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想要正面作戰突圍而出,但是曹操可沒有想要他離開的意思,曹仁,曹洪兩兄弟,徐晃,于禁,樂進,李典。曹氏的猛將除了被蕭一帶走的之外幾乎全部到場,可說給足了呂布的面子。士兵面也是個個摩拳擦掌等待着敵人衝過來。
呂布戰前動員結束,打先衝鋒的是換了統領的陷陣營。這一千人各持刀盾,全速奔跑之下,陣型居然還是沒有亂,精英之名,當之無愧。陷陣營就像是一把尖刀的刀尖,只輕輕用力就扎進了曹軍的陣營。雖然曹軍個個都是沙場老兵,但是在陷陣營面前卻依然像個稚嫩的孩童。刀劍砍去,盾牌整齊的高舉擋住。隨後就是一把尖刀插進你的胸腹,如果沒死,不用慶幸。因爲當你面前的敵人邁過你之後,自然會有跟上的敵人補上致命一刀。向來作戰勇猛的曹軍此時面對這機械版標準的連續動作也不免生出無力之感。要是換了其他軍隊,說不定已經有了退縮之心。不過曹軍都是自願服役的勇猛之人,如今面對這樣強敵,無力之後一股不服輸的熱血衝上頭腦,於是乎,就算呂布方有陷陣營開道,但是曹軍還是個個勇往直前,死死擋住去路。
士兵們以血還血,以命換命。將官們自然也不會坐壁上觀,向來暴脾氣的曹洪第一個衝到了呂布面前。手中七星古月刀。搶手式,力劈華山,大刀如金烏墜地照呂布兜頭劈去。呂布望着這千鈞一刀口中輕呼一聲,“來的好。”手中沒有絲毫遲疑,畫戟往上一舉,戟上小枝真好卡住曹洪來刀。
“接的好,呂布你也接我徐公明一斧。”旁邊徐晃第二個趕到,手中宣花斧,橫掃千軍,直取呂布腰眼。呂布卻是看都不看,一擰腰,力從根起,發於手臂,用力將曹洪大刀望徐晃帶去,曹洪只覺身不由己,手中大刀改正劈成了斜砍。目標赫然改成了自己戰友徐晃,而徐晃只要再往前進一步,宣花斧還沒有碰到呂布,自己就要死在曹洪刀下,無奈之下只好撤斧回防。當,一聲巨響,徐晃只覺虎口微麻。動作不覺一頓,可是呂布的戟尖已經帶着破空之聲刺向他的胸口,下一秒只怕就是個透心涼。
萬幸此時一左一右兩把槍架住了畫戟去勢,同時間,一槍一刀一刺呂布面門,一砍呂布胸口。兩大要害受襲,就算是呂布也不敢託大,將身體往後仰躺在馬上,剎那間大刀擦面而過。曹仁見一刺不中,刺向面門的長槍改刺爲劈,長槍壓了下去,同樣劈下來的還有回過氣來的徐晃宣花斧,這一槍一斧劈下去就算是呂布能擋住但是被壓在馬上不能發力,下一刻就會被另外四將結果了性命。
不過呂布終究是呂布,他一手抽回畫戟,然後身體往右一滾,曹仁徐晃見呂布一副要下馬躲避的架勢,但是他們並沒有改變攻勢,馬是武將的第二兵器。殺了赤兔馬也是斷呂布一臂。可就在槍斧要劈在赤兔身上時,從馬腹左側刺出一把畫戟,將長槍大斧一併擊飛了。原來剛纔呂布並不是下馬,而是在馬腹下繞了一圈又回到了馬背上。這時背後三將的兵器又照呂布後心襲來,呂布卻是抓住畫戟尾端,往後一掃。那方天畫戟本就比尋常兵器要長,如今被呂布單手抓住尾端,其攻擊範圍更在三將的兵器之上。若是尋常武將如此作爲,三將一定會轉攻對方兵器,因爲單手抓一端,最是容易脫手。可此法由呂布使出,三將只覺得那戟尖破空似帶有尖嘯之聲,只覺告訴他們不可硬解,於是三將不約而同往後撤了一步。
面對六將車輪般搶攻,呂布不但沒有絲毫損傷。此時還是如剛開始一般端坐馬上。斜持畫戟,威風凜凜。爲將者心中都有着一股凶煞之氣,那是常年戰場殺敵累積而成的,而呂布近乎無敵的狀態瞬間激出了曹仁等人的煞氣。大敵在前,不是他死就是己亡。與呂布的如神降世不同,曹仁六人此時眼中一片血紅,如同鬼魅。雙手不停微顫,不是害怕,而是挑戰生死的興奮。
“呂奉先,今日此地就是你的埋骨之地。”曹仁舔了舔乾澀的嘴脣。
“曹子孝,莫要廢話,爾等如果只有這點能耐,只怕死在此地的只會是爾等。”
“如此,我們就不客氣了。”樂進舉手中八卦電光刀,斜刺而去。其餘五將不敢怠慢,抖擻精神,再次與樂進合戰呂布。
古人憶此,曾有一番言語贊之,七星古刀曹子廉,勇冠三軍逞英豪。豪傑徐晃揮大斧,斧過之處命難逃,後有李典李曼成,銀槍一掃血光毫。曹仁策馬鐵槍將,馬過之處神鬼喪。槍勢奪命於文則,寒光一閃血成河。還有樂進持大刀,目光一寒敵將逃。六員虎將六枝兵,六匹龍駒天地驚。刀斧起時乾坤動,刀斧落下陰陽倒。世間何人敢應戰?唯有無雙呂奉先。護軀銀鎧砌龍鱗,束髮金冠簪雉尾。參差寶帶獸平吞,錯落錦袍飛鳳起。龍駒跳踏起天風,畫戟熒煌射秋水。身陷敵陣心不動,刀斧加身膀不搖,縱使霸王重降世,都要誇他真英豪。
這邊打的如火如荼,曹軍中還有一位猛將卻沒有參戰,他是曹操如今最放心的將軍,夏侯淵。原來郭嘉看到呂布氣勢洶洶的出了城,知道他要突圍,於是他一面讓曹操迎戰呂布,一邊讓夏侯淵帶兵繞道沛縣另一邊,趁勢拿下沛縣斷了呂布後路。
誰知剛到城下,卻見陳宮在城樓上站着。一臉笑意的看着郭嘉,“郭軍師,如此行色匆匆是要去哪裡呀?”
