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埃及行省亞歷山大港,幾條紅帆羅馬戰艦戰船正緩緩向港口靠近。埃及行省本地的戰船見狀立刻打起旗語,不一會就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這些本地戰船便在前方開路,將來港的艦船引入港口中。
碼頭上早已有數百人的人馬列陣等待,爲首一名騎着高頭大馬,身披紅袍,威風凜凜的羅馬將官便是埃及行省的總督奧勒良。同時他也是埃及行省的最高軍事長官,駐守埃及的無論是野戰軍團還是治安軍團都歸其指揮。
他前兩日就接到馮宇要來訪埃及的信件。他當然不知道馮宇此行前來的目的主要是爲了亞歷山大圖書館中的藏書,還以爲是馮宇是按照羅馬皇帝亞歷山大的安排來與自己接觸。
奧勒良本就是亞歷山大主掌埃及軍事大權時,被亞歷山大母親艾米亞斯看中,提拔上來的將領。所以無論是他自己還是旁人都將他當成亞歷山大的人。所以,他的馮宇的到來不敢怠慢,早早就做好了迎接馮宇的準備。
當船隻靠岸時,奧勒良跳下馬來迎上前去。儘管他從未見過馮宇,但僅從馮宇典型的相貌和他所穿着的羅馬官服便確定了馮宇的身份。
奧勒良給了馮宇一個舉手禮道:“若我是沒猜錯,這位便是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連續爲羅馬平定兩場大型叛亂的馮虎將軍吧。”
馮宇也連忙還禮道:“那閣下一定是埃及總督大人奧勒良閣下了,本人早就聽所過你的大名。現在一聽您的大名,就像被轟鳴的雷聲灌滿耳朵一樣令人震撼。”
一席話將奧勒良說的心花怒放,心想馮虎這傢伙太會奉承人了。頓時對馮宇好感倍加,嘴中的客套話也不斷涌出。其實他不知道,這只是馮宇用拉丁文表達了“久仰久仰,君之大名如雷灌耳。”這個在東土中原常見的客套話而已。
兩人寒暄一陣,便在各自隨扈簇擁下一同向奧勒良府中行去。待主客雙方在奧勒良府邸中的宴會大廳坐定,奧勒良這才注意道馮宇身邊有一個白鬍子老頭。這老頭正是隨馮宇一起前來的西西里學院首任院長學瓦羅。
雙方從埃及,西西里兩個行省的民事,軍事,政事開始聊起,聊了很久。儘管他們互相都知道對方根底,都認爲對方是亞歷山大陣營中的人,但開始的談話還顯得十分拘束,有許多話題還有意避而不談。但隨着時間推移,他們越聊越投機,於是都放鬆對對方的提防。聊的話題越來越直白,越來越深入起來。最後他們又將話題轉移到羅馬城乃至整個羅馬的政局形勢上。
馮宇從對話中發現奧勒良此人非同小可,是個人物。就在此時,奧勒良突然話鋒一轉,又轉到軍事的話題上說道:“馮虎講解,我知道你的軍團非常有特點,竟然用弓弩類的遠程武器做爲主戰武器。但是除非了保留短劍,卻拋棄了矛槍和標槍這類傳統兵器。可是對方若以盾爲牆,逼迫至於貴軍陣前不到數尺處再展開攻擊。貴軍豈不是完全處於劣勢之下。此外這弓弩類的武器,每射出一發,都要花費時間上下一發,會將這種劣勢更加放大。”
馮宇沒直接回答奧勒良的話,而是讓隨從親兵取來一支單兵弩炮,向奧勒良變演示變講解道:“以此物的威力,普通的牛皮膠木複合製成的大盾根本無法防止這弩槍的穿透。所以要用盾擋住它也只能用厚實硬木製成的櫓盾,方能勉強有所效果。此外此物上弩槍時,只需用力撥拉這個槓桿,便能自動將彈匣中的弩槍上上一發,所以即使近戰,軍陣後發的兵士也能用它持續不斷攻擊正與本方前排兵士肉搏的敵軍。它唯一短板是彈匣中的五發弩槍用完。此時纔要完全依仗兵士們仗劍肉搏…”
奧勒良哪還有心思聽馮宇的講解,早已從對方手中接過這東西細細端詳研究起來。最後不緊感嘆道:“馮虎將軍,難怪你的部下戰力如此強悍,原來是有如此神兵利器助力。額…”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帶着懇求的語氣向馮宇說道:“馮虎將軍,你看我們都是羅馬軍團中人,都是在爲羅馬效力,而且都是忠誠於亞歷山大陛下的。您能不能提供我一披這樣的兵器。當然,我知道這都是有成本有價格的,您也都是從樑國採購而來。所以我願意付金錢來買,什麼價格,將軍閣下只管報來。”
馮宇呵呵一笑反問道:“奧勒良將軍需要多少?”
奧勒良一聽這就是有門了,頓時大喜過望的說道:“當然是多多益善,將軍閣下能給多少我就要多少?”
馮宇伸出一個巴掌,奧勒良帶着喜色張嘴說道:“五百?”,他沒想道馮宇能夠一口氣賣給他五百支單兵弩炮。誰知馮宇微微一笑,搖搖頭道:“不,我說的是五千!”
道理是顯而易見的。儘管奧勒良麾下的軍團與馮宇的軍團現在看起來還算是友軍,但誰知道將領如何呢。馮宇只要保持着對這種獨門武器的壟斷,那麼他就永遠保持着對於其它軍團的優勢,若是賣給別人大批同類武器,這種優勢雖也談不上喪失,但卻是減小不少。
所以奧勒良才說“給多少要多少的”話,完全沒想到自己的財力負擔不負擔的起。等馮宇說出給他五千支單兵弩炮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來。這東西他憑直覺估計單個成本也至少上十個金幣,五千支就是五萬金幣。
奧勒良吱吱唔唔的道:“就是不知道這單個的價格是多少金幣?”
馮宇哈哈大笑道:“奧勒良將軍放心,五千支單兵弩炮不收取您分文。就是免費送給將軍的,至於這單兵弩炮用的箭矢,想必埃及的工匠參照着仿製出來也不難。”