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偉聽到陶鬆的問話,他低着頭,兩個眼珠子瞬間就下起了毛毛細雨,道:我叫胡偉,我姐夫叫蘇固,是前任漢中太守。
“姐夫爲了守住南鄭,七天沒有閤眼了,可是就在剛纔.......”胡偉說着就大哭起來,這讓陶鬆,看着胡偉這個漢子哭的傷心欲絕,搞得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爲好,而陶鬆旁邊的王五看着胡偉,就來氣。
“給我閉嘴!”王五看着陶鬆有些不自在,但又不說話,這讓王五不得不對着胡偉吼了出來。
胡偉想跟陶鬆打起同情牌,可被王五吼了一聲,他才擡頭瞟了陶鬆一眼,見陶鬆臉色有些灰暗,他就立馬收住眼淚。
“太守大人,我姐夫爲了守住南鄭,七天都沒有閤眼,現在被張魯和張修給殺了,請太守大人爲我做主啊!”胡偉非常聰明,他的話是在告訴陶鬆,蘇固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被殺了,一切都因爲陶鬆。
陶鬆聽着胡偉的話,思量胡偉的用意,蘇固守南鄭七天沒有閤眼,的確是個了不得的人物,還是值得敬重的,如果不是蘇固拖着張魯和張修在這裡打消耗戰,就算他來了,這場大戰也不好打。
陶鬆擡頭在看着站在一邊,被一羣士兵圍着的兩個中年人,一個穿着白衣騎着白馬腰上掛着長劍,一個身穿青衣,看上去有點像老好人,臉上總帶着微笑,這兩個人就是張魯和張修。
陶鬆一直在心裡盤算着怎麼殺掉兩人,還能受降兩人的士兵,正想着找個藉口對張魯和張修動武,而且還要光明正大,現在聽到胡偉的話,陶鬆非常滿意,眯了胡偉一眼。
擡頭看着被包圍的張魯和張修,道:張魯,張修公然殺害朝廷命官,按大漢律法,該殺頭,本太守也寬懷爲政,只誅殺帶頭的首兇張魯和張修,其他的人只要放下武器投降,本太守既往不咎。
陶鬆看着這些蜀中士兵,現在雖然是他的對手,但他心裡知道他早晚會進軍劉焉所在,而這些士兵對他招降有很好的作用,他才說出這句話,瓦解這些早已經疲乏的蜀中士兵的鬥志。
陶鬆的這話一出,這讓被陶鬆的軍隊包圍的這些蜀中士兵和將領都不自覺的扭頭看着一邊的張魯和張修,特別是殺死蘇固的那個大將,更是害怕陶鬆動手殺他。
爲了活命他直接冒出來,帶着他手裡的蜀中士兵,直接放下武器,對陶鬆跪下道:我們願意投降。
有人開頭就會有人接着,這讓張魯和張修一下子傻眼了,兩人還想帶着這些蜀中士兵跟陶鬆拼上一回,爲自己尋找一個機會,逃出去。
可惜這些人雖然是把張魯和張修當將領,願意聽從他們指揮,但那是以前,現在他們都已經完成張魯和張修的命令,白天晚上不斷的進攻南鄭,已經在南鄭城攻打了七天七夜,早就已經疲乏了,不在具備以往的士氣,看着包圍他們的這些人,一個一個精神滿滿臉上帶着肅殺之氣,他們已經不想在打了,聽到陶鬆繞他們性命,再有着帶兵的大將帶頭,小兵些自然也跟着投降,傻子纔跟張魯,張修陪葬。
時間不長,蜀中的士兵除了張魯和張修的親兵,差不多都放下武器投降了。
陶鬆看着身邊只有幾百人的張魯和張修,他心裡暗想可怕這些願意跟張魯張修去死的人,就是那可惡的五斗米教,老子來了漢中一定要把你們連根拔起。
“投降的人,放下武器,往兩邊戰,免得本太守一會兒對張魯和張修這兩個殺害朝廷命官的惡人動手傷到無辜,那可就罪大惡極了!”陶鬆一邊嚴肅,一邊吊兒郎當的,說着這句話,立時讓在場的這些士兵些悶頭就笑起來。
不過這不影響陶鬆在軍中樹立自己的威望,他等投降的士兵放下武器走開,就彈了一下手指,打馬轉身,輕輕的拍打了一下手,就看見前,左,右,三方的士兵同時搭箭,形成萬箭齊發,如雨點一般的對着張魯張修幾百人射去。
這一下讓剛纔還被陶鬆逗笑的蜀中士兵一個都笑不出來了,殺人不過點頭地,可陶鬆直接下令把這幾百人射成刺狐,不但鎮住了投降的蜀中士兵,也鎮住了跟誰陶鬆而來的陳倉三大家族的子弟兵,雖然射箭也有他們,但心裡已經對陶鬆產生一股敬畏和害怕。
就連趙岑的洛陽兵也是一個一個都在心裡鬧鬧的記住,這個整天有說有笑的和氣太守,絕對是一個劊子手,千萬不要把他當成好人。
張魯和張修看着萬箭齊發,這對患難兄弟搖頭嘆息,剛纔還志得意滿的他們,現在就成了陶鬆莫定漢中的基石,無奈之中張魯和張修擁抱着,兩人都用後背擋擊對他們射來的箭支,保留自己最後的那點尊嚴。
