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訕笑一聲,他講究做事有效率,至於什麼善惡,他認爲那不過是唬人的把戲。
信了,你就會被奴役。
袁熙也只是隨口嘮叨一句,見他不以爲意,當下也不再多說。
休息了一會後,從後面快馬來了一個探子:“回將軍,黃巾叛賊還有五人密探跟着我們,要不要.....?”
袁熙搖搖頭,說道:“讓他們跟着,你們一定要看好了,切不可有失。”
“是,將軍!”探子說完,飛馬離去。
“走吧,既然人家跟着,我們再行一段路,演戲就得演全咯。”
袁安點點頭,雖然不知道演戲是什麼意思,但是估摸着也就是“蚩尤戲”之類的東西。
又行了十來裡,很快又有探子來報:“將軍,黃巾叛軍五個密探都已經退了回去。”
“全軍停止前進,原地暫時休息。”袁熙大喝一聲,見大家都停了下來,夾着馬回身道:“再探!”
“是!”探子再度離去。
直到傍晚時分,纔有探子回來,告訴袁熙說黃巾叛軍又開始向着村落出發了。
“倒是有耐心!”袁熙早就等的不耐了,喊道:“潘鳳、袁翔,領軍出發!”
一行大軍,迅速的往回去行去。
休息了這麼長時間,大家體力充沛,走的都很快,沒有兩個時辰,便已趕回到了村落附近。
聽着前方沒有任何聲響,袁熙找來探子問道:“人還沒有到?”
“是的,將軍,他們行動速度異常緩慢,估計得再有小半個時辰才能到。”
袁熙長出一口氣,就這種黃巾軍,再來十萬,都沒有屁用,大漢腐朽成這樣,幾十萬黃巾軍居然還是沒有成功,與他本身的素質不無關係。
不過現在雖然是大晚上的,但是袁熙也不敢讓潘鳳帶着兵馬繞過去,要是被探子發現,今天的一天時間就算白費了。
吩咐大家隱藏起來。
袁熙把潘鳳、袁翔召集到身邊,對着兩人道:“一會你二人各領兩百人給我直接衝進去,記住只管殺,其它事情都別管,我讓你們停再停!”
潘鳳和袁翔點點頭,兩人只覺得渾身的熱血都快沸騰起來了。
上萬人,夠殺得爽了。
接着袁熙又拉着袁安叮囑一番,一行人藏躲好後,靜靜的等着黃巾叛軍到來。
片刻後,密密麻麻,一片嘈雜中,一萬多手持火把的黃巾叛賊,來到了村落下面。
爲首的一人大叫道:“今天晚上一定要給我攻進去,殺了許褚,把那個細皮嫩|肉的小娘皮,給老|子抓出來,格老子的,饞死爺爺了。哈哈,給我殺!”
話音剛落,領頭的五名騎馬的大漢,帶着衆人衝了上去。
袁熙躲在一邊,示意袁安可用行動了。
袁安會意帶着三百人,秘密的繞到了對面。
周圍被火光照耀的一片光明,袁熙遠遠望去,也能看見上坡的村頭上,那堵泥夯裡,也密密麻麻的站立着數不清的百姓,全都手持着火把,靜靜的等待着來犯之敵。
這個村落雖然是處在上面,但是從其它地方攻進去,也不是不能,也就是費事一點罷了,可眼前的黃巾軍就是不用費那個工夫,總想着以人數碾壓。
不過這都攻了幾天了吧?還沒點腦子,袁熙搖搖頭,豬腦子怎麼可能勝利的。
一馬當先的五名騎士,行到一半後速度慢慢的緩了下來,開始催促身後的士卒去攻打。
後面的士卒大喊着衝了上去,守護着村口的百姓,等人近了,馬上把一塊塊大石頭,拼命的往下面扔着。
一時呼喚聲,吶喊聲,呻|吟聲,痛呼聲,交織成一團,場面極度混亂。
雖然有黃巾軍源源不斷的攻擊,一波接着一波,但是守在村後的百姓,就是穩如泰山,沒被攻破。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吧?
袁熙緩緩的從枯草叢裡站了起來,指着前方仍舊在指揮攻擊的領頭道:“潘鳳、袁翔,你二人帶着大夥上,誰能先行生擒那賊人頭領,本將軍重重有賞。”
“殺!”袁翔和潘鳳兩聲暴喝,一前一後的領着兵馬衝了過去。
黃巾叛軍頭領心裡一顫,大喝道:“全都給我穩住,格老子的一萬人,真當我怕你一千人。貝比你帶着兩千人給我攔住他們。”
“是,大頭領!”
大頭領眼珠子四處亂望,剛纔只聽到暴喝聲,沒有看見人影,讓他心裡慌慌的。
很快凌|亂的腳步聲,逼近了。
大頭領忍不住微微往後退去,這到底是正規軍啊,他已經在想着怎麼跑了。
當賊的怕兵,這是顛簸不破的道理。即使是造反,大頭領還是心裡發憷的慌,更何況已經造反失敗了。
袁翔和潘鳳就像兩隻真正的猛虎一般,竄入了羊羣,一人拿斧頭,一人拿砍刀,見人就殺,如切瓜砍菜一般收集着衆人的性命。
黃巾叛軍昨天就見到過這麼勇武的人了,現在再次遇到心裡發憷之下,戰鬥力自動下降三分,有的嚇得直接哇哇大叫的往下面跑去。
前方攻擊村口的人,這個時候也不攻擊了,轉身就着地利,往下面衝擊過來營救,只是他們不知道,他們速度再快,也不過是過來送死罷了。”
“快哉!”大冬天的許褚把衣服一脫,精赤着身上,拿過一邊一把長刀,大喝道:“男大丈夫理應如此,你等守着,待我我廝殺一番便來。”
說着就像一隻沉重的犀牛,持刀跳過泥夯,步行着衝了下去。
後面的人攔都攔不及。
前面攻擊的人還沒有注意,就看到一人由上而下,朝着自己等人衝來,待看看到是許褚時,頓時都嚇了一跳。
“你等去攔着。”馬上有賊兵將領喝道。
被喊道的幾人臉色都是一變,前幾日許褚的威風還在衆人心頭揮之不去,但都到了這個時候,也沒得選擇,只能硬着頭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