“陳公臺,你主在前面出生入死,你在這安之若素可不好吧。”
“呵呵,實不相瞞,宮是鬧不動了,只能在此爲主公看守門戶。”
“你,”郭嘉這是才發現,陳宮此時已是面如死灰,少有血色,“陳公臺,嘉幼年雜學無術,學得一點相面之術,若沒看錯,你大限將近,命不久矣。”
“郭奉孝,好眼力。”陳宮誇了郭嘉一句,一直強忍的咳嗽終於再也忍不住,一直咳個不停。
郭嘉等他咳嗽完,然後道,“你一個半死文人,我如果強攻城門,只怕你也無可奈何。”
“正如郭軍師所說,所以此間守城的並不是宮。”陳宮說話間,高順從他身背後站了出來,“末將高順,見過郭軍師。”
“你就是陷陣營前統領高順?”郭嘉好奇打量着高順。
“正是末將。”
最終郭嘉並沒有選擇強攻,回軍路上夏侯淵忍不住問道,“軍師,我等爲何不強攻下沛縣?”
“陳宮已經是個死人了,而那高順也是個棄將。這兩個人留在這裡只能說明,呂布已經放棄了沛縣。現在我等重中之重是阻止呂布逃脫,只要拿下了呂布,沛縣自然就是我們的,何必要徒傷士兵性命。”
可惜郭嘉智慧再高他也只是個凡人,他並沒有想到陳宮和高順是自願留下來的,而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呂布居然突圍了。
就在郭嘉與陳宮對峙的時候,陷陣營居然殺透了十萬人的重圍。統領魏續見呂布沒有跟上,又轉身殺了回去。望呂布靠攏,魏續來到七人的戰團大喊,“主公,速走,不可戀戰。”
呂布於車輪般的攻勢中回答了一聲,“爾等先走,布隨後就到。”
曹洪見呂布居然還有餘力說話,氣不打一處來,“呂奉先,你今天走不了。”
呂布一邊擋住攻來的刀槍一邊反脣相譏,“天地廣大,我呂奉先隨處可去。看戟”
呂布說話間畫戟已經拍向了曹洪,沒錯是拍,不是劈。曹洪連忙一個舉火燒天擋住戟面。可是誰知這一拍如同一把大錘砸在刀杆之上,傳到雙手的勁力也不是一劈能比,直讓曹洪雙手虎口發麻,難以抓住兵器,呂布拍到刀杆上畫戟改拍爲削,“撒手。”呂布喝了一聲,曹洪不得不撒手,不然雙手難保,曹洪這一撒手,呂布畫戟削到刀鐔之上。大刀被畫戟帶着掃向李典樂進。兩將無奈回防。一時間六人的包圍圈出了一個大口子,呂布又以戟尾破甲錐點在徐晃斧面上。戟杆擋住曹仁,于禁兵器。兩腿一夾,胯下赤兔追風獸。向前猛躍一步,跳出足有丈餘。脫出包圍圈去。
“放箭。”郭嘉剛趕過來正好看到,呂布脫離包圍圈往外逃脫,顧不得其他,急忙下令放箭留下呂布。
曹軍們聽到命令,急忙彎弓搭箭,紛紛箭雨飛蝗般撲向呂布,那呂布並不停頓,反而將手中畫戟舞得如風車一般,那密如雨絲的箭支竟無一支落在他的身上,不僅如此,就連他坐下赤兔馬也是分毫未損。那赤兔馬在曹軍陣中龍驤虎步,來去如風。在加上背上這位。不多時就透圍而出,真如呂布所說,天地廣大,我呂奉先隨處可去。
呂布以逆天的武力突破的曹軍包圍,是否就此逃出生天?郭嘉又是否有後手攔住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