幾百人被陶松下令萬箭射殺,等着幾百人一個一個全部倒下,陶鬆才轉身看着城門口被他下令殺死的人,對着跪在地上的胡偉,道:你去找人把這些戰死的人全部一把火燒了。
陶鬆的話,可是讓人心寒,在古代可是實行人死入土爲安,可陶鬆居然連死人最後的那點安身都不給,居然下令用火燒。
這一下又讓人記住陶鬆的狠辣,胡偉得到陶鬆的命令就翻爬起來,快速度的去找人把戰場裡面戰死的人全部,堆積起來用馬車運走,遠離南鄭城,再去密林裡面找來乾材對這些屍體進行焚燒。
胡偉在南鄭城十里外一處小山上搭建起高臺,燒人。
當胡偉看着小山上大火燃起,他心裡暗暗的記住,以後自己一定要小心,不然就算是死了,也不得安身。
陶鬆又撿到一個便宜,看着漢中治所南鄭城,那高大的城牆和兩邊投降的蜀中大將和士兵,陶鬆眯着小眼睛掃射了一眼這些人,他沒有動,他在等,等漢中的官員來迎接他。
南鄭城一天幾變,漢中郡的百官除了武將,一個一個在接到蘇固被殺,他們就開始想着怎麼才能保住自己的官職,迎接張魯和張修,可正當他們想着怎麼討好張魯和張修的時候,他們各自家中的私兵再次給他們傳來張魯和張修在南鄭城門口被陶鬆萬箭齊發直接射死。
這讓他們都開始擔心陶鬆對他們下手,畢竟他們之中大多都屁股不乾淨,也不知道陶鬆是一個什麼樣的官,如果和蘇固一樣爲了撿財,那麼他們都還好說,可如果陶鬆是一個清廉的爲官之人,那麼他們就慘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千萬不要燒到自己纔好,漢中的百官全部都去了鄧家找到漢中功曹鄧正。
鄧正看着漢中的百官,他知道自己被這些人給害了,太守大人帶兵來到南鄭,這些官員不去拜見,反而一個一個都往自己這裡跑,這讓鄧正知道鄧家這回要大出血了,不然可怕撐不過這一關。
“你們,哎,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現在蘇固死了,張魯和張修也死了,你們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們的這個太守大人,雖然年紀小,但可怕不好伺候,你們這是在害我啊!”
鄧正說着就臺步對着城門走去,而百官全部跟在鄧正後面。
陶鬆騎在烈火背上,看着大門洞開的南鄭城,他乾脆都把眼眸閉上耐心的等着,而陶鬆身邊的賈翔和劉基對於漢中百官的怠慢,正好找幾個人出來立威,讓陶鬆建立起威信。
漢中百官一個接着一個走出城門,就對陶鬆跪下,一個老者帶頭道:漢中功曹鄧正帶領漢中百官恭迎太守大人。
“恭迎太守大人!”
陶鬆聽到漢中百官的話,他還是沒有動,他在等蘇固的那個小舅子胡偉,因爲他派胡偉去燒人的屍體,而對漢中百官遲遲不來見他,他需要一個小人,讓這個小人來當惡人,給他收拾這幫膽敢怠慢他的漢中百官。
因爲陶鬆他有底氣,他有嫡系丹陽兵五千,八千洛陽兵,五百騎兵,還有三千家族子弟兵和兩千陳倉縣的守兵,合起來差不多快有兩萬人,大軍在手,這些漢中的百官不敢不低頭。
鄧正已經是入土半載的人了,他還是頭一回在地上跪這麼久,他對陶鬆還是有一點意見的,如果陶鬆不是帶着上萬大軍來漢中,他真想甩手走人。
但看着陶鬆身後滿臉低着殺氣的士兵,這些士兵全部手握鋼刀而且身上還掛着弓,揹着箭,能提刀拼殺,還能站在遠處射箭,這絕對是精銳。
鄧正知道陶鬆是徐州刺史陶謙的小兒子,看着陶鬆身後的士兵,他心裡的結果就是丹陽勁卒。
賈詡和劉基看着陶鬆遲遲不讓這些人起來,這讓兩人看着陶鬆笑了,老毒物賈詡,神算劉伯溫,這兩人何等聰明,當然能猜出一點點陶鬆的心思,雖然名義上他們兩人是陶鬆的老師,可實際上他們還是陶鬆的手下。
陶鬆身後的丹陽兵和趙岑,程咬金的洛陽兵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不過陶鬆看着這些跟隨自己跑了半天的士兵,就拍拍手。
這讓丹陽兵和洛陽兵都從腰上拿起一個小布袋,摸出乾糧放到嘴裡咬着,楊德武和吳淞看着丹陽兵和洛陽兵的舉動,他們也帶着來自陳倉的士兵拿出乾糧吃起來。
陶鬆大軍的舉動徹底讓跪在地上的漢中官員心裡生寒,就連鄧正這個活了半輩子的人,都在心裡生出了寒意,陶鬆的舉動讓他看到了陶鬆心裡的怒火。
鄧正想起身可看着緊閉着這眼眸的陶鬆,他心裡暗恨,漢中的這些官員,哪怕是一個在前一個在後來拜見陶鬆也比全部都去他家,和他一路而來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