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張郃被五花大綁押到劉封御前時,劉封笑眯眯打着招呼:“張郃將軍,你好啊!”
張郃挺直脖子道:“不必如此惺惺作態,今日既被汝擒住,要殺就殺,無須多言。”
“放肆!”張星彩拔出腰間長劍,便要了結張郃性命。
劉封出手阻攔道:“星彩且慢。”
張星彩當即停下動作,面露疑惑:“陛下,這傢伙對您不敬,末將爲何不能斬他?”
劉封笑道:“那司馬懿先後讓張虎和張郃兩位將軍先後出城,無非是想要借朕之手鏟除掉心腹之患,朕豈能夠讓他如願?”
此話一出,張郃詫異擡起頭看向劉封,他沒想到這位蜀漢皇帝竟能識破司馬懿詭計。
不過仔細想來,司馬懿這坑害之計太明顯了,他一個局內人都能夠看出來,更何況劉封一個局外人呢?
聽完劉封解釋以後,張星彩若有所思點點頭:“那陛下打算該如何處置張郃?”
劉封笑道;“朕知道張郃將軍不會輕易歸順,就將他暫時囚禁起來吧。”
“傳令大軍,以霹靂戰車爲首,向函谷關發動進攻,朕要在天黑之前破關,生擒司馬懿!”
“諾!”
在劉封的命令下達後,霹靂戰車吱吱呀呀開進戰場,輕而易舉就破開函谷關城門。
城門被破,函谷關的魏軍守兵再無險要可守,或死或降。
只是,在諸多俘虜中,劉封沒有見到司馬懿。
那傢伙,竟然趁亂逃跑了。
劉封露出不屑神情;“呵呵,司馬仲達,不過如此,傳朕命令,繼續向洛陽進軍,朕要一舉拿下大魏都城。”
“遵命。”
蜀漢北伐大軍浩浩蕩蕩,繼續向着洛陽進發……
南陽郡,治所宛城。
從洛陽回來後,被新帝王曹叡冊封爲車騎將軍的徐清便伺候在病重岳父夏侯尚左右。
如今的夏侯尚病入膏肓、不便行動,甚至連洛陽都沒辦法回去,只能在宛城養着。
病榻前,虛弱的夏侯尚將徐清喚到跟前。
“清兒啊,爲父快要不行了……”
“不,岳父大人,您一定會好起來的。”徐清眼眶通紅,這位岳父着實對自己不錯。
先是失去父親,而今又要失去岳父,徐清心中說不傷心是不可能的。
夏侯尚嘆道:“哎,人嘛,總會有這麼一天,接受就好了,不過,徽兒要生了,我心裡還是放心不下啊……”
徐清信誓旦旦表示:“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定會保證徽兒和孩子周全。”
未曾想,夏侯尚嘆氣依舊道:“哎,正是因爲有你,我才擔心啊。”
這話直接給徐清整懵圈了:“啊?岳父大人,您這是何意?”
夏侯尚就如同迴光返照般,雙眼突然變得有神,直視徐清雙目:“清兒,你跟我說實話,你跟劉封究竟有沒有勾結?”
徐清心中打個激靈,本能回答道:“沒有啊岳父大人,我曾多次證明過,難道現如今,您還是不肯相信我啊。”
夏侯尚搖搖頭:“哎,非是我不相信你,而是……算了,既然清兒你說沒有跟劉封勾結,那就沒勾結吧,爲父信你。”
“清兒啊,現在的你身兼託孤重任,定要好好輔佐陛下,匡扶大業纔可……”
徐清急忙叩頭道:“還請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定會誓輔陛下登基稱帝,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說着說着,徐清發覺,自己的岳父夏侯尚,竟是沒了聲音。
“岳父大人?岳父大人?”
徐清站起身,接連叫喊幾聲,夏侯尚還是沒有聲音。
這個時候,徐清方纔明白,自己的岳父大人,是歸天了。
當場,徐清跪倒在夏侯尚屍體前,痛哭流涕起來……
幾日後,在徐清要將夏侯尚屍體運回洛陽時,突然洛陽有旨意傳來。
旨意內容大致說是函谷關被破,魏帝曹叡要緊急遷都鄴城,在此期間希望徐清能夠率領白波軍暫時抵擋劉封。
徐清聞訊,心中可謂震驚無比,他沒想到自家大哥劉封進度會這般快,都把函谷關給打破了。
“臣徐清領旨,只是微臣若前往抵抗蜀軍,那南陽郡怎麼辦?”
前來負責傳旨的太監忍不住嘆氣道:“哎,徐清將軍啊,都什麼時候了,我大魏帝都眼看着都快要不保了,一個小小的南陽還重要嗎?”
徐清想了想,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便領軍北上去抵抗劉封軍隊。
而在漢水上對峙的關羽,聽聞徐清將大軍撤出南陽後欣喜不已,趁機進軍佔領南陽……
洛陽以西六百里開外,宣陽城。
劉封率軍抵達此處,發現城樓上插着曹魏軍旗。
“有意思,現在司隸還有兵力跟我們抗衡嗎?”
劉封冷笑着,旋即大手一揮,準備讓霹靂戰車攻城。
然而,等霹靂車上前,還沒來得及攻城呢,宣陽城門突然大開。
從城中殺出無數身穿白甲士兵,爲首之人手持巨斧,顯得威武無雙。
他不是別人,正是劉封的結拜兄弟,徐清。
看到他,劉封瞬間就瞪大眼睛。
哎呦我去,徐清怎麼會來這裡?根據情報他不是在鎮守南陽嗎?
換句話說,若是他來鎮守宣陽了,那南陽豈不是要被自己岳父大人給拿下了?
想到這裡,劉封心中可謂不知是該欣喜還是該憂愁……
憂愁之處想當然是,要在戰場上跟自己兄弟徐清交手了。
而且在戰場上,兩邊將士都看着呢,總不能徇私吧?
千思熟慮過後,劉封還是大手一揮,命令大軍向着徐清淹沒過去。
兩邊瞬間就交戰在一起。
劉封放下天子尊貴身份,繼續身先士卒。
唰。
血光閃現,劉封揮舞着手中血龍刀狠狠砍向徐清。
徐清見狀,同樣揮動手中宣花斧來抵擋。
當!
血龍刀與宣花斧相撞,因兩者都屬於神兵利器,故而即使相撞在一起,二者也都是沒有任何損傷的。
徐清滿面震驚道:“大哥,您這是幹什麼啊,真要對兄弟我動手嘛?”
劉封聞言,瞬間無語道:“不是,你帶兵跟爲兄交戰,爲兄還以爲你要公私分明呢。”
徐清哭笑不得道:“公什麼私,分什麼明啊,咱們之前交戰不也都演戲麼,這次跟往常一樣不就得了?演戲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