着一些事情,一邊打量着楊漣。
能被選去和親的,楊漣無疑很漂亮,一雙纖手皓膚如玉,映着綠波,便如透明一般烏黑的頭髮,挽了個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蘇。她說話時,流蘇就搖搖曳曳的。
楊漣有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嘴脣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着點兒哀愁的笑意。
整個面龐細緻清麗,如此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她穿着件白底綃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那兒兒,端莊高貴,文靜優雅。那麼純純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
袁熙打量了一會,輕嘆不語,楊漣的容貌能比的上府上甘寶寶和曲芷筠等女了,和糜貞以及甄脫相比,也不遑多讓。想到這樣的大美人,居然要給那粗|魯的異族男人賞玩,袁熙胸腔就平添一股怒氣。
但是他不能表達什麼,也